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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樹看着白少輕的表情,語氣中好像沒有想到是自己,可是表情卻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驚訝。向前走了幾步,“你沒有猜到是我么?”

白少輕搖頭:“起碼不知道,原來你戲這麼多。你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的?”

大步走到白少輕的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保證兩個人的聲音只能彼此可以聽到:“我啊,就是這次圍剿天玄宮的主導者啊。”

那個長生派的小弟子,白少輕看着近在咫尺的墨樹的側顏:“你到底是誰?”

墨樹往後撤了一步,站在眾多的修仙者面前:“你猜。”

你來猜猜看,我到底要幹什麼呢?

白少輕也是一笑,但是沒有多話:“是你,對么?”殺了靈劍山莊上下幾百人,然後將這件事嫁禍到白少輕身上的人,如果白少輕沒有想錯必定就是他做的了。

“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呢?”理所應當的裝模作樣,身後站着那麼多的修仙人士,他自然是不會隨意承認這件事的。

“你們還要聊多久?”白少輕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白少輕也跟着轉過頭,看到的是湖仙靠在大門框上,影郎也站在他的身邊。

突然出現的湖仙讓好多人嚇了一跳的戒備了一下,畢竟面前的人可能曾經是他們的夢想,就算現在是天玄宮的一員,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湖仙看着自己出現在之後,得了許多的目光輕笑:“所以,你們就是為了等我么?”

墨樹看着湖仙出現這才雙手一拍,彎腰:“湖仙大人,這件事沒有你,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解決的更簡單一點。”

湖仙這才注意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的少年,乾乾淨淨的模樣,一看便是不染世俗的孩子,但是為什麼,第一反應便是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而且完全感覺不到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修行之法。“你是誰?”這句話是影郎問的,認真的向前傾了點,打量的姿勢。

墨樹再一次被問這個問題,回答還是那個:“你猜?”

影郎環着手臂:“不說,算了。”孩子心性,對於不在意的事情,斷然是不會在意的,“但是,你們這麼多人堵在天玄宮的門口,幹什麼?”

在場的額多有修仙人士看着無辜表情的影郎,大概都想着,明知故問四個字。

站在墨樹身後的一個弟子大概是覺得影郎一看便是好惹的人心直口快的開口:“靈劍山莊滅門一事,一看便是你們天玄宮乾的,我們這次就是要來剿滅天玄宮,靈劍山莊報仇。”

影郎皺眉,看向湖仙:“我們有干這事么?”

湖仙輕笑:“沒有,靈劍山莊滅門一事與我們天玄宮毫無關係。”

“你們撒謊……”弟子出口反駁,結果話說到一半便沒了動靜,一看動作也停住了。剛巧的是動作剛好便是影郎手下的動作。

影郎環着手臂,那個小弟子也跟着環着手臂,表情卻是十分的驚恐。

影郎:“我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人敢質疑清了,你還是閉上嘴的好。”顯然弟子的突然失言和被控制便是影郎乾的了。

白少輕看了一眼被影郎用影子控制的那個小弟子:“影郎,不要胡鬧。別人沒有禮數,你也要這樣回應了?”

明明批評的是影郎,可是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說地方沒有禮數。

影郎無所謂的聳肩,便將控制之術解開了,退到湖仙的身邊:“我先暫且放過他一馬。”

被解開控制的弟子,一臉憤恨,但是又忌憚於影郎莫名其妙的術法只能敢怒不敢言的往後撤了一下。

墨樹倒是大方承認:“是我們失禮了,來之前也沒有告知白宮主。”但是,“我們既然來了,那麼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不是么,靈劍山莊一事,如果真如影郎說的那樣,與你們無關,那麼白宮主你來告訴我,是誰幹的?”

白少輕也是無語:“這件事,誰幹的,你心知肚明。”為什麼這人還可以這麼坦然的問出這話,“反正這件事與我天玄宮,毫無關係。”

這句話,白少輕已經說了許多遍了,但是為什麼墨樹還要再問。

“好。”墨樹雙手一合,“既然你說不是你們天玄宮乾的,那麼我問你。”停頓了一下,信走幾步,“你們那天出現在靈劍山莊是為什麼?”

指的是他們發現靈劍山莊滿門被滅的那一天,白少輕出現在靈劍山莊附近有人看見了。

白少輕也大方承認:“這件事,修仙界所有人都知道的吧,我要去滅了靈劍山莊。”

墨樹雙手一攤:“那麼現在靈劍山莊被滅了,不是你乾的么?”

白少輕:“不是。”回答的有些不耐煩了,“你如果不信我說的話,可以直接動手,問這麼多遍,我的回答也不會改變的。”

“可是我們身為名門正派,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如果不是你們天玄宮所為,我們斷然不會枉顧倫理。”段念秋不愧為崑崙派的掌門,話語間都是滿滿的大義,可是這話聽在湖仙和白少輕耳朵里都是嘲弄一笑。

湖仙是從未認為存在所謂的額名門正派,而白少輕是了解段念秋的生存之道絕對不是以正派為主的,但是面子還是要給的。

墨樹倒是不太苟同:“我不過是希望白宮主可以自行坦誠一些罷了,倒還沒有惹上那些正義之詞。”

果然還是這樣誠實的話,白少輕更能聽進去一點:“不過,就算你問多少遍,我的回答也一樣的。”

墨樹點頭:“我相信白宮主的為人,但是還是一味的反駁可不是好的現象哦。”

白少輕:“?”這話怎麼聽,好像都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我怎麼一味反駁了?”

墨樹看了一眼身後剛才被影郎控制的那個小弟子:“將人帶過來。”

白少輕奇怪,墨樹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小弟子帶上的是一個明顯書童模樣的小孩子,青澀的臉上滿滿的慌張。

白少輕看着那個孩子:“這孩子又是?”

墨樹沒有立馬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蹲下身子直視着孩子的眼睛,然後餘光注意着白少輕和段念秋兩邊:“來,告訴在場的人,你是誰?”

孩子聲音還是清脆的,但是恐懼讓他有些顫抖了聲音:“我是,秦莊主的書童,沈清歡的徒弟。”

秦且歌的書童,沈清歡的徒弟?白少輕看着面前還是半大的孩子,這個身份明明是墨樹的,怎麼就被這人冠到了一個孩子的頭上,而且竟然還這麼信誓旦旦的將孩子帶到自己面前信口雌黃!

白少輕指着孩子:“你說這是沈清歡的徒弟?”

墨樹沒有理會白少輕的問話,繼續看着孩子問道:“看着這個哥哥,是不是他在你的面前將秦莊主殺害的。”

孩子聽着墨樹的話,抬頭看了眼穿着白衣的白少輕,下一刻立馬嚇得收回目光然後看向墨樹小幅度的點頭。

白少輕皺眉的想上前質問,結果墨樹的速度更快一些的將孩子護在身後:“你看,孩子是不會騙人的,親眼看到的事情,你還要說這件事與你無關么?”

白少輕直視着墨樹的眼睛,純黑色的眼瞳里映出的是自己不敢置信的目光。

“小屁孩,你真的有看到這個人殺了你家莊主么?”影郎蹲下身子與孩子平視,他不知道墨樹與白少輕之間的糾葛,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不是秦且歌身邊的書童,不過,可能是純凈的心都是相通的,這個孩子應該沒有騙人。

但是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影郎是與白少輕一起的,白少輕到底有沒有做這些,他不可能不知道。

孩子被影郎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不過肩膀被影郎不算用力但是強硬的抓着。一時間有些無措的想轉頭看向自己的安全地——墨樹的身邊,可是影郎卻鬆開了他的肩膀改為端着他的臉:“回答我的問題,我便放開你。”

墨樹眯着眼睛看着影郎的動作,那些名門正派看到影郎這樣質問一個孩子也是議論紛紛。

孩子有些害怕,看着影郎哆哆嗦嗦:“我,我那天就看到一個白衣人殺了莊主,而那個人也是穿的白衣,那麼應該就是一個人吧。”

白衣人殺了秦且歌,而白少輕一向只穿白衣。難怪這個孩子一看便覺得就是白少輕下的手殺了秦且歌。

可是,白少輕還是疑惑,跟着秦且歌的書童是墨樹,就算這孩子真的是秦且歌的書童,他也不可能不認識墨樹。但是看影郎這麼問這孩子,好像這孩子又確實是在靈劍山莊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影郎問完話之後,便將孩子放開了,墨樹伸手便將孩子撈回了自己的身邊交由身後的人照顧。看向白少輕:“就算孩子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你的臉,但是穿着白衣善用劍的人,還有足夠的能力和目的滅了靈劍山莊的還有誰?”

大概是沒有了吧,墨樹這個問話,讓在場的人更加堅定了白少輕這個兇手。

段念秋也是皺眉看着白少輕,如果是孩子說的,他自然是相信孩子多一些:“少輕,如果你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直接說出來吧,或者,”看了一眼白少輕身後宏偉的宮殿,“將指使你的人說出來。”

白少輕卻沒有看向段念秋,他曾經是自己的師傅,他是知道的。無用之人向來可以用來犧牲,所以,他們這次的目標應該不是自己,而是這身後的天玄宮真正的主人。

轉過身背對所有人,湖仙則是面對着白少輕,也面對了所有的人。

白少輕嘆了口氣:“讓他們出來吧,直接解決這件事吧。”

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