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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康熙與伍次友等人密談的同一時間,用完晚飯的吳遠明讓吳家三兄弟又運來三萬兩銀子,讓小丫頭惠兒代自己與鰲拜一系的眾官員繼續賭博,小丫頭開始還擔心又把吳遠明的銀子輸光,不過在吳遠明再三承諾即便輸光也不向她討要,這小丫頭才扭扭捏捏的走上賭檯,很快沉迷在賭博的樂趣之中。吳遠明自己則連皇甫保柱都沒有帶,單身一人來到穆里瑪的書房,而鰲拜的頭號親信、陰毛家班布爾善早被穆里瑪請到這裡,靜侯吳遠明的大駕。

“世子來了,請坐請坐。”吳遠明進房時,穆里瑪見自己的任務完成,急着去賭檯上宰小丫頭惠兒那條千古難得的大羊牯,馬上向吳遠明和班布爾善拱手道:“世子,穆里瑪該做的都已經做到了,具體你和班布爾善大人談吧,穆里瑪是粗人,先去耍錢了。”說罷,穆里瑪撒腿就走,僅留下吳遠明和班布爾善兩人在書房中,倒也方便了吳遠明行事。

“世子果然好手段,兩萬兩銀子,硬是買得穆里瑪大人違抗鰲相爺的相令。”穆里瑪剛走,班布爾善就毫不客氣的問道:“不知世子煞費苦心把班某弄到這裡,是有什麼指教?”班布爾善想想又問道:“還有一事班某也想向世子請教一下,據班某所知,世子之母張氏並無兄弟姐妹,又從那裡冒出一名表妹來的呢?”

“班布大人是說正在外面賭錢那個小丫頭嗎?”吳遠明反問道。見班布爾善點頭,吳遠明一笑答道:“班布大人果然消息靈通,吳某確實沒有什麼表妹,外面那個小丫頭,其實是大學士索額圖的獨生女兒——赫舍里·昭惠!”

“什麼?赫舍里·昭惠?未來皇后!”班布爾善這一驚非同小可,幾乎以為吳遠明其實是康熙的人,但仔細一想卻又不象——畢竟沒有那個皇帝會允許未來皇后坐在其他男人壞里的。過了許久,班布爾善才凝視着吳遠明的雙眼問道:“連未來皇后都敢下手,世子鐵了心要和皇帝做對么?”

“班布大人誤會了。”吳遠明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說出一通問心無愧的話,“我和惠兒僅有兄妹之情,清清白白,並無其他瓜葛。”不過吳遠明這番話要換在二十一世紀,也許還有人相信,可是這個男女大防的時代,吳遠明與惠兒摟了抱了還說清白無辜,班布爾善要是會相信那才叫怪。但也讓班布爾善心中認定吳遠明是決心要與康熙翻臉——否則也不會搶康熙的未來老婆了。

“至於說到和皇帝做對,班布大人你難道不是嗎?”吳遠明知道班布爾善是聰明人,和他說起話來也是毫無顧忌。果然讓吳遠明所料,班布爾善並沒有象其他官員那樣矢口否認或者口不對心標榜忠君愛該的心跡,班布爾善淡淡答道:“班布爾善反抗皇上自然是不敢的,但鰲相爺對班布爾善有知遇之恩,自然惟鰲相爺馬首是瞻。”

“好一個惟鰲相爺馬首是瞻。”吳遠明臉上露出笑容,慢慢吐出一通讓班布爾善膽戰心驚的話,“只怕鰲相爺是螳螂捕蟬,班布大人是黃雀在後吧?班布大人,需要吳某把你與濟世大人和葛楮哈大人那些事抖出來嗎?”

其實,吳遠明這些話僅是恐嚇班布爾善而已,吳遠明僅是知道班布爾善勾結濟世、葛楮哈等人,準備在鰲拜與康熙斗得兩敗俱傷後坐收漁利,至於證據是半點沒抓到。但吳遠明已經有過揭露康熙姦細史鑒梅和劉華的‘光榮’業績,謹慎小心的班布爾善還真以為吳遠明抓到了他的真憑實據,心裡那份緊張便可想而知了。不過班布爾善畢竟也不是一嚇就倒的三歲小兒,不動聲色的沉思了許久後,班布爾善又平靜的問道:“除了濟世和葛楮哈外,世子還知道什麼?”

“唉,班布大人做事滴水不漏,吳某還能知道多少?”吳遠明長嘆了一口氣,含含糊糊的說道:“除了郝老四的事情外,吳某應該不知道班布爾善大人的什麼事了。”

“好小子,連郝老四暗中被我收買的事都知道了!”班布爾善心中又是一驚,他背着鰲拜收買了康熙的心腹侍衛郝老四,是想在關鍵時刻起到奇兵的作用,本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卻被吳遠明揭露了出來,班布爾善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可惜班布爾善並不知道的是,吳遠明知道的歷史對他記載並多,他和郝老四這點事,也是吳遠明掌握的最後情報了。誤因為自己的底牌全部被吳遠明摸清後,班布爾善知道今天不得不做出決擇了,便試探着向吳遠明問道:“世子既然苦心積慮刺探班某之事,那世子定然有所圖,只是不知世子有何所圖?”

“班布大人是聰明人,對聰明人當然要說聰明話。”吳遠明微笑着說道:“實不相瞞,吳某隻是想要買一份雙保險。”

“雙保險?”班布爾善對這個名詞滿頭霧水,“什麼是雙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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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保險的意思是。”吳遠明臉上露出純潔無暇的微笑,嘴裡吐出來的卻是足以抄家殺頭、上道德法庭的骯髒話語,“將來不管鰲相爺和班布大人誰能最終獲勝,不管誰能龍登大寶,我吳家都不會在天下賭盤上押錯寶,都能從中獲利!”

“世子的意思是?世子想和班某聯手?”班布爾善何等聰明,馬上聽出吳遠明的弦外之音。吳遠明的微笑還是那麼純潔,點頭道:“如果本世子不是想和班布爾善大人聯手的話,只怕早就向鰲相爺捅破這件事了吧?到那時候,班布爾善大人一倒,本世子在相爺面前的地位只怕就肯定水漲船高了。”

“那世子為什麼不這麼做?”班布爾善陰聲道:“世子雖然沒說今天找班某的主要目的,但班某也知道世子是想讓班某勸鰲拜與世子聯手,向朝廷多訛一些軍餉。既然如此,世子為什麼不向鰲拜揭發班某?藉以取得鰲拜的信任和支持呢?”

“道理很簡單,我這個人喜歡在背後放冷箭,偷偷的下絆子,不喜歡拋頭露面。”吳遠明的笑容越來越純潔,話語也越來越純潔,“再說了,鰲拜這個人只相信滿人,對我們漢人不怎麼信任,我何必再去他手下戰戰兢兢的做人呢?不如請班布大人在前面衝鋒陷陣為我遮槍擋箭,我在背後安全安全的給班布大人擂鼓助威,將來不管班布大人和鰲相爺誰能拔得頭籌,我吳應熊都可以回雲南去接任平西王,做我的逍遙王爺。”

“流氓!無賴!無恥!”班布爾善在心底暗罵幾句,又冷笑着問道:“世子一點付出都沒有,就想坐收漁利?這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吧?”

“班布大人誤會了,吳某不是想逼你去勸鰲拜,也不是想讓你白辛苦。”吳遠明笑嘻嘻的說道:“據吳某所知,這次聚豐銀號突然倒閉,班布大人存在銀號里的二十五萬兩銀子也打了水漂,班布大人手裡很缺行動經費了吧?如果班布大人幫我把軍餉這事搞定,我把軍餉拿出半成贈予班布大人,班布大人應該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