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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距離警局不到三公里的地方發生了一起車禍,車主酒架,撞向了押送犯人的警車,好在司機反應迅捷,調轉車頭,與那私家車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車頭嚴重受損,除警員司機受了點輕傷之外,其餘人員均無生命危險。

現場拉起了警戒線,醉酒司機和警員司機被救護車拖走,常隊臉色黑沉,張啟陽拎了冰袋跑過來:“常隊,怎麼樣,要不要去一趟醫院?”

“不用,”他的手扭到了,關節地方腫的厲害,敷了冰袋感覺好了許多,看向站在馬路邊上的夏曼:“小曼,感覺怎麼樣?”

夏曼扶着額頭搖了搖頭,“還好,只是覺得有些噁心,顧安飛呢?”

“精神受了刺激,暈過去了。”

常隊褲子里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他眉頭皺了起來,走到一邊去接:“喂。”

張啟陽從警車裡拿了瓶礦泉水過來:“夏姐,你還能堅持的住嗎?”

夏曼張了張口,常隊已經掛了電話,向兩人走了過來:“杜隊來電話了,小曼不用跟我們去京都,你就留在t市準備好相應的資料。”

夏曼沉默的點了點頭,張啟陽看不下去了,法醫楊珩趕了過來,多看了夏曼兩眼,似乎想對她說什麼,最終看向常隊:“我跟着一起回去。”

常隊點了點頭,張啟陽略驚:“你不是跟着杜隊出任務去了嗎?”

楊珩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沒我的事,就回來了。”

現場會沒有法醫的事情?說笑呢不是?

夏曼的手機響了起來,依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過並不是發信息的那個,她緩了緩神,滑開接聽:“你好。”

手機那端默了兩秒,“夏曼,我在你後面的咖啡廳。”

夏曼轉身,就見戴着墨鏡的顧晨站在人群後,朝她揮了揮手,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我知道撞你的人是誰。”

夏曼面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別緊張,他要的不是你的命,”手機里傳來顧晨的低笑聲,“他的目的不過就是想你離不開t市,然後對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下手而已。你想想,你的好友蘇甜甜,有多久沒聯繫你了?”

夏曼頭皮繃緊,顧晨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你要將這件事告訴警方也沒有關係,但要多久才能破案?破案的時間內,你的好友,你所在乎的人,他們會有什麼後果?到時候,會不會死了呢?也許我會被作為線索者被你們關起來,但最多24小時而已,我不說,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夏曼深呼吸一口氣:“那你想怎麼樣。”

“我只願意告訴你一個人,”顧晨靜默一瞬,緩聲開口:“要不要過來,你自己決定。”

他掛了電話,夏曼緊緊的盯着他,顧晨臉上的墨鏡遮住了他的情緒,夏曼朝旁邊的人道:“我有點不舒服,先去醫院了。”

嘰嘰喳喳的張啟陽停了嘴,緊張兮兮的跑過來:“夏姐,我送你去吧。”

“不用,”夏曼扯起有些泛白的唇笑了笑,“常隊去京都了,這裡的交通事故就只能交給你來處理了。”

張啟陽面色一正:“放心吧夏姐。”

夏曼點頭,警隊里早就來了接應的警車,在夏曼跟顧晨通電話的時候顧安飛就已經被帶離,夏曼看着張啟陽去跟隊里來的人做詳細的描述,趁着周圍人的注意力向著顧晨走去。

顧晨的車停在咖啡廳的後面,夏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雙眼盯着他:“你可以說了。”

顧晨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小蘭不見了。”

夏曼一驚。

“很奇怪是嗎,她跟你見面到消失也不過是半個小時的事情,”顧晨笑了兩聲,晃了晃手機,“你猜她會去哪兒了?”

夏曼只覺得自己的手腳冰涼。

“十幾年前她就願意為了我表哥去拚命,十幾年後她向你證明了依舊會如此,哪怕自己是個包袱,”顧晨回過頭看她,“夏小姐,你一個人就能換回兩條命,還是曾經相愛過,身價根本就不是你能比的人,你覺得划算嗎?”

夏曼睜大雙眼,一雙手忽然從後方伸了出來,手裡的帕子緊緊的捂住她的唇鼻,掙扎不過幾秒,夏曼的意識便越來越薄弱,隨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夏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她還以為自己瞎了,後來才發現是一塊黑布將自己罩了起來。

而自己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四周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似乎不停的有人在她的周圍走來走去。

夏曼掙了掙,咬牙低怒:“顧晨。”

下一秒,眼前的黑布便被人揭開,刺眼的白光晃的人眼暈,夏曼眯着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下來。

再一睜眼,她便怔住了。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賭場。

在最大的一張賭桌上,坐着一個矜貴的男子,修剪得體的黑色西裝貼在他的身上,胸前折了一個紅色袋巾,面容成熟俊美,看似隨意的坐姿卻有讓人不敢輕易接近的強大氣場。

正是消失兩天的蕭懷瑾。

他漆黑烏沉的眸子淡漠的看着她,好象根本不認識她一樣,只是視線往下移的時候,眉宇之間陡然溢出一抹戾氣。

這是蕭大爺不高興了。

夏曼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金色的籠子里,身上不知何時換了一件抹胸裙,她的手指摸到自己的手腕上竟然拷着一副手銬。

坐在蕭懷瑾對面的男子伸手敲了敲桌子,成功引起注意,邪笑一聲,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叼在嘴裡的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難得蕭總裁會正眼看個美女,怎麼樣,要不要來賭一把?”

他嘴角笑意惡劣,眉眼上挑,穿着紅色的西裝,頭髮打理的很潮流,整個人透着一股子痞壞的氣質,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個人夏曼也認識,正是因為妨礙公務被杜隊拘留24小時的許浚。

是個真正意義上的惡劣不已的壞人。

蕭懷瑾掏出一根煙,點燃,吐了一口煙,笑出聲:“賭了兩天,城外那兩個場子都輸了,你還要賭?”

許浚臉陰沉下來,少頃,又笑了起來:“所以我才要跟蕭總裁,玩個不一樣的。”

夏曼抿緊了唇,忽然就想起了見到顧晨之前的那條短信,會不會就是許浚發過來的?當一切線索都清明的時候,夏曼突然福至心靈,猛的偏過頭。

她旁邊不遠處安安靜靜的坐着一抹身影,盛裝打扮,化着精緻的妝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蕭懷瑾。

正是舒蘭,以及站在她身後穿着燕尾服的顧晨。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舒蘭轉過頭來,視線與她對上,殷虹的唇角勾了勾,接着又轉過頭去看着蕭懷瑾。

不動聲色的將夏曼的動作表情盡收眼底,蕭懷瑾看着對面的男人:“想怎麼玩?”

許浚把玩着打火機,“玩之前,不如蕭總裁說說,喜歡哪個禮物?先說一句,我本人還是挺喜歡為了愛自己跑過來送死的女人的,至少說明,她的一顆心,是真的。”

舒蘭眼眶一下子浮起淚光。

蕭懷瑾彈了彈煙灰,忽然轉頭問坐在旁邊的人:“言湛,單身狗看什麼都覺得是愛情嗎。”

蘇言湛坐在他的旁邊,因角度問題沒被夏曼第一時間發現,此時他身體前傾,面上笑容溫和:“好象是的。”

許浚臉冷了下來,旁邊的手下看不下去了,俯下身子道:“老大,剛剛那個女人輸了,虐一虐就知道愛情悲劇了。”

許浚點頭,很快就有人拿了一瓶酒朝舒蘭走去,站在她身後的顧晨走了出來,容色淡淡:“我替她喝。”

顧晨被硬灌了一整瓶的酒,最終跪在地上嘔吐不止,舒蘭急的眼淚流了下來:“阿晨,阿晨。”

有兩個戴着墨鏡的男子走了過來,拽住舒蘭,打開一瓶酒就往她的嘴裡灌,舒蘭驚恐不已,嚇的尖叫痛哭:“懷瑾…懷唔唔。”

夏曼緊緊的抿着唇,場面逐漸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女人低泣的聲音,許浚按滅手裡的煙,目光陰鷙的看着蕭懷瑾:“我們繼續?”

“不是要換一種玩法?”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蕭懷瑾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不如,讓我跟言湛的女人跟你的女人玩玩?”

許浚身邊的人立即道:“老大,他欺負你是單身狗!”

蕭懷瑾嗤笑出聲:“sorry,我忘了,那就讓我的女人跟你的手下玩玩吧。”

許浚目光望向一邊的蘇言湛:“什麼時候蘇律師也結婚了?去年還傳出你們兩個人搞甚的緋聞,今年就都脫單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許某也好包個紅包啊。”

蘇言湛眉頭輕蹙,就見蕭懷瑾輕笑道:“只是女朋友而已,並沒有結婚,你還是有機會的,人就在那裡。”

他隨意一指,眾人的視線隨着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夏曼登時大驚:“甜甜!?”

蘇甜甜穿着素色晚禮裙,因蕭懷瑾的話羞的面容通紅,偷偷的看了一眼怔住的蘇言湛,心虛的四處亂瞟:“我,我,我,我看他們招油畫畫手,時薪很高,就來了。”

你一個暴發戶還缺錢!?

女孩那含羞帶怯的眼神已說明了一切,許浚臉沉的厲害,慵懶的靠在椅子背上,輕笑一聲:“蕭總裁的提議我許浚肯定奉陪,賭注么,五千萬加一根手指吧。去,把蕭總裁的女人,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