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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要問他了。”靈狐冷笑道。

“村長,你可還記得七年前來到這個村子的一對夫婦么?他們身邊帶着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那個被靈狐打的極慘的巫師,抬起頭,將頭髮撩開,問道。

“你,是你。”村長滿臉驚恐,“陸子銘?你不是死了么?”

“你當然希望我死了。我死了你們當面所做的惡就不會有人知道,可是老天爺可憐我,不但沒讓我死,還讓我有機會回來報仇。”陸子銘紅着雙眼看着他。

村長頓時心生恐懼,他生怕當面的事被人揭發,不過想想當年和他一起的幾個人前兩年已經紛紛去世,現在陸子銘也被抓了,沒人會知道這件事。想到這村長心有安定下來。

“一派胡言,當年你家失火,我們還曾試圖救火。現在你來報仇,豈不是恩將仇報。”村長義正言辭的說道。

“哈哈哈哈,人人尊敬的村長,你以為我死了,你就能安生的活着?做夢,你以為當年跟你一起害了我們全家的人都是因病去世?你,和你的整個村子,沒有我的存在,都將會死無全屍。”陸子銘的話讓在場的人心驚肉跳。

“你這話什麼意思?”村長問道。

“我當時在你們喝的井水裡下了毒,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你們都會化成腐爛的臭水。這幾年,如果不是我定時給你們解藥,你們以為還能活到現在?”陸子銘陰鷙的笑容,讓所有人心驚。

“大人,不能殺了他啊,殺了他我們豈不是都活不成了。”村民紛紛攔住官兵的路。

“這……”帶頭的為難的看着岑君寒。

“公子,解藥在這。”這時獨影突然跑過來,這是靈狐昨晚回來就命他去寺廟裡找的,沒想到真的有。

陸子銘看着獨影手裡的瓷瓶,臉色一變,“你,怎麼會……”

“既然我們能發現你的陰謀,又怎麼能想不到這件事?”靈狐看着臉色慘白的陸子銘。

“恩人啊,恩人啊。”村民紛紛下跪,磕頭。

“大家快起來吧。”靈狐抬頭,“大家先把解藥喝了。我們已經派人前去尋找之前那些被拐賣的孩子,一定會儘力將他們找回來的。”

“孩子,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一定還活着。”

之前那幾個被拉出去祭祀的孩子的家長,彷彿看到了希望。不過這幾年過去了,會發生什麼還不知道。

“啊~啊~”就在所有人沉浸在喜悅中時,一陣痛苦的喊叫聲傳來。

只見村長痛苦的趴在地上不斷打滾,緊緊的捂着頭,“啊,好痛。”

周圍的人害怕的躲開,只剩他一人在地上不斷打滾,口中不斷吐着鮮血。

靈狐連忙走上前,岑君寒也緊隨其後,“小心。”

靈狐看了看岑君寒,點了點頭。伸手點了村長的穴道,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是蠱毒。”

靈狐回頭看着陸子銘,只看見他陰着臉,詭異的笑着,嘴裡似乎在念叨什麼。

還在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村長已經斷了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爹,娘,孩兒給你們報仇了。”陸子銘仰天長笑,“噗~”隨即陸子銘一口鮮血吐刻出來,也沒了氣。

“看來他壓根就沒打算殺了所有的人,他只是想殺了曾經害死他父母的人罷了。”靈狐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說道。

其實就算他不能殺了村長,靈狐也打算將當年的事查清楚,還陸子銘和他父母一個公道,沒想到,還是沒能阻止陸子銘的報仇計劃。

周圍的村民看着已經死的村長,心中甚是懼怕,生怕下一個人會是自己。

“只可惜了那幾個孩子。”靈狐嘆了口氣,“恐怕還不只這裡的孩子遭此毒手。”陸子銘靠着這個吃飯,肯定不僅僅這一個村子這樣,只不過他的主要目的是回來報仇。

除去了陸子銘,所有人心裡全是安心了。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家的孩子被選中,拉去祭祀了,換了村長,廢去了活人祭祀,整個村子又恢復到了一樣的安寧祥和。

回到了客棧,靈狐一直在發獃。

“想什麼呢?”岑君寒看着發獃的靈狐,問道。

“我在想當時是誰把陸子銘救下來的,他的巫蠱之術是救他的人教的還是誰教的?”靈狐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來。

“向來南嶼國最擅長巫蠱之術,這麼厲害的蠱毒,怕是就來自南嶼國。”岑君寒面色凝重。

“這麼說,南嶼國的人來了蒼夜?”靈狐也感覺不對勁,“這南嶼國和蒼夜距離遠,相交甚少,怎麼會有人出現在這呢?而且沒有人發覺。”

“六年了,那人是誰,還在不在蒼夜,我們一無所知。估計查起來也不容易。”岑君寒坐下,“等回京後,我讓雲一等人去查。”

“嗯,早些休息吧,我們還要繼續趕往臨琮,因為這個事,耽誤了不少時間。”靈狐收拾了一下。

“好,我去讓獨影打點水來。”岑君寒點了點頭。

大皇子的寢宮內,岑靖雲坐在桌安前安靜的看着窗外。

“主子。”

“可查到了?”岑靖雲問道。

“回主子,寒王和寒王妃帶領着自己的丫鬟和手下去往了臨琮。”

“臨琮?還是帶着自己的王妃?”岑靖雲對靈狐他們去臨琮的事壓根就不知道,只不過最近沒有見到岑君寒的人影,覺得奇怪,沒長大的去了臨琮。

“他們去臨琮做什麼?”岑君寒問道。

“屬下聽說,皇上命寒王前去臨琮體察民情。”那人回答道,“屬下還聽說,寒王和寒王妃經過一個村莊,破獲了一起拐賣兒童的案子,皇上知道了龍顏大悅。”

岑靖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思考着。父皇為何突然派他去臨琮?

“知道了,繼續跟着。”

“是。”

那人退下後,岑靖雲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翌日清晨,靈狐和岑君寒一行人,離開了客棧,繼續趕路去臨琮。

這一路上,風景甚好。幾人遊山玩水,沒有絲毫憂慮。

幾個人停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四周山水環繞,“獨影,將本王的琴拿來。”岑君寒看着青山綠水,心情也是大好。

靈狐看着抱着琴出來的獨影,一陣錯楞,“這琴什麼時候帶來的?”

“回王妃,這琴一直在馬車的車座下。”獨影抱着琴回答道,“出王府之前,王爺就命屬下將琴準備好。”

說罷,獨影便將琴放好。

“來。”岑君寒拉過靈狐,走到琴面前。

岑君寒坐下,輕輕撫琴,試了一下音。

靈狐聽的出,這把琴絕對是一把頂級好琴。動人的音樂,就這麼從岑君寒手中流傳出來。

這是靈狐第一次聽見岑君寒彈琴,芳苓和琇楹因為靈狐,才有機會一飽耳福啊。

獨影倒是不見怪了,王爺的琴技除了王妃,幾乎是沒有人可以比得上。

琴音繞叢林,聲聲猶如松風吼,又似泉水匆匆流。幾人在樹林中,享受着難得的美妙之樂。

過了一會,琴聲戛然而止。岑君寒起身,走到靈狐面前,“不知今日可否有機會聽夫人彈奏一曲啊。”

“當然可以。”顯然,靈狐被岑君寒的琴聲震撼到了,整個人也是熱血澎湃,看着這麼好的琴,突然技癢也想上手。

靈狐走到琴面前,輕輕坐下,輕輕的撫摸着琴身,不由得讚歎道,“真是把好琴。”

琴聲委婉連綿,如春風綠過田野,如竹筍落殼竹林,如蛙聲應和,似拍岸濤聲~

“看來我的眼光沒有錯,這把琴真的最適合你。”岑君寒看着靈狐,目光炙熱。

“適合我?”靈狐沒明白岑君寒的話。

“這把琴是前些日子,王爺特意求來,要送給王妃的。”獨影上前解釋道。

“送我?”靈狐疑惑的看着岑君寒,“這不行,你送我太多東西了。我不能再收了,我還沒送過你什麼呢。”靈狐向來都是無功不受祿,這平白無故,這麼好的一把琴,雖然她打心底里喜歡,但是也不能收啊。

“把你送給我就好了。”岑君寒突然湊近靈狐的耳邊,勾着嘴角,輕聲說道。

靈狐耳朵瞬間通紅,“你。沒正經。”

“除了你沒有人配得上這把琴。”岑君寒突然嚴肅的說道,“你若不要,本王就毀了它。”

說著,岑君寒就要毀了這把琴,靈狐連忙攔住,“停,我要,我要。”

從小受母親熏陶,愛琴如命的靈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把琴被毀掉。

“獨影,把琴替王妃收好了。”岑君寒停靈狐收下了,連忙說道。

“是,王爺。”說著,獨影抱着琴就回到馬車。

靈狐被這兩人弄的哭笑不得,芳苓和琇楹則是一臉羨慕的看着。

“姐夫對姐姐真好。”琇楹羨慕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向來讓人懼怕的寒王,也會有這麼溫柔的時候。”芳苓看着兩人,怎麼看怎麼般配啊。

“什麼時候我才能遇到一個這樣對我的人呢?”琇楹心中再次閃過獵鷹的身影,這麼久也不見他開找自己,不免有些失望。或許他對自己可能只是師徒之情吧。

“放心吧,肯定會有的。”芳苓看到琇楹有些失落的小臉安慰道。

“時候不早了,我們繼續趕路吧。”靈狐看着要西落的太陽說道。

幾個人休息夠了,繼續趕路,前往臨琮。

“好期待到臨琮啊。聽說臨琮山水秀麗,想來一定是非常美。”芳苓期待的看着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