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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來的那男的,和他妹妹亂/輪!”

從孔宅離開後,陸子昂沒有回自己的住處。他現在無比恐懼安靜,那樣的思緒叫他抓狂。

七年……足夠長的時間,它可以磨平一個人的菱角,消磨一個人的意志,可對他的思念竟絲毫起不到作用。在聽到她的聲音那刻,他承認自己故作鎮靜,砰砰亂跳的心早已出賣了這7年的哄騙。尤其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這份情感就如久旱逢甘露的樹苗,奇蹟的瞬間成長,並無限延伸……他強忍着這份思念,靜靜坐在那裡,死死的盯着一處,不敢亂看。他怕自己在無意的動作中,會情不自禁的看向她,便再無法移開。是誰說過,太過理智便不配擁有愛情。所以他丟失了她……

“七年了,放了我吧!欠你的下輩子還”孔凌菲緊緊地握着手機,屏幕漆黑一片,只映着一上紅彤彤的眼睛,和一張幾近扭曲的臉,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就像這愛情一樣,走的越遠,越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其實明明早就不愛了,可還是不甘心地想要拽住點什麼。此時才發覺手已磨的滿是血泡,愛的這樣用力竟是一場徒勞……最後竟哭着哭着笑出了聲。

一切都結束的那麼慌張,開始的也是那麼突然。在一場似是而非的邂逅後,葉文斌闖入了孔凌菲的世界。他成熟穩重,溫柔體貼。僅比孔凌菲大兩歲,竟已是C市*局黨組成員副局長。之後的幾次不算偶遇的巧遇,使他們一步步走近。

孔凌菲知道自己已經過了轟轟烈烈愛一場的年紀,她的心都已經交給了那個人,再也取不回。即使那個人不領情,她也收不回來。如果不是他,那麼是誰又有什麼關係,終究要給自己個交代,給父母一個欣慰,葉文斌應該是最好的歸宿。在接觸的時日里,她不是沒有被葉文斌的才華,幽默吸引,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僅僅是欣賞。

起初孔凌菲非常不解葉文斌為什麼死咬着葉君浩的工廠不放的原因?曾自以為是的認為和自己有關係,便旁敲側擊的說了那個工廠已經和陸子昂沒有關係。可聽在葉文斌的耳朵里卻未必是她想要的成效,男人的佔有慾女人永遠無法估量。

葉文斌知道自己無法取代陸子昂在孔凌菲心裡的地位,也壓根沒打算替換。他從未和女人接觸過,因為自己血液里有那個人的基因,他怕自己同他一樣負了一個女人的真心。直到遇見孔凌菲,她治癒了他,那麼他就來拯救她。

從小生長在單親家庭里,他明白有一個健全的家庭有多重要性。

很小的時候外公說過是因為自己不乖不懂事,父親才不要他和母親的。那個時候他便拚命的努力學習,將所有的成績單和比賽得來的獎狀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柜子里。想等到爸爸來的時候給他看,告訴他‘你回來吧,我現在已經很乖了也很聰明了。’他不敢在母親面前問起自己的父親,小的時候他問過,“媽媽,能告訴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嗎,我攢了好多獎狀給他”

那個時候太小,她讀不懂母親眼神里的凄涼。當時母親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溫柔的撫摸自己蓬亂的頭髮。之後母親大病一場,自那以後他便不再提起自己的父親。直到自己漸漸的長大,才知道母親時常聽着電視里的那個人竟是自己的父親。外公騙了他,他不是因為自己不乖,也不是因為母親不好,他就是不要他們了。他有了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妻子兒子。他恨他,也恨那個剝奪母親幸福的女人,還有同樣要叫那個人爸爸的男孩。

他認為自己明白了一切,從那個時起他將精力分散出一半來注意葉君浩的生活。他們不在同一所學校,有的時候他甚至是曠掉最後一節課,只為敢到葉君浩的那裡,躲在牆壁的一旁,悄悄的看那個被稱為爸爸的男人牽起那個男孩的手離開。他告訴自己不要去羨慕,這樣他不需要,更不要去想他,他不值得自己這樣思念。可還是會忍不住的往那裡跑,心裡的仇恨與日俱增……

如若不是遇見,她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是孟晟澤一手策劃。

那日她同好友田妮娜一起狂街,兩人血拚之後,疲憊的坐在商場VIP休息廳喝咖啡。

她是背對着休息廳的門,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反正她早已習慣了妮娜的大驚小怪的神情,也懶得去求證。

只見妮娜神秘兮兮的趴在桌子上,雙手扣在嘴邊,小聲小氣的說:“剛進來的那男的,和他妹妹亂/輪”說完後面兩個字還使壞的挑挑眉。

孔凌菲嫌惡的瞪她,“關你屁事,又不是…和你…”

只見妮娜突然伸長胳膊,作勢要她閉嘴“祖宗你小聲點”隨即又抻長了脖子,用下巴和眼神示意孔凌菲在她身後。

“那裡那裡在你後面呢”

孔凌菲不以為然的回頭瞧了一眼,卻只見一個女人離開的背影。

其實休息室的裝潢偏歐式風格,座椅也是那種真皮舒適的高背椅,他根本看不見沙發里坐着的是何許人也。

“看見了嗎?”

“沒有…”

“你不是看見了嗎”

“我看見什麼了”孔凌菲不耐煩的沖她吼“就看見一女的背影”

“那就對了啊,就那女的”

“你剛剛說的不是男的嗎”

“男的都坐那了,你上哪看去。”

妮娜調整了下坐姿,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天聽我那暴發戶的爹說,我還不信呢,這回可真不敢小覷他的所聞了。”

又神經兮兮的趴在桌子上,“就你後面坐那位你知道什麼來頭嗎?”

“什麼……”沒等孔凌菲出口,對方就自己問自答的說“孟紹卿的獨子,C市晟世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

“孟晟澤?”孔凌菲有些好奇的詢問。

“對啊就他,聽說要和自己舅舅家的女兒在下個月底訂婚。喏,就剛剛你看到的那個女的,叫…名字癟嘴,姓姜……我忘記了。”

“他不是有女朋友嗎”她是真真的記得孟晟澤是和林以涵在一起的。

“那就不知道了”妮娜攪動幾下咖啡,自言自語的說道,“應該不會要孩子吧,生個傻子可不好辦……嘖嘖…上流社會的生活………”

孔凌菲沒有繼續聽她絮叨,陷入自己定位沉思中。不禁為林以涵感到心寒,盡然會生出希望陸子昂能和她走到一起的念頭。

她記得自己曾看過這樣一段話,喜歡是自私的,它意味着欣賞和佔有。而愛是無私的,它表達着珍存和守護。原來這麼多年唯獨現在她才是愛他的。

在她和田妮娜分開的時候,她在停車場看到了葉文斌的車,她不知道自己出於哪種好奇,竟沒上前叫住他,而是瞧瞧的尾隨他回到休息廳。

看見他在孟晟澤的對面坐下,她的堤防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她希望自己這次預感僅是庸人自擾。

她選擇默默的我離開,等待。這大概就是聰明女人的選擇,她不知道自己恐懼什麼。是怕他是孟晟澤的一枚棋子,還是擔心他的別有用心。她不想再繼續猜想下去,她要知道真相。

他下來的速度比預想的要快很多,不難看出他在看到孔凌菲時的驚慌失措。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避開孔凌菲一探究竟的眼神,去拉車門。

孔凌菲沒有回答他,打開車門坐到車上。

“沒開車嗎?打車回去好不好,我還有事情做。”

“我以為你的目標只是葉君浩。”孔凌菲雙目赤紅的瞪向他,逼的他無法逃避。

“為什麼還要牽連那個人”她還是沒有辦法將陸子昂的名字同葉文斌平淡的講出來。

“你就那麼在意他,那我又算什麼”葉文斌此刻神情凜冽,由於憤怒額頭處的青筋蹦起。

孔凌菲疲憊的閉上酸澀的眼睛,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她打開車門淡淡的說:“我在意的是你還在意我和他的過去。”隨即摔門而去。

葉文斌痛恨的猛捶方向盤,發出刺耳的車鳴聲。孔凌菲嚇的瑟縮,隨後便被帶入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別哭了。”

那晚回去後葉文斌告訴她,在父親葉崇榮走後不久,他接到了神秘電話,告知了工廠真正賬本的具*置。他這些賬本的價值,它足夠葉君浩吃上幾年牢飯,他很知足。可接受這個的前提是要為他們做一件事,當時對方並沒有說是什麼事,他也有雨過,可當時在仇恨的蒙蔽中竟頭昏腦熱的應了下來。

他們還*了一些有利的證據,其中有些牽連陸子昂的,當時他只一門心思整理葉君浩的罪證,疏忽了陸子昂的*。也許這也是對方給自己設的我局。

就在葉君浩被判後第一天,孟晟澤出現了,他開出的條件是要陸子昂進去。他沒有拒絕的權利,他不僅掌握了他在辦案中的紕漏,還握有孔凌菲在酒吧被侮辱的照片。

孔凌菲根本不知道有那些照片的存在,孔家二老已經*的很乾凈了,可他孟晟澤想要挖什麼資料,又有何難的。

孔凌菲想不出除了林以涵以外,還有什麼理由能讓孟晟澤這麼瘋狂的打擊報復陸子昂,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兄弟,傷害林以涵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