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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任性還是他人帶我太刻薄

靠近包廂就聽見,那震耳的音響迴響着不在譜上的歌,果真聽不出是什麼。倆人相視一笑,孟晟澤牽起以涵的手腕,推開門黑漆一片都是人啊!以涵心理美的怎是一個爽字了得,必須還得加個歪歪呀!孟晟澤介紹完那些朋友,以涵就找了個角落坐下美美的在那喝着小酒,滿足於這樣的賦予。等孟晟澤應酬完後,見她已和一個不知名的女孩,在那喝的不亦樂乎。時不時的還比划著拳腳,他安心的看着她‘還挺合群。’想告訴她少喝點,可卻脫不開身了,那幫狐朋狗友都將以涵誤認為是她女朋友。這麼久都沒聽他說過,抱着美人獨自享受,不夠兄弟的各種抱怨,逮着話題猛灌他酒。

包廂里嚎的嚎,喝的喝,幾個小時下來十幾號人全眯瞪了,出去的就不見回來,主角早就不知去向。最後只能稍微清醒的扶着不醒人事的散場。

一個不知名的男生站在以涵面前,甩着他那不聽使喚的舌頭對她說;“嫂子你還行吧?二哥是癱那了…我…這還有倆個照顧…就先走了…明兒我給他打電話。”

以涵急忙站起來“哎…別介啊,我這一人怎麼整得了他啊?你們住哪,得告訴我啊,我好給送那去。”

“住…哪?…嫂子……你就附近找個地方將就下吧”說完就走了。以涵忙追出去打算拽住他,可又不是很熟…更何況他也半抱着一個、拽一個的,也實在不好意思啊。回頭看看癱在那,人事不知的孟晟澤,真想踹死他。就這點酒量也好意思喝,上去抬了下實在動不動,打算去前台找人幫忙。可收銀台的妖嬈女子卻叫她先把帳結嘍!以涵傻得值瞪眼睛,蒼天啊這都什麼人啊?

“都沒付錢嗎?”

“啊…那倒不是,有一對情侶走的時候在這壓一千但還差三百四,你們後來又……”

以涵伸手打斷她,是實在看不下去那女人玩弄手指擺着看笑話的樣。

“刷卡行吧”

“當然……”

以涵指着包間的方向讓*員把孟晟澤扛出來,自己出去打車。心想‘這也忒他娘的點背了,手機丟了也就算啦。還白白的給人家買個單,早知道多喝點好了,連黑天鵝的榛果巧克力蛋糕都沒吃到,真虧…’回頭看着被人攙扶的孟晟澤,氣的自己扎進車裡。他倒是很會找舒服的姿勢,坐進來就一頭倒向以涵懷裡。看着他眉心緊鎖的難受樣,以涵想想,算啦…

對師傅報了下自己學校的地址,到學校後,才發現寢室門都已經鎖了。還打算把他送同學的寢室去呢。真夠背的,扶着他在操場的看椅上坐下,他冷的直打哆嗦。以涵掏出他電話看了下都快一點了,也不好給寢室的人打電話了,但又怕他們擔心。思量一下還是給善於熬夜的姚靜發了個短信“我是涵兒晚上不回去了,明早就回去,放心……么么”

轉過頭來將脖子上的圍巾給孟晟澤圍上。他倒是睡的很安逸不吵不鬧。

“孟晟澤你醒醒,我扶不動你啊,你醒醒……”

以涵連拍帶叫的總算起了作用,孟晟澤迷迷糊糊的應了下以涵。孟晟澤雖是軍校生,但體重並沒有想象中的重。以涵將孟晟澤攙扶到學校附近的酒店,這段路走了近半個小時。弄得以涵渾身冒汗,這酒店以涵來過,是林爸林媽送她上學時住的地方,衛生條件都不錯。主要是她還有會員卡,以涵叫*生幫忙把孟晟澤送到房間,自己在前台登記,又去藥店買了瓶解酒藥。

回到房間孟晟澤正趴着馬桶狂吐不止,他倒是熟門熟路啊……

以涵脫掉外套,拿着濕毛巾給躺在床上的孟晟澤擦臉,然後叫他把解救藥喝下,幫他把外套脫掉。最後拿起滿是殘留物的圍巾,那味道熏得以涵犯嘔。把圍巾洗完後,看着他睡的很熟就沖了個熱水澡,這才上床休息。以涵定的是商務房倆張大床。疲憊感侵蝕着她,自己也沒少喝酒,躺在床上沒一會便睡著了。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叫她,也沒力氣睜開眼睛。

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空空的房間看不到孟晟澤。以涵疑惑的坐起來,四下尋覓,在電視柜上發現張白色的紙條和一個盒子。

“你的‘損失’我彌補…”以涵看着盒子里的手機笑了!

自那次醉酒後以涵和孟晟澤就一直有聯繫,每天必不可少的短信。那個時候也真不知道有什麼可說的,大概每一個經過那個歲月的人都會懂。他偶爾會在凌晨時發給她“好想你”以涵總認為是發錯了或者喝多了,從不真心理會。

但在日後的接觸中,以涵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已經不再那麼思念陸子昂。

有關孟晟澤的記憶是那麼短暫,短的叫人認為是否真實的存在過。有的時候以涵會認為他是上天派給她的天使,幫她忘記傷痛後便會消失。

以涵每天都會按時的回復孟晟澤的短信,他也經常會將自己的活動報告給林以涵

‘明天下午籃球比賽記得給我加油’

‘好餓啊怎麼還不下課

‘今天食堂的飯真難吃’

‘晚上寢友決定去酒吧估計又會玩到很晚’

‘我下午補考’

‘昨晚卧談會開的太晚了今天睡了一上午’

‘……’

諸如此類不痛不癢的短信,以涵老覺得自己像是孟晟澤的長輩,因為她的回復經常是

‘注意身體’

‘快了’

‘那就換個食堂’

‘酒傷身體’

‘這次一定要過’

‘熬夜不好’

‘……’

以涵從不主動問孟晟澤的生活,孟晟澤也從不打聽林以涵不和他發短信的時候在幹什麼。這樣的日子以涵不記得持續了多久,期間孟晟澤也有來過,但只是沖沖的看過一眼便走了。然後還是沒頭沒尾的短信,持續之前的平淡。以涵也開始慢慢地適應這樣的日子,因為它佔據了以涵大部分時間,想忽略都很難……

直到那天的出現…以涵趴在課桌上盯着自己的手機,都下午了怎麼還沒有短信?以涵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壞了,拿同學的電話還試發了一條短信,證明沒有問題。可就是說不上怎麼回事,一上午手機都沒有響過。心想也許是他學校有事了,以前也出現過這種狀況的,再等等,晚些會發過來的。直到晚上,以涵昏昏睡睡的,總不忘看手機一眼,可就是沒有他的短信。這麼久了她都習慣於他的主動,自己從沒有主動給他發過短信或是打過電話。在每次孟晟澤的要求下“不要浪費資源多發點”她也僅僅是加幾個標點占空間。以涵享受這樣的溫馨存在感,突然沒有了短信,對以涵來說有多不適應,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期間每次打開電話又關上,那空洞的眼睛,由期許到黯然,無疑不說明她在意這個突然消失的人。等待是漫長的,從開始的莫名生氣,到自省的疑惑,到胡思亂想的猜測,到心裡惴惴不安的焦急,再到最後失去等待的失落……每一個情緒都在提醒她,那個人她已不能自拔的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