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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這樣,來的時候不經過你的允許。

以涵一直把蘇韋宸當哥哥一樣,剝削他的同時也會經常受到此等待遇。正所謂禮尚往來!

以涵走到Alec的教室時看見他正在和一個小姑娘擺Domino骨牌.旁邊還坐着個男的,背影看不出有什麼吸引人,只是腰板比別人直了點。也許是因為有腰間盤突出做過鋼板手術吧。穿着一身的休閑裝坐在本不屬於他的小椅子上。以涵疑惑怎麼什麼時候來的男老師?哦…也許是那女老師的男朋友,我這一遲到,害的人家都把約會弄到教室了,忒不道義了。再次把視線落在Alec身上確定自己沒有弄錯!便走了進去。

陽光順着打開的門縫刺的以涵眼睛很難睜開,還沒有看清前面的人就連聲道歉:“對不起啊我來晚了我是來接Alec的……”抬頭間她反射性的將手抬起遮擋這束晚霞的絢爛余。剛才坐在那裡的男人也站了起來,男人正怔怔的看着她,以涵所有的神經像是都被喚醒一樣,齊齊唰唰的列隊等待……望着這突如其來的孟晟澤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驚喜嗎!?如不是驚喜,心為什麼這麼歡快,想要上去同他sayhello,如若不是驚喜,為什麼嘴角會不自覺上揚。

就這樣看着彼此,空間散發著意外、緊張、尷尬、及傷痛的光束……最後都木然的選擇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彼此。這接二連三的遇見是上天的捉弄還是命運同她的叫囂!越是想要忘記的,就越將你的痛楚翻出來擺在面前叫你直視。彼此是真沒有什麼可說的,有些人就是這樣,來的時候沒有經過你的允許,走的時候也不需要彼此道別!終究是夢一場。

Alec拽以涵的手,“youwaitformehereokay?”顯然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突然的變故,是我而不是他爸爸。小男孩就這麼用哀求的目光注視以涵,並一直搖晃着她的胳膊撒嬌,希望得到允許。以涵低頭瞧了眼這個留着兩國血統的小傢伙,前凸的飽滿額頭,深邃的棕色眼睛,高挺的鼻樑,沒一樣看起來像蘇韋宸。就是撒起嬌來還算有的一拼,以涵揉了揉他軟綿綿的頭髮“快去吧”。抬頭間看了眼沒有說話的孟晟澤,他一直都在看她,眼睛因為許久沒眨而略有泛紅,卻又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真搞不明白一個大男生這麼不經世,難道還非要她先開口說‘嗨!好久不見,近來過的可好!?’以涵無奈的收回視線走到Alec身邊幫他收拾書包,順勢找了個自認為可以避開孟晟澤視線的角落坐下。Alec和那個一直沒有被以涵驚動的女孩繼續剛才的遊戲,小姑娘穿着水粉色裙子和白色的小外搭,白皙的皮膚單單的大眼睛,秀氣的鼻子,薄薄的*,再加上一頭可愛的捲髮構成一幅天然的美人畫像。以涵不禁感慨漂亮女孩天生就漂亮啊!咦…小女孩那不算長的睫毛上怎麼是濕露露地,以涵好奇的微皺起眉毛。並沒有馬上問Alec,也沒有上前搭話的舉動,一切的沒有都是起源於他——孟晟澤

孟晟澤篇

下課後以涵和往常一樣抱着厚厚的坐墊擋在胸前抵擋寒冷的冬風,笑容蕩漾她巴掌大的臉上,旁邊的女孩被逗的直拍臉“林以涵求你了別逗我們了一會兒臉都凍笑住了”

“好好好不說了笑線這麼低還怪我”以涵玩味的擠鼻翹嘴

“快看那帥哥這麼冷的天在那等的是誰家的姑娘啊以前怎麼沒看見過她”前面的的女生嘰嘰喳喳的惹來以涵的注意

“嗯長的還不錯以前是沒見過”

以涵順着談話看向寢室,那個男孩身着黑色阿迪羽絨服,短而乾淨的頭髮,完全合乎軍訓要求。目測約有一米八的個頭雙手插在大衣兜里,站在白皚皚的雪中來回踱步,後面乾枯的樹枝也為他訴說‘不平’。他的目光在行色匆匆的行人中遊走,以涵歪着頭看着這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似乎也是在等待……

那個人終於將目光移到了一直盯着他看的以涵身上……以涵睜大眼睛望着孟晟澤,慢慢地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心想‘瞎了我的狗眼,怎麼可能是一米八,明明只有七八,被他枝杈般身材蒙蔽。’

孟晟澤看着林以涵驚訝的表情心裡說不清的高興,想想這四個多小時的火車和這近倆個小時的等待也值了。

當時孟晟澤對以涵說大學同學來C城看他女朋友,嫌自己坐車沒無聊,就拉他們陪着。來看她也只是順路的事,以涵當時只覺得意外別的什麼都沒有考慮。他卻只是傻傻的看着她笑,接過以涵手裡的墊子、水杯和課本,這微妙的氣氛叫旁人看了無不顯得曖昧。

“今天還有課嗎?”孟晟澤接過她手中的墊子,以涵遲疑了一下還是放手了。

“下午有一節軍事理論怎麼你下午不回去嗎?”

“明天回去,那舍友的女朋友今天過生日,寢室的都來給她慶祝,晚上要一起吃飯的。你要是沒有重要的課就和我一塊過去吧”

“不去,我又不認識,去了怪尷尬的”以涵撇着嘴低頭玩弄着手指。他失落的看着她不知道怎麼繼續說服。

她卻轉變了臉色,笑眯眯的抬頭對上他失落的眼睛,倆倆相對……由於距離過近逼得以涵趕緊退後,磕磕巴巴的說“不過軍事理論是真的不和我胃口,我可以陪你去買禮物”

孟晟澤樂呵的揉揉凍紅的鼻子“禮物也送你一份作為謝酬”順勢把手裡拿的東西還給她,“去吧我在樓下等你”

“好”

以涵屁顛屁顛的往寢室跑,他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張愛玲的一句話;有兩種女人很可愛,一種很會照顧人,會把男人照顧的非常周到。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會感覺到強烈的被愛。還有一種很膽小,很害羞,非常的依賴男人,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會激發男人的個性的顯現。另外一種女人既不知道關心體貼人,又從不向男人低頭示弱,這樣的女人最讓男人無可奈何。而她似乎就是這倆種以外的另外。

回到寢室以涵在深色碎花連衣裙外套了件的黑色掐腰羽絨服,毛茸茸的領子看上去就很暖和。可她好像覺得不夠保暖,未了又把前幾天閑來無事兒打的紅圍繫上。把腳上的雪地靴也換掉了,登上雙相對高很多的皮靴子。然後轉過身來,嫵媚的對着寢室那群一直望着她,準備要解釋的妞噠們…來了個飛吻。

吼了聲“姐兒今個兒外面逍遙了,小的們在家等候兒。”

沒等那群狼抓撲來開門就跑掉了。下樓時碰上“學霸姐”,她是寢室中唯獨一個整天學習,把老師的話永遠放在第一位的女子——李莉,莉莉姐手指推着鼻樑上扛着的五百度厚鏡片,另一隻手提着幫以涵買回的麻辣燙,看着以涵匆忙跑過去叫住“嗨林以涵你哪去?飯我幫你買回來了”

“我去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以涵望着她手中的麻辣燙裝着醉醺醺,卻如惡狼般直咽口水,然後很堅決的轉身跑掉。李莉還準備叫住她說點什麼的,可沒能趕上她豹一樣的速度。

孟晟澤從以涵上樓起就一直盯着門口直到她出來,看着以涵的着扮心裡直高興。紅色的圍巾將原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更嬌嫩,中分的散發突顯出鼻樑的高挺。古人有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以涵被這突來的打量弄得不知所措,皺着眉心低頭看自己哪裡不對。可也就照剛才多穿了一些呀!可這東北的大寒天,我不愛惜自己誰愛惜啊?更何況本身又不是那種要美麗不要健康的主。抬頭準備問自己哪裡不對可那人已經走進人群,以涵看着他的背影熟悉的畫面讓她窒息……

一路上以涵都心不在焉的,孟晟澤是知道的,在他喚醒她那黯然神傷的目光時,他便知道。走了一大圈之後倆人沒有任何收穫,不知道買什麼。冬季的白晝很短,眼看着就要黑了。孟晟澤便拉着她進了酒行,買了倆瓶芝華士出來。以涵疑惑的問“人家女孩子過生日?這……你是何居心啊!?”說著就皺起眉頭“都一樣不空手就行,走吧我送你回去。”以涵把手放進衣袋拿手機,查看下一下午的翹課是否安全。身上的兜兜掏了個遍也沒能找到電話……“孟盛澤我電話不見了,你打下好嗎”

“哦那個……多少?”

翻找東西的頭看向他,才發現自己這一年多都做了些什麼!然後從包裡面拿出另一個電話撥打,如果孟晟澤沒記錯這個應該是她高中時用的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了……”

以涵像打蔫的茄子般找了個休息椅坐下,看着孟晟澤說“掉了…在一起這麼久了,它就這麼捨得把我扔在這,和別人跑了……是在什麼時候呢?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以涵氣急敗壞的翻着包,將頭深深的埋在裡面。這話說的好叫人心疼,意有所指的吧!

孟晟澤搶過她手裡的東西“別找了有些……東西不值得浪費時間,舊不去新的不來。”

是啊!丟都丟了還去計較什麼,留不住的東西和留不住的人一樣,都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以涵鬼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孟晟澤“帶我去玩吧!突然又不想回去了”怕回去後會不自覺的想起他。這樣出去喝點酒回去倒頭睡是最好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