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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走的時候眼神怪異,想話有欲語還休的讓人噁心如果是美女雲燁或許會有心情給你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抓住虯髯客,一個腦門下陷,枯瘦如柴的老和尚還是算了,更不要說大晚上的竄牆越脊的到別人家打劫招人討厭,什麼話都沒說,就把兩個和尚送走了。

老和尚才出門,雲燁就翻出一張海圖,趁着對那幅圖還有記憶,把這些標記全部做了上去,拿着羊皮圖紙抖一抖,一張新的海疆勢力分布圖又出現在眾人面前。

狗子撓着頭問:“侯爺,老和尚真,他就想不到您會重新畫一幅圖么?“

面對這樣白痴的問話,無舌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寒轍直接就走了,熙童拍着狗子的肩膀說:“不一樣的,狗子,老和尚拿走的那幅圖,是我從大明寺藏經閣里拿回來的,可以當做證據,但是這幅圖不是,這幅圖是雲燁自己畫的,不管畫的如何像真的,都經不起推敲的,大人物做事講究證據確鑿,一旦作假被拆穿,那就是滔天大禍。

就算你其它的證據都是真的,就這一件是假的,如果被人家攻破,嘿嘿,信不信,小子,你說的就會全部變成假話,而且以後你的話都不再有人肯信。“

雲燁把圖畫好,收好,笑着對屋子裡的人說:“無舌老先生不服老,狗子沒腦子,小鷹這隻雄鷹不知道去了大海會是什麼樣子,至於老熙你恐怕都等不想要做海了吧?”

無舌背着手說:“老夫這一輩子該見的都見了,上回隨雲侯乘船,遇到了龍吸水,天地之威豈是人力所能抗拒,在那場風災中,老夫沒了兩顆牙,雲侯也被一條魚砸的暈過去了·這不是笑話,老夫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恐懼,恐懼這東西是武者的大敵,老夫這次來海上·就是想克服這種恐懼。做海盜?還是算了。”

對於雲燁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無舌根本就無力改變,老傢伙現在把大海之行當做自己修行的一座難關,心無旁騖的追求武道的最高峰。

高手多了也是麻煩,寒轍總是想找單鷹的麻煩,熙童沒事就相和無舌較量一下,小鐵打不過狗子·經常被揍的滿地找牙,卻屢敗屢戰。

在狗子又痛毆了小鐵一頓之後,熙童下場了,以牙還牙的揍了狗子一頓之後問:“狗子,你說說,你那個爺爺厲害,還是你熙童叔我厲害一些?”

見熙童問得認真,狗子考慮了一會說:‘如果爺爺今年也是四十歲·你在他手上撐不過一炷香,現在只要你們比武時間不超過三刻,你會輸·超過三刻,爺爺會輸,如果打生打死的話,你一個照面就會被爺爺幹掉。“

熙童點着頭深以為然,從此後再也不去找無舌討教了。

揚州的天氣悶熱,老奶奶年紀大了,拜完佛之後就不情願動彈,當初為了防備老奶奶水土不服的問題,吃穿用度都是從家裡拿的,所以老人家除了精神委頓一點·其他的都好。

孫思邈也要去嶺南,但是老先生不願意坐船浪費時間,執意帶上藥奴,一路上邊採藥,邊往嶺南走,走到嶺南都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這時候可指望不上他。

辛月第一次在揚州當家作主,雲燁發現她其實很有當惡人的潛質,只要看不順眼的就會管,而且管的還不徹底,見到好人被欺負,不由分說,雲家的護衛就會衝上去痛揍惡人,把惡人揍完了之後,就揚長而去,留下好人接着被惡人痛毆。

知道在長安這些年把她快要憋瘋了,出了長安有放羊的感覺,在這裡不用裝樣子給別人看,也不必忌諱,有夫君撐腰,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做事情還不如小丫靠譜。

雲暮從不願意離開爹爹身邊,所以揚州城裡經常能看到一個青衣文士,手裡牽着自己的閨女,身後跟着一條大狗,在石板路上漫步,尤其喜歡在小雨里撐着傘漫步。

小丫有了一個金頭髮的女奴,小武自然也會有,東南西北不喜歡滿臉祛斑的女奴,甚至不允許她們靠近自己,自從哥哥說過愚蠢會傳染的話,她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雀斑這種東西自然也會傳染。

女奴們都喜歡圍着希帕蒂亞轉,在她們看來那些尊貴的主人都不正常,女主人居然讓她們每天吃三頓飯,每頓飯食都是如此的美味,燕麥粥這種記憶里的美味,在這裡似乎只有那匹馬在吃。

第一次在雲家吃飯的時候,她們不敢去碰那些精美的瓷器,雖然碗很大,但是面那些迷人的花故,自己從來沒有見,打碎了這樣的碗絕對`彼—弔死。

希帕蒂亞費了很大的勁才讓她們明白,那些碗就是給她們用的,並且顯擺的讓她們看了自己使用的器皿,這才勉強讓她們相信自己的主人是如何的富庶。

一定是一位國王,這是她們自己的看法,侍女都穿着美麗的絲綢,這讓只披着一塊亞麻布的她們更加的自卑拿到發給自己的美麗衣服,她們認為這是公主才能擁有的待遇,一定是國王喜歡上了自己,想要自己做情婦,這是一種最自然而然的想法,除了身體,她們一無所有。

打扮漂亮了,把自己的疑惑說給希帕蒂亞聽,差點把希帕蒂亞笑死,惡作劇般的指着剛回來的雲燁和雲暮告訴她們,那位就是國王陛下和公主殿下。

因為對尊貴的國王陛下獻媚,被惡毒的王后陛下狠狠教訓了一頓,再一次求教於無所不能的希帕蒂亞聖女,聖女殿下憐憫的給她們講述了王后的惡毒,她曾經拿鍘刀鍘斷了好幾位武士的大腿,還把自己的情敵砍掉四肢,扔到荒野,她喜怒無常,國王陛下已經對她非常厭煩了,只要美麗的女奴們再加一把勁,說不定就能獲得陛下的喜愛,廢黜掉惡毒的王后。

聽到聖女殿下說的這些,女奴們就把打扮和勤勞作為自己的本錢,一些聰明些的女奴甚至把自己的衣服做了小小的改裝,大半個乳房暴露在外面,讓那些家將門垂涎三尺。

等到聰明的小武終於學會了幾句希伯來語之後,逐漸搞清楚了這些女奴的想法,怒不可遏的辛月去找希帕蒂亞算賬,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惡毒的皇后,還把自己的情敵砍掉腿扔到荒原上,對於自己的名譽,辛月非常的在乎。

“這沒什麼錯,在西方,侯爵就相當於國王了,一些很小的伯爵子爵也是國王,說你是王后一點錯都沒有,那些愚蠢的女奴哪裡能夠分的清大唐複雜的爵位體系,只能這麼說,至於殺情敵這種事,難道你就沒有把那日暮腌到缸里的這種心思?

要是我,我就會,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會把他牢牢地看住,絕對不會給別的女人任何機會,如果真的有情敵,我一定會把她腌到缸里,撒多多的鹽。“

辛月雖然牙尖嘴利,一旦對上希帕蒂亞就完全沒了還嘴的餘地,因為辛月經常在看那日暮不順眼的時候,就會大罵要把那日暮做成腌肉,現在被人家抓Tr話把子,這刁懊悔自己以前的口不擇言。

雲燁很忙,在拒絕了所有宴請之後,依然很忙碌,鈴鐺懷孕六個月了,才開始吐得昏天黑地,比誰都怪,人家都是兩三個月的時候吐,她是肚子鼓鼓的時候才吐,除了雲燁做的青菜麵條能吃一點,吃個果子都會吐出來。

那日暮全身起了很多的疙瘩,這簡直算是要老命了,雲暮被辛月帶的遠遠地,唯恐傳染,辛月還想把丈夫也隔離,被雲燁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起了點濕疹子,水土不服的緣故罷了,疹子下去也就好了,避什麼避。

一天下來,雲燁要給鈴鐺做飯,給那日暮塗藥,書房裡才打開海圖,就聽見那日暮大聲的喊癢,一天下來沒個消停時候。

邱虎的工作效率很高,不斷地有海圖送過來,劉方處理完畢後,就會往一張新的海圖上添加標識,雲燁搜索枯腸的回憶後世地圖,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海島不斷地加在上面。

大明寺的海圖也送來了,要想從堆積如山的海圖裡找到合用的這是一件非常枯燥,非常無趣的工作,如果沒有劉方幫忙,雲燁自己想要完成,根本就不可能。

想把遊戲玩好,就要做無數的準備,只有準備充分了,才能做一個好的海盜,雲燁不想到了海上成為人家打劫的對象,這個時候,大明寺的和尚們恐怕已經把雲燁來者不善的消息傳達給了虯髯客,這傢伙能在大海上所向無敵,應該不是浪得虛名才是,更何況背後有李靖暗中支持,得到的軍隊裝備,恐怕不會比雲燁少多少。

雲燁在揚州的日子過得充實無比,照顧兩個小老婆,還要看着大老婆不要再出去惹事,揚州官府已經在隱晦的傳說辛月沒腦子了,既然是做客,就不要讓主人家過於難堪。四十四節燕居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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