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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不缺人,所以不缺有錢人。即便是根據巴列特定律,20%的成掌握了80%的財富,那麼華夏15億人中依然有着3億有錢人。所以當李亦傑帶領着三年二班來到華京機場,映入眼帘的就是人山人海。

人聲,車聲,飛機聲,廣播聲等等交雜在一起,仿若構造成了一鍋沸騰稀飯。而三年二班的40餘人也彷彿成了大海中的一艘小船,風雨飄搖。

李亦傑一身萬年不變的麻布衣,拉着一個旅行皮箱。身後一群衣着光鮮,背包各異,青春活力,嘰嘰喳喳的孩子,形成了一股特別的風景線,清純可人的葉寧夏讓很多男人的頸子都歪痛了,而李亦傑那不倫不類的裝扮也吸引了很多目光。也幸虧葉寧夏因為靦腆而沒有和李亦傑走得很近,不然這反差實在太強烈了,有些挑戰普通民眾心裡的承受能力。

進入候機廳,李亦傑讓一眾孩子在外等候,而自己則是拿着班級集資的銀行卡去購買機票。在李亦傑看來他的錢是要用來取老婆養孩子的,不能大手大腳的給用了。當然,那些孩子也不缺這點錢,否則還真是讓他為難了。

購票時,機場服務人員老是用懷疑的眼光看李亦傑,因為她們不知道這個小老頭似的農民工為何要一次性大量購置價格不菲的機票。農民工辛辛苦苦賺點錢不容易,用來坐飛機豈不是太浪費?

而李亦傑則是絲毫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目光,因為他有一顆強大的心。

外表和心又扯上什麼關係了呢?

因為在李亦傑腦袋裡是以下這樣定義的。

一個人完全不花時間注重外表,證明他性格懶散。

一個人花10%的精力注重外表,證明他個性隨和。

一個人花20%的精力注重外表,證明他祈求上進。

一個人花30%的精力注重外表,證明他極度渴望得到關注。

一個人如果花上40%的精力去注重外表,那麼只能證明這個人內心空虛,不夠強大。

而一個內心不夠強大,只會精心修飾外表的人是不堪重用的。

買好機票回來,李亦傑發現機場的吵雜並沒有影響到孩子們的熱情。機場鬧,他們就以比之更大聲的聲音鬧。這群孩子家庭條件都是優越無比,平時出去旅行的機會很多,但是像這樣一個班整體出遊的機會卻並不多,而且由他們最喜歡的包子哥帶隊,這無疑讓他們興緻倍增。

看着那一張張笑臉,李亦傑沒有插入其中,而是在旁邊思考着很多後續的問題。

這是離別之旅,也是一次危險之旅。第一個問題就是要怎麼給他們說自己必須離職,第二個問題就是要如何還能保證他們的絕對安全。這群孩子全都有着不小的背景,都是天之驕子。無論是站在感情的角度,還是站在責任的角度,自己都必須保證他們的萬無一失。

“包子哥,在想什麼壞事呢?一臉淫*盪的樣子”。小芳突然在沉思的李亦傑肩上猛地一拍,順便還帶着竊笑吃了點豆腐,讓跟着而來的老衲好不心酸。

“淫*盪嗎”?李亦傑有些詫異的摸了摸臉,不會吧!難道自己想事情的樣子也淫*盪?

“當然不是了”,幾個女孩子也圍了過來,不良女有些逼視的說道。“小芳那花痴只是隨便找個台詞趁機揩油而已”。

“……你怎麼知道”?李亦傑見小芳沒有反駁,奇怪於那些女生怎麼知道小芳的想法。

“因為我們就是那麼想的”,眾女生笑道。“只是被小芳那妮子搶了先而已”。

“……”,李亦傑語塞。現在的小女生真可怕。

……

中海別墅群某別墅,中國風,格局錯落有致,中間一涼亭,涼亭中央一小桌,小桌表面有着橫豎交叉的線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圍棋的棋盤。太陽斜射的餘光擦過涼亭的房頂映照在棋盤中央,彷彿將棋盤分割成了兩個對等的陣營。

眾所周知,圍棋是一種對弈的遊戲,分為黑白兩子,需要兩個人才能下。然而此時一個英俊到極點的年輕人竟然一手持黑子一手持白子坐在石凳子上一個人下棋。

自己和自己下棋,在他眼中,對手只有自己,需要超越的也只有自己。

這是什麼樣的一種境界?這是什麼樣的一種張狂?

何人敢於狂妄到如此地步?

范逸臣!

范逸臣左右雙手落子穩健無聲,眉頭時而微皺,時而舒緩。聚精會神得彷彿沉浸在了一個獨立的世界內,以至於身後什麼時候來了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二虎從進大門走到涼亭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溫和的男人最忌諱他在下棋的時候被打擾,尤其是獨自下棋的時候。如果被打擾,他會變得像頭暴怒的獅子,六親不認。

“自己和自己下棋能夠從中找出自己的不足,也能揣摩對手的心思”,這句話是那個男人掛在嘴邊的。二虎不會下棋,他不懂這句話的奧妙,但是他在這點上從來不違背那個男人的意願。

靜!

空氣中只飄散着縷縷風聲和圍棋落子的聲音。這讓二虎不自覺的想抽煙,但是掏出煙含在嘴裡,卻沒有點火,因為打火機的聲音會打擾到那個男人。

半小時後,棋局塵埃落定,太陽也移到了涼亭的正上方,不能讓白子反射出閃閃金光。原來,沒有了陽光,黑子白子並不那麼分明。就像現實中,沒有暴露在陽光下的東西,是黑是白其實很難講清楚。

“憋得很幸苦吧”!范逸臣也不看身後,就直接發出了笑語。

“你的棋藝又進步了”,二虎嘴裡叼着煙,吐詞有些不清,手上更是迫不及待的掏出打火機將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極度滿足的吐出個煙圈。

“你怎麼知道我的棋藝進步了”?范逸臣笑笑,看着那不斷擴大的煙圈,彷彿覺得挺好玩。

二虎卻不答話,接着猛吸煙嘴,讓空氣中都多了一絲煙草燃燒的聲音。“唰唰唰……”二虎突然粗魯的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都掃到灑落在地上,四處飛濺,而他則一屁股坐在了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范逸臣。叛逆到極點,狂妄到極點。

范逸臣卻並不生氣,依然笑吟吟的等着二虎的回答。

棋子用過一次就不用了,因為已經在那局棋里決定了勝負,收穫了經驗,超越了自我,所以以前的棋子不能做下一個棋局的棋子。這是范逸臣的規矩,二虎懂他。

“你曾經說過,落子時間越長,證明考慮得越遠,看的後路越多”,二虎三兩口就將一支煙吸到了煙嘴處,“你剛才落子的時間比上次多了10%”。

“呵呵”,范逸臣不可置否的笑笑。“他去了哪裡”?

“秦川”,二虎答。他完全了解范逸臣口中的“他”是指誰。

“秦川”?范逸臣眉頭一皺。

“是的,要不要我放點風給影門那邊”?

“不用”,范逸臣道。“如果影門連這點都查不到,那和廢物沒什麼差別了”。

“我要不要親自去一趟”?

“不,你不能去。這兩天要是你不在我身邊,楚風遺孀必定會懷疑”。

“我們不做任何行動”?

“當然不是”,范逸臣說道。“影門報仇只會找李亦傑,而我們則是需要派出兩個死士去殺他的學生”。

“嗯?殺學生”?

“對,這次李亦傑帶出去的三年二班有着不小的勢力,如果死掉幾個學生,那必定讓其家長和他反目,即便是影門不能得手那也會給他造成極大的困擾”。

“真陰險”!

“陰險”?范逸臣笑笑,“這個年頭不流行玩權術了,否則宴清風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天華,當初你輸在了情義上,我要你孫子繼續重蹈覆轍。范逸臣眼神一凝,單手憑空一吸,從地上飛起一個黑色的棋子來,三秒後,那顆棋子便成了飄灑在空中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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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哎,不知不覺又凌晨兩點多了,還有夜貓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