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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幻劍嘯乾坤第096章真真假假

聽到本真大師的疑問,溫子君不由一陣苦笑。。最穩定,,.在本真大師的眼裡,他也成了一個為了乾坤寶藏而不擇手段的人。

的確,在龍六被關的這三個月里,有不少人便說自己是龍六的師門或親人,要把龍六帶回去親自嚴懲。但都被本真大師一一識破。這也就怪不得本真大師對溫子君的話表示懷疑了。

“方丈大師,請聽在下說。”溫子君苦笑道,“你想想龍六的名字就應該知道,肯定還有龍一龍二的人。而這些人,恰恰是在下曾經的下屬。在下曾經訓練過一支龍鳳小隊,男女各八名,男的名為龍一至龍八,而女的則為鳳一至鳳八。龍六正是其中之一。”

都說高僧是要戒“貪怒嗔”的,但是本真大師聽了溫子君的話,眼睛裡卻閃過一抹慍色。他沉聲說道:“這位施主就不要再巧舌如簧了。如此拙劣的謊言,居然也敢拿到老納面前來說。”

“在下乃是句句屬實,並無半點虛言,卻有何謊言之處?”溫子君也有點不悅。

“施主還欲狡辯?”本真大師的慍怒之意似乎更濃了,“施主的年紀與龍六最多相差十歲,或者還更接近,如此相近的年紀,施主又談何訓練龍六呢?要知道,龍六的武功只怕也不亞於施主你吧。”

溫子君的武功已經達到先天境界,返樸歸真,反而給人一種不是高手的錯覺。就連本真大師這樣的武林高手也沒有看出來。

突然,溫子君笑了,他說道:“原來方丈大師是在懷疑在下的實力。既然如此,大師便接在下一指試試吧。”說完,他也不等本真大師反應,便一記山指劍疾射而出,射向本真大師。

本真大師見狀,也不搭話,隨手甩袖而出,以一記“鐵袖功”迎向溫子君的山指劍。他以為溫子君的那一招只不過是指法,雖然泛着奇異的土黃色,但也並不在意。他只覺得自己的鐵袖一拂,那道奇異的土黃色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了。

“施主的指法還算不錯,但,”本真大師說道,“也不過如此罷了。”

溫子君卻依然笑道:“大師且莫急着下結論,不妨先看看您的袖子吧。”

本真大師低頭一看,大驚失色。原來,他剛才拂出的右袖中,居然有一個一指大小的圓洞!要知道,“鐵袖功”乃是本真大師的絕技之一。其長袖一拂,便有如一塊鐵板般堅硬。別說是一招指法,即便是普通的刀劍,也休想能夠傷其秋毫。

一直以來,本真大師的鐵袖從未破損過。但是這個年紀不大的乾坤門長老,卻一指便將他的鐵袖洞穿,足見其紮實的功力。

“不瞞大師,在下這指,只用了七成的功力。如果在下使出十足的功力的話,只怕大師破的就不止是衣袖了。”溫子君笑道。實際上,他剛才並未用出七成的功力,充其量也就四成多五成的樣子。

見本真大師尚在震驚中,溫子君又說道:“方丈大師,不知在下有沒能力訓練出龍六這樣的人?”

本真大師輕嘆一聲,說道:“施主的指力堪稱獨步武林。老納也自愧不如。只是老納想不通,施主的武功已是厲害如斯,卻為何還要覬覦乾坤寶藏呢?”

溫子君聽了,啞然失笑。搞了半天,原來本真大師還是不相信龍六是他訓練出來的,還是以為他這樣做是為了乾坤寶藏。

“方丈大師,到底要在下如何做,你才相信在下的話?”溫子君問道。

本真大師端坐在木榻上不言不語。

“那也就是說,不管在下做什麼。”溫子君又說道,“大師都是不相信在下了?”

“施主你心裡知道,卻為何還要來問老納呢?”本真大師說道。

這時,門外的其中一個小沙彌端着茶進來了。他極為小心地將茶碗放到溫子君的旁邊,然後快步地退了出去。

溫子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滾燙的茶,再放下茶碗,才說道:“那好吧。在下不爭龍六了。在下想與方丈大師討論中州大俠一家被殺一案,如何?”無奈,只得換一個話題了。

本真大師聽了,不由說道:“龍六兇殘地殺害中州大俠一家已成定案,還有什麼可談的?”

溫子君遂將在客棧里與東方白他們的調查及推測和盤托出。最後他說道:“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金翼門嫁禍於龍六,利用龍六與乾坤寶藏的關係吸引江湖人士齊聚少林,好讓金翼門一舉殺滅,從而稱霸武林。”

本真大師聽了,有點不以為然,說道:“僅憑一張貢紙,怎可確定是金翼門所為?而且中州大俠一家的屍體早就收殮下葬,仵作又如何再驗,並且他有何證據證明中州大俠一家是中毒而亡的?可在他們的身上,卻有無數龍六的劍刺傷的痕迹。”

“大師有所不知。有些毒在剛剛發作時是無法驗出的,只有過了一段時間,這些毒才會散入到人體的骨骼里。只要將此人的屍骨取出放到沸水中蒸煮一番,中毒者的骨頭必是黑色的,未中毒的骨頭則是白色的。”溫子君解釋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僅憑一張包葯的貢紙就斷定是金翼門所為吧?不知施主還有什麼證據?”本真大師又說道。

溫子君正色道:“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他便是通知鐵劍道人和本源大師去抓龍六的人。只要方丈大師把本源大師或鐵劍道人叫來一問,便可知當時通知他們的人是誰。在下相信,此人必定是金翼門的人。”

聽了溫子君的話,本真大師突然露出怪異的神情來。他的嘴角微微上翹,似在冷笑,又似在嘲弄。過了一會,他才說道:“老納差點就相信了施主的話。只是施主不該說叫本源和鐵劍過來問話的。”

溫子君聽了,心知不妙,但還是不由問道:“為何?”

本真大師說道:“今日下午,本源與鐵劍二人同時接到一封信,然後就匆匆地下山去了!而施主卻在這時點名要他們來問話,豈不是太巧了?”

溫子君又是一陣苦笑,說道:“是啊,那真是太巧了!”

本源大師與鐵劍道人的突然離開,的確出乎溫子君的意料之外。明日便是大審龍六的日子,在這個時候,他們作為親自制伏兇手的英雄,怎麼可以缺席呢?

“施主,一切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空不異色,色不異空。”本真大師突然念了一段佛經,才說道,“無憂門也好,乾坤門也好,雖然處在邊陲之地,但只要心存正義,在哪裡不是一樣呢?施主還是請回吧,不要再去追逐虛無飄渺的東西,還是踏踏實實地做人吧。”

溫子君卻呆坐在原處想事情,手裡端着的茶碗也沒有送到嘴邊。突然,他靈光一現,跳了起來,茶碗里的茶也灑了出來。他問道:“不知大師能否告知,是誰人寫信給本源大師和鐵劍道人的?”

“老納不知。”本真大師答道。

“不知道?”

“本源師弟只說有個朋友找他有事,然後便走了。”

“那信呢?”溫子君問道。

“他走時放進了自己懷裡一齊帶走了。”

“方丈大師,”溫子君突然臉色凝重起來,“只怕,本源大師和鐵劍道人都將遭遇不測啊。”

“什麼?”本真大師聽了臉色一變,“這應是不可能的。他走時興高采烈的,說是一個朋友找他。......他怎麼會遭遇不測呢?”

溫子君答道:“在下有理由相信,這個寫信人便是那個通風報信之人。他今日將本源大師和鐵劍道人約出去,是想殺人滅口。”

本真大師聽了,不禁啞然失笑。他笑道:“施主多慮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施主你便從哪來回哪去吧。恕老納不送,明心,送客!”

剛剛送茶進來的小沙彌又進來了。

“方丈大師,在下所言俱都屬實,還請三思。”溫子君心知再留下來也無法改變本真大師的想法,說完便隨着明心小沙彌出寺去了。

溫子君回到客棧,已是深夜,可是池金鱗,東方白他們一個也沒有睡。見到溫子君回來,他們一個個都問道:“怎麼樣?”

溫子君搖搖頭,輕嘆道:“本真大師並不相信我的話。而且,本源大師與鐵劍道人也突然被人邀走了。”

“那怎麼辦?”東方白問道。

“明天再說了。大家都去睡吧。”溫子君說道,“明天才是我們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