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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京燊兵搖搖頭,馬上換了一副嘴臉,看起來有點文人騷客的意思:“浮萍本無根,我習慣了浪跡天涯,不想為任何東西所羈絆!”

卡洛馬上問道:“這麼說你不打算留下來了?”

“沒錯。”

“那你就趕緊走吧!”卡洛唯恐京燊兵再說出些什麼雷人的話,急忙擺了擺手:“記得有空經常來看看我們就好!”

“那就告辭了!”京燊兵衝著眾人一拱手,隨後又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凌滄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道:“這位傳奇人物要是留下來,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好了,好了......”洪雪看了看四周,急急忙忙提醒道:“咱們趕緊走吧,有話回家再說。”

一行人很快上路了,這一次東北之行損失頗大,不過卻也有些收穫。一是德爾塔兩位前輩的加入,二是大家在一起共同戰鬥後,互相之間變得熟悉了。

儘管鈴蘭與六相女還是不對盤,六相女又與德爾塔特種旅有些摩擦,卡洛經常責罵郭曉宇等人是“小崽子”......但無論如何,大家如果繼續在一起戰鬥,還是會變得默契許多。

至於洪雪,把川幫所有人都帶走了,由於這一系列事件,只得暫時放棄進軍東北的打算。不過另一方面,她也算大開眼界。

在回明海的路上,她沒有閑着,先是逼問凌滄,接着到別人那裡去打聽。最後,她終於知道了所有的事,包括凌滄的身世和光明會的存在。

林瀾鎮的事情至此告終,朱長有一夥垮掉,使得世紀綠農的工作能順利展開。劉敏安不失時機的大肆宣傳,使得世紀綠農有了很高的知名度。

凌滄設計的綠色農業還沒有完全投產,就有很多客戶紛至沓來,下了巨額訂單。劉敏安經過計算,發現世紀綠農將有可觀的盈利,這證明了凌滄對藍海的投資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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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會這樣......”童崢嶸看着手下交上來的報告,雙手都有些顫抖了:“竟然死了這麼多人......”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經過大致就是這個樣子.......”吳淚站在旁邊,神色複雜地說道:“凌滄回東北,想要解決世紀綠農征地的麻煩。不知怎麼回事,光明會也出現在當地。雙方發生了衝突,結果造成了嚴重損失。現在可以肯定,在林瀾鎮作祟的,是戰爭騎士的手下......”

“損失實在太大了......”童崢嶸放下手頭的報告,長長嘆了一口氣:“該怎麼善後啊?!”

“封鎖消息,清理現場,然後對外界發布消息,說那裡發生了自然災害。”

童崢嶸無奈地點了點頭:“只能這樣了。”

端木渠荷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看來凌滄又立了一功......”

“立功?”

“雖然半個林瀾鎮都毀了,不過他畢竟剿滅了光明會。”端木渠荷很認真地說:“否則,就憑一個工藤楓,根本沒辦法擺平。”

“話雖如此,但是.......”童崢嶸重又把目光落到眼前的報告上,若有所思地說道:“凌滄在這一次事件當中,表現出了極為強悍的實力。有兩個新出現的手下,遠遠不是我們力量所能及。”

端木渠荷很奇怪地問道:“那又怎麼了?”

“他羽翼漸成,今後難以控制了。”

“那也比光明會肆意橫行好得多,他畢竟是我們自己人。”

“不能為我們所用的就不是自己人。”抬頭看了一眼端木渠荷,童崢嶸擺擺手道:“這是政治,你不懂。”

吳淚問了一句:“現在該怎麼辦?”

“凌滄是不是已經回明海了?”

“嗯。”

“讓他來一趟。”

凌滄倒是很快到了,童崢嶸也沒說什麼,只是簡單過問了一下林瀾鎮的事情,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恭喜你又得了幾個得力的手下!”

凌滄馬上就明白了,童崢嶸是需要自己表忠心,於是笑着說了一句:“我也是託了家父的福。”

“你父親?”

“我們已經兜了很久的圈子,現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凌滄看着童崢嶸,一字一頓地說道:“家父是凌陽,德爾塔託管人,我相信你之所重用我,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一層關係。”

童崢嶸依然不信任凌滄,所以很希望聽到凌滄保證,無論凌滄有着怎樣的實力都會全力為國家服務。但凌滄始終沒有說這樣的話,反倒把兩個人之間的窗戶紙戳破了,讓童崢嶸感到很彆扭。

又閑聊了幾句,凌滄起身告辭了,趕去參加一個聚會。

凌滄回明海很巧,正趕上樑翔宇爺爺做壽。凌滄與梁翔宇關係那麼好,自然要送上一份厚禮。

梁翔宇的父親是一個很孝順的人,每年都給父親張羅生日,不過為了避免引人猜疑,通常在小範圍內舉辦。這一次是七十歲大壽,全家覺得有必要大操大辦一下,於是把所有朋友都請來了,連梁翔宇都在學校里廣發請柬。

可以想見的是,這個生日宴會必然變成交際場,很多欠着梁家人情或者想求梁家辦事的人,都要藉著這個機會表達一下心意。

聚會現場人山人海,尤其是兩個收禮金的檯子,前面更是擠滿了人。凌滄注意了一下,發現禮金沒有低於一千元的,甚至三五萬也很常見。

耐心排了半天隊總算輪到了,凌滄把一個薄薄的信封往前一放:“凌滄.......”

負責記賬的人抬起頭看了看,提醒道:“您給多少?”

“全在這呢。”凌滄說著,把信封往前推了一下。

在這種場合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沒人會把禮金數字公開說出來。對方接到的禮金通常都是厚厚一摞,根據經驗一摸就能知道是多少,所以對面前這個信封很不屑,看起來裡面至多也就一張鈔票。他輕哼了一聲,很不屑的打開信封,結果當時就愣住了。

這是一張支票,上面寫着十萬。

“放心,不會跳票的......”看了看周圍,凌滄低聲補充了一句:“麻煩快一點,後面的人還排着呢。”

“哦.......好,好。” 對方很清楚,沒人敢在這樣的聚會上用假東西,於是連連點頭。等到將姓名和金額落到禮簿上,他這才想起來問:“您哪裡高就?”

“我在明海一中,是梁翔宇的同學。”

“原來是梁公子的朋友......”對方聞言又怔了一下,送禮送支票的還不多見,數額這樣大的更是少見。而這樣大的數額竟出自一個中學生之手,更讓人難以想象。

考慮到一個中學生送禮不會讓人懷疑,對方猜測凌滄可能是受人指使,真正送禮的人不方便出面。

凌滄不管對方怎麼想,離開禮金台之後,先和梁翔宇打過招呼,接着又與幾個半生不熟的人寒暄了幾句。隨後剛一轉身,凌滄竟然看到了軒轅斌痕。

軒轅斌痕也看到了凌滄,把嘴一撇:“好久不見了。”

“沒有多久,不過半個來月。”

“去哪了?”

“東北。”

“是嗎,我感覺已經很久了,差點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軒轅斌痕看起來是那樣文質彬彬,舉手投足都透着自信的瀟洒,只是說出來的話未免有點刻薄:“我又失望了......”

“認識我之後,你只有失望。”既然對方是這樣的姿態,凌滄自然要加以回應:“你要是還不習慣,我就沒辦法了。”

“沒人喜歡失望,相信你也一樣。”軒轅斌痕微微一笑,接着又道:“還有,讓別人失望多了,自己難免也要失望。”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失望過,正相反的是......”凌滄說到這裡,十分促狹地笑了笑:“我還很高興,因為某人再也不敢去我女朋友那裡了!”

“說到你的女朋友,真讓我感到不值......”軒轅斌痕搖搖頭,十分感慨地說:“找個男朋友沒用,養活不起自己,只好勤工儉學。話說,卻也不是做什麼高尚的職業,而是在街邊出大排檔,受盡旁人的冷眼......”

“聽這話,失望的人還是你,而非換成我。”

“我的確失望!”軒轅斌痕看着凌滄,近乎挑釁似的說道:“可惜了婷婷有着那樣的姿色!”

但凡混跡上流社會的人,大都有很高的談話技巧,軒轅斌痕也一樣。不管他嘴裡說什麼,總是彬彬有禮,落在別人的眼裡,像是在與凌滄敘舊,而不是唇槍舌劍。

不過,凌滄卻絲毫不落下風,當即便回擊道:“說到這件事情,正是你和我做人最大的差別之處!”

“哦?怎麼講?”

“婷婷經營大排檔,並非很賺錢的買賣,但卻是靠自己的勞動賺錢。而且,我認為所有誠實合法的勞動都是光榮的, 沒有高下之分。還有就是,從一開始到現在,也沒人敢在婷婷的那裡鬧事,所以婷婷從來沒有受過什麼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