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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辦?!”凌滄一把抓住曹冰琪的小手:“我現在就強行把她送回去,要是她還敢再溜出來,就讓蔣先生給她關禁閉!”

曹冰琪用力掙扎幾下,沒能掙脫,登時窪地一聲哭了出來:“你把我弄痛了......”

聲音很大,路人紛紛向這邊看過來,凌滄近乎是觸電一般的鬆了開來:“我把你哪弄痛了?”

曹冰琪可憐兮兮地舉起小手:“手!”

“冰淇大小姐,你的話很容易被人誤會,最好注意點措辭......”凌滄感到冷汗直冒,只得讓步了:“好吧,我們帶你去看電影,怎麼樣?”

“好耶!”曹冰琪一蹦三尺高,表情變化之快讓影視明星自嘆弗如:“我要看《藍精靈》,必須是3d版的!”

凌滄打算看場電影,再把曹冰琪哄回家,沒想到電影散場之後,曹冰琪要去買哈根達斯。再接下來,曹冰琪又要去買衣服,然後去吃必勝客。

只要凌滄不同意,曹冰琪就會又哭又鬧,搞得凌滄不得不繼續讓步。

要說逛街和玩,女孩子的體力遠遠超過男孩子,哪怕是凌滄這樣身有異能的男孩子也不及。章依婷很喜歡曹冰琪,一直很高興地哄着,絲毫不感覺累。凌滄卻不行,所有這些事情做完之後,感到自己馬上就要虛脫了。

不過,曹冰琪終於心滿意足了,讓凌滄把自己送回家去。

等到進了蔣家大宅,凌滄迎面撞見寒着一張臉蔣明賢:“凌滄來了,等下招呼你,我先教訓一下這個死丫頭。”

曹冰琪一轉身,閃到了凌滄的身後,隨後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爸爸,我錯了......”

“回回這麼說,回回繼續錯!”蔣明賢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後才想起問:“對了,凌滄,你怎麼和布丁在一起?”

凌滄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頗為痛苦地告訴蔣明賢:“我不止一次要把她送回來,可她又哭又鬧還要挾我,我實在沒有辦法......”

“真是難為你了,也真要謝謝你。”蔣明賢沖凌滄微微點點頭,緊接着把目光狠狠瞪向女兒:“過來!”

“爸......”曹冰琪想要求饒,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數到三,你馬上過來,否則家法伺候!”

曹冰琪還是很畏懼父親的,儘管知道父親根本不捨得打自己,還是不太情願地從凌滄身後走了出來:“爸,人家在家裡待得沒意思嗎......監獄的犯人還有放風,我為什麼就不能有呢?!”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是特殊時期?”

“說過......”

“算了,我還要招呼客人,回頭再教訓你。”蔣明賢一指書房,厲聲命令道:“去罰站!”

“哦......”曹冰琪不情願地答應了一聲,拖沓着腳步離開了。可是不到一分鐘,她又回來了,是被蔣文萱給拖回來的。

“咦?你來了?”蔣文萱衝著凌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和蔣明賢交涉起來:“哥,你幹嘛發這麼大脾氣,布丁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罰站?!”

“她不聽話,偷偷溜出去玩,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

“她是個孩子,本來就好動,又不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她也不是小貓小狗,弄根繩子栓着,就能看在家裡......”蔣文萱理直氣壯地為侄女申訴起來:“再者說,不管外面現在有多大的危險,總這麼看在家裡對她的成長發育也不利啊!”

“就是啊......”有了姑姑撐腰,曹冰琪變得強硬起來:“萬一我晚熟了怎麼辦,爸爸你可是要負責的!”

凌滄聽到這句話,有點促狹地看了看曹冰琪的前胸,心道:“你爸是應該負責,不過不是因為你晚熟,而是熟過頭了!”

蔣明賢無奈地一攤雙手:“那你說該怎麼辦?”

雖然蔣文萱指責起哥哥,把話說得跟連珠炮似的,此時卻拿不出來任何建設性意見:“反正這麼做就是不對滴!”

“蔣先生啊,容我說一句......”凌滄沒興趣看別人家裡吵架,只得出來打圓場:“我也覺得您有點矯枉過正了,沒必要把安保搞得這麼嚴格!”

“菊水會,還有那個非法教會,你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蔣明賢轉過身來看着凌滄,意味深長地指出:“這句話不應該從你的口裡說出來!”

“正因為我知道得多,所以可以很負責任地說,至少當前這段時間,情況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怎麼講?”

“03旅有大量人員進駐明海,全天二十四小時巡查市區。教廷也調派大批精銳踏足華夏,對光明會形成了牽制。所以不太可能出什麼大事......”頓了頓,凌滄接着又道:“最近一個多月來,菊水會仍然龜縮不動,光明會也雌伏起來,足以說明這一點。”

“你要是這麼說,我還真就有些放心了。”

“所以,蔣先生可以恢復正常生活,當然,安全問題還是要重視的。不過保鏢沒必要貼身跟隨,只需要保持一定距離注意警戒就行了。”

蔣明賢很尊重凌滄的意見,當即點了點頭:“我採納你的建議。”

蔣文萱和曹冰琪一起衝著凌滄挑起大拇指,蔣文萱更是興奮地說道:“等我忙完這幾天就過去找你玩!”

等到離開蔣家大宅,時間已經很晚了,凌滄不抱任何期望地提出:“咱們去開房吧......”

“改天吧......”章依婷抬手輕浮了一下凌滄的面龐:“明天還要上課呢,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吧......”被曹冰琪這一攪鬧,凌滄現在也沒了性趣:“我送你回去。”

“嗯。”章依婷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過兩天有個聚會,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聚會是星傑公司舉辦的,目的無外乎是搭建一個擴展人脈的平台。作為培訓階段的新人,本來沒有資格參加,不過章依婷表現非常優秀,綜合成績在這一批受訓新人當中最高。公司高層很重視,決定重點培養,這才讓章依婷參加。

這類聚會的全部內容,無外乎是泡與被泡,演員泡導演、導演泡製片人、製片人泡投資商,投資商則泡各種美女。當然,也少不了男女演員之間互相泡,反正只要是有利益,怎麼泡都行。

可以想見的是,聚會上肯定會有各色人等,所以章依婷本來不太想參加。在林漢的再三勸說下,最後才勉強同意。

章依婷來到星傑,更重要的還是為了鍛煉和學習,並沒有決定進入演藝圈。就算做出這個決定,她也會對某些人敬而遠之,所以把凌滄拉去當護花使者。

到了聚會當天,凌滄和章依婷準時出席。章依婷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類活動,多少有些不自在,凌滄倒是見過世面的人,很習慣這裡的一切。

現場賓客雲集,正如章依婷之前揣測的一樣,果然什麼樣的人都有。章依婷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同期學員介紹給凌滄,大廳正中就發生了很不和諧的一幕。

一個矮粗的車軸漢子破口大罵起來:“操!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把酒全灑我身上了!”這個人的嗓門很粗,把整個大廳都震動了,其他人紛紛把目光投了過去。

車軸漢子倒帶着幾分貴氣,不過更加俗氣,西裝紐扣是金色的,領帶夾是金色的,手上帶着金色腕錶,手指上帶着三顆碩大的金戒指。整個人往那一站,金光閃閃,跟一尊金人似的。

金光燦爛之下掩蓋的是暴發戶的本質,當初的那個尤宇生和此人一比,只怕都像貴族。

其實事情的經過很簡單,一個服務生經過這裡時,因為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把托盤上的酒潑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服務生是個很清秀的男孩子,看起來比凌滄大不了幾歲,急忙陪着小心解釋道:“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說句對不起就算了?”

“我......我給您洗衣服。”服務生看了看對方的西裝,心知價格不便宜。

“光是洗可不行,我這衣服還是第一次穿,跟新的沒兩樣!”暴發戶得理不饒人,一把揪住服務生的衣領:“你給我原價賠償!”

“多多少錢?”

“兩萬五!”

“啊?”服務生聽到這個數字,差點哭了出來:“我一個月才賺一千七百多,怎麼賠得起啊?!”

“這跟我沒關係,反正你得賠!”

這個暴發戶的言行很讓人反感,不過在場的人輕蔑歸輕蔑,卻都不肯站出來幫這個服務生說句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林漢來了,先看看服務生,又看看暴發戶:“發生什麼事了?”

暴發戶顯然認識林漢,絮絮叨叨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接着又道:“林總,我可是給你面子才來參加這個聚會,你可別讓我玩得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