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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

“說不清楚他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快說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家裡都是幹什麼的?”

“大哥,你真喝多了......”凌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要是說得出來,就不會說人家神秘!”

“這倒是......”高大全有點失望地撓撓頭,隨後又問道:“這麼多牛逼的孩子湊到一起,難道就沒點什麼事情?”

“你想知道啥事?”

“比如聚眾淫亂、吸毒啥的!”

凌滄聽到這裡,差點把一口酒噴到高大全臉上。

這位高記者還真是高,想象力足夠豐富,竟然直接就提出這麼重口味的問題來。

凌滄本來估計,高記者可能會問:“同學們有沒有打架啊?有沒有曠課啊?有沒有賭博啊?”這些事情倒是時常有的,自己不痛不癢說上幾句,想來也不會釀成什麼糾紛。

可這個問題卻沒有辦法回答,因為不管怎麼說,到了高記者的耳朵里,都能被穿鑿附會成一個更加離奇的故事。

“啊......”支吾了許久,凌滄最後擠出了一句:“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凌滄急忙舉起杯子:“來,高記者,再喝一杯!”

“好!”高大全發現酒還剩些,肯定是退不回去的,拿回家又會被老婆罵,還是倒在肚子里最實在。

等到所有酒都下肚,高大全舌頭已經直了,比年輕時候看到美女後的小弟弟還要硬。凌滄看着他的樣子,別說採訪,只怕上訪都不行了,於是站了起來:“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啊?”高大全茫然的看着凌滄,再次想起有採訪任務在身,可腦海里全是酒杯碰撞的聲音,根本記不起要采什麼樣的訪。不過他還記得結賬,伸手要去拿錢包,結果卻端起酒杯:“嚎,凌童鞋,改天我去采你,你呀定要賞連。”

“一定,一定。”凌滄差點笑出來,因為高大全此時的口音,聽起來簡直和黃顯麗有一拼。

何謝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筷子,小心問道:“高記,不採訪了嗎?”

“先......先呷飯......”

高大全和何謝像難兄難弟,風捲殘雲般打掃了剩菜,又要了三碗米飯。等到吃罷,兩人覺得一肚子飯菜拚命往上涌,這一頓頂得上往日的三頓。

“今天的事兒吧......”胃裡有了米飯,酒精的作用多少被削弱了,高大全的舌頭不是那麼硬了,還突然感到自己好像被凌滄給涮了。為了找回面子,他厚着臉皮告訴何謝道:“別看一般都是被採訪人請咱們吃飯,但今天這頓飯咱們請的一點都不虧,堵住了凌滄的嘴。無論咱們再寫什麼,只要不是太過火,這幫富二代就不會來找咱們麻煩。”

“高記果然高呀。”

高大全被這一聲“高”喊得飄飄然,當真高升到了雲端,快樂賽神仙。他拍拍何謝的肩頭,說了一句:“好好跟哥學吧......”

這個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把高大全從雲上拉到了地上:“先生,三百三十塊,謝謝。”

高大全大吃一驚:“怎麼這麼多?”

“這是詳單。”服務生笑容滿面:“您可以看看。”

高大全知道費用基本不會差,於是揮了揮手,掏出錢包。看着乾癟的錢包和圓滾的肚子形成鮮明對比,他嘆了口氣問道:“不送果盤嗎?”

“送,正在切,請稍等。”服務生接過錢,轉身離去。

果盤是吃不下了,不過不能浪費,高大全打了包,也不問何謝是不是要,直接拿在了自己的手裡:“回家!”

話剛說完,高大全感到腿腳發軟,肚子里一個盡地翻江倒海,立即無力地趴在何謝的肩膀上。儘管如此,高大全也沒吐,吐出來多浪費,高大全可是節能標兵。

何謝一隻手拎着沉重的採訪設備,另一隻手攙着高大全走出了飯店,氣不長出。

高大全微微點點頭,抬手拍了拍何謝堅實的胸膛,由衷地感嘆道:“小夥子不錯啊,身體夠壯,也夠能幹......”

一個路人聽到這句話,立即丟來一個白眼:“死同性戀,別他媽出來噁心人......”

“高記啊......”何謝沒聽到路人的話,反倒想起凌滄的一句話:“我覺得凌滄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挺有見地!”

“怎麼講?”

“他說過這樣一句話——膽量不等於勇氣!”何謝用力點點頭:“我覺得很有道理!”

高大全思索片刻,也點了點頭:“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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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道其人素來沉穩,面容總是略帶深沉的笑容,甚少有其他感情流露。可今天他一反常態,面對一份報紙哈哈傻笑了許久,以至於手下一度懷疑老闆發瘋了。

等到終於收住笑,司徒道擦了擦眼角,給司空有打去電話:“大哥,最近看報了嗎?”

“那哪份報?”

“《明海資訊報》。”

“這是什麼三流小報?!”

“雖然說,這年頭在網上可以找到任何信息,但傳統紙質媒體還是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司徒道搖搖頭,接着又道:“尤其是這種小報,真是能給人驚喜啊!”

“你找到什麼驚喜了?”

“關於凌滄的......”司徒道此時正在大洋彼岸,其實就算身在明海,也不會看《明海資訊報》。不過前幾天有一個手下出差明海,在當地隨手買了幾份,拿到飛機上消磨時間,又不知怎麼帶回了辦公室。司徒道路過,看到報上大字標題的“明海”兩個字,便隨手拿了過來,卻沒想到看到這麼一檔子報道。

聽到司徒道把整篇報道念了一遍,司空有也哈哈大笑起來:“別說哈,要不是細節上證明這篇報道基本胡編,裡面很多事情到還與事實相去不遠。”

“所以我才要告訴你。”

“可這篇報道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問問你。”

“等等,我猜到了......”司空有緩緩分析道:“凌滄最近惹上了官司,在網上被炒得很有名氣。可能有小報記者想要挖新聞,就過去採訪他。他這人着三不着兩的,說起話來又雲山霧罩,你也知道小報記者最擅長穿鑿附會,於是這篇報道就誕生了!”

“這麼說真的只是胡編的?”

“沒錯。”司空有點點頭:“放心好了,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可凌滄是怎麼惹上官司的?”

司空有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隨後告訴司徒道:“我看他自信滿滿的,對我也不太願意多說,所以就沒幹預!”

“那也不行!”司徒道搖搖頭:“我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大事上,我們可以幫幫,這種小事,還是算了吧!”司空有提醒道:“要知道,你我現在這樣聯繫,已經違背了凌陽當初的交代。更何況,我們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凌滄將來會面對各種各樣的挑戰,這一場官司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個鍛煉的機會。”

“大哥啊,你可要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司徒道素來尊重司空有的觀點,不過這一次例外:“小事情也可能釀成大麻煩!”

“你真想做什麼呢,我也不攔着,不過......”司空有着重強調道:“一定要適可而止!”

“好吧......”司徒道猶豫了一下,最後答應道:“我派人找那個葛教授談談,這總沒問題吧?!”

“行。”

這種小事,司徒道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搞定,在當天晚上,就有人找到了葛教授。

自從出院之後,葛教授一直在郊區的一所別墅里休養,子女不在身邊,只有兩個傭人。

晚上的時候,葛教授正想把傭人叫進來安排晚飯,卻聽到外面傳來兩聲悶響,隨後是兩聲低微的慘叫。

“怎麼回事?”葛教授登時心驚起來,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向外面張望。

四個黑衣人突然魚貫而入,徑直來到葛教授身前:“你就是葛樹志?”

“你們是什麼人?”葛教授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不住地喊道:“來人啊!快進來人!”

“你的傭人睡著了,一個小時後才能醒。”

葛教授抖得更厲害了:“你們......你們殺人了!”

“告訴你是睡著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冷地說:“你放心,我們不會隨便殺人,殺也不會殺那種小人物!”

“那麼你們是要殺我了?”葛教授撲通一聲坐到地上,下意識地拿出了手機:“我要報警!”

“你還真當自己是大人物了?!” 黑衣人一把搶過手機,扔在旁邊的沙發上,很不屑地告訴葛教授:“殺你怕髒了我們的手!”

“那你們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是給你傳給話......”黑衣人指着葛教授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馬上結束你眼前這場官司,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