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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懂。”

“費用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只有你能夠交納,才會正式成為我們公司的新人。”

儘管之前已經聽蘇夢晴說過,章依婷還是嘀咕了一句:“怎麼還要交錢啊......”

林漢聽到了章依婷的話,微微笑了笑:“在你們做出決定之前,我希望你們先參觀一下我們公司。”

凌滄當即點點頭:“好。”

在林漢的引領下,凌滄參觀了整間公司,發現正如洪雪說過的一樣,有點培訓機構的味道。

這裡有面積很大的舞蹈室和音樂教室,還有一個小型影棚和健身房,所有這些地方都有人在使用。凌滄聽了聽,又看了看,發現音樂方面的講授很專業,攝影師的水平也很高。

草台班子斷然達不到這種水準,如果這家公司確實是騙子,那麼也是有實力的騙子。

章依婷被這裡給吸引了,很認真地問林漢:“費用是多少?”

“兩個月,三萬元。”

章依婷一吐舌頭:“這麼貴?”

“這樣吧,你們先商量一下,我正好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林漢非常機靈,馬上笑道:“過一會我回來找你們,到時候給我答覆也不遲。”

看着林漢離去的背影,章依婷拉了拉凌滄的衣襟:“我們走吧,我交不起那麼多錢......”

“我交得起。”

“啊?”章依婷嚇了一大跳:“你哪來那麼多錢?”

“這你不用管。”凌滄搖搖頭,隨後告訴章依婷:“你只需要考慮好,是否想在這裡學習。”

“我......”猶豫了許久,章依婷才回答道:“我覺得這裡很不錯,就像蘇夢晴說的一樣,可以充分鍛煉和培養一個人。”

“那就簽約吧。”

“可這費用實在太高了。”

“不,一點都不高。”凌滄指了指不遠處地音樂教室,提醒道:“你也看到了,裡面有人正在上鋼琴課,還是一對一授課。我聽了一下,這個鋼琴教師的水平非常高,如果在外面單獨聘請,每小時大概要收費幾百元。再加上舞蹈和其他方面的培訓,兩個月下,價值只怕不止三萬,這裡應該只收成本價。不管你將來是不是走入演藝界,在這裡學習兩個月都不虧。”

“你這麼支持我往演藝界發展?”

“不,我不是支持你進入演藝界,而是支持你去做任何自己喜歡做的事。”聳聳肩膀,凌滄以少有的認真表情說道:“人生短短几十年,有夢就去追,何必顧慮太多?!”

“可是......”章依婷還是有點猶豫:“剛一開始就讓人交錢,有點像是騙子哦......”

“我認為不會被騙。”凌滄搖搖頭,分析道:“因為這些課沒法作假,就算這家公司不能安排你進入演藝圈,或者說過一段時間破產了,像我之前說過的一樣,你上了這些課也不虧。”

“是嗎......”

“退一步講,就算真被騙了,為了你,我也認了!”

“謝謝你,老公......”章依婷踮起腳來,重重親了一口凌滄。

凌滄指了指臉頰:“這邊也來一下。”

其實,凌滄同意章依婷來這裡,還有一個沒有說出口的原因。

每一個人,無論天資如何優秀,想要成才,都離不開後天的培養。

比如凌滄自己,縱然在音樂方面有着超常的天分,然而父親當年如果沒花重金聘請最好的鋼琴師加以培養,今天的凌滄也絕對不可能技驚四座。

根據這家公司展現出來的實力,章依婷如果能學習兩個月,定然會如脫胎換骨一般,培養出世家千金的風範。

男人與女人相互間最重要的一個作用,是襯托對方。一個男人的價值,由身邊的女人體現出來,一個女人的價值,由身邊的男人體現出來。

所以,一個真正優秀的男人,往往會希望身邊的女人也足夠優秀。只有那些不夠自信的男人,才會擔心女人變得優秀之後會拋棄自己。

凌滄有這份自信,所以充分尊重章依婷,等到林漢回來之後,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們同意簽約。”

“好。”林漢顯得非常高興:“請和我來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凌滄再一次碰到了李彤彤,此時李彤彤不像剛才那樣張狂,而是顯得非常為難:“三萬元......實在太多了,能不能便宜點?”

“小姐,我們這裡又不是菜市場,不能討價還價的。”一個戴着眼鏡的工作人員有點不耐煩地說:“如果你不能馬上付款,還是先回去籌措一下吧。”

“三萬元是嗎......”凌滄全然當做沒看到李彤彤,徑直走上前去,遞過一張卡:“我給章依婷繳費。”

在李彤彤驚訝地目光中,凌滄和章依婷辦理了所有手續。

當晚開始就要上舞蹈課,章依婷去準備所需的東西,凌滄則回了學校。

來到學校大門前,凌滄發現擁堵了很多人,全被保安攔在了外面。這些人進不去學校,便找了幾個學生,七嘴八舌的問着什麼。

他們的手裡不是拿著錄音筆,就是舉着照相機和攝像機,乍一看就可知是記者。

春小華被這些記者找上了,正在得意洋洋地說著什麼,無意間看到凌滄,立即把手一指:“他,他就是凌滄!”

記者們聽到這句話,“呼”地一聲圍過來,把所有傢伙全對準了凌滄,其中一個馬上問道:“我認得你,你就是被葛教授起訴的那個學生,請問你與《明海資訊報》報道的那個凌滄是同一個人嗎?”

“當然是了。”春小華見再沒有記者理會自己,頗為失落,站在人群外一個勁地蹦高:“我們學校再沒有第二個凌滄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記者們連珠炮一般提起了問題:“你與葛教授的案子背後是否還有什麼隱情?之前曾有葛教授的學生聲稱一定上訴,為什麼葛教授本人最後卻放棄了?”

“有消息說,你的家族來自m國,在改革開放之初回國投資,請問這是真的嗎?”

“根據《明海資訊報》的報道,你的祖先曾被英倫王室冊封為伯爵,請予證實!”

“我們調查發現,你只是來自東北貧困山區的孤兒,被明海一中特招進來,與《明海資訊報》的報道完全不符,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凌滄不用打聽也能知道,肯定是小報記者高大全吹過了頭,終於引起大報的注意了。

可憐凌滄裝了好幾天的蓋世太保,這些記者沒來,本以為事情已經煙消雲散,這些記者卻又來了。看來小報終歸是小報,即便在這個信息高速流通的時代,想引起轟動效應都需要一個過程。

凌滄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抬頭看着天空,任憑記者怎麼發問,一句話不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記者們的嗓子都啞了,凌滄還是不說話。漸漸地,再沒有人發問,大家都用奇怪地目光看着凌滄,懷疑是在cosplay校門口前的那對石獅子。

凌滄這時終於慢慢地低下頭,用更加緩慢地語氣問道:“還有要問的嗎?”

“這位同學......”一個中年女記者被凌滄的態度激怒了,說話的聲音很是不客氣:“你難道沒聽到我們在提問嗎?至少從尊重別人的角度出發,你是不是應該說句話?”

“就是嘛!”另一個記者馬上幫腔:“真不知道一中是怎麼教育你的,我開始有點懷疑這裡的教學質素了!”

凌滄不溫不火地告訴記者們:“我之所以不出聲,是因為你們所有的問題,只需要用一句話就可以回答。”

現凌滄有回答問題的意願,記者們的熱情再次被調動起來,“葛教授”、“伯爵”、“諾曼底登陸”等等這些關鍵字,再一次被翻騰了出來。

“其實吧......”凌滄緩緩地掃視了一圈眾人,不着邊際地說了一句:“神馬都是浮雲啊!”

記者們再次啞巴了,面面相覷,覺得這句話實在高深。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確實回答了所有問題,可從字面上分析卻是答非所問,頗有點打禪機的味道。

一句很常見的網絡流行語,從凌滄的嘴裡說出來,感覺就是不一樣。有記者開始懷疑《明海資訊報》的報道是真實的。也有記者懷疑凌滄的精神有問題,那個高大全記者也是精神病,兩個人在精神病院是病友,出院之後一起炮製出了這起轟動社會的新聞事件。

兩派記者先是私下發表自己的觀點,隨後便展開了爭論,一時之間,竟然暫時忘了凌滄。

很多學生從校園裡面出來,站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着,春小華更是樂不可支。也就在這個時候,副校長楊聽濤帶着幾位教師出來了:“諸位,如果想要採訪本校學生,不妨到辦公室詳談。請不要擁堵在學校門口,妨礙我們的教學秩序。”

大報記者與小報記者的一個重要區別是,前者大都很遵守秩序。高大全被保安攔了一次之後,第二次能總結經驗成功混進學校,大報記者卻沒這個本事,下次來照樣會被那些根本不濟事的保安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