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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天只是哼了一聲,沒說話。

“喂,你算是幹什麼的,敢這麼和我們老大說話?”范嘉俊哼了一聲,氣勢洶洶向司鴻無走去,吳咎緊緊跟在後面。

“小兔崽子,前輩說話,沒你們插嘴的份!”司鴻無說著,用力揮了一下手。

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范嘉俊和吳咎無法抵抗住,身體全飛了起來,像照片一樣貼在了牆上。等到從牆上落下來,兩個人感到渾身都痛,好像散了架子一樣。

司馬天瞥了一眼吳咎和范嘉俊,冷冷說了一句:“這裡沒你們的事,別說話。”

吳咎和范嘉俊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司鴻無,再不出聲。

司鴻無臉色一變,不再像剛才那樣陰厲,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馬天:“能不能給我說說,你躲在明海幹什麼?”

“你管得太多了吧?”

“我是德爾塔的人,自然應該知道有關德爾塔的一切。”

“我已經離開德爾塔了。”司馬天微微一笑,挖苦道:“看來你還真是閉關了,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也同樣離開德爾塔了,但是......”頓了頓,司鴻無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一生都無法擺脫德爾塔的影響!”

司馬天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或許吧。”

“你和凌陽之間的恩怨,我多少聽說了一些,所以我很奇怪。”司鴻無說著,突然笑了起來:“你司馬天不差錢,怎麼可能鋌而走險去貪那麼一筆錢。凌陽對手下也不吝嗇,怎麼會絲毫不念你過去的貢獻,如此殘酷的對你進而還逐出德爾塔?!”

“你想說什麼?”

“你和凌陽不會是合夥演一齣戲給世人看吧?”

“隨便你怎麼想。”司馬天聽到這話,表情非常平靜:“我司馬天和你司鴻無,過去沒什麼交情,現在也沒有。你怎麼看我,我都無所謂。”

“這件事可不是我如何看你這麼簡單,而是涉及到很多人的重要問題。”頓了頓,司鴻無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司馬天是不是假叛變?”

吳咎和范嘉俊聽到這話,一起訝異的看向司馬天。

“你就當我是假叛變吧,名義上反出德爾塔,暗中保護凌滄。”嘿嘿一笑,司馬天滿不在乎的問道:“我這麼說會讓你感覺很爽嗎?”

“什麼爽不爽的,別當我是上的那些女人,而且我司鴻無的性取向也很正常。”擺了擺手,司鴻無緩緩說道:“既然我已經問了,你最好如實回答。”

“如果我不回答呢?”司馬天看着司鴻無,淡淡的問道:“想和我打一場嗎?”

司鴻無的身上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量波動,地面都隨着顫抖起來。吳咎和范嘉俊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但司鴻無突然又把力量收起來了:“這麼多年不見了,我可不想重新聚首,便大打出手!”

“是嗎!”司馬天冷哼一聲:“聽着,司鴻無,我不想干涉你的事情,你最好也別干涉我!”

“你沒有資格關心我。”嘿嘿笑了笑,司鴻無又道:“不過如果你真的很關心,我倒是可以讓你關心一下。”

“你當年為什麼離開德爾塔,與凌滄的父親和爺爺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這些年來為什麼一直沒露面,到底躲在什麼地方幹什麼......”擺了擺手,司馬天一字一頓地說道:“等等所有這些問題,我不關心,也不想問。”

“好吧,那我也不問你了,管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司鴻無撇了撇嘴,接着又道:“換個話題吧,你覺得凌滄有能力,接過德爾塔的一切?”

“你什麼意思?”

“德爾塔是這個世界上最龐大的財富和力量,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接手的。如果凌家沒落,沒培養出好的接班人,也就是這個凌滄不成器,那麼.......”司鴻無說到這裡,便打住了。

司馬天皺起眉頭:“你想瓜分德爾塔?”

“我可沒這麼說。”狡獪的笑了笑,司鴻無突然又道:“不過,我們都是德爾塔的功臣,為了德爾塔的發展壯大立下汗馬功勞,說起來德爾塔應該有我們這些人的一份。”

“說的沒錯。”司馬天露出一絲貪婪的笑容:“這話我愛聽。”

司鴻無正要說話,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陽光英俊的小夥子,弓腰附到司鴻無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司馬天看到這個人,一挑眉頭問道:“你是江波?”

“是我。”這個小夥子站起身,看着司馬天冷冷說道:“好久不見了。”

司馬天嘆了一口氣:“你的樣子變化挺大,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江波指着臉上的幾道傷痕,隨後在自己身體上比划了一下:“都是拜你所賜!”

“別客氣。”司馬天指了指司鴻無:“你怎麼投到他手下了?”

“不可以嗎?”

“我當初反出德爾塔,你斬釘截鐵的和我說,所有的叛徒都要不得好死。”司馬天又笑了笑,緩緩問道:“司鴻無也算是叛徒,你難道不知道?”

“他和你不一樣。”重重哼了一聲,江波又道:“更重要的是,現在誰能對付你司馬天,我就投靠誰。”

任何一個龐大的組織都不可能是鐵板一塊,哪怕可以齊心對外,但內部必然存在幫派和矛盾,德爾塔也一樣。

司馬天領導德爾塔武裝力量的時候,下面有不少反對者,京燊兵是一個,江波是另一個。不過與瘋瘋癲癲的京燊兵不同,江波為人很古板,心思縝密。

“先別說這個了......”司鴻無長嘆了一口氣,用力擺了擺手:“剛得到消息,死亡騎士將要蘇醒了。”

“哦?”司馬天的面龐浮上一絲含義不明的笑容:“看來這個世界將要面臨一場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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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曉宇坐在那裡,一邊看着網上的新聞,一邊大加評論。

許成看了幾眼,也說了一句:“這年頭,各種事情,全都讓你想不到。”

“其實任何時代都是這樣,而且時代的發展往往會讓你啼笑皆非......”點上一支煙,凌滄深深吸了一口:“比如說吧,一百多年前,都說資本主義能救華夏。一個甲子以前,都說社會主義能救華夏。現在,卻是只有華夏能救社會主義。”

“說到主義......”卡洛看向凌滄,若有所思的問道:“你說說看,主義這東西,和宗教哪一個會最先在人群中消失。”

卡洛的這個問題是有深意的,不是有什麼感慨,也不是看到什麼新聞有所評論。他想更多一些的了解凌滄,看看這個德爾塔未來的接班人見地如何。

“主義與宗教都是信仰問題,屬於上層建築範疇內。”頓了頓,凌滄意味深長的道:“說白了,信仰這玩意的意義,就是讓你在期望將來能夠得到現在想要擁有的東西。這個東西可以很宏大,比如說死後能上天堂,又比如說可以消滅貧富差距;也可以很渺小,比如說自己生意順利,全家人身體健康等等.......但是,如果不能消除對死亡的恐懼,最先消失的恐怕還是主義。”

“為什麼?”

“絕大多數宗教,都在教人嚮往彼岸的世界,通過這種方式讓你相信你的靈魂在身體死亡之後仍可延續。你在這個世界無法的滿足的希冀,在彼岸的世界都可以得到滿足。”深深吸了一口氣,凌滄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麼:“說到這裡,我感覺光明會這東西,挺特殊的。”

“怎麼講?”

“他們源於‘宗教’,卻有帶有一些‘主義’的特徵,也就是說試圖按照自己的理想改造現實世界。要知道,宗教與主義最大的區別之一就在於,宗教嚮往彼岸的世界,主義則着眼於現實世界。”

卡洛贊同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光明會結合了兩者的特點。”

“沒錯。正因為如此,他們格外可怕。”凌滄又抽了一口煙,神情有點焦慮:“每個人都害怕死亡,所以想要變得強大。光明會擁有為數眾多的異能者,滿足了人們對力量的渴求,現在又是一個信仰混亂的時代,他們的吸引力相當的大,所以......只怕他們會日漸做大。”

“確實如此。”卡洛又點了點頭:“正因為他們具有強大的生命力,教廷千百年來都沒能消滅他們。”

正說著話,獨孤一世和諸葛清心來了,看起來他們兩個的感情進展得很順利,經常形影不離。

獨孤一世提議大家一起出去玩,凌滄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得走了,下午有課。”

凌滄到了學校,發現同學們正嘰嘰喳喳的討論着什麼。沈凡蕾看到凌滄,馬上道:“你表現的機會又來了。”

“什麼機會?”

“期末考試之前,學校要組織一次文藝匯演。”

“藝術節不是已經開完了嗎,怎麼又要搞文藝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