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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叔叔實在過獎了。”高源急忙道:“其實,小龍的成績比我更好,他在他們學年一直都是第一。當年在伊頓公學,小龍獲得了國王獎學金,我可沒能得到這樣高的褒獎。”

“都是青年才俊,不要自我謙虛,互相恭維。”司空有擺擺手:“過度的謙虛等於驕傲。”

“司空大伯的話我一定牢記在心。”高源用力點了點頭,隨後很認真的道:“不過有句話我一定要說........”

司空有一挑眉頭:“什麼?”

“能夠加入晨陽國際和德爾塔,是我畢生的驕傲。”

司空有微微點了點頭:“我很高興你能這麼想。”

司徒龍是司徒道的親生兒子,不過常年不在身邊。

當年,司徒道把司徒龍送到了英倫最著名的貴族學校伊頓公學,臨行前的一刻是司空有最後一次見到司徒龍。

此後過了一段時間,凌陽夜談司空有委以重任,司空有第一時間啟程來了明海,四司也就此各奔東西。此後十餘年時間裡,大家音訊隔絕,司空有連司徒道怎樣都不知道,自然更沒機會見到司徒龍。

不過,司徒龍與司徒道長得非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所以即便是多年之後,司空有也能一眼認出來。

至於高源,原本也是世家子弟,否則不可能進入伊頓公學就讀。

伊頓公學原本是真正的貴族學校,也就是只面向貴族子弟。雖然現在貴族越來越少,招收的大多都公眾子弟,卻也要削減了腦袋才能進去。

不要說這所學校收取天價的學費,每年招生名額也不過二三百個,能進去就讀已經很說明身份。這些學生中的百分之七十,在畢業後進入世界一流名校,當真是人中龍鳳。

高源不僅從小與司徒龍關係要好,還頗得司徒道的欣賞。司徒道有意培養高源,希望將來能進入德爾塔協助司徒龍,所以高源對德爾塔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幾個人在一起聊了起來,心態不盡相同。

司徒道和司空有感嘆白駒過隙,年少時的意氣風發好像就在眼前,一轉眼自己卻成了長輩了。至於司徒龍和高源,則是躊躇滿志,打算一展拳腳。

“小龍和高源應該好好培養........”司空有長長嘆了一口氣,不勝唏噓感慨:“我們都老了,他們將來可以成為凌滄的幫手。”

“嗯。”司徒道點了點頭:“一個人再怎麼厲害,都不能包打一切,要有人在旁邊輔佐。凌陽有我們四司,凌昊同樣有親信,凌滄應該有自己的人馬。”

“爸,司空大伯........”司徒龍望着兩個人,很小心的道:“說到這裡,我想起一件事。”

司徒道輕哼了一聲:“有話就痛快說,幹嘛吞吞吐吐的。”

司徒龍沒有馬上說話,而且瞥了一眼高源。

高源馬上明白了,笑着對司徒道和司空有道:“兩位叔叔,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你們先聊着,我去忙了。”

司徒道和司空有一起點了點頭:“好。”

等到高源離去,司徒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道:“我最近聽說一件事情。”

司徒道發覺兒子情緒不太對,微微皺起眉頭:“說。”

“司馬天、父親司徒道、司空有大伯,再加上司寇常,是凌陽的心腹。”頓了頓,司徒龍接着道:“你們很早之前就是德爾塔的人,但並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後來,凌陽把你們整合到一起,培養成為‘天道有常’,也稱‘四司’。”

“這些事,大家都知道。”司徒道打量著兒子,狐疑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咽了口唾沫,司徒龍很小心的道:“其實,在你們之外,還有第五司。”

聽到這句話,司徒道和司空有全都驚了一下,司徒道深深吸了一口氣,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司空有都緊緊皺起了眉頭。

司徒道把目光投向司空有,司空有也看着司徒道,兩個人良久無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龍咳嗽了兩聲:“爸,司空大伯.......”

司徒道嘆了一口氣:“你從什麼地方聽說的?”

“我.......是偶然聽說的,此人和你們一樣,也是以‘司’字開頭的複姓。還聽說這個第五司隱居了多年,最近突然出山了。”撓撓頭,司徒龍有點困惑的道:“我很懷疑,世人都知道四司,到底有沒有這個第五司?”

司空有和司徒道又是一陣無語,司徒龍也不敢多問什麼,三個人就這樣沉默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空有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叫司鴻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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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國公款吃喝消費三千億,專家認為其中存在嚴重腐敗。”吳咎一邊翻着報紙,一邊大發感慨:“這他媽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

“這不是最好的時代,也不是最壞的時代,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個片段。”司馬天站在窗前,一邊品着酒,一邊緩緩的道:“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悲哀與無奈,也都有自己的榮耀與輝煌。”

“強者可以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時代,當年的凌陽就是這樣。”一個高大帥氣、皮膚黝黑的小夥子插了一句。他叫范嘉俊,與吳咎等人一樣,是司馬天的親信,當年跟着一起反叛出來:“也不知道凌滄有沒有這個本事!”

司馬天冷冷一笑,沒說話,只是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一切都好像很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然而片刻之後,司馬天突然把杯子摔在地上,冷冷的道:“來者何人,既然來了,不妨現身一見。”

周圍根本沒有任何力量波動,吳咎和范嘉俊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緊張的看着周圍。

“不說話?”司馬天又是冷冷一笑:“也就別怪我動手了!”

話音剛落,司馬天面前的大幅落地窗突然爆裂開來,一股強勁的風猛吹進來。司馬天把雙臂交叉身前護住,竟然被這風吹得硬生生往後滑了好幾米。

緊接着,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外襲來,直撲司馬天。

這個人穿着一身西裝,外面披着一件長款黑色風衣,衣袂翻飛,相當瀟洒。來到司馬天近前,他揮起一拳當面打去。

“找死!”司馬天冷哼一聲,抬拳迎了上去。

隨着一聲“砰”的響,兩隻拳頭撞到一起,隨後向外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一道道能量從兩隻拳頭交會之處向周圍波動,屋子裡陳設隨着“嘩啦啦”的聲音,被同時掀起摔在了牆上。

范嘉俊和吳咎馬上衝過來,打算從背後襲擊來人。但來人與司馬天爆發出的力量太過強大,他們兩個根本無法靠近,好像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擋住一樣。

即便是在強悍的司馬天面前,這個人也不逞多讓,竟然僵持起來。片刻之後,這個人突然收住力量,往後退了幾步。

司馬天也沒有繼續進攻,打量了對方一眼,旋即愣住了:“你......司鴻無?”

“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我。”來人呵呵一笑,信步走進來,隨手把一個被掀翻的沙發扶起來,坐到了上面:“好久不見,司馬天你還和當年一樣。”

范嘉俊和吳咎全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低聲問對方:“司鴻無?誰呀?”

從“司鴻無”這個名字,他們感覺這個人與四司有關係,但在過去的許多年當中,他們既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更沒有見過這個人。

司鴻無的年紀看起來與司馬天相仿,同樣英俊帥氣、舉手投足帶着迷人的風度,既陽光又不失成熟男人的韻味。只不過,比之司馬天的從容瀟洒,司鴻無給人的感覺有些陰沉。

如果司馬天不爆發力量,也不展現出本來面目,單單從外觀形象來說,與司馬天在一起還算讓人舒服。

但這個司鴻無則不一樣,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都能讓別人感到壓抑。他只是瞥了一眼范嘉俊,就讓范嘉俊倏地打了個哆嗦。

“老東西......”司馬天輕哼了一聲,坐到了另外一張沙發上:“這麼多年沒露面,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小兔崽子,你和我說話時,最好客氣點!”司鴻無點指着司馬天的鼻子,一字一頓的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前輩!”

范嘉俊和吳咎嚇了一大跳,在他們的記憶當中,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司馬天說話。但司鴻無卻偏這麼說了,司馬天也沒有什麼反應。

“都說司馬天為人懂得享受生活,終日滿世界的亂轉,哪好玩就去哪。”嘿嘿一笑,司鴻無緩緩說道:“前些日子還有人和我說,你可能正在普吉島享受陽光、沙灘和美女,卻沒想到實際上潛伏在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