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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凌滄已經恢復自由,卡洛等人第一時間趕到。華辰澈見又有人來,起身告辭了,凌滄把他們送到門前,對諸葛清心道:“改天我再約你......”

“啊?”諸葛曉毅聽到這話愣住了,有些擔心剛才在幻境里,凌滄和自己妹妹談情說愛:“你......約我妹妹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思想異能的事。”凌滄很認真的道:“我要感謝你妹妹,如果不是她,只怕我現在還手足無措。”

“哦,原來你是說這個......”諸葛曉毅鬆了一口氣:“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有能幫到的地方,我們自然不會含糊。”

等到諸葛曉毅等人離開,卡洛等人立即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問起了凌滄。

大家把這幾天的事情溝通了一下,凌滄感到很高興:“沒想到,你們抓了任裊......”

“當然。”卡洛面無表情的說道:“不過,這個女人的嘴太嚴,我好幾次都想把她大卸八塊。”

“幸虧你沒那麼做,否則我們手裡就少了個棋子。”

卡洛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做?你要不要過去看她一下?”

思忖片刻,凌滄緩緩搖了搖頭:“不,我不去。”

“為什麼?”

“你們只需要讓她知道,我已經平安脫險。幾天之內,不要說我,連你們也盡量少和她接觸......”頓了頓,凌滄補充了一句:“我要讓她搞不清楚我們是怎麼想的。”

......

軒轅落風回到家裡的時候,心情頗為忐忑,不知道秦妙言會怎麼對待自己。

這些年來,軒轅落風一直很尊重秦妙言,秦妙言說該做什麼或者不該做什麼,軒轅落風基本都會聽。

軒轅落風覺得,夫妻之間應該互敬互愛,但是現在看起來,自己似乎有所偏差。他之於秦妙言已經不是尊重,而是敬畏,言聽計從之餘,很多時候都沒了自己的主見。家裡的人看到自己的這個樣子,漸漸的把秦妙言當成了真正的當家人,自己反而被放到二號位置。

儘管軒轅落風想要糾正這種偏差,卻往往又做不到,因為秦妙言有着很強的氣場,總是能夠壓過一頭。而且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軒轅落風確實有些害怕秦妙言。

秦妙言不是異能者,給人的感覺總是那樣溫柔婉約,卻好像潛藏着巨大的力量。她的目光深邃精明,幾乎可以洞穿一些。很多事情即便不用軒轅落風說,她完全可以自己看出來。

以至於軒轅落風很多時候不得不告訴手下人:“我才是軒轅家的當家人!”可這句話說出口,卻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妥,更顯得自己外強中乾。

秦妙言很少發火,這一次發了火,讓軒轅落風不知道該怎麼辦。進了家門之後,他長嘆了一口氣,心中道:“軒轅落風啊,你應該叫軒轅懼內才對......”

秦妙言和軒轅斌痕在花廳聊天,看到軒轅落風,秦妙言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回來......”語氣平靜如常,好像之前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是啊。”軒轅落風坐了下來,告訴軒轅斌痕:“我有事情和你媽說,你回房複習功課去。”

軒轅斌痕有些不太情願的道:“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軒轅落風把眼睛一瞪:“你去不去?”

“哦......”看到父親要發火,軒轅斌痕急忙站起來,灰溜溜回了自己房間。

秦妙言看著兒子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你是不是覺得,咱們的兒子有些被慣壞了?”

“沒錯。”

“說起來,你我夫妻二人,都不會驕縱孩子。我這幾天思考過,斌痕能如此驕縱成性,關鍵原因在於和下人們在一起時間太多。”

“有道理。”軒轅落風立即點了點頭:“以後應該讓他多跟着咱們,不要總和下人們在一起。”

軒轅落風常年忙於各方面事務,很少有時間管教孩子。

至於秦妙言,雖然沒什麼事情,卻也基本不怎麼管軒轅斌痕。以至於下人們私下經常議論,秦妙言會生不會養。秦妙言偶然聽到這些,也不怎麼當回事,依舊我行我素。

所以,軒轅斌痕確實是跟着下人們長大的。他作為軒轅家未來的當家人,下人們當然不敢慢待,捧在手心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差一點放到神位上供起來。

軒轅落風過去沒怎麼在意,直到軒轅斌痕與凌滄起了衝突,才意識到兒子這個樣子不是自己想要的。

秦墨妍沒再說什麼,只是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軒轅落風面前。

軒轅落風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好像裡面是烈性酒一般:“你沒什麼要問我的?”

“讓我問你什麼?”

“凌滄的事。”

“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秦妙言若無其事的笑了:“夫妻之間應該互相尊重,我沒理由管着你不是。”

“那麼你之前為什麼不讓我去?”

秦妙言沒正面回答,只是說了一句:“我考慮過了,今後就算你願意幫忙,凌滄也未必願意接受。”

軒轅落風愣住了:“為什麼?”

秦妙言還是沒回答,只是給軒轅落風倒了一杯茶:“喝茶。”

......

奧特和李朋飛突然出現之後,沈超倉皇逃走,這一次沒有潛藏起來,因為知道凌滄身邊必然要有人保護。他先是聯繫方寒,讓增援人馬不要再來,然後在外面逛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早晨,沈超才回去見方寒。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方寒用力地掐滅了雪茄,表情十分陰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竟然連你出手,都沒能擒獲凌滄?”

沈超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隨後告訴方寒:“對不起,堂主,歸根結底,凌滄這小子運氣太好,總是在關鍵時候能得救。”

“等等......”方寒伸出食指晃了兩下,狐疑的問道:“你再說一遍,第一次救凌滄的那個人,穿着打扮是什麼樣子?”

“一身黑色西裝,裡面穿着黑色襯衫,沒有系領帶。襯衫領口處插着一個白色東西,還掛着銀白色的項鏈,下面吊著一個十字架。使用的武器則是標準的歐洲闊劍,手上好像還有一個個頭很大戒指......”沈超果然了得,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竟然留心觀察了對方身上的細節。

方寒聽罷,眉頭立即鎖在了一起:“我要是沒說錯,會打扮成這個樣子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教廷,一種是光明會......”

沈超只是點了點頭:“是。”

一個手下很不解的問:“我記得,這種裝束好像是新教牧師才有的,可教廷和光明會都脫胎於天主教,這個人會不會是來自新教的什麼組織.......”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方寒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着:“基督教幾大教派的裝束有一定差別,這種裝束確實是新教牧師才有的。後來,教廷和光明會意識到自己的裝束不利於行動,於是就把新教的很多東西都學了過去。但是,新教組織不用闊劍,只有教廷和光明會才會.......”

“那這個人會是哪一方呢......”

“教廷不會濫殺無辜,很少介入世俗事務,這個人應該是光明會的.......”方寒說到這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光明會怎麼會卷進來,看來事情麻煩了......”

另一個手下問道:“難道光明會和我們有仇,故意來破壞我們的計劃?”

“哥老會在歷史上,與光明會倒有些摩擦,不過談不上結仇。真正與光明會有仇的,是洪門總門。”頓了頓,方寒總結道:“所以這個人應該只是為了救凌滄,而不是為了和我們作對。”

沈超淡淡的問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我們對付不了光明會......”方寒很無奈的搖搖頭:“奇怪,凌滄怎麼會與光明會扯到一起,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先把這些調查清楚?”

“查不清的,光明會像我們一樣,行蹤非常隱秘。”思索片刻,方寒接着道:“當下,只有靜觀其變,不能輕舉妄動。”

“任裊和林雷怎麼辦?”

“暫時不用管......”方寒剛把話說出口,擔心會讓手下的人兔死狐悲,於是急忙又補充了一句:“凌滄想要和我談判,手頭必須要籌碼,所以暫時不會傷他們的性命。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凌滄會要求開香堂,到時候我和他算總賬。如果他真的有光明會撐腰,我可以讓一步,但必須把人給我放回來。”

沈超正要說話,一個手下撞開門,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堂主,出事了......”

方寒白了一眼手下:“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慌張?難不成是後院起火了?”

手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m國不就是咱們的後院嗎,那邊出了點狀況......”

方寒聽到這裡,立即投過去一道凌厲的目光:“快說,怎麼回事?”

手下沒有解釋,而是打開了酒店的衛星電視,很小心的調到了m國的一個衛星台。

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主持正在播報新聞,方寒耐心聽罷,無力的坐到了沙發上,目光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