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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有證據的!”凌滄得意洋洋地笑了:“我凌滄做事,一向講證據,絕不會像方堂主這樣,憑空就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

方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有證據就馬上拿出來吧!”

丁世佳沒說話,雖然他知道,自己當天漏了很多馬腳,但還是不相信會有證據證明什麼。他甚至有些好奇,想看看凌滄到底能弄出什麼花樣,證明父親是自己殺的。

凌滄又拍了拍手,李昊澤馬上拿進來一台筆記本電腦,接上了投影儀後,播放起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是偷拍的,場景是丁茂中的書房,從頭到尾清晰的展現了丁世佳與丁茂中的爭吵,和丁世佳最後如何親手殺死了丁茂中。

丁世佳不知道這段視頻是怎麼來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像死人一樣,身體無力的從椅子上滑落下去,坐到了地上。

“這......”方寒十分意外,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段視頻是哪來的?”

“我這裡有一份公證書......”凌滄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一摞文件放到了桌子上:“是權威部門經過鑒定之後,確認這段視頻既不是偽造,也沒有經過人為加工。”

方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就算視頻是真實的,你也要解釋清楚,這段視頻是怎麼來的!”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凌滄指着丁世佳,語氣極為挖苦:“他的母親潘娜生性極為風流,枕邊的男人換得比枕巾都勤。之前,潘娜與本地一位高官張慶和勾搭成奸,直到張慶和後來因為腐敗問題狼狽落馬。雖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但潘娜對張慶和沒什麼感情,對張慶和不聞不問,轉而投入方堂主的懷抱。”

方寒聽到這話,有些沉不住氣了,臉上變顏變色:“你不要胡說!”

丁世佳很想捍衛自己母親的名譽,但是鼓了半天的勁,卻不敢把話說出來。

“潘娜非常大膽,不僅與張慶和到處雲雨,甚至還趁着丁茂中出差在外的時候,把張慶和領回家裡。”冷冷一笑,凌滄接著說道:“張慶和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知道潘娜的背景,一直想用來做點什麼,於是悄悄安裝了針孔攝像機。大概是張慶和運氣不好吧,針孔攝像機一直沒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就在張慶和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卻偏偏拍到了丁世佳弒父的鏡頭。”

凌滄說的這番話,基本符合實際情況。

李繼業調查丁茂中被害時,沒有走彎路,直接選定張慶和作為突破口。

這主要是因為丁家的人幾乎都不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李繼業於是想從外圍着手。考慮到張慶和與潘娜之間有姦情,他認為張慶和肯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熟料,張慶和不僅知道,手頭竟然還掌握着這麼一份驚人的證據。

這也就是說,張慶和從一開始就知道殺害丁茂中的真兇,只不過即便是在落馬之後,也沒對任何人提起,因為他想利用這件事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好處。直到李繼業去看守所找他,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如果現在不說,以後也不再有機會,於是很謹慎的說出自己有證據。

李繼業很清楚,作為一個落馬的貪官,最擔心的是家人。因為他們的財產絕大部分都是非法所得,一旦被收入國庫,家人的生計很成問題。因此李繼業開出重金,用自己幾乎全部的財產,才買來了這段視頻。

“這不是真的,視頻是偽造的,絕對不是真的........”丁世佳很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拉着方寒的胳膊哀求道:“方叔叔,你可以管我啊,你不能不管我!”

“放開我!”方寒有點不耐煩的推開丁世佳,又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這個畜生!”李繼業走上前去,狠狠抽了丁世佳一記耳光:“雖然丁茂中不是你親生父親,但對你畢竟有十幾年養育之恩,你怎麼就下得去手?”

一聲脆響,丁世佳的臉腫了起來,他捂着臉傻傻的看着李繼業,既不敢說話,也不敢反抗。

李繼業又要動手,方寒擺了擺手,幾個手下衝過去把李繼業給拉開了。

“方堂主剛才怎麼說的?”凌滄叼上一支煙,衝著方寒十分囂張的吐了一個煙圈:“好像說,丁世佳應該被千刀萬剮,那麼就請方堂主動手吧,不要磨蹭了!”

方寒本來以為,凌滄可能會找出些不靠譜的證人,勉強論證丁世佳弒父,這些都很容易反駁。他萬萬沒想到,凌滄竟拿出這麼一份無法質疑的證據,搞得根本沒辦法讓丁世佳脫罪。

方寒本來想不管丁世佳,隨便凌滄怎麼處理,卻又馬上想到了潘娜。這個女人很不錯,讓方寒很受用,所以方寒暫時還不想拋掉。即便看着潘娜的面子上,他也不能不管丁世佳:“這件事情........還要慢慢調查。”

“還想怎麼調查?”凌滄冷冷的問道:“人證物證都在,方堂主要是不認可,未免讓人懷疑袒護丁世佳!”

“方堂主就算袒護丁世佳,也沒什麼不正常的。”洪雪這個時候說話了,語氣當中滿是嘲弄:“畢竟方堂主與丁世佳的母親有段情嗎!”

方寒立即拍了一下桌子:“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

“在你方堂主面前講證據有用嗎?”洪雪冷笑一聲,緩緩的道:“沒證據的時候你要證據,拿出來證據又說要調查,反正人嘴就是上下兩張皮,方堂主你一開一合怎麼說都行!”

郝戰強也說話了:“今天丁世佳必須死在這,否則方堂主你難以服眾。”

方寒又拍了一下桌子,力氣更大:“你有什麼說話的資格?”

“都是幫里的弟兄,為什麼沒資格說話?!”凌滄指着方寒,語氣越發陰厲:“還有,方堂主,你最好不要拍桌子!”

方寒一挑眉頭:“你管!”

“我也會拍,而且力氣比你大!”凌滄說著,巴掌落在了桌面上,看起來力道很輕,但桌面馬上被拍碎了一大塊。

方寒被嚇了一跳,旋即惡狠狠地道:“你想動手是吧?”

“為了維護幫規,動手也是必須的!”

“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

“我當然以為我是!”凌滄說罷,衝著諸葛曉毅丟去一個眼色。

今天在座的所有老大都帶了不少手下,方寒的寒組更是悉數到齊。凌滄雖然不知道寒組的存在,不過通過沈超卻也能想到,方寒手下還有很多高手沒暴露。

既然要攤牌,那麼大家不妨把賭注壓高點,所以凌滄之前已經讓人探查過這裡的詳細布局,差不多摸清楚了方寒的手下都在什麼方位。

np的人已經做好準備,與諸葛清心在一起。諸葛曉毅接到凌滄的暗示,立即通過傳心術告訴妹妹:“動手!”

諸葛清心則對np點點頭:“動手吧!”

京燊兵今天在,他現在也算np的人了,因為一直被大家質疑有精神病,加之一直沒什麼表現的機會,所以今天格外積極。

諸葛清心的話音剛落,京燊兵已經衝進樓里,直接來到會議室下面的一個房間。根據情報,方寒有幾個手下在這裡,只要接到方寒的命令,隨時能衝進會議室。

京燊兵撞碎了門衝進來,果然看到有四個人站在那裡,手裡拎着一模一樣的青銅劍。

這四個人先是一驚,馬上回過神來,一起把青銅劍刺向京燊兵。

京燊兵哈哈一笑,往後退了一步,雙掌同時向前拍出,一股紅蓮業火平地燒起。四個人還沒來得及躲開,轉眼化作黑灰。

也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堵牆突然被砸開,一個高大的禿頭伴着煙塵和碎磚沖了進來。他看了看地上,發現四個人雖然死了,武器和衣物卻完好無恙的攤在地上,倏地就是一愣。

“又來一個,來得好!”京燊兵又哈哈笑了幾聲,雙掌向禿頭拍了過去。

禿頭冷冷一笑,跺了跺腳,竟然變成了兩個人,接着是四個,再然後是八個。京燊兵的紅蓮業火打過去,竟然沒能傷到任何一個,很顯然,這些分身都不是實體。

京燊兵愣了一下,與此同時,光頭的本體突然出現在京燊兵的身後,衝著後心便是一掌。

京燊兵感到胸口一悶,隨即傳來一陣劇痛。他踉蹌着竄出幾步,張口吐出一攤鮮血。

光頭不給京燊兵喘息的機會,迅速繞到京燊兵的身後,又是一掌。這一次京燊兵有了準備,縱身往前越去,躲過了這一掌。

可是京燊兵迎面撞到了光頭的分身,京燊兵本來不以為意,沒料到兩個分身竟然也有攻擊力,一起攻了過來。兩掌同時打在京燊兵的身上,帶有千鈞之力,京燊兵慘叫一聲,半跪在了地上。

“有點本事!”禿頭狂笑兩聲,帶着一群分身沖了過來,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