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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知道,仁字堂有兩大幹將——林雷和蔦任,少數人知道我手下還有一個沈超。極少有人知道........” 方寒說到這裡,極為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方寒在仁字堂剛有點地位的時候,就組建起了一支只屬於自己的力量——寒組。”

“寒組確實值得你驕傲。”任裊作為方寒身邊的人,儘管不太受信任,卻也知道寒組的存在,更知道沈超實際上就是寒組的首領。

“人,只要手頭有些錢,都會想到去投資。張小凡投資在政界,卡宏義投資在商界,我方寒卻把所有資產全放在了寒組,重金收買了諸多高手。”狠抽了一口雪茄,方寒緩緩說道:“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

任裊表情複雜的點了點頭:“沒錯。”

“我方寒能夠當上這個堂主,能夠把自己的競爭對手驅逐出去,靠的就是寒組。”方寒說到這裡,哈哈大笑了幾聲:“話說,張小凡、卡宏義這些人,哪一個是彎腳桿?那一個不是人中龍鳳?我方寒要是沒有寒組,今天能有這般成績?”

任裊又點了點頭:“我知道。”

“所以.......”方寒站起身,直視着任裊緩緩說道:“你任裊叛變不要緊,因為我有足夠的力量,保證我在接下來的爭鬥中勝出。如果你任裊能夠忠於我,當然最好,我保證你的忠誠能獲得豐厚的回報。”

“我明白。”

“你是聰明人,我就不說更多了。”方寒擺擺手,再不提任裊被俘的事,只是商量起晚上在哪擺酒。

過了一會,一個手下急匆匆闖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堂主......”

方寒不耐煩的乜斜了一眼:“怎麼了?”

“赫城死了!”

“什麼?”方寒嚇了一大跳:“我派去的人呢?”

“也死了........”手下頗有些心驚的道:“對方派去的人太厲害.......”

方寒擔心有人會除掉赫城,所以派了兩個高手隨身保護,卻沒想到根本沒起作用。方寒緊皺着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會這樣......”

“還有,洪銘幫傳來消息,要求開香堂!”

“哦?”方寒豁然站起:“看來他們是要攤牌了,好,非常好,好得很!”

五個堂口都等着攤牌的時刻,凌滄、洪雪、郝戰強和方寒各懷着心思,同時各有各的底牌,要在關鍵的時候亮出來。再加上近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因此這一次開香堂的氣氛格外沉重,所有人的眉頭都擰在一起。

人全到齊了,丁世佳自然也在,不過潘娜沒來。不是潘娜不想來,而是方寒不允許,因為不想讓人以為禮字堂被一個女人垂簾聽政。

看了看在座的人,凌滄最先發言:“方堂主,你派人殺我,這件事是不是應該給個交代?”

方寒一挑眉頭:“我派誰襲擊你了?”

“林雷。”凌滄看着方寒,面無表情的道:“趁着我外出辦事,他帶着幾個殺手,突然襲擊了我!大家都知道,林雷是你們仁字堂的人,你別跟我說他是自作主張!”

方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證據嗎?”

凌滄馬上拍了拍手:“帶林雷進來!”

凌滄和張驍塵擊敗林雷,諸葛曉毅問出林雷的身份之後,總門就把林雷轉交給了凌滄。

凌滄這段時間一直關押着林雷,既沒有審問,也沒施刑。不過,此前的交手讓林雷受傷不輕,所以林雷的日子不好過。

等到李昊澤把林雷押了進來,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林雷的手一隻手已經廢掉,血肉模糊,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林雷.......”凌滄沒有看林雷,目光一直落在方寒的身上:“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諸葛曉毅一直跟着凌滄,冒充凌滄的手下。有了之前的基礎,他只稍微發動一下異能,林雷馬上就說了實話:“是.......方堂主!”

李昊澤抬手就給了林雷一記耳光:“說清楚了,哪個方堂主?”

“是.......哥老會仁字堂堂主方寒。”

“大家都聽到了?”凌滄一攤雙手,緩緩提醒道:“同門相殘,是幫中大忌,方堂主你怎麼向諸位交代?”

“沒什麼可交代的!”方寒抓起玻璃煙灰缸,用力摔在地上,隨着“啪”的一聲,煙灰缸四散崩裂開來。隨後,方寒撿起一塊碎片,快步走到林雷面前,用碎片在林雷的脖子上用力一划。

林雷沒想到方寒會向自己下手,因此沒來得及反抗,事實上他也沒有力氣反抗,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脖子被划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鮮血如同擰開了的水龍頭一般噴湧出來,很快染紅了林雷的全身,又把地上弄髒了一片。林雷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方寒,直到最後變得茫然。

過了一會,林雷“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再沒有說出一句話便咽氣了,只是身體不時還抽搐一下。

凌滄沒有阻止,看着方寒殺死林雷,冷冷的問道:“方堂主什麼意思?殺人滅口嗎?”

“錯!”方寒扔掉碎片,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我是在執行家法!”

“什麼家法?”

“林雷辦事不利,自然要受死!”方寒指着自己的其他手下,一字一頓的道:“我們仁字堂的規矩很嚴,不像你們其他堂口那樣,辦事不利不追責!”

“那麼你承認,是你派林雷襲擊我?”

“沒錯!”方寒用力點了點頭:“這也是執行家法!”

“什麼家法?”

“就是你說過的,同門兄弟,不得手足相殘。”方寒指了指丁世佳,冷笑着道:“凌滄你串通洪銘幫,謀害禮字堂前任堂主丁茂中,難道沒有違反幫規?”

丁世佳只是被方寒這麼一指,立即打了一個哆嗦,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忙點點頭:“是........沒錯,就是洪銘幫.......哦,不,是凌滄殺了我父親!”

凌滄立即問道: “你有證據嗎?”

“講證據,是警察該做的事情!我們是出來混的,如果凡事都要講證據,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方寒重重哼了一聲,表情變得陰戾起來:“大家都知道,丁茂中是洪銘幫殺的,這就足夠了!”

方寒這一番話說的很沒有道理,還非常霸道,卻又無法反駁。

確實,丁茂中當時剛一死,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是洪銘幫乾的。因為洪銘幫有動機,其他人卻沒有,這就足夠了,證據只是浮雲。

所以,凌滄面對的最大問題,是必須解釋清楚丁茂中到底怎麼死的:“如果兇手另有其人呢?”

“那就證明你和洪銘幫是清白的!”冷冷一笑,方寒一字一頓的道:“可是你能嗎?”

“我要請一個人證出來!”凌滄說罷,對李昊澤耳語了幾句。

李昊澤點點頭,出去了,片刻之後帶進來一個人,正是李繼業。

丁世佳看到李繼業,臉色變得茫然起來。

不過方寒不認識李繼業,似笑非笑的問道:“這個人證是誰啊?”

李繼業馬上答道:“我叫李繼業,禮字堂高層都知道,我是丁茂中堂主的親信。”

“大家聽到了?”凌滄一攤雙手,緩緩提醒道:“李繼業可是丁茂中的人,自然沒有理由幫着我和洪銘幫說話!”

“好。”方寒點點頭:“你說吧,丁茂中堂主到底死於何人之手!”

“是他!”李繼業抬手來指向丁世佳,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就是這個畜生丁世佳,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你胡說什麼?你不要胡說!”丁世佳聽到這話,身體抖得比李繼業更厲害:“你不要栽贓誣陷,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父親!”

方寒聽到這話也愣住了,看了看李繼業,又看了看丁世佳,狐疑的道:“這個指控可是很嚴重的!”

李繼業冷冷一笑:“我知道!”

“弒父這種事情,不要說不為幫規所容,也不被社會道德所接受。”深吸了一口氣,方寒說道:“如果你的指控成立,丁世佳堂主哪怕被千刀萬剮,都死有餘辜!”

“方叔叔,你不要聽他的........”丁世佳臉色慘白,一把抓住方寒的胳膊,泣不成聲的道:“這個人被凌滄收買了,故意跑到這來誣陷我,方叔叔你可要替我做主!”

“你先別急!”方寒拍了拍丁世佳的肩膀,示意安靜,然後對李繼業說道:“凡事要講證據,你這樣空口說白話,可證明不了什麼!”

“方堂主,你這可就不對了!”凌滄一挑眉頭,冷笑着道:“說我和洪銘幫殺丁茂中的時候,你沒要證據!現在說丁世佳殺了丁茂中,你怎麼又要證據了?”

“你們殺丁茂中有動機,丁世佳有什麼動機弒父?”方寒緩緩掃視了一圈,問眾人道:“你們誰認為丁世佳有動機?”

絕大多數人都搖了搖頭,連郝戰強都覺得不太可能,只是沒表現出來。

“凌滄,你是不是沒當上堂主,開始發燒說胡話了?”信字堂的一個老大挖苦道:“丁茂中只有丁世佳一個兒子,一直以來視若掌上明珠!丁世佳又很尊重父親,怎麼可能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