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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陣,顏白卻是直接坐在了原地,把白眼視力放到最大,居然在相隔一里遠之處,遙遙的看起了四大奇書之一,長生訣來。

“等等!”顏白突然一驚,上次在楊公寶庫的時候,他就已經因為注意力過於集中在其他方面,而不知不覺讓傅君婥走到了近前。

如今在這野外還這樣亂來的話,說不定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而且顏白還要嘗試這個被認為是不可能練成的長生訣,就算他本身不會走火入魔,但要是出現了像當初修鍊不死印法時候的情況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也該找一個武功不差的人在旁邊幫忙護法才行啊。

雖然顏白也可以先把長生訣那七副圖全部記下來,但且先不說會不會記錯的問題,就是拿着秘籍而不去修鍊,這種事顏白也是忍受不了的啊。

更別說顏白明知道長生訣對他到底有多大的意義了!長生訣不僅對他的武功大有裨益,關鍵還是能夠讓顏白的醫術更進一步,真正達到神級的寶書啊!

想到這裡,顏白一咬牙,直接朝傅君婥追了上去,這個羅剎女,或許是討厭中原人,但多少也有些刀子嘴豆腐心。

找她幫忙護個法,傅君婥應該不至於趁機對顏白下殺手的。說來可笑,如今顏白能夠找到的最信任的人,反而就是傅君婥這麼一個羅剎女了。

“喂!等等!君婥,等一下!”顏白一邊大喊着一邊追了過去。

“你又跟着我幹什麼?!你可不要指望我會再把你送到長安去!”傅君婥沉着臉說道。

“那個,我在那邊發現了兩個可疑的人物,我想上去問問可又害怕他們欺我是瞎子,不說真話。所以想請君婥你一起跑一趟。”顏白撒謊道。

傅君婥一陣無語,

“我真不知道你一個人的時候是如何過日子的,你不是開了心眼的嗎?!”

“雖然是開了心眼,但畢竟不是真正的眼睛啊。而且君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宇文化及到底在揚州城幹什麼嗎?”顏白直接說道。

傅君婥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被顏白給說服,

“好吧,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面,問清楚之後,你就別在纏着我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顏白連忙點頭道,現在自然是要順着傅君婥的話去說了。

······

岸邊,看着在溪流中戲水的兩個少年,傅君婥沒好氣的看向顏白,

“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兩個可疑人物?!”

顏白臉不紅心不跳,回道,

“沒錯,這前不挨村,後不着店的,難道還不夠可疑嗎!”

“瞎子真麻煩!哼!”傅君婥刻意嬌哼一聲,這才引起水裡兩個少年的注意。

兩人咋吃一驚,往聲音來處望去。

這才發現,岸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均頭戴斗笠。顏白個人特徵太明顯了,傅君婥如今又是通緝犯,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多少也要注意一些。顏白如今的霸刀都是用布裹着,讓人只知形狀,不知具體樣子。

男的一身青衣,女的白衣如雪,又各自有武器在身,身姿氣度,皆不是尋常人物。

見到其中有個女的,而且還一點避諱都沒有,兩個小子怪叫一聲,蹲低身子,還下意識地伸手掩蓋下身。

“非禮勿視,好歹你丈夫我還在旁邊呢。”顏白忍不住開口說道。

傅君婥頓時就生氣了,

“不是你叫我來幫你看的嗎!而且現在還請你不要再以我丈夫的名義自居!”

水中,一個小子也叫了起來,

“是啊,大姐還請高抬貴眼,饒了我們吧!”

另一個小子跟着嚷道,

“看一眼收一文錢,姑娘似已最少看了百多眼,就當五或六折收費,留下百個銅錢,便可以走了。”

“小鬼討打!”傅君婥冷笑一聲,伸出春蔥般的玉手,看似漫不經意的彈了兩指。“卜卜”兩聲,兩人同時慘哼,翻跌到溪水裡,好一會才從水底鑽出來,吃足了苦頭。

兩個小子知道遇到了狠角色,連忙高呼起來,

“饒命啊,女俠饒命啊!”

傅君婥這才淡淡的開口道,

“本姑娘問你們一句,就得老實回答一句,否則便要教你這兩個小鬼再吃苦頭。”

那個應該是寇仲的小子連忙賠笑道,

“小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小姐請放膽垂詢。”

這不倫不類的話讓傅君婥臉色一沉,冷哼道,

“問你這小鬼還需什麼膽量!”

另一個應該是徐子陵的小子連忙道,

“我這兄弟一向不懂說話,大小姐請隨便問好了。”

傅君婥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們是否居住在在附近?”

兩人對望一眼,結果一個點頭,一個搖頭。

“卜卜”,指風又起,兩人穴道受擊,膝頭一軟,再次墮入水中,好一會才掙扎站了起來,狼狽不堪。

傅君婥若無其事的說道,

“要是再讓我聽到一句謊言,你們就別想再爬起來了。”

顏白頓時在旁邊說道,

“君婥,這兩個小子一張口就撒謊,明顯有問題啊。”

寇仲頓時陪笑起來,

“大士你誤會了,我點頭因為我確是住在這附近的岳家村,他搖頭是因為他住在城內,今天我這兄弟是專誠到城外來找我玩耍,所以現在才會給大士你看到我們清白的處子之軀。”

好傢夥,果然對小混混來說,撒謊就跟吃飯一樣成為本能了。

傅君婥完全不為其所動,冷冷道,

“若再貧嘴,我就把你的舌根勾了出來。你為何喚我大士?”

“他只是因你長的像白衣的觀音大士,才敬稱大小姐作大士,只有尊敬之心,再無其它含意。”旁邊的徐子陵搶着答話,顯然害怕寇仲再亂說些什麼,完全惹怒了傅君婥。

見此,傅君婥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問道,

“我問你們,揚州城的城門何為給關閉了?”

寇仲故作驚奇道,

“竟有此事,我們打大清早就在這裡捉魚兒,呀?小陵你今趟慘了,怎麼回城去哩?”

“胡說!衣服都還是濕的你跟我說是在捉魚?!”顏白頓時喝道。

水中兩人一驚,徐子陵連忙解釋起來,

“那是因為。。。。。。”

不過剛剛開口,顏白就已經徹底打斷了他們,

“對不認識的人張口就是謊言,明顯心裡有鬼。我想揚州城的事情可能就跟他們有關!”顏白“推斷”道。

“不是這樣的!”寇仲兩人大呼起來。

傅君婥則是搖頭說道,

“不過就是兩個小鬼而已,怎麼可能引得宇文化及如此陣勢。我猜他們多半就是偷了哪家的東西,才會做賊心虛而已。”

傅君婥還真把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走吧,如今揚州城許進不許出,這兩個小鬼能在這裡,估計是真不知道什麼事情。該問的也幫你問了,我要走了,你如果想留下來的話那就隨你的便了。”傅君婥說完,直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