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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琉鼓着腮幫子,眨眨眼睛看着陸修煜,“睡覺!”

說罷,她一個翻身從陸修煜身上下來,躺在他旁邊,拽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陸修煜見海琉一副要睡覺的模樣,好笑的搖搖頭,下床將燈關上。

夜,寂靜。

秋,早已沒了吵人的蟬鳴。

窗,半掩。

風,偷偷從窗戶里溜進來,撫開輕薄的窗帘為月光指路。

甜蜜,溫馨。

陸修煜本就睡得時間少,更何況昨晚還是早早就睡了,第二天更是醒的很早。他做完了所有的工作,就連早飯都吃完了,海琉還是在那裡沉沉的睡着。陸修煜躺到床上,撐着頭,着海琉的一絲長發在手中把玩着。

他突然壞心一起,捏着那一縷頭髮在海琉的臉上輕輕的掃着。睡夢中的海琉皺了皺眉頭,拍掉了那隻手。陸修煜似不甘心一樣繼續在海琉臉上掃着,這次,他換成了眼皮。

海琉睫翼顫了顫,實在忍不住陸修煜這般挑撥,睜開眼睛就要看是誰這般不讓人清凈,映入眼帘便是陸修煜帶着壞笑的俊臉。

“……”

咳咳咳,一大清早就見到一張俊臉在自己面前,能不能讓人活了……

海琉翻了一個身,將頭埋在枕頭上,陸修煜見此,起身,“我去把飯給你端過來”

海琉在枕頭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嗯……”

當陸修煜將飯端過來後,她轉身,此時她已經清醒。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看着陸修煜洋溢這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趕走了所有的陰霾,使陸修煜一愣,突然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沒有意思瑕疵。

吃過飯,海琉匆忙的就要回氐人國,陸修煜連忙拉住,一個多月不見,豈能讓心上的小人兒就這麼跑了?

海琉本想着拽唐好彩出去玩,沒想到給查理告訴他們,唐好彩一個人出去玩了,連手機都沒帶。海琉扶額,心裡暗道,唐好彩怎麼突然這麼愛玩了。

沒辦法,海琉只好和陸修煜一起出去,因為好久沒來市中心了,海琉拽着陸修煜就跑到美食城那一樓,垂涎欲滴的看着那些好吃的,陸修煜失笑,這個小丫頭還是這麼貪吃。

本來就起的晚,到市中心時也中午了,雖然海琉吃過飯了,不過按照她的話來說,還是沒吃飽。

陸修煜拿着餐巾紙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海琉口齒不清道,“幸虧…我回來了…其司…很想念澤里的飯菜…”

“快吃吧你,不用騰出嘴巴說話了。”陸修煜啞然失笑,海琉點頭。

就在這時,陸修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過一看,見屏幕上面的人名,臉色變了變。

他看了一眼海琉,平時海琉就習慣陸修煜的電話很多,所以沒有在意,在那裡吃的自己的東西。陸修煜側了側身,接通電話,那邊便傳來柔和的女聲。

“在幹什麼?”

“吃飯。”陸修煜簡言意概,那邊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還有人在你旁邊?”

“嗯。”

“你知道你說的……”

那邊的人還沒說完,陸修煜飛快的掃了一眼低着頭吃飯的海琉,“沒忘記。”

電話那邊,似乎鬆了一口氣,“你慢慢吃吧。”

“嗯。”

陸修煜掛斷電話,塞進兜里。看着正在吃東西的海琉,眼神複雜,張了張口,輕聲問道,“海琉,有一件事需要你。”

“嗯?”海琉抬起眼皮,嘴裡絲毫沒有停下,從鼻子里發出的鼻音。陸修煜猶豫了一下,試探的問道,“你能,給我一點血嗎?”

“咳咳咳……”這句話讓海琉嗆到了,陸修煜連忙拿過旁邊的果汁遞給海琉,海琉接過,喝了大半杯,才感覺能夠緩過來,不過嗓子因為剛才嗆到了而感覺有些疼。

“你說,我的血?”海琉聲音微微沙啞,看着陸修煜的眼睛問道。陸修煜見到海琉這樣,連忙說道,“你如果不同意也沒關係,我讓陳樂他們再想想別的方法。”

海琉搖搖頭,“不是我不同意,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要我的血幹什麼。”

陸修煜眼底閃過一絲隱瞞,但是海琉沒有注意到,他說,“陳樂他們說,在雙人水晶棺發現一些東西,想要和你的DNA做個比對,看看是不是你們留下來的。”

“哦”海琉應道,“那就給你們一點血唄。”見海琉說的輕描淡寫,似乎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心裡鬆了一口氣。吃完飯陸修煜就帶着海琉到海洋研究所,有可能是中午要吃飯的問題,研究所里一個人都沒有。陸修煜讓海琉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則帶上了手套,拿過抽血的東西擺放在海琉旁邊的桌子上。

海琉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的看着陸修煜將止血帶綁在她的胳膊上,用棉球蘸了蘸酒精,擦拭海琉胳膊血管處。

冰涼的觸感讓海琉心身一顫,陸修煜抬頭,握了握海琉冰涼的手,“你別緊張,不然血管容易收縮,會很疼。”

海琉睫翼顫了顫,“知道了。”

當針扎進海琉的胳膊時,海琉往後一縮,陸修煜按着她的胳膊,認真的看着海琉的血從引管里緩慢的流到小瓶里。

海琉是人魚,她的血就和人不一樣,正常人血是紅色,而她的血紅色很淡,還微微泛藍。顏色詭譎又美麗,像是毒藥。

拔出嬰兒用的針頭,陸修煜連忙用棉簽給海琉按住,心疼的看着海琉已經慘白的臉,他蓋住小瓶的瓶蓋,將海琉抱在懷裡,半天才蹦出一句話,“辛苦你了,對不起……”

這句話讓海琉一頭霧水,她沒有想明白,晃了晃腦袋,“沒事,就是微微有點暈。”

不久的未來,海琉想起這句話的時候,自嘲的笑了,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按五分鐘,我去將樣本送到冷藏室。”陸修煜摸了摸海琉的頭,海琉“嗯”了一聲,便走了。

海琉垂眸看着研究所乳白色的地磚,地磚沒有花紋,就是一個顏色,不過這白的讓她有些慌神,總感覺心裡空了好多。

陸修煜沒有到後面的冷藏室,而是繞道從後門出去,走到旁邊的小巷,拎着手裡的兩管血。而小巷入口早就有人等着陸修煜了,那人叫陸修煜手中的血,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