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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成親?就是結婚的意思?

我乾笑道:“呵呵,這,這不合適吧?”

百里懷頌一眼看進我的心底:“哪裡不合適,莫非阿厘不願嫁給我?”

哪裡都不合適,首先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其次我父母都不知道這件事,雖說現代流行自由戀愛,但是爹媽知情權還是要有的,最後他身上的毒還沒解,我哪兒有心思想這個。

“成親這種事情看似簡單,實際上很複雜的,要算吉日,請示父母,準備彩禮嫁妝什麼的,這麼多事情要耽誤多少時間。”

“阿厘!”百里懷頌語氣略重打斷我的滔滔不絕:“我要聽真話。”

他也知道我說的都是推脫之詞

我嘆了一口氣:“情花毒。”

百里懷頌摸着我的臉有些調侃道:“看來我的阿厘是怕成親後不久便要守寡是嗎?”

說中了一半,我還是點點頭,算是承認了,等你救回母親,還是要想辦法找到賀連裴要解藥,就算他不給,也要硬搶!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我問他。

他卻說:“不會,我都明白的,如今只要阿厘在我身邊就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一定有辦法解毒,放心。”

“嗯”我伏在他的胸口順從地應答,突然想起件事,我伏在他的耳邊壓低聲音問:“樓暮璟說九重宮裡有內奸,你知不知道?”

說道這個,百里懷頌扶着我坐起身子,他走下床去,我也跟了下去,他這樣子明顯就是知道。

“細作早已被打入地牢,是我命人冒充細作將你的一舉一動告訴賀連兄妹,引他們露出馬腳,不曾想賀連翡對你下了如此大的圈套。”

“反間計,的確是你的做事風格。”上次在十里畫廊也是這套做法。

難怪樓暮璟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黃雀已經開始行動,我以為百里懷頌還在等什麼時機呢。

“阿厘還知反間計。”百里懷頌似乎對我知道“反間計”這個詞覺得奇怪。

我白了他一眼:“我博學多才到能嚇死你。”

話畢,無意中看着梳妝台上銅鏡裡面自己的雞窩頭髮現百里懷頌本來一絲不苟的長髮也好凌亂,想到那天樓暮璟為我梳頭的樣子,我鬼使神差地對百里懷頌說:“百里懷頌,你的頭髮亂了,我幫你梳發吧。”

百里懷頌看了一眼我的雞窩頭一副不信的樣子:“梳發,你會嗎?”

“小看我?”古代的女士髮型複雜多樣我不會很正常,可是公子髮型就那麼一兩種而且簡單得多,當然會了。

男人的梳妝台上就沒女人那麼多胭脂水粉,金銀首飾,就一把木梳,百里懷頌坐在梳妝台前,取下發繩,一頭墨發順滑地披散在背後。

奇怪,剛才那麼亂的,一放下來發現根本就不用梳嘛。

我還是妝模作樣地用上了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百里懷頌用的什麼洗髮露,頭髮這麼順滑,簡直可以去打洗髮水廣告了。

實在太柔順了,梳得根本停不下來。

“百里懷頌,你平時都用什麼洗頭髮。”二十一世紀的洗髮水賣得再貴,效果也不可能這麼好。

“豕苓。”他只答了兩個字。

“我也是用豕苓,也沒你頭髮這麼好梳呀,到底有什麼秘方,快說,不然我在你頭髮上打個蝴蝶結。”我撩起兩股頭髮威脅他。

“絕無半句假話,不過阿厘,蝴蝶結是什麼?”

“你一共就回答了我兩個字,一句話都不算,還說沒有半句假話,我看兩個字都是假的,今天是不是非要打個蝴蝶結你才肯說真話?!”我生氣地把他的兩股頭髮挽了個圈,再往兩邊一拉。

結果是,垮掉,整段垮掉!

頭髮太過順滑,根本打不了蝴蝶結,直接就散開了,可是讓我好失敗,我把頭髮一丟,自顧自地坐到三米外的圓桌上,手撐着下巴,氣急敗壞地說:“這樣都整不到你,不玩兒了不玩兒了!”

百里懷頌自己拿起梳子輕鬆地將長發束起,走過來拉着我的手,將我帶到梳妝台前,按到凳子上坐下,替我鬆開發簪,用梳子仔細地梳起來,不一會兒就為我梳了扎了一個半丸子頭。

我朝他束起大拇指:“這個你都會!”

像樓暮璟那種人妖因為工作原因會梳女子頭髮很正常,像百里懷頌這種純爺們兒也會梳頭也是比較少見的。

“見你平日都是梳的這種髮式,想來也是很喜歡的。”百里懷頌放下梳子,靠在梳妝台上面向著我。

我有點心虛地笑了笑,我不是喜歡這種半丸子頭,而是因為古代少女的髮型都比較複雜,我壓根兒就不會梳,只好來個最簡單的髮型了。

“我本也不會梳發,便照你常梳的髮式替你梳成如此模樣,好看嗎?”

本來不會,照葫蘆畫瓢就能梳得這麼好,這還得了?

“好看好看,比樓人妖梳的花里胡哨的髮型好看多了。”我端起梳妝台上的小銅鏡左看右看。

“樓暮璟也替你梳過發?”百里懷頌似無意地問。

“是啊,就是我和他去唪稷山那天早上。”我也毫不在意地作肯定回答:“為了引誘那個內奸出手,提早出發了一個時辰。”

“那天的你的髮式與往日不同。”百里懷頌替我撩開了一縷耳發:“他對你很好,為你做的事不比我少。”

“他那個人不太靠譜,老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他為我做事,還不是怕我死在外面,沒法還他那一萬兩銀子。”對他來說,錢比我重要多了。

百里懷頌的手背從我臉上划過,還是那副不會笑的樣子:“阿厘,以後我會保護你,答應我,離樓暮璟和顧朝南遠一點,尤其是樓暮璟。”

他感受到來自樓暮璟的威脅了嗎?我一直覺得樓暮璟說要娶我只是一時戲言而已,他那那自戀的人怎麼可能看的上我,他應該只喜歡自己,只想和自己過一輩子吧。

“好。”也不太可能刻意拉開距離,畢竟拿走契約的時候,我還答應了樓暮璟我們會是朋友的。

百里懷頌起身走到房間那頭的書櫃前面,從上層拿出一個盒子,那個好像是裝着我契約的盒子。

他走過來把盒子放在梳妝台上,拿出裡面的契約遞給我:“處置了吧。”

“這可是一萬兩銀子啊”我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契約就像真的接過一萬兩銀子一樣。

“阿厘,能換你自由,多少銀兩都不過只是個數字而已。”

好大的一個數字:“你不知道,我在這個時代的所有資產都只有一百九十兩黃金而已,還是當初從落難的顧朝南衣服上拆下來的金線珠寶換來的,以後我可能也就只有這麼多嫁妝了,你別嫌棄。”一百九十兩黃金不過才一千九百兩白銀。

我這點資產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說是嫁妝不如說是我給自己留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