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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不要胡鬧”裡面傳來了沉沉的腳步聲,這好像不是賀非衣的聲音吧?

房門打開,門後出現的人居然是葉清翊,看我的眼中帶着些責怪“賀公子身患重病,最近幾日需要靜心休息,瑤姬沒事的話就不要來打擾了”

葉清翊怎麼在寧苑?我對着裡面探頭探腦,葉清翊把我擋了個嚴嚴實實,就只聽見房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聽的人心都緊了,跟肺炎似的“可是賀非衣他”

葉清翊直接走出了房間,將房門一關,轉身對我說“瑤姬,跟哥哥來一下,哥哥有話對你說。”

我還不死心地想往裡湊“可,可是”

葉清翊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低吼“瑤姬!”

我嚇了一跳,呆愣愣地看着葉清翊那張帶着明顯怒意的臉,葉清翊怎麼會對葉瑤姬發脾氣,我覺得我的認知出問題了。

葉清翊抓得我好疼,可是我被他嚇得也忘了喊疼,葉清翊看見我這副受驚的小白兔模樣,臉上的怒意又被愧疚取代,他拉着我轉身對着裡面道“賀兄就在此安心養病,葉某先告辭了”

房裡傳出賀非衣那虛弱的聲音“葉閣主不必咳咳,客氣,請便”話音還未全部落下,後面的已只剩咳嗽聲了。

葉清翊帶shàngmén,拉着我一路走到了廊橋之上,我還是抗拒他這樣拉着我,但是葉清翊這次好像鐵了心要把我拖走。

我手上暗暗用力想拖住他,而他也感覺到了,走上了廊橋就不再走了也放開了我。

“哥,你你沒事吧?”其實我是想問你為什麼會突然發火,但是我不敢。

葉清翊緩緩轉身,眼裡有些愧疚和擔憂“瑤姬,哥哥剛才並非有心對你如此粗暴”

是,你不是有心的,你是故意的心裡忍不住接了一句“所以哥哥究竟為什麼會那般激動?是我惹哥哥生氣了嗎?”

葉清翊卻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瑤姬最近一段日子與賀老闆是否走的太近了些?”

原來是這麼回事,嚇我一跳“哥哥,走得太近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以為我跟賀非衣之間有什麼?

葉清翊用那雙和葉瑤姬長得八分相似的眼睛看着我,我真有點受不了“瑤姬,你知道哥哥是什麼意思”

我噗嗤笑道“賀老闆每天都要為我把脈,這樣算不算近?”看到葉清翊無奈的樣子我又覺得有點好笑。

葉清翊定定地看着我說“瑤姬,今天開始,除了每日的把脈外,你都盡量不要與賀老闆見面了”那表情神嚴肅。

我一臉茫然“哥哥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我和賀老闆是朋友啊,他”

“賀非衣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葉清翊突然打斷我的話“瑤姬,哥哥只是不希望你受委屈。”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他不就是顯城的一位大夫嗎,能有多複雜?而且我跟他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們真的只是朋友而已,現在是朋友,以後永遠都只是朋友”

葉清翊現在的樣子真像一個在語重心長教育女兒不要早戀的父親,想的太多了真是的“真的只是朋友?”

我坦然地點點頭,那是當然,葉清翊,你那可愛的mèimèi喜歡的人說不定是你喲,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這個秘密,會不會被嚇暈過去。

葉清翊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只是朋友就好,可是瑤姬一定要答應哥哥,非必要之時就不要與賀老闆接觸了”

“好啊”再點頭,我也懂得避嫌的,想起那天我還撓賀非衣痒痒,都撲進他的懷裡了就覺得罪過,葉清翊這麼警覺,如果當時在場,不是剁了賀非衣就是剁了我。

葉清翊不相信似的看着我,不確定地問“瑤姬你同意了?”

我不是在點頭嗎“當然同意了,幹嘛不同意?我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應當避嫌的”葉清翊都這麼說了我能不點頭嗎,不能當場逼他翻臉不是?

葉清翊看着我一臉真誠的樣子,臉上掛着疑惑“瑤姬,哥哥剛才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詳裝委屈道“你說呢?若沒有誤會什麼,哥哥又怎麼會對我發脾氣呢,哥哥發起火來好可怕。”說著說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葉清翊果然慌了,手足無措地將我擁進懷裡,我就知道她這個寶貝mèimèi就是葉清翊唯一的命門“瑤姬,是哥哥誤會了,哥哥向你道歉好嗎?”

靠,誰要你的hug的了,我一把推開葉清翊抬頭邪笑道“既然如此,就罰哥哥背我回花間居!不準拒絕,否則我就去跟爹娘告狀,說你欺負我!”說罷就迅速繞了個道,不等葉清翊反應,就往他背上猛地一竄,葉清翊被這股衝擊力撞得一個踉蹌,我像只壁虎一樣緊緊趴着。

葉清翊不怒反笑,反過手來拎住我的腿彎避免我掉到地上去,寵溺道“你呀~,哥哥以前怎麼沒有發覺瑤姬這般調皮”說著便抬腳往花間居的方向走去。

以前?我驚了一下,又哈哈大笑“所以人生處處都是驚喜嘛,對吧,哥哥?”這其實不是驚喜是驚嚇啊。

“對,瑤姬說什麼都是對的,為兄甘拜下風~”

“那是,畢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瑤姬,這句話不是這樣用的”

“啊?那是怎樣用的?”

“是

葉清翊長得太瘦,後背骨頭比肉多,趴在他的背後,其實很不舒服,不像百里懷頌的後背,雖然也瘦,可是卻結實,雖然他總是表現的像塊兒大冰山一樣,但是被他背着,莫名的安心。

賀非衣?葉清翊為什麼會說他並不是我想象中那樣簡單的人?難道賀非衣身上還有什麼秘密?

對了昨天上午去他園子看雪雕的時候他要跟我說什麼,可是我突然走開,也沒聽見,他現在怕是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吧。

昨晚的事情讓我今夜都沒有太敢深度入睡,生怕昨夜那個神經病又鑽了出來做一些莫名其妙地舉動。

不該來的人如我所願沒來,該來的人也如我所願,按時出現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總是要硬瞪着眼坐在床上等他出現了才閉眼睡覺,我竟在盼着他來。

他側坐在床邊看着我,我想了想抬眼問他“在靜心居我落水的時候,你在床邊守了我兩天兩夜是不是?”

其實他不說,我從當時的“樓老爺子”和金蓮的半截話裡面也能悟出來八成。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提到已經幾個月前的事,淡漠的眼眨了一下對我道“你的手抓得太緊”

汗,我抓得太緊,他是說我抓他手的那件事兒?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還自作聰明地放手裝睡“是這樣么?”我不開心的努努嘴,原來還是我錯了,是我拽着他的手讓他沒辦法去睡覺“甩開就是了,我的手又不是鐵鏈子,還能把你拴住了”

百里懷頌淡然道“甩不掉”

我嘀咕着“你是罪魁禍首,想是我昏迷的時候一度想着不能讓兇手跑了就抓得緊了點,您多擔待些”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要生氣的話早在靜心居就可以砍我的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