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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撿錢了?這麼激動?”林月不解的問他。

“不是。我夢到你了!”李冬夏回答。

“我們這幾天都在一起,你夢到也很正常。”

“但這個夢很奇怪。。。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李冬夏有點擔心的欲言又止。

“說吧,是什麼離奇的夢?”

“夢到大漠黃沙,我坐着屋子土牆腳下,旁邊是乾枯的胡楊樹。那種景象很真實,但我從未去過。後來你來了,穿着白衣長袍,就和古裝劇里那樣。你說,你要走了。”李冬夏回憶昨晚的怪夢。

“古裝劇?你不會是聽我說自己看到的前世,胡思亂想,晚上才夢到這個了吧。”林月忍不住打斷他,自己夢見紅衣秀服,他就夢見白衣長袍,

“不知道啊。我當時還奇怪,自己怎麼不去追你,就那麼乾巴巴的坐着。然後畫面一轉,一個駝背的穿粗布衣的大爺,哭喪着臉跑來和我說,姑娘尋短見了。。。”

“呸呸呸,你這是咒我呢!”林月生氣,大早就來觸霉頭。

“他說姑娘,也沒說是誰。我正想仔細問問他的,就醒了。醒來後,特別難受。心裡空蕩蕩的,像缺失了一塊。”

“別想了。睡覺時活躍的腦神經會把記憶拼湊成夢,也許這就是哪個電影的鏡頭吧。”林月一邊說著,一邊照着鏡子塗上牡丹粉的啞光唇膏。她拿起香水瓶朝空中噴了幾下,快速的在香水霧氣下轉了個圈,清新朝露和晨風混合的一輪玫瑰香瞬時在房間彌散開來。

“冬夏,走,去吃早飯吧。”林月拿起桌上的大草帽。

“噢,好。”李冬夏此時已看呆。她做什麼事都這麼美,隨意的早晨化妝,也因挽起的髮髻下那線條纖長的天鵝頸而優雅迷人。

明亮的早晨,何俊生也才睜開朦朧睡眼。陽光照在蓬鬆的亂髮上,他習慣性的望了望身側,在每個睡夢到清醒的混合時刻,都有種錯覺,林月才起床不久,她剛出門。

可惜,再沒有熟悉的玫瑰香證實這個錯覺。

宿醉的大腦還有點痛,他抬手拿起床頭櫃的表,8點十五。要不,再睡十分鐘吧。

再度躺下後,何俊生沒有睡着,昨晚的畫面又浮現在心頭。。。

他在加班時接到劉羽琦的電話,“俊生,到斯貝思酒吧來,今天有個特別的人想見你。”

“你知道我不喜歡去那種地方,晚上還有事。”何俊生一口回絕。既然約在酒吧見,肯定不是有工作關係的人,他懶得浪費時間。

“我就知道你要推脫。”劉羽琦吐出一口煙,“難得約你出來放鬆下,工作是忙不完的。快過來,正好大老劉也在,咱們多久沒聚在一起了?”

何俊生有些猶豫。這個人很不一般,兩個老劉都認識。劉羽琦是愛美物的天使投資人,大老劉是羿天資本的董事長,她是ceo,據說他們二人是同鄉。她這些年早在各輪融資中慢慢退出,就剩了點小股份等上市,賺足百倍收益。她和何俊生私交頗好,隔幾個月便會相約見面,大都選在安靜的地方,也曾和她的小女友一起來他家吃飯。當時,那個網紅模特女友,還稱讚林月手藝過人,嘰嘰喳喳的向她學習烤蛋糕。

可惜,他自己都不知道可否還有機會,吃到林月烤的蛋糕。

“好,半小時後見。”

斯貝思酒吧層高6米,空間開闊,DJ裝修燈光都很棒,人氣和消費自然也很棒。何俊生到的時候才十點過,已經擠滿了人。劉羽琦他們選在一處視野開闊,又不受人打擾的卡座。應該是這裡最貴最難訂的位置。

大家提高聲量寒暄幾句後,大老劉把何俊生拉到自己身邊的位置說,?“俊生啊,這個是我表妹寧淼,三姑媽的女兒。”

何俊生抬眼看看身邊的女子,笑着打招呼,“你好。”

夜店的光線迷離又刺激,他眼裡這女孩,和周圍那些妖冶的錐子臉濃密睫毛的女孩並無二致,唯一出挑的是身材很棒。和柳思思那種充滿肉-欲的前凸後翹不同,寧淼的手臂和腰身看得出是保持了嚴苛健身訓練的,有種健康的性感。

“你好,何俊生。”寧淼的嘴唇天生帶着上翹的弧度,真正笑起來的時候更加親和。

“淼淼才念完博士從美國回來,打理家裡的投資基金,重點投消費升級的項目。俊生在電商行業做得風生水氣,這方面的經驗相當多,她正好可以向你請教請教。你們加個微信,方便以後多交流。”大老劉意外深長的拉近二人距離。

“這麼漂亮的女博士?佩服佩服。”何俊生笑了,心底有些無語,他並沒有什麼想和女博士交流的,但也只得拿出手機掃了她二維碼。

“俊生,你是90後嗎?”寧淼語出驚人。

“看着像嗎?”何俊生反問。

“像極了才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寧淼打量着他,黑色襯衣配着牛仔褲,膚色白皙,雙眼明亮卻細長,薄唇犀利紅潤。他比照片里更年輕,更美貌,男生女相的俊美容貌。

“那這個大學也念得太久,比你讀完博士都久。”何俊生的桃花眼裡透着天然的撩人,“我畢業都快十年了。”

“31了?我不信。”

“把駕駛證給你看?”

“好。”

“輸了喝三杯。”何俊生對這女博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他摸出了證件給她看。

寧淼倒也爽快,連喝三杯加冰威士忌,“俊生,你比我大5歲。”

“你跳級上的博士?”

“對。不想花太長時間念書,為了早日出成果。4年課程3年學完。”寧淼很得意自己的學霸形象。她自信比她聰明的很少,同她一樣聰明又漂亮的,那簡直約等於零。

“不錯。你從小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吧!”何俊生隨意恭維着。

“這都不算什麼,數學學得再好,生活中也不過用到加減乘除。做事業本不需要高學歷,我現在就苦惱自己歷練太少,看項目太理想化了。”

“你才回來,久了就好。”

兩人的談話很快結束,在這個越發喧鬧熱烈的場合,吼着嗓子的交談太累人了,還是玩骰子喝酒更應景。何俊生對這種場景,熟悉而又陌生。十幾歲時流連忘返於燈紅酒綠鶯鶯燕燕,這麼多年了,不過喝的酒更貴,環境更有檔次,玩法更新鮮,目的都是一樣,為了喝醉的麻醉和刺激。

他不喜歡這些浪費時間的空虛,應付了一會兒,喝完一圈之後,便借故起身離去。

“我和你一起走。”寧淼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好感。

“俊生,你才來多久就急着要走。”大老劉起身拍拍他肩膀,“也行,送淼淼回家吧。她才回國,這幾年變化太大,她連路都不熟悉,有你一起更放心。”

兩人並肩走出斯貝思,王師傅的車早在門口停車場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