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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瑜在狹窄的通風管道中移動着,經歷了幻海老師的訓練之後,這個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了。特別是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十四歲時候的身體,雖然經歷了主神的修飾,從外表上看起來似乎像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這個時候他奮力從通氣孔翻了出來,長長出了一口氣之後,又把通氣孔的蓋子重新給它蓋上,用靈波動將打斷的地方重新接起來。站在樓頂讓風吹着自己的頭髮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原本封鎖酒店的警方已經全部撤走了,留下了寥寥的幾個人處理善後工作。駐港部隊做出的決定是加大整個地區的巡邏巡查的密度

孫玉就站在樓頂看着下面巡邏的pla和零落的民眾,一邊想着等到天黑自己應該朝哪裡走。現在的情況居然是自己和愛麗絲博士失去了聯繫!

“我如果是你就會小心一點,這種大樓的樓頂一般來說會被重點關注的,因為可能埋伏狙擊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孫瑜急忙回過頭來看到的是陳安平站在自己的身後。

以自己現在敏銳的感應能力居然無所察覺等到對方說話了才反應過來,孫瑜不禁瞪大了眼睛,開始覺得陳隊長真是深不可測——不過陳隊長和鄔政委不是去了1931年么?在那個世界裡面能夠有什麼能力進化的機會呢?

“別這麼看我,我只是來休假,順便滿足我的好奇心而已。”陳隊長說著開始東張西望起來,“怎麼沒有看到愛麗絲博士?”

“嗯?”孫瑜眨了眨眼,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嗯,算了,反正我只是過來休假的。”陳隊長望了望天,語氣有點蕭索,“忘了我已經不是隊長了,嗯,現在博士是隊長了。”

“呃,我只是覺得要說清楚比較麻煩。”孫瑜咽了一口口水說道,“你還記得‘產經聯’隊伍中有一個能夠操控別人的傢伙嗎?我們曾經被他操控的喪屍圍攻過。”

“呀,這麼有特色的傢伙我當然記得,特別是他還試圖控制你的女朋友。”陳安平來了精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怎麼了?這傢伙沒有死在大黃蜂的攻擊之下嗎?”

“確實沒有,雖然他失去了他的腕錶,但是他居然活下來了,但是好像是變成了蟲子寄居在了喪屍的身體內,從而讓那隻喪屍變成了有智商的動物。”

“喲!”陳隊長的眼睛開始發光了,“確實比較有意思。”

“但是因為他寄居的是喪屍的身體,所以他就被愛麗絲博士控制住了,”孫瑜聳了聳肩膀。

“是嗎?”陳安平抓了抓自己的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呢?”

“然後?”孫瑜揚了揚眉毛,“麻生丸二這傢伙是坐潛艇逃出來的,在香港海域被擊沉了。”

“那真是不幸,”陳安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他來說。”

“我們的國安同行們已經盯住了麻生丸二先生,可惜我們不知道,在我們和他接觸之後,他們採取了抓捕行動。”孫瑜咽了一口口水嘆氣道,“我本來以為自己也是來休假的。要知道,香港這種地方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機會來的,特別是現在人這麼少,而我又有足夠的鈔票的時候。”

“那麼愛麗絲博士呢?”陳安平發問道。

“她和她的新僕人跑掉了,直接從十八樓跳了下來,我後來想其實我也可以從那裡跳下去的,但是我膽子比較小就是了。”孫瑜嘆了一口氣,“結果就是我不得不和香港本地的飛虎隊打了一場,如果不是跑得快的話,我還會遇見pla。”

“你運氣不夠好!”陳安平拍了拍孫瑜的肩膀,“那麼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我想我也應該去享受自己的假期了。”

“嗯,你要到哪裡去?”孫瑜叫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陳安平,“忘了告訴你了,這樓裡面有一個自稱國安局港澳行動處的女人,叫做李怡。隊長,你聽過這個單位嗎?”

“不,我沒有。”陳安平轉過頭來對着孫瑜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對你的考驗,你要好好享受一下!”

從天台的門口走了出去。

孫瑜張了張嘴巴,想要詢問自己應該怎麼辦,但是既然陳隊長說了這是對自己的考驗之後,他反而覺得張不開嘴來詢問了。

看到了陳隊長離開了之後,孫瑜有些沮喪地在樓頂坐了下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香港變得燈火通明起來,從樓上可以看到絢爛的夜景,但是孫瑜已經喪失了看景色的心情,“愛麗絲博士和麻生丸二跳進了海裡面,難道他們準備游到日本去?”孫瑜開始望着天空仔細思索自己接下來應該幹什麼了,同時開始往自己的嘴裡面塞營養丸劑。

李怡此時此刻還在之前孫瑜他們所在的十八樓房間,客房所在的樓層已經被封了起來,下午的時候鑒證科的工作人員已經在現場搜集了證物,對整個房屋的情況拍了照。酒店方面異常配合,所幸的是最近一段時間酒店幾乎沒什麼客人,十八樓封了也不太影響。

李怡一個人在房間裡面一遍又一遍地踱着步子,門外站着兩名被派遣來看守現場的警員。

李怡走到了窗邊,被打破的窗戶已經換好了玻璃——必須防止破玻璃高空墜物。她推開了窗戶,窗戶推不太開,只能夠拉開一個很小的角度,李怡從窗戶口瞥了一眼樓外,感覺這樣的高度讓她有些腿軟,她常常出了一口氣,縮回頭來,將窗戶鎖上。

“你們的上級還沒有任何指示嗎?”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讓李怡心中猛然一驚,立即轉身同時試圖到腰間拔槍。

她試圖拔槍的手被一隻手緊緊按住了,另外一隻手牢牢按住了她左邊肩膀,一股強烈的男人的氣息已經湊在了她的面前。

李怡立即抬頭,同時膝蓋上頂,結果像是撞上了堅硬的石頭,膝蓋的疼痛讓李怡吸了一口涼氣,“噢!”她叫到,“你是什麼人!”

“如果你想大叫來吸引人過來的話,沒什麼用。”陳安平放開了李怡,推了她一把。

李怡跌跌撞撞,差點倒在了地上,她後退了幾步,半蹲下身子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另外一隻手去掏自己的手槍,但是摸了一個空。

“你在找這個東西嗎?”陳安平晃了晃自己手上的92式。

“你是什麼人?”李怡冷靜下來,又後退了幾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今天的這三個人和你有關係嗎?”

“冷靜下來了嗎?那就是說我么能夠談一談了。”陳安平移步到了床邊坐了下來,92式依然在他手上晃個不停,“我對你們的做事方式非常沒有好感,不專業啊!是誰想出了這樣的做事方式?讓國安潛伏到香港警察局?”

“現在是非常狀態。”李怡的神色依然充滿了懷疑,同時她開始奇怪外面為什麼什麼動靜都沒有,“你怎麼對待外面的人的?”她問道。

“放心,我對於香港人沒有仇恨。”陳安平攤開了手,“他只是休息一下而已。”一邊說著他一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是香港地區的負責人?”

“真正的負責人在特首身邊!”李怡冷哼了一下說道。

“那麼說你的級別並不高?”陳安平側着臉打量着李怡問道。

“哼!”李怡對陳安平表示了一下不滿,“你到底是什麼人?和另外三個人是什麼關係?”

“中國人!”陳安平將一個u盤丟給了李怡,“最高機密,請交給長老會的成員,最好是最高長老。”

李怡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你是什麼人?”她一邊問着一邊把u盤收了起來。

“不該問的不要問!”陳安平說道,“記着我說的話!”他說完站了起來,朝着李怡走近了幾步,李怡神色開始緊張起來,整個身體向後靠了靠。

“我剛才看到你在窗口往下看,有什麼不敢相信嗎?”陳安平沒有繼續朝着李怡靠近,而是走到了窗前推開了窗子。

“我......呃。”李怡站了起來,朝着陳安平靠近了幾步,但是又有些謹慎地保持了距離。

“這個還給你!”陳安平將手槍丟給了李怡,她接了過來,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槍。

“那麼,再見!”陳安平的告別讓李怡立馬抬起了頭,讓她吃驚的是陳安平已經站在窗戶外的窗台上和自己招手了!

伴隨着再見這句話,陳隊長向後倒去,從十八樓上掉了下去。

李怡立即衝到窗口,推開了窗戶向下望去。

陳安平雙手不斷在經過每一層的窗檯時在窗台上按一按,他快速墜落的勢頭藉此減緩,最後輕輕巧巧落在了地上,陳隊長甚至有心朝着窗口的李怡揮揮手。

“操!”李怡發出了一個淑女不應該吐出的詞彙,她又重新看了看窗戶,限制窗戶打開的裝置已經被扳斷了。

冷清的街上似乎沒有行人注意到這一切。

李怡立即掏出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你好,對,是我,我要接局長,立即,馬上,有重大情況彙報。”

與此同時也有人向香港警方報警,同時向報社爆料,稱又看到有人從酒店上跳下來,然後跑掉了,就是白天發生槍戰有人跳下來的酒店。

香港的夜晚開始沸騰起來了,此時此刻在屋頂的孫瑜正下定決心準備轉移到機場去,即使不能去日本,去歐洲或者美國呆上一段時間也是好的,即使去不了這些地方,那麼偷渡到泰國越南,總之,離開中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