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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一年的時間的準備讓彭副司令在發動“新”的百團大戰的時候有了更多的底氣,這一年的時間內,劉鼎和劉貴福所領導的兵工廠將擲彈筒普及到了華北平原的每一個團,保證了每個擲彈筒有一個基數的彈藥的配備。各個根據地的民兵團都保證至少有一支擲彈筒,而主力團更是保證至少有十二支擲彈筒,這十二支擲彈筒一般每兩支下放給一個營,同時六隻擲彈筒組成團屬的炮排,或者在以團為單位進行作戰的時候集中使用。

主力團都幾乎全部更新的新式的武器裝備,統一使用八一式馬步槍或者三八式步槍,這兩種步槍使用口徑6.5毫米的友坂彈,槍械經過調配之後,有的團也專門使用7.92毫米口徑的中正步槍和毛瑟1924步槍,這樣在團的層面就把後勤統一了。

孫瑜要求每個團建立直屬後勤連,配給毛驢作為運輸工具,保障作戰的武器和糧食供給。這一年的時間內,八路軍的生產獲得了極大的收穫,特別是神樂千鶴組織下的婦女養殖廠,吸收了大量的老百姓會員,老百姓將自己家裡面的雞、兔子、豬等家禽家畜和土地、廁所裡面的肥料拿出來,作為資本加入了養殖廠,養殖事業迅速的發展起來。而孫瑜在收穫了之後,將糧食券作為報酬和分紅將其發給農民。收穫的糧食和動物被統購統銷局所掌控,老百姓能夠用糧食券在統購統銷局換取任何他們所想要的東西,甚至不只包括食物,大量的手工業品和工業品也能夠通過糧食券換到。通過八路軍的軍隊運輸系統,八路軍能夠保證所有的根據地每個村子的物資的供應。於是八路軍二縱所發行的糧食券成為了這個區域的有信用的貨幣,將其他貨幣排擠出了市場。

法幣和偽幣再根據地大幅度地貶值,並且因為銀行錢莊也逐漸成為了孫瑜所要控制的金融機構,法幣和偽幣在銀行錢莊的大量兌換,然後這些法幣和偽幣被地下黨帶進了國統區或者敵占區換取了其他根據地的必需物資。在戰爭這種特殊的時期,政府對於物資的管制催生了黑市交易,而大量的黑市交易的身後都有政府的影子。資本主義就是這樣,為了獲取利潤可以出賣絞死自己的繩索,久而久之,tg的地下黨甚至能夠直接從日本人的手上買到糧食、棉布、農具等物資,國統區就更不用說了,孫瑜有段時間閱讀情報最驚訝的發現就是八路軍居然能夠用葵花油從重慶換大米,和八路軍做生意地居然是孔祥熙的女兒。這些大米輾轉反側最後從山西邊境運到了延安。

時光飛快地流逝,1940年5月,在湖北的棗宜會戰中,34集團軍總司令張自忠將軍壯烈殉國,此戰之中,張自忠將軍喪失掉了和屬下部隊的掌控,他親自率領兩個團的兵力向敵後猛-插,最後英雄戰死。

這一次戰役,實在是kmt軍隊的奇恥大辱,張自忠身為集團軍司令,到最後所能夠控制指揮的軍隊居然不到兩千人。不過其英勇殉國的精神遠遠勝過了改裝易容或者躲在妓院裡面逃過日軍搜查的同僚們就是了。

第五戰區經此一戰遭受了重創,日本從南昌會戰開始一直到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kmt軍隊作主力會戰,盡量殺傷常凱申的中央嫡系力量,削弱中國抗戰力量。到了棗宜會戰終於算是成功了一回,為了這次會戰,日本人連毒氣彈都用上了。

這一次日軍的突襲,伴隨着希特勒在歐洲的成功,給抗戰蒙上了一層陰影,極大地沮喪了全民人民的抗戰情緒。彭司令員主持召開了八路軍總部的軍事會議,覺得目前的狀況非常有必要打一場大仗、勝仗,以鼓舞士氣,同時也是為了打破日軍給予八路軍的束縛,反擊有些人陰陽怪氣地宣揚八路軍游而不擊的笑話。正太路的破襲戰提前了兩個月,在6月20日打響。

戰役的第一階段,前20天,八路軍在正太、同蒲、平漢、津浦等主要交通線發動總攻擊,重點破壞了正太鐵路。孫瑜率領的生產建設兵團的主要任務是拆鐵路,戰鬥的部隊相繼將車站、碉堡圍住進攻,同時打阻擊的部隊也已經埋伏好了,孫瑜帶着生產建設兵團裡面的老工人、老師傅和一些技術工人、半大的小鬼就提着扳手鐵錘奔上鐵路,熱火朝天地幹起來,各種板車、推車在毛驢或者大馬的牽引下,拖着拆卸下來的鐵軌迅速地運往最近的八路軍根據地的廢品集中站,然後再由這些廢品集中站統一運往八路軍總部兵工廠,在孫瑜和這些建設兵團的士兵的眼中,這些鐵軌已經變成了一支支的擲彈筒,一桿桿八一式馬步槍和一顆顆子彈了。

那些痛恨日本人的老鄉們都出來幫忙,用自己家的工具或者乾脆用肩扛手拖的方法幫助八路軍運輸鐵軌,鐵路上面地枕木也被大家被扒拉走了,這都是上好的木材,可以用來生火,木屑可以用來當培養基培養菌種。

八路軍的作戰部隊的主要任務變成了戰鬥,配備了擲彈筒的八路軍在正面面對日軍的時候也不會吃虧了,大量的破壞工作由專門成立的建設兵團完成了。鬼子的車站、橋樑、隧道、公路,水塔等建築設施都被專業化地破壞掉了,日後想要恢復幾乎都要清理重建。大量的建築材料被扒拉走,孫瑜甚至用扒拉來的建築材料重新蓋了一間司令部,給窗戶裝上了玻璃。

華北的日軍在這種襲擊中陷入了極大的恐慌,日軍發現自己面臨這樣一個問題,在鐵路和公路都遭受破壞了之後,華北日軍對於受攻擊點的援助陷入了極其困難的境地,既然便利的交通條件不存在了,他們就不得不使用自己的雙腿走小路,而重武器的運輸困難和後勤的難以保障就成為了巨大的問題,況且前去支援的部隊往往遭遇八路軍有計劃的伏擊。華北三十萬的日、偽滿洲國軍隊突然之間面對和自己數量差不多,甚至猶有過之的八路軍的攻擊,一時之間都慌亂了手腳,一個個小型的據點相繼被拔掉,主力團開始作戰,地方部隊和民兵也開始大力配合,原本計劃僅僅出動22個團的數量很快就被超過了。各個地方開始自發地配合這一輪的抗日高潮。

原本有堡壘可以作為掩護極大地保障自己生命的日偽滿軍隊突然之間不得不面對被改造成了可以直射的迫擊炮的攻擊,用簡陋物資修建的炮樓在加強的炮火下展現了它僅僅能夠抵抗子彈的一面。戰役繼續深入,戰果要繼續擴大,深入各根據地的交通線沿線的據點被命令全部拔除掉。地方部隊配合一個主力營將一個碉堡圍住,擲彈筒直射之後,一番衝鋒,據點就簡單被攻克了,駐紮在裡面的日本軍隊和偽軍或者被殺,或者被俘虜,敵人的武器被收繳起來,制式的如三八式步槍完好的和損壞的都被統一收集起來,以便於戰後統一分配。和自己的武器制式不同的武器很多當時就被交給地方部隊了。井陘煤礦被完全破壞,大型儀器設備被拆卸掉了關鍵的螺絲螺母,在被火烤了之後又被澆以冷水,鋼材崩裂掉之後,能夠被帶走的零碎鋼塊都被帶走了。

受到了這樣的打擊,日軍開始收縮兵力,前期他們駐紮在縣城的大部隊直接從所駐紮的縣城出兵,試圖救援自己的據點同時殲滅八路軍主力,但是伴隨着據點相繼被克複,前去救援的部隊遭受重創,甚至有幾座縣城因為缺乏足夠的兵力被八路軍攻佔了下來,一時之間手忙腳亂之後,華北日軍開始謀劃反擊,正太鐵路和同蒲鐵路被切斷之後,日軍急忙由白晉鐵路和同蒲鐵路南段,調第36、第37、第41師團各一部和冀中、冀南的日軍增援獨立混成第4、第8和第9旅團進行正太鐵路沿線作戰,反擊晉察冀軍區和第129師,同蒲鐵路北段及兩側公路地區的日軍,也對120師開始了反擊。

但是伴隨着華北平原和山西幾乎是所有的鐵路和公路突然性地遭到破壞,日軍開始大吃交通的苦頭,大量裝備了新式步槍,受過狙擊手訓練的游擊隊開始配合主力部隊沿途對日軍進行騷擾性作戰,拖延日軍的行程。日軍的援軍一旦行動緩慢,碉堡和據點便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拔除,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八路軍已經打掃完了戰場,一顆螺絲釘也不留下。孫瑜的吝嗇和八路的小農思想得到了完美的結合,按照孫瑜的說法是,指望着依靠這次的戰果堅持到1941年日軍偷襲美國珍珠港,所以對於物資的獲得必須採用極端貪婪的態度。那些慘遭日軍荼毒的老百姓和有着深刻仇恨的士兵們只覺得參謀長的做法是對的,就是牛屎也不能留給日本人,那是可以當燃料和肥田的。

日軍開始深刻體會常凱申委員長當初剿tg時候的窘困了,大部隊出動總是遭受小部隊的騷擾,一打他就跑,一走他就來,一旦分兵就遭受伏擊,被圍攻的部隊眼看就在眼前,大部隊怎麼也趕不到。

此次作戰,八路軍中的炮明顯多了不少,日軍再也不能佔據絕對的火力優勢了,雖然日軍的炮手似乎更加精準善戰,但是八路軍裡面的土農民似乎學習能力很強的樣子,日軍中的有識之士已經開始驚呼——八路軍在晉中有新式的兵工廠,有外國專家指導,不然不可能生產這麼多的炮,培養這麼多的炮手。

八路軍總部炮團團長武亭在反日軍的掃蕩過程中,炮擊打死了36師團的一名大佐,後來才知道這倒霉的傢伙是36師團的參謀長今村新太郎大佐,大佐在戰歿之後被追晉為少將,這是此次團戰中被幹掉的最高級別的日軍頭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