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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你別聽她胡說,我們都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了解我么?”葉莉莉定了定心神,背在身後的手偷偷的捏緊,不卑不亢的看着盛文昌,直視他的鷹眸。

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隨後,她看到盛文昌眼底的遲疑,微微鬆了一口氣,瞬間把矛頭指向了盛夏。

“盛夏,難道葉姨怎麼對你好你都不領情么?我葉莉莉還真是眼瞎了,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你這麼侮辱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么?!為什麼要在你爸爸的面前這麼貶低我!”

葉莉莉痛心疾首的錘着自己的胸口,低喊出聲來,淚眼婆娑的看着她,

隨後惡狠狠的說道:“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以為邵霆彥現在對你的寵愛就是喜歡么?我告訴,她根本就可能看上你,我的女兒鍾婧才是邵家承認的兒媳婦,而你,不過是你個被盛家趕出去的不孝女!”

葉莉莉冷嘲熱諷額對着盛夏說道,眼底的癲狂讓人看着很是厭惡,但盛夏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淡淡的掃了一眼她。

然後冷笑一聲,也不在將心裡話一直埋藏在心裡,慵懶的站在一旁,輕蔑的瞥了葉莉莉一眼。

語氣輕佻的說道:“我再怎麼樣,也不需要葉姨來教訓呀!我可是對於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記憶猶新呢!勾引我名義上的父親不說,竟然還破壞人家家庭,像你這個遭人唾棄的女人怎麼還有臉面活在世上?”

說著,盛夏似乎又突然恍然大悟,一拍額頭,笑着看向葉莉莉,“也對,我用詞不恰當,應該說,你是多麼的惡毒,給我的好父親出了一個‘好’主意,讓我的母親去世也沒有那麼安心!”

說著,盛夏的眼底泛起一絲絲淚花,鼻子不禁控制不住的發酸,心裡的痛楚再一次蔓延開來。

看着盛文昌和葉莉莉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好似事不關己,再一次,她對他們的憎恨有加深了。

這麼多年了,他們竟然還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可恥,竟然還如無其事的在這裡與她說三道四!

最終,盛夏終於忍無可忍,埋藏在心底里的怒火如同奔流不息的河流,不停的發泄出來。

盛夏站直了身子,憤怒的看着眼前這兩個不知悔改的人,隨後,她怒視着盛文昌一字一頓地說道:“盛文昌,你別忘了,你的這雙眼睛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起屬於媽媽的,請問,這裡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應該不用我說什麼了吧?我們三人心知肚明!”

盛夏將盛文昌那雙本應該就在自己母親身上的眼角膜的事情再一次提了出來,聽得盛文昌和葉莉莉都不再說什麼了,而是齊齊怒視着她,想要將她那張說個不停的嘴堵上!

“怎麼,都不說話了?還是說,我的話戳中了你們的痛處?,呵呵……”盛夏冷冷一笑,自動忽略了他們兩人惡毒的眼神,繼續說道。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那麼我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就這今天這個機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明白吧!”

說著,盛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意,將所有的事情都擺了出來,聽得盛文昌的臉愈發的黑沉。

他沒有想到,平日里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盛夏,竟然有一天會成長到這一步,而且,她又是怎麼知道那些隱秘的事情的?這簡直就是讓人匪夷所思!

看着盛文昌和葉莉莉的臉色很是難看,盛夏在心裡冷笑,果然,當年的事情他們都有參與,並不是完全不知情,所以,她也就沒有什麼可以顧及他們的感受得了!

“以前的事情,就讓它到此為止,我們心裡清楚這些都是怎麼回事,所以,也就不必藏着掖着得了,是你們說呢,還是我替你們說呢?”

然而,盛夏並沒有讓他們開口的意思,話音剛落,她就自顧自的走到茶几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潤潤乾燥的喉嚨。

然後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冰冷的掃了一眼仍舊站在原地的兩個人,哦,不,是三個人,就在她倒水的功夫里,鍾婧不知道什麼加入了他們兩個人的陣容里。

“當初,你,盛文昌和我媽媽出車禍的時候,為什麼葉莉莉也會在場,那個時候,據我所知,她不應該出現在那裡才對的,莫不是……”

盛夏勾唇冷笑,冰冷的的眼眸里好似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刃,深深地插在葉莉莉的心頭之上。

“這場車禍的做使涌者,該不會就是你吧……葉莉莉!”盛夏將葉莉莉的名字咬的很重,同時,也讓她不禁臉色蒼白,好似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

葉莉莉身體顫抖的看着盛夏,她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比她的女兒還要小的盛夏竟然會兩人逼到絕境上,無路可退,她突然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好似她咄咄逼人將她徹底堵的無話可說。

就連同一絲絲的借口和謊話都說不出來一般。

葉莉莉無助的拽着盛文昌的衣角,嬌軀抖成了一個篩子,看着盛夏的眼中帶着慢慢的恐懼,就好似盛夏是一個惡魔,他如同是受到了什麼莫大的刺激一般。

盛文昌也沒有想到葉莉莉會變成這樣,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另一邊是讓他十分頭疼的所謂血緣關係上的女兒,想也不想,他當然是選擇了站在自己的心愛的人這一邊。

而後,他安撫着葉莉莉,待她心情平靜了下來,才一個大步,衝上了盛夏所在的沙發前,直接對着盛夏照着她的臉上伸手大力的甩了一響亮的巴掌!

‘啪!’一個巴掌聲響起,然後盛夏頭一歪,白皙的側臉的清晰的引出了非常明顯的五個指印。

盛夏知覺右側的耳朵出現了短暫的耳鳴,耳邊都是那一聲巴掌聲分成了好幾段回信,不停的在耳邊重複着。

她清楚的知道,盛文昌這一巴掌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她的右側的臉頰幾近痛到麻木,讓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知覺,嘴角也因為慣性碰到了牙齒,滲出絲絲血跡。

“盛夏?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你真的想要弄出認命來才肯罷休么?!”盛文昌對着盛夏怒吼道。

這一次,盛夏是徹頭徹尾的將他給逼急了,在盛文昌看來,盛夏現在就如同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拋開了邵霆彥,還會有誰去管他的死活,就算是他今天真的把盛夏打死,也不會有人說出去。

更不會有人去過問,就算是邵霆彥真的查到了他的頭上,他也不會害怕,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說明這件事是他做的,更何況,公司里的人他更是在放心不過,都是老員工,孰輕孰重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盛文昌,你還真的是讓我小瞧了呢!明知道我是邵霆彥的人,竟然還敢這般對我,呵呵……”盛夏沒有將話說完,留了一半讓盛文昌自己想象,她但是要藉著這次機會好好看看,邵霆彥的名聲到底會不會讓他們感到恐懼。

“邵霆彥?呵呵……”盛文昌不怒反笑,看着盛夏右側腫脹的紅腫的臉,顯得有些猙獰可怖。他蒼老的手慢慢的挑起盛夏的下顎,指腹不停的擠壓着她越發青紫的臉頰。

蒼老的面容上閃過了一道猙獰,“你就這麼想死是么?好啊,我成全你!”

說著,盛文昌用力的捏着盛夏的臉頰和纖細的脖頸,好像很享受她的掙扎一般,當做了一種變態的快感,想要將她置於死地。

“叮鈴鈴……”刺耳的shǒujī鈴聲響起,上面還不停的顯示着邵霆彥的專屬來電鈴聲,而這鈴聲也救了快要被盛文昌掐死了的盛夏。

他幾乎是一聽到邵霆彥的名字之後,然後條件反射的將手放了下來,對着盛夏的後退了幾步,讓她接diànhuà。

“咳咳咳!”盛夏捂着自己已經被掐的青紫的脖頸努力的呼吸新鮮空氣,不停的咳嗽着,看着邵霆彥給她打來的diànhuà,她的眼底再一次升起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咳咳……”盛夏剛接起shǒujī,又忍不住的咳出聲來,可剛咳出一聲,就被衝上來的鐘婧捂住了口鼻,不讓她發出一點來。

話筒另一邊坐在老闆椅上的邵霆彥聽出了盛夏這邊的不對勁,冷聲質問道:“你現在在哪?!”

“嗚嗚……”被捂着口鼻的盛夏說不出話來,臉色憋的漲紅,右側的腫脹再一次被鍾婧報復性的用力按壓着,痛到麻木的臉上讓她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窒息的疼痛。

“盛夏!你那邊到底怎麼了!說,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聽着話筒里盛夏“微弱”的嗚咽聲,邵霆彥徹徹底底的急了。

他沒有想到,他只是走了一天而已,她的小貓就出事了,要是他萬一那天出差了,是不是就連她的屍體都看不到了。

聽着話筒里邵霆彥焦急的聲音,鍾婧鬆開了唔在她口鼻上的手,轉手掐住盛夏纖細的脖頸低聲威脅道:“你若是敢說出去一點,你今天就葬送在這裡吧!”

鍾婧的話並不是在開玩笑,而盛夏也沒有打算將她的事情告訴邵霆彥,心裡清楚自己玩怎麼說。

“我當然是在家,要不然還能在哪裡?”盛夏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將自己的狀態調到最佳,不過,因為臉腫脹的關係,讓她的話變得有些微弱,聽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一般。

邵霆彥聽出來了她話語中的不對,急忙走出辦公室,一個招手,王錚很快就開到了他的身前。

邵霆彥拿出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王錚的臉上先是出現了一抹狐疑,然後對着邵霆彥點了點頭,很快就將他吩咐的事情照辦。

“我現在就回家,要是我回去沒看見你,那麼後果你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