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婧難以置信的捂着臉,“你敢打我?”
誰知話音剛落,盛夏就在她的另一邊臉又扇了一巴掌,直把她扇的一個踉蹌。
盛夏見狀,一撩頭髮,笑的像個妖精,“為什麼不敢?這還是跟你學的呢。”
鍾婧那雙眼睛恨不得飛出兩把刀子來,“我的未婚夫你也敢搶,你怎麼這麼賤!想要男人,你怎麼不去大街上搶!”
邵霆彥眉心皺起,目光越來越沉。
盛夏在一邊笑得花枝亂顫。
這麼多年,她真是受夠了。
從小時候的玩具,到高中的男朋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畢業後的工作……
哪一樣,不是她千辛萬苦的得到,一轉手就落到鍾婧手裡。
可,盛家虧欠她的可不僅僅只有這些。
她的母親……
鍾婧剛才說什麼,我的男人你也敢搶?
呵,巧了,不是你的男人我還不搶呢。
未婚夫算什麼,以後我要讓你失去的,可不止這些呢。
“畜生!”這時,鍾婧身後又傳來一聲厲斥,是有些蒼勁的男聲。
盛夏看着走進來的中年男人,渾身一僵。
“你這個孽障,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真是敗壞我盛家的門風!”盛文昌怒不可遏,看盛夏的眼神如同在看什麼髒東西,大掌一揮,比剛才鍾婧的一下不知道重了多少。
盛夏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很快腫起來,留下的印子甚至泛起青紫。
邵霆彥的臉色頓時有些陰翳。
盛文昌接着又道,“你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以後盛家就當沒你這個人,你休想再禍害我們一家!”說這話時,他的臉上只有暴怒,沒有絲毫難過與猶豫。
這句話,他講的是這麼的乾脆。
鍾婧也跟着道,“就是,你這個喪門星!”
聽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盛夏是外面來的,而鍾婧才是盛家的親親大xiǎojiě呢!可,鍾婧明明姓鍾。
盛夏笑了,笑意不達眼底,“爸是要跟我恩斷義絕?”她嗤笑一聲,“可以啊,那這一巴掌我也就受下了,連同以前的一切,全當我跟你們盛家沒關係了。”
這些年,盛文昌可有管過她一天?
這偌大的盛家,她是死是活,是好是爛,誰在乎過?
連養育之恩都沒有,所謂骨血之情,又算個什麼。
所以,盛夏十分乾脆,“關係斷掉可以,盛家的財產卻依然有我一半,你想把我逐出家門,除非你先把屬於我的東西都還給我,否則,我不會走。”
鍾婧一臉輕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提要求?”
盛夏拿出shǒujī,亮出幾張zhàopiàn,不緊不慢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我有沒有資格,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鍾婧看了一眼,只見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數字,冷嗤一聲,“什麼玩意兒。想要盛家的錢,就憑這個?盛夏,你腦子沒毛病吧?”
盛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鐘婧,手指在屏幕上划著,一張張展示着zhàopiàn。
“你……”盛文昌湊了過來,一開始也像鍾婧一樣不以為意,可越看卻越覺得不對勁兒。
盛夏見狀,滿意的收回shǒujī,慢條斯理道,“一個公司,兩套賬本,爸,鍾婧不懂,但您肯定知道這是什麼吧?”
他當然知道了!
盛文昌臉色鐵青,赤紅着眼跟要吃人一樣。
這是盛氏集團有問題的賬目!一旦捅出去他就完了!
這些東西,怎麼會落到這個小賤種手裡!
盛文昌下意識的就往邵霆彥的那邊看過去,撞上那雙冰冷徹骨的眼眸,他的後背瞬間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