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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琳得知李薔薇出了車禍的事情是在李薔薇手術後的第三天,傅琳看着家裡李薔薇那天晚上過來找她的時候所買的東西,本着禮尚往來的原則來到了醫院。

往好聽了說她是過來看望李薔薇,往難聽了說,傅琳其實就是單純的過來看看李薔薇死了沒有,或者說她會不會死,以及什麼時候會死。

所以在她走進病房,看到李薔薇‘安好’地坐在病床上,正在吃着李母餵給她的飯的時候,傅琳心裡很是失望,她多希望自己現在是站在醫院的太平間里,看見的是李薔薇的屍體,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哎呀,薔薇,你怎麼傷的這樣重?”傅琳看着李薔薇表現出極為緊張的樣子,“怎麼會發生這麼嚴重的車禍呢?”傅琳說著,就要落下淚來,然後她看着正在給李薔薇喂飯的李母說,“阿姨,您看到薔薇這樣一定很傷心吧?”

李母聽到傅琳這麼說,唉聲嘆氣地說:“這又有什麼辦法,已經都變成這個樣子了,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她,等着她把這一身的傷養好。”

傅琳表現出極為難過的樣子說:“嗯,也只能這樣了。”

李薔薇看着傅琳難過的樣子,總感覺她有些假惺惺的,她才不會相信傅琳會為了她出車禍的事情難過,但是介於在父母親面前,對於這個在父母親眼中是自己朋友的人,李薔薇不能夠表現得太過於不友好。

因為脖子上的石膏還沒有拿下來,她說話只能高抬起頭,說得也極為費勁:“琳琳,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真的。”

傅琳聞言點點頭,然後對着李母說:“阿姨,你看薔薇還是這麼堅強。”

從醫院出來以後,傅琳感覺到李薔薇的車禍完全放慢了自己想要讓盛紅舞因為李薔薇拋棄司馬爵的進度,而且從和李家父母的交談之中,傅琳發現不管是李薔薇的爸爸還是李薔薇的媽媽,都是不希望女兒和司馬爵在一起的。

而且李家父母也不希望司馬爵去醫院看望李薔薇,而薔薇現在吃飯都需要人喂她,更不要說什麼行動力了。

傅琳意識到只要李薔薇多住院一天,她的計劃就被被往後多延遲一天。

既然李薔薇死不了,盛紅舞誤會司馬爵的可能性在無限降低,那不如換一個方向,讓司馬爵誤會盛紅舞,繼而加強矛盾?傅琳這麼想着,隨即給顧教授的夫人打了一個diànhuà。

“喂,是顧夫人嗎?我是琳琳,我有個朋友車禍,傷得挺嚴重的,你看顧教授最近有沒有時間?”

“哦,是琳琳呀,有的,最近學校放假,醫院那邊也給他修了長假,你那位朋友在哪個醫院呀,如果是市立醫院的話,他倒是真的可以過去看看,因為他最近要去市裡醫院開一個研討會。”顧夫人聽到是傅琳的diànhuà,熱情地說,不得不說的是,傅琳對於哄長輩開心,倒是真的很有一套。

傅琳心裡很是高興,果然是想什麼,就會來什麼,於是問顧夫人說:“那顧教授具體是哪一天會去市立醫院?”

“後天上午吧,我待會兒告訴他你朋友的事情,到時候,你也去醫院找他一趟。”顧夫人說道。

傅琳高興地說:“嗯,好的,謝謝您,改天我請您吃飯,還有我朋友從法國給我郵過來一瓶香水,剛好是上次你喜歡的那個在專櫃斷貨的牌子,改天我去送給您。”

顧夫人聞言更開心了:“哎呀,這麼點小事,不用客氣啦。”

“不是為了謝您才給您香水的,本來就是要送給您的。”傅琳含笑說。

“那就改天見了,我倒是真的有些想念你這個小姑娘了。”然後,隔着手機都能感受到傅琳的熱情的顧夫人心滿意足的掛了diànhuà。

掛了diànhuà以後,傅琳對着手機啐了一口嘀咕着說:“該死的刁蠻老女人,如果不是留着你對我還有用,我才懶得搭理你。”

盛紅舞這一天起的很早,因為前一天何院長通知說顧教授,也就是她的恩師會過來醫院開一個新葯的研討會,所以生怕自己會睡過頭的盛紅舞一大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司馬爵近來依舊是睡得沙發,聽到卧室里傳來嘻嘻索索的動靜,看到時間是早上6點,還以為是家裡有老鼠,沒想到不過一會兒盛紅舞就穿着整齊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起這麼早,你這是要去哪?”司馬爵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打着哈欠,看着盛紅舞說。

盛紅舞走到衛生間拿起牙膏擠在牙刷上,對着司馬爵說:“上班呀,今天醫院又研討會,要去的早一點。”

司馬爵按耐不住惺忪的睡眼,重新躺了下來,問道:“研討會開得很早嗎?你6點就起床,比平時可早了一個多小時呢。”

“不是呀,10點開始,不過我擔心我睡過頭了遲到,所以還是早起一些比較好。”盛紅舞吐掉嘴巴里的漱口水。

“好,我下去買早餐。”

司馬爵說著,從沙發上坐起來,正要站起身,就聽到盛紅舞指了指客廳的餐桌對他說:“不用了,我已經買好了。”

司馬爵驚訝地說:“你什麼時候買的?”

“就在剛剛呀,我還在門外和出門晨跑的鄰居家大哥聊了一會兒天,不過你睡得像是死豬一樣,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死豬?我?”司馬爵聽着盛紅舞描述他所用的形容詞,雖然讓他感覺有點崩潰,但是他能夠感覺到盛紅舞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錯,“還從來沒有人用這麼清新淡雅的詞彙形容過我睡覺的樣子。”

盛紅舞看着司馬爵似笑非笑地說:“那是因為你身居高位,你接觸到的最多的人就是你的下屬,人家全都是為你工作的,迫於你的淫威自然要拼了命的誇你怎麼可能跟你說實話。”

司馬爵挑眉:“你的意思說,‘死豬’才是我形象的真實寫照咯?”

盛紅舞洗漱完了以後,又破天荒的化了一個美美的妝,然後坐在餐桌旁一邊優雅地吃着早餐,一邊回答說:“沒錯,就是這樣”,然後她看着司馬爵認真地說,“所以,司馬爵,從今天開始,你要好好的認識一下真實的你自己,你想呀,你活了這麼大,聽到的話全部都是周圍的人為了恭維你所說的謊言,嘖嘖,光是靠想象都覺得很慘。”

司馬爵聞言輕笑着說:“你以為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部都是生來就有的嗎?”

盛紅舞想了想說:“難道不是嗎?”

司馬爵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刻討論,提醒盛紅舞說:“現在7點了,要不要送你上班?”

盛紅舞想着這個時間路過她家小區的公交車還得有半個小時才會到,於是對着司馬爵說:“那好吧,你送我吧。”

司馬爵撇撇嘴,總感覺今天的盛紅舞好像有點不太正常,好像是有些過於興奮了。

到了醫院以後,司馬爵看着盛紅舞走進了醫院以後,才驅車離開,被盛紅舞折騰了一個早上,現在又開着車兜了一圈,他感覺自己已經都沒有困意了,然後看時間又還早,不想去公司,正想要接下來要幹啥的時候,秦為宜給他打diànhuà讓他陪他練球。

司馬爵到了體育光以後,看到秦為宜正在對着體育館的牆壁練網球,司馬爵走到秦為宜身邊直接席地而坐:“你這也是夠無聊的啊,怎麼一大早的一個個都不是特別正常?”

秦為宜打的滿頭大汗,剛好一個球沒接住,直接丟下球拍躺在司馬爵身邊,哀聲嘆氣地說:“哎吆媽呀,累死爹了。”

司馬爵不由得輕笑說:“你有孩子了?”

秦為宜大喘着粗氣沒有理他,然後司馬爵想到早上和盛紅舞之前的‘死豬’之說,一本正經地看着秦為宜說:“為宜,你應該見過我睡着時候的樣子吧?”

秦為宜不知道司馬爵為什麼會突然問他這麼個問題,疑惑地說:“見過呀,怎麼了?”

“那我睡着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什麼什麼樣子的?”秦為宜有些不明所以。

“簡單地說就是讓你形容我睡着時候的樣子,比如可愛啦,安靜啦,這樣。”司馬爵解釋說。

秦為宜雙手抱胸,滾得離司馬爵稍微遠了一些,幽幽地看着司馬爵說:“你這隻禽獸,不會突然發現自己的性取向是男人吧?你直接說,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司馬爵看着秦為宜的德行,有些無語:“你竟然是滾過去的,我真的是,真的是服了你了。”看秦為宜依舊防備地看着他,於是解釋說,“還不是紅舞,她說我睡着的時候像是死豬一樣”,說著,司馬爵指了指自己臉,“這麼帥氣的一張臉,她竟然說像是死豬!”

“啊,多麼清新脫俗的形容。”秦為宜幾乎要笑得哭出來,“哈哈哈哈,死豬!”

司馬爵看秦為宜笑得太歡,面上有些綳不住,直接轉移了話題:“這麼一大早的就跑來體育館打網球,你這是發的什麼瘋?”

“失心瘋。”秦為宜幽幽地說。

“啥?”

“哼,你們一個個的沒一個人關心我,我都說了多少遍我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