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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這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司馬爵繼續說。

盛紅舞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要知道她現在心裡也存着氣呢,本來司馬勒中途放她鴿子她就很不爽,然後又遇到現在想走走不了的狀況,本想出來透透氣又遇到司馬爵這個瘟神:“嗯,我也知道”,盛紅舞認命地說,感慨自己為啥出門不看黃曆,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太背了,下雨天就應該在家裡獃著。

“我送你吧”,司馬爵認真地說,沒想到自己去看剛得的地的路上,還能碰上意外的收穫。

“不用了”,盛紅舞拒絕道,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她懂,但是想到梁靜音說的話,沒來由的感覺有些恐慌,眼前的這個人她躲還來不及,斷沒有接近的道理。

但是司馬爵卻彷彿看穿了盛紅舞的心事,之間他眼睛逼近盛紅舞,兩人的鼻子都快要碰到一起,調笑的說:“盛醫生這是怕我?”

“你是老虎嗎?我怕你做什麼”,盛紅舞答,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是有些心虛。

司馬爵抬頭看了看天,又瞄了一眼盛紅舞坐的的那輛大巴,這時車裡有很多人藉助路過的車輛已經走了,只見他很是誠懇的對着盛紅舞說:“眼看天就要黑了,很多乘客已經走了,救援車輛指不定什麼時候到呢?難不成盛醫生要在這裡過夜嗎?”

盛紅舞抬頭看了看已經漸漸變黑的天,又看了一眼qìchē,想着還不知道要在這裡等多久,倒不如跟這個瘟神一起走,瞄了一眼司馬爵的車視死如歸的問:“順路嗎?”

司馬爵聞言輕笑:“你還沒告訴我你去哪呢?”

盛紅舞坐在司馬爵的車裡,遠遠的就看到盛父盛母已經等在家門前迎她,看着母親期盼的眼神,想到失約的司馬勒,頓時感覺有些對不起父母。

到了家門口,盛紅舞下車,司馬爵幫她拿着東西,盛父盛母之前沒有見過司馬勒,之前女兒又說要帶男朋友回家,以為司馬爵就是,盛母看着司馬爵模樣周正,欣喜異常地問盛紅舞:“紅舞,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司馬先生吧?”

盛紅舞本能的想否認,但是看到母親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心,偏巧了他們都姓司馬,所以就將錯就錯的點了點頭,並且趁着父母親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對着司馬爵說:“能不能幫我個忙?”

司馬爵一邊放下手上的東西,一邊說:“盛醫生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說吧”,一副老好人很好說話的樣子。

盛紅舞看他這樣心裡倒是又有些猶豫了,心下一狠,閉上眼睛豁出去似的說:“你假裝一下我男朋友好不好?我本來告訴我爸媽今天要帶男朋友回家,不成想出了意外”

司馬爵聞言故作驚訝的說:“哦,原來是這樣,盛醫生原來是被人放鴿子了”,說著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盛紅舞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白了他一眼:“算了,當我沒說,估計我是真的有病,才會請你幫忙”,然後對着母親說,“媽,你誤會了”

只是話沒說完就被司馬爵搶白:“阿姨你好,叫我小爵就好了,不用這麼見外”,說著沖盛紅舞眨了眨眼睛。

盛紅舞氣的不行,看着眼中滿是期待的父母,又不好發作,盛母看着臉色微紅的女兒,只當她是害羞,然後微笑着對着司馬爵說:“小爵,我們紅舞沒少欺負你吧,都怪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把她都給慣壞了”。

司馬爵得意的看着盛紅舞:“是呀,阿姨,您可得好好教訓她,她可會欺負人了”。

盛紅舞看着司馬爵這樣,雖然有些過分,但是礙於父母在身邊,也不好再說什麼,倒是盛母看着司馬爵和盛紅舞感情很好的樣子越發欣喜:“快進屋吧”。

司馬爵彷彿找到了靠山,衝著盛紅舞抬了抬下巴,搬着東西進了房間以後微笑着看盛母:“阿姨,這個要放在哪裡?”

盛母看着東西,又看了一眼盛紅舞:“買的什麼東西?不是說過讓你不要亂花錢了”,說著指着客廳的桌子對司馬爵說:“就放在這裡就好了,你們累了吧,還沒吃飯吧,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

盛紅舞看着母親去廚房的背影,對着司馬爵說:“司馬先生先休息一會兒吧”,然後跟着母親走進了廚房。

在客廳已經打開電視的盛父招呼司馬爵坐下,聽着盛紅舞和母親在廚房說笑的聲音,司馬爵突然感覺自己心裡空着的地方,好像一下子被填滿了。

“紅舞這孩子以後就拜託你照顧了”,盛父語重心長的說,繼而繼續看着電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帶男孩子回家呢”。

“紅舞,吃這個雞腿”,盛母一邊夾了一根雞腿放到盛紅舞碗里,一邊招呼司馬爵,“小爵,多吃菜”。

“嗯,謝謝媽”,盛紅舞一邊啃着母親給她夾的雞腿,一邊說。

司馬爵看着飯桌上盛紅舞一家其樂融融的場面,想着自己從小到大好像從來都沒有和父母親這樣吃過飯,和父親之間溫情的對話都很少,每一次的談話都離不開公司,工作,還有母親,想到母親,司馬爵心裡一陣心酸。

司馬爵這頓飯吃的異常壓抑,盛紅舞也感覺他有些不對勁,飯後司馬爵坐在沙發上,盛紅舞想要幫着母親收拾碗筷,卻被母親以陪司馬爵為由給趕了出來,百無聊賴的和盛父還有司馬爵一起加入了看電視的隊伍,盛紅舞看着盛父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悄悄對着司馬爵使了個顏色,小聲地說:“司馬爵,你飯也吃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司馬爵惡寒:“卸磨殺驢,狡兔死走狗烹,古人誠不欺我”。

盛紅舞聽着他這麼說,也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那個,今天還是很感謝你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家沒有客房,住不下你的,雖然天色有些晚了,但是你還是回去吧”。

司馬爵看着盛紅舞為難的樣子,也認為自己是應該回去了,人已經送到了家,也在人家家裡吃了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不想離開自己觸手可及的溫暖,於是司馬爵突然放大聲音對着還在看電視的盛父還有廚房的盛母說:“叔叔阿姨,我看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說著話,站了起來,準備要走的樣子。

盛紅舞瞪了他一眼,嘴裡小聲嘀咕着:“這個人,就不能悄悄的走嗎?”這麼大張旗鼓的道別,天色又這麼晚,爸媽肯定是不會讓他走了。

盛父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倆,盛母也拿着正在洗的碗從廚房跑了出來:“這麼晚了,天色又這麼黑,路上開車不安全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走吧”。

“阿姨,我也不想走,但是紅舞說家裡沒有我睡覺的地方”,司馬爵委屈地說。

盛母聞言輕笑,白了盛紅舞一眼:“紅舞,你是不是跟小爵吵架了”,然後又和藹的看着司馬爵,“你和你叔叔一起睡,紅舞跟我睡,不就可以了,這樣行嗎?”

“嗯,我聽阿姨的”,說著耀武揚威的看了盛紅舞一眼。

盛母把盛紅舞拉到一邊,無奈又擔心地說:“紅舞,你這個脾氣要改一改了,這大晚上的,你不能一生氣就把人往外趕呀”。

盛紅舞無從辯解,瞄了遠處笑得正得意的司馬爵,心裡想着,算你狠,當真是應了那一句,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第二天,盛紅舞怕司馬爵再整出什麼幺蛾子,所以一大早就拉着司馬爵跟父母告別。一路上盛紅舞看着司馬爵的臉,憋着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你要笑就笑,不用這樣憋着,讓人看着怪氣人的”,司馬爵沒好氣地說。

盛紅舞聽他這麼一說,直接破功,一下子笑出聲來,指着司馬爵的臉說:“你這眼睛,腫得跟熊貓一樣,哈哈……哈哈……”

司馬爵看她笑的那麼開心,臉上一副哀怨的神情:“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爸有夢遊的習慣,而且,竟然還是夢遊打太極拳,心裡不覺得過意不去嗎?竟然還笑?”

盛紅舞聞言笑得更開心了:“你昨晚不是很高興可以和我爸一起睡嗎?還有剛剛他跟你道歉,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不疼”。

司馬爵被她的話堵的啞口無言,突然想到被盛家父母誤認為是盛紅舞男友的事情,話鋒一轉,邪笑着對着盛紅舞說:“不過,盛醫生要怎麼感謝我呢?”

“什麼怎麼感謝你?”盛紅舞心虛的說。

司馬爵看着盛紅舞不可置信的問:“盛醫生現在是在跟我耍賴嗎?看來不能這麼容易就回去了”這麼說著,司馬爵突然踩了剎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盛醫生連父母都帶我見過了,是不是咱們倆的關係也可以更進一步呢?”

盛紅舞本就被突然停下來的車子驚了一下,又聽到司馬爵這麼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片刻之後,只聽她斷斷續續的說:“那個……不是說了……是請你幫忙的嗎……”

“所以說,盛醫生打算怎麼謝我?”司馬爵不依不饒。

“請你吃飯嗎?”盛紅舞試探的問,潛意識裡感覺司馬爵一定不會這麼好說話。

“成交”,盛紅舞話音剛落,就聽到司馬爵的聲音。

然後,車子正常行駛在馬路上,盛紅舞有些狐疑的看着開着車的司馬爵,心裡想着,這個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