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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獵宴

“生活,真的缺乏激情。”夏侯拎着那根極其嚇人的狼牙棒在前帶路,一聲不吭的領着安道爾等人朝山內走去。

“想當年,我不幸被那幾個教官從大學拎了出來,不就是做特工么?我也是熱血青年啊,做特工怕什麼?別看我那時候喜歡種一院子的茉莉花,坐在江南煙雨中飲酒喝茶,可是我也時常出出任務,那個刺激、那個緊張,那才叫生活!可是現在呢?”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可是傳說中的九州神器啊!居然被盜墓的走私犯給賣到美國了,這忒寒磣了一點**?您老人家怎麼也得被供在崑崙道德堂上當鎮山法寶啊。您可好,在那zone53,差點被那群科學瘋子給大卸八塊的研究了。我可是給您找回場子的,您老人家可是我中國的國粹啊,也不願意被那群老外的毛手摸來摸去的**?”

“您可好,雖然是救了我,您把我送回國哪怕是丟在北京市中心呢,我也就感激您了,您是神器啊,應該有這麼一點功能**?可是您呢?您把我丟在了根本連歷史記載都沒有的夏朝!還是一個巫術和高科技共舞,大巫和亞特蘭蒂斯人拚命的時代。看這星圖星相,以及從您老人家的關係看來,我應該還在地球,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球而已。”

“那火星和木星之間的大星,後來是被摧毀了**?這樣就能說明為什麼後來那裡少了一顆行星,卻多了一條小行星帶了。可是月亮呢?現在天空沒有月亮。難道說,真的和我們以前在特勤局秘密檔案室見到的那些搶劫來的手抄本一樣,月亮是被亞特蘭蒂斯人給製造出來,然後從地球直升九天的么?那也太誇張了。”

“不過,這裡是地球就行,起碼我還有回家的希望。但是,激情這個東西。”

“給刑天家當打手是激情么?不是。”

“給大夏朝當打手是激情么?不是。”

“給大夏軍當殺手是激情么?不是。”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居然把我丟進了一個蠻人部落裡面。幸好我運氣不錯,很快就和這個世界的最高權力階層又拉上了關係,這個叫做幸運。看,我的追求也不高,不過是修鍊足夠強的力量,破開虛空,回去我那個可愛的江南小院,和我的小花生個孩子,然後拿着我的那份薪水和任務津貼,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是了。”

“我夏侯,並不是一個太有野心的人。我需要的,是那種可以在不知不覺中讓我怦然心動的激情。當然了,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讓我粉身碎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激情!老天爺,您把通天道人這群大神送到我面前來,這份激情我也承受不住啊!這,有了等於沒有。”

夏侯嘰哩咕嚕的說道:“沒有激情,就自己創造激情**,在這裡轟轟烈烈的把海人的總督毆打一頓?唔,這種激情也是我承受不住的。”

“生活啊,就像被強姦的女人,如果你無法反抗的時候,就閉着眼睛享受**。可是,在你享受過後,如果能夠把那個強姦你的人的小弟弟狠狠的踢上一腳,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激情。”夏侯滿臉古怪的笑着,突然仰天看着青天上朵朵白雲,嘀咕道:“我到底在想什麼呢?想這麼多做什麼?閉着眼睛享受這種該死的生活**。”

“其實,我有機會擺脫這種無聊的生活,當我得到了射日訣,我完全可以離開安邑。但是,看在某些東西的份上,我能不留下么?”

夏侯莫明其妙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裡就變成了一團亂麻,最近修鍊很順利,大巫的修鍊也沒聽說有走火入魔這個說法,怎麼突然內心就五賊突起,沒有任何徵兆的開始鬧騰了呢?

但是現在自己在給安道爾和托爾帶路啊,夏侯也沒空多想,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有些古怪,有點矛盾什麼的,臉上擠出了非常職業化的笑容,領着客人一步步的前行。一邊走,夏侯還隨手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法術,於是他們一步邁出去,這一步就有十幾丈遠,耳邊風聲簌簌,他們很快就到了獵會現場:群山包裹中的一片草甸子。

安道爾、托爾他們大吃一驚,他們自然知道,剛才他們行進的速度是多少。但是他們自覺也就是如同平時那樣慢步行走,怎麼速度卻突然變得這麼離譜?該隱則是目露神光,和他的後裔一樣,一個個無比貪婪的,口水都差點流淌下來的盯着夏侯和申公豹的背影。該隱能感受到夏侯身上那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波動,就是這種波動,讓他們一隊人行走的速度提升得極不正常。

刑天大風已經領着人從附近那座山頭上直接跳下,故意重重的雙足踏在了地上,激起了高高的土塵草屑。隨手在身上拍了幾下,刑天大風遠遠的朝安道爾伸開了雙手:“哈哈哈哈哈,總督閣下,能見到您居然還活着,簡直是太好了。剛才我聽說,我們篪虎兄弟上次在河邊碰到的就是您?哈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總督閣下光着身子玩孌童,果然是好興緻啊好興緻。”

夏侯語塞,這群傢伙耳朵怎麼這麼尖?自己在山口處說話,他們在十幾里外的山頭上都聽到了。

安道爾則是滿臉獃滯的看着刑天大風:“什麼?您說什麼?什麼孌童?”雖然能夠說一口流利的大夏官話,但是並不代表着安道爾能聽明白某些非常高深的具有領域性質的玄奧詞彙。

刑天大風古怪的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還是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事情說出來。畢竟人家也是一國總督,用這些事情當面羞辱,弄出什麼結果來也不好。於是,他只是和安道爾緊緊的擁抱了一下,差點沒把安道爾給勒得窒息了過去,這才在安道爾耳朵邊低聲說道:“所謂的孌童,不就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那種超脫友情但是絕對不是夫妻之情純粹一種姦情的下流的**關係么?”

安道爾氣得手腳發麻,差點就一腦袋栽地上暈了過去。他怨毒的看了夏侯一眼,回想了一下自己被夏侯打劫的時候那個場景,終於明白毛病出在哪裡了。他氣得牙齒直痒痒,恨不得仰天長嘯‘我不是同性戀’!但是,出於一個黃金貴族的臉面問題,他能當著這麼多人這樣叫嚷么?自然不能!所以,他只能委屈的吞下了這口怨氣。

但是,黃金貴族的風度,是一定要保持的。雖然差點沒被刑天大風扭斷了上半身所有的骨頭,安道爾還是齜牙咧嘴的,表現出了一個亞特蘭蒂斯黃金貴族最優雅的風度,最得體的談吐。他從兩國之間歷史上的‘友好交往’開始回顧,一直到展望未來兩國之間可能的‘融洽關係’,他把神殿內的那一套說辭,那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這亞特蘭蒂斯和大夏的差別也就在這裡。

黃金貴族們都有一張巧嘴,他們可以把一件事情說得天花亂墜,分明是兩國只間相互征戰了數千年,也不知道積累了多少仇怨,他硬能把兩國說得是一衣帶水、友好鄰邦等等,那言辭之懇切,感情之真摯,讓大夏的將領們渾身毛骨悚然。而大夏的將領,雖然一個個在安邑時勾心鬥角也都是很利索的人物,但說道嘴皮子上的功夫,卻和安道爾他們那是相差極大,幾乎是一等巫武和九鼎大巫之間的差距,根本無法比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