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www.mianhuatang.info 再久的噩夢也會有醒來的那一刻我的感覺恢復時第一時間抓住的竟然是一隻軟綿綿的女孩子的手。(www.mianhuatang.info 棉花糖小說網)
“蘇倫!”我一個側翻雖然視線仍舊朦朧一片卻已經把對方緊緊抱住。身子下面是冰冷的石塊泛著隱隱的寒意。我腦子裡昏昏沉沉的還沒有完全轉過彎來最後一幕冰窟劇烈爆炸的場景浮上腦海渾身立刻打了個寒噤眼睛也隨即完全睜開。
懷裡的人果然就是蘇倫但卻緊閉著眼睛身子軟軟的一動不動。
“爆炸?大殺器?冠南五郎?天象十兵衛?我現在在哪裡?”目光一轉自己躺在一片光禿禿的懸崖上前面十幾步之外橫著一道深淵下面正有氤氳的霧氣緩緩升騰起來。
蘇倫呻吟了一聲掙開我的手用力抱著自己的腦袋一副頭疼欲裂的痛苦表情。
“風哥哥是你嗎?”她閉著眼艱難地坐起來下巴支在膝蓋上。
“當然是我。”我的心裡五味雜陳甚至弄不明白自己經歷的那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在那麼激烈的爆炸過後還能好端端地活著況且“大殺器”屬於頂級輻射物單單是過量的輻射就足以把熱人送進十八層地獄了——這一點真的無從解釋。
我站起來神志逐漸清醒立刻看到了懸崖對面的一條狹長石隙一直彎彎曲曲地通向遠方。這裡的所有石頭都能夠出微弱的白光恰恰就是天梯、圓形石屋、金蛋所在的地方但現在只有一片光禿禿的懸崖連石屋和金蛋的痕跡都一點都沒留下。
“這裡……是什麼地方?”蘇倫睜開眼疲憊之極地皺著眉。
我沉吟了一下才緩緩回答:“應該是在阿房宮世界的入口處也就是你一直追索的天梯對面則是那條充滿了飛蛇的‘蘭谷’。”一想到五角星芒大陣裡那些古怪的毒蟲我馬上抬手去摸“碧血夜光蟾”但身上什麼都沒有所有口袋都空空如也。
這一下我徹底清醒了並且心情低沉到極點:“沒有夜光蟾只怕我們兩個想赤手空拳通過石隙的話沒那麼簡單。”
蘇倫撫摸著自己褲袋上的槍眼眉頭皺得更緊了。
此刻想必冠南五郎與天象十兵衛已經在“大殺器”的爆炸中成了千萬碎片混合在冰塊中飛向天空。那麼“亞洲齒輪”的機械體豈不也粉身碎骨瞭如此一來山外的世界呢?會不會變成失去動力的廢墟?
蘇倫永遠都是與我息息相通的當我想到這裡時她的臉色也是蒼白一片。
“我們闖禍了。”她幽然長嘆。
“不是我們而是冠南五郎有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學者招搖過市隨時都會搞出大事來。我們還是打起精神來離開這地方。”現在我感覺身體狀況正在恢復當中暫時感覺不到輻射帶來的傷害。只是從這裡到隧道出口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弄不好還有飛蛇當道想想就讓人頭痛。
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現在回想起來在冰塊生爆炸的剎那間有人急掠過來抓住我和蘇倫的衣領。之後的情形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腦子裡一片巨大的空白。
“那個救了我們的是誰?是阿爾法嗎?”我感到越來越困惑。
兩邊懸崖之間是有一道鐵索橋通聯的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跟顧傾城、老虎、衛叔、紅小鬼等人初到此地時的情景但現在顧傾城消失其餘三人橫死幾天之內連連生鉅變每一件事都無法預料。
當我再次站在懸崖邊眺望著腳下那些雲霧繚繞的地方依稀記得那裡曾傳來蘇倫的歌聲。人生總是面臨抉擇假如當初紅小鬼沒有觸動機關打開金蛋而我卻是從懸崖上垂落下去的話又是什麼樣的結局呢?
蘇倫站在我身邊愕然一笑:“風哥哥你就是在這裡聽到我的歌聲嗎?”
我認真地點點頭:“對救生繩都放下去了假如那金蛋再晚幾分鐘打開我或許就下到谷底了。要知道那時候我認定你在下面一心以為只要墜下去就一定能把你救上來。現在想想下面不知道藏著多少危險呢可能還會爬滿了毒蛇、蜈蚣……”
突然之間一陣急驟的“噝噝噝噝”聲傳入我的耳朵裡。那種聲音太熟悉了是幾百條毒蛇同時昂揚吐信的動靜絕沒有錯。
蘇倫反應更為靈敏抬頭向石隙方向指著:“風哥哥你……你看!”由於太過緊張她的聲調都變了並且拖著我的胳膊急後退一直到背靠石壁為止。
石隙裡出現的毒蛇只怕得有千萬條疊成五米多高的蛇牆整體向前移動著。觸目所及只能看到一條條鮮紅的蛇信胡亂吞吐著。排在最頂上的毒蛇正在不斷地跳躍著 “七寸”位置兩側的粗短翅膀用力張開顯得異常興奮。
“它們會從鐵索橋上爬過來嗎?”那柄晶石金劍早就不在身邊了蘇倫急切之間根本找不到任何武器。
本作品獨家文字版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我無法回答飛蛇極富攻擊性之前我們剛剛進入五角星芒大陣時已經領教過了。現在毫無防護措施更沒有有效的武器真的陷入了一片絕望。我的“逾距之刀”在這種千萬條毒蛇一起攻擊的狀況下所起的作用並不足以保護我們兩個人。
毒蛇出了石隙立即胡亂散開在我們的目光注視之下一直遊向懸崖邊毫不猶豫地爭先恐後衝了下去。這種變化完全出乎我和蘇倫的想像看著五米高的蛇牆逐漸降低直到最後一條毒蛇從懸崖上消失。
“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倫驚駭地低叫起來。
“假如有人在懸崖下站著大概會感受到這場突如其來的毒蛇雨——不過咱們是趕不上這種巨大的幸運了。”我想只要是思維能力正常的地球人可能都不會喜歡天上掉毒蛇的滋味況且是毒性無比劇烈的蘭谷飛蛇。
在蛇陣之後另外有大群的蜈蚣、蟾蜍、蜘蛛、蠍子蜂擁而至全部衝進懸崖裡。這種毒蟲的跳崖盛宴維持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我清晰地看到那些蜘蛛全部都是身長半尺、背上長著黑白人臉花紋的形像異常恐怖。
蘇倫長吁了一口氣:“現在我們該離開了吧?不知道大山外面究竟生了什麼竟然把毒蟲弄得紛紛逃進懸崖下面。我真擔心亞洲齒輪的爆炸會令地球生顛覆性的變化——”
從懸崖到隧道從隧道到山外再經過幾天的馬車、汽車顛簸第八天的晚上我和蘇倫已經幸運地住進了咸陽城裡最好的四星級酒店。
泡過溫泉澡再經過三小時的小憩享受過一頓豐盛的本地菜之後我們終於得以各端著一杯紅酒坐在爐火熊熊的壁爐前。一九三零年的法國南部紅酒香氣四溢身子陷在意大利名牌沙裡的柔軟擁抱裡我忽然覺得在大山裡經歷過的一切都像是別人的傳奇故事只有蘇倫、“逾距之刀”是真的。
“風哥哥為我們渡盡劫波後的重逢乾一杯。”蘇倫的棉質睡袍上有一朵巨大的牡丹花在閃閃放光她的笑容看上去比鮮花更嬌豔。
“我的意思這一杯酒應該是我向你賠罪。蘇倫我再不會離開你了從身到心一輩子生生死死都不會離開。”
“叮”的一聲兩隻玻璃杯碰在一起殷紅的酒液輕輕盪漾著像極了蘇倫腮上的兩片酡紅。
其實我們有很多應該提出來討論的話題但這一刻兩個人卻只想伴著“必必剝剝”的木柴燃燒聲靜默地相互凝望彷彿要這樣看一輩子都不厭倦都不滿足。
忽然蘇倫嫣然一笑:“風哥哥我想咱們該打個電話給鐵娜將軍時間不等人如果能儘早展開埃及沙漠的挖掘工作也許就會早一點找到楊天大俠的下落。有些事情早該結束而另外一些事情早就該開始了。”
這就是蘇倫即使在是濃情蜜意的凝望中仍舊能夠不忘大事永遠保持學習自手術刀的冷靜、幹練。
電話就在沙旁的茶几上她看看我我再看看她誰都沒有先去拿起話筒。
“其實鐵娜將軍對你的激賞是最正常不過的你可以把她看作同性朋友就像對待老虎那樣對不對?”蘇倫嘴角噙著慧黠的淺笑。
“老虎?大唐豪俠虯髯客?”我皺著眉長嘆“算了吧我還是拿她當國際友人看待的好免得她再囉囉嗦嗦地說一大堆廢話。”我拿起話筒不理會蘇倫的竊笑撥了鐵娜的移動電話號碼。
在我心裡老虎始終是個解不開的謎。他從穿越歷史的古鏡而來抱著要“改變現實命運”的信念直到最後功敗垂成或許墜入深淵之前也是最心有不甘的。最終歷史沒有被改變即使具備了全部的成熟條件只在最後一個環節上出了小小的紕漏也會葬送所有的努力過程。
“風哥哥在想什麼?”蘇倫淺啜著紅酒笑意更深。
她可能誤會我了以為我在思考向鐵娜開口的措辭實質上我的心思已經神遊千里之外。電話振鈴三次鐵娜的標準美式英語響起來:“哪位?難道是沙漠無敵勇士風先生?”
我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位一向豪爽灑脫的女將軍何時學會了未卜先知的能力:“的確是我鐵娜將軍怎麼料到的?”
她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是大漠上陡然颳起的旋風:“我不是先知怎麼可能有那種特異功能?是你的一位朋友剛剛離去我們偶然提到你所以心有所感看到號碼來自美麗的中國才會隨口一問。”
看得出她的心情一片大好比起狼狽不堪的我和蘇倫自然是春風得意之極。
我順著她的話一路說下去:“朋友?哪一位?”
除了手術刀和蘇倫我在埃及幾乎沒有朋友想不出是誰能令鐵娜如此開懷。
她又是一笑:“大亨。”
我忍不住皺眉大亨的日程安排比美國總統都要忙碌怎麼會有空去開羅造訪鐵娜?除非是那裡有可以日進萬金的大生意否則就算是埃及總統求他光臨他都未必肯去的。
“怎麼?大亨不是你的朋友嗎?還有一位千嬌百媚的關小姐據說也跟你交情頗深。我們聊得很愉快特別是提及你的時候大亨與關小姐都引為至交那種陶醉的樣子連我看了都嫉妒得眼睛紅。風你有這樣的朋友為什麼從沒向我提起過難道是怕我自慚形穢?”
她的辭鋒漸漸變得犀利起來話裡話外也帶著一絲微微的醋意。
我的眉皺得更緊關寶鈴是此刻自己最不想提及的人偏偏冤家路窄連給鐵娜打個電話都被勾起這個話題。
幸好鐵娜話鋒一轉:“風許久不打電話來這次有什麼可以關照的?”
我嘆了口氣:“關照?抱歉我真的沒什麼能令貴國感興趣的話題前些日子提到的‘黃金之海’也因為一些別的問題耽擱下了。這次是有私人事情求你不知道將軍閣下能否幫忙?”
關於“黃金之海”的話題隨著耶蘭的慘死已經束之高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得到線索。其實這樣一筆巨大財富倒是真的可以激起鐵娜的興趣。
鐵娜聽到“私人問題”這個詞立刻打起了精神:“請說我洗耳恭聽。”
我本來準備好的說辭被突然出現的“大亨、關寶鈴”打岔腦子裡有小小的混亂稍稍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始了自己的敘述:“鐵娜將軍我得到最新消息在胡夫金字塔與土裂汗金字塔之間的連線上地下埋藏著我的一位朋友是很重要的一位朋友但我不清楚具體的深度和確切位置。我希望你能調派人手展開一次大規模的挖掘行動幫我把他找出來。”
她立即一口答應:“好沒問題能否告訴我大概的深度?我好通知工程部門準備必要的挖掘工具。”
我意識到她想得太簡單了大概只以為像要在沙漠上挖條水渠那麼簡單其實那個工程的難度連我都撓頭不已。
蘇倫向我做了個鬼臉看出了我的為難。
“鐵娜將軍深度可能過五百米甚至往最壞的方向打算會在——”沒容我把“一千米”這個數字講出來她已經在電話裡驚訝地大叫:“什麼什麼?五百米?風你的深井沒什麼問題吧?在沒有具體座標的情況下要下挖五百米?”
我默然苦笑等她誇張地大叫夠了才繼續說下去:“五百米甚至有可能是一千米。我知道這是一次很龐大的挖掘工程所以才會找你。在埃及境內根本沒有人能承接這樣的工程只有政府部門或者是你親自下令才可能進行。怎麼樣?這個忙幫不幫?”
她沉默了幾分鐘才遲疑地回答:“風我幫你但這將是一個天價工程比在沙漠裡重築一座大金字塔容易不了多少。”
我只等她說這句話馬上回答:“鐵娜小姐我會提供工程總費用的兩倍資金放心錢不是問題。”
她苦笑著回答:“兩倍資金?風我讓工程部的人做一個簡單的預算出來再給你迴音。聽到你剛剛說的數字我已經在盤算就算將埃及國庫清空都不一定能支付得起這筆費用。你從手術刀先生那裡繼承的遺產大概只能抵得上工程的一個零頭。唉算了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會全力以赴大不了在國庫的赤字總額上再加一個零好了再聯絡吧。”
通話結束之後我的心情總算稍微放鬆了些不過也知道是自己把這個沉重的包袱轉嫁給了鐵娜。既然自己不想與對方展什麼感情這樣煩勞她心裡畢竟有幾分不安。
蘇倫在壁爐裡添了三四根木柴忽然若有所思:“風哥哥那工程之大的確乎想像咱們能不能向朋友舉債或者將哥哥的藏寶庫拍賣一部分?至少先將工作展開資金方面總是會有辦法的。我可以籌集到一部分款項單單是小蕭那邊就能借到幾千萬美金——”
手術刀留下的藏寶庫的確價值不菲但要是動用到那些的話只怕他的在天之靈也會不安。只要還有其它辦法可想我就絕不會走這條路。
可能是我的臉色太凝重了蘇倫也不再跟我開關於鐵娜的玩笑只是向著爐火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錢我會想辦法不要麻煩你的朋友。”我望著杯子裡的紅酒。
假如需要的資金是天文數字或許只能向大亨求援但他有什麼理由白白拿這筆鉅款出來?令人頭痛的事會接踵而至與關寶鈴的感情糾葛將成為我和蘇倫之間的又一道高牆。我要蘇倫更想找到大哥楊天但金錢上的矛盾卻是無法逾越的。
“但是我們不是一家人嗎?”蘇倫淡淡地笑著。
我搖搖頭平生第一次陷入了為缺錢而引起的煩惱。
門鈴突然被按響了出一陣悠揚的電子音樂聲。我下意識地看看牆上的電子石英鐘時針剛剛指向凌晨一點。這個時間又會有什麼人來造訪呢?
蘇倫機敏地躲進了側面的洗手間略微留下一條門縫。在那個位置恰好可以從進門者身後起襲擊。冠南五郎等人死在“亞洲齒輪”的世界裡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在山外留下後援人馬。
我從門鏡裡向外一望有個戴著寬幅墨鏡的健壯男人站在走廊裡一身嶄新的意大利西裝頭梳得整整齊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惡意。
“請問找誰?”我打開門冷冷地盯著他。
“我找一位風先生和蘇倫小姐。”他昂著頭那副雷朋墨鏡是今年的最流行款式與他沉穩彪悍的氣質倒是非常相配。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男人至少在我記憶裡從沒出現過。
我把一隻手橫在門框上擺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勢:“我就是風有話請說。”
他的嘴角生硬地牽動了一下:“房間裡談好不好?”
我剛剛要拒絕他但走廊的拐角處又快步走出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女孩子同樣戴著墨鏡身法飄忽一看便知道是身懷絕技的江湖好手。距離這邊還有十幾步她已經向我招手:“風先生是我。”
儘管她故意壓低了嗓音說話我還是一下子辨認出來是唐心的聲音不禁一怔然後再次盯著那男人的臉看了一眼隨即明白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喬裝改扮過的阿爾法。
“風先生我們有話跟你談關於阿房宮的一切希望能給個方便。”唐心並沒有摘下墨鏡她的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把原先的靈秀之氣全部掩蓋住了頭更是梳成了誇張的大爆炸式與目前社會上整日搔弄姿、追逐時髦的年輕女孩子沒有什麼不同。
我仍在猶豫阿爾法重重地推開我的手徑直走進去:“我說的事與大俠楊天有關你到底聽不聽?”
事到如今我只能請唐心一起進來然後反手關門。
阿爾法大步走到窗前揮手拉好窗簾然後才回過頭體貼地向著唐心:“你到壁爐前去坐好不好?那邊溫暖一點。”
看不見他的眼睛但這種溫柔的聲調我卻是最熟悉的當初老虎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唐心。
我是主人但此刻卻給這兩個人的到來弄得有一點點手足無措看著他們在沙上就座佔據了我和蘇倫的位置。
唐心轉過臉來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清麗無邪的大眼睛:“風先生來得冒昧請你與蘇倫小姐海涵。假如方便的話請她出來相見好嗎?”
不等我回話蘇倫已經大大方方地開門出來微笑著握住唐心的手:“唐小姐自從沙漠裡一別常常牽掛在心你一向都好嗎?”那些塵封的往事不必細說都由她這一句話便輕輕帶過了。像蘇倫那樣感覺敏銳的高手是最懂得拿捏講話步驟的只有與對方持續地套近乎才能迅切入交談的正題。
我把書桌前的兩個轉椅拖過來與蘇倫一起落座面對著這兩位不之客。
“你是楊天大俠的弟弟?”阿爾法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對摺的白紙向我展開“那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請幫我解釋一下。為了它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
那張紙上寫著“你已經誤入鏡中世界”這九個字字跡清瘦纖細絕對是出自女孩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