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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級**師阿布利特的**,就象是平地生起的風暴,迅速刮向帝國的周邊。

修伊格萊爾的名字再次響徹全國,人們驚恐地談論着那個金髮少年,誰也不敢想象未來的某天,他是否會出現在自己所在的城市。

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是一個即使被敲詐錢幣也可以甘之若詒,每日笑呵呵面對大家的美好男孩。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細心,他的關懷,都只對少數人使用過,卻使任何人都無法忘懷。

當香葉城的空氣還凝聚着緊張,肅穆和少許的惶恐時,克拉麗斯的心情卻充滿彷徨。

那個夜晚,她親眼看到了修伊格萊爾在殺人時冷酷的面容,還有那矯健穩定的步伐。

但是同樣是那個夜晚,在他從高台上跳下的一刻,克拉麗斯還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情與溫柔。

那是一種無奈,面對即將訣別的無奈,他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就此離開。

克拉麗斯完全理解對方的心情,這也使得她怎麼都無法入睡。

直到天亮時,她發現自己的枕邊多了一封信。

她心中一跳,急急衝到黛絲等人的房間。兩個小姑娘哭了一夜,這刻還沉睡不醒呢。

微微有些失望,克拉麗斯拆開了信封。

“克拉麗斯,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

很抱歉我打擾了你的盛會,這個夜晚本該是屬於你的,卻被我破壞了。

我本想把事情提前解決,但克勞德發給我的邀請卻是和你的表演在同一時間。對此,我或許只能說世上從沒有什麼事可以十全十美,總有很多遺憾和無奈令我們惋惜。

和你們相處的這段時間,或許是我自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日子。我不必擔心每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自己的主人剖開了肚子,不必擔心因為工作上的某一次失誤而將自己送入**的深淵,不必擔心因為說錯了某句話,而失去主人的歡心,不必每天絞盡腦汁想着怎樣活下去。

在歌舞團的這些天,我可以盡情的做我想做的事,過着開心的,沒有煩惱的生活,看着你和姑娘們嘻嘻哈哈......是的,那才是一個人真正應該過的日子,但可惜,那不屬於我。

所以我要感謝你,感謝因為遇到你們,使我的生活添上了一縷陽光,即使在未來最艱苦的日子,想到你們,你們這些歌舞團的姑娘們,想到你,克拉麗斯,我至少知道我擁有了一段美好的回憶。

那對我來說或許是最珍貴的。

不要為那些錢而煩惱,從把錢放在你手上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打算再要回來。也不要生氣我用你的名義寫了那封檢舉信,揭發了我在歌舞團的事實。因為那是唯一能讓你們不因為我受到牽連的辦法――如果法政署還講點信譽的話,他們應該至少給你們五千金維特的獎勵。記住,不要客氣,收下來。如果你表現得太大度,他們會懷疑你的。更不要為我的不辭而別而憤怒,因為我必須走......儘管我很想留下來。

法政署詢問你們的時候,有什麼就說什麼。如果有人問到旭,你就說是我在路上拾到的小黑狗而已。這一點拜託你了。

最後,幫我向黛絲,蘭緹她們問好,她們很美麗,很可愛,很迷人。我真得好想好想和你們在一起,但是很遺憾我不得不離去。告訴她們我會想她們的,但是請不要挂念我。

當然,我也會想你的。

最後,請不要忘記燒掉這封信,就把這份思念,留在心底吧――修伊格萊爾。”

“這個混蛋!”克拉麗斯看着這封信,忍不住哭出聲來。

“他不會回來了,對嗎?”克拉麗斯耳邊響起了黛絲的聲音。

黛絲和蘭緹相互依偎着躺在她身邊,臉上掛滿淚水望着克拉麗斯。

原來她們已經醒來。

“不。”克拉麗斯輕輕搖頭:“分開只是暫時的。相信我,他會回來的,象一個英雄般凱旋歸來。”

―兩天過去了,沒有人再得到任何有關修伊格萊爾的消息。

人們知道,他已經離開了這裡,離開了香葉城。

蘭雅大劇場曾經輝煌的露天大平台上,如今空蕩蕩空無一物。阿布利特狂暴的空間法術沒能消滅他的對手,卻把整個露天平台都幾乎摧毀。

拉舍爾和查克萊站在平台上,望着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平台,無奈地發出嘆息聲。

他們緊趕慢趕,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修伊格萊爾已經做完了他要做的事,瀟洒離去。

查克萊狠聲道:“這幫狗崽子,到是把地方收拾得夠乾淨的,惟恐我們發現點什麼嗎?”

拉舍爾冷冷道:“沒辦法,香葉城有自己的法政署,他們沒有必要非要等到我們過來再清理現場。”

查克萊問:“也就是說,我們只能看他們的彙報資料了?”

拉舍爾的臉上擠出一線苦澀:“看不看都無所謂了,我太了解這幫同僚了,他們能發現什麼東西?還不就是人云亦云的那一套。”

“好在有些東西他們還沒法清除。”查克萊死死地看着平台上的那排字跡:

這只是個開始!

這是修伊格萊爾最後在這裡留給他們的,也是香葉城的法政署所無法清除的痕迹。

“拉舍爾,你覺得這幾個字能說明什麼?”

“說明他從來不認為這是一場逃亡,說明他認為這是一場戰爭,說明這是他和我們,和蘭斯帝國之間的一場戰爭。”拉舍爾冷冷回答:“想想他之前說過的那番宣告吧,那就是證據。他在警告我們,只要我們敢追殺他,抓捕他,那麼我們就將面對他凌厲的反擊。他在告訴我們,他絕不會束手待斃......這就是他想要說的。”

查克萊驚愕地看向拉舍爾:“他瘋了嗎?他竟然向帝國宣戰?他這是在挑釁!”

拉舍爾冷笑着回答:“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想想吧,他剛剛從阿布利特那裡偷走了又一本伊萊克特拉的筆記,還拿走了那幅帝國耗費多年心血繪製的有可能存在伊萊克特拉的試驗室的地圖。他以前有明確的目標,現在更有了明確的方向,他的戒指里更儲藏有大量的魔種和材料,未來的日子裡,如果有人說他會成為第二個伊萊克特拉,我是絲毫不會覺得驚訝的。在這種情況下他有什麼不敢挑釁的?他已經毀掉了煉獄島,和帝國的仇恨已經沒法再深了。他又何必擔心再多加一筆仇恨?”

“這簡直太荒唐了!”查克萊憤怒已極。

“荒唐?”拉舍爾冷笑:“告訴我,查克萊,你能打敗阿布利特並殺死他嗎?”

查克萊一滯,他搖了搖頭:“不,我做不到。”

“可是他做到了。查克萊,收起你的偏見吧,我們的小朋友的實力遠遠超乎我們想象的強大,而且他還在不斷的進步之中。他的確是很狂傲,但是他有狂傲的資本。”

貝利忍不住插嘴:“那是因為他事先布置了法陣的緣故,我們都知道,只要讓煉金師提前有所準備,他們是可以非常強大的。可如果在遭遇戰的時候打,他們什麼都不是。而且我們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還帶出了熾焰鳥,那兩隻鳥就足夠分散阿布利特太多的精力和法力。修伊格萊爾的底牌正在一一泄露,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太過擔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