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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修伊跟着內普爾頓侯爵去他的侯爵府時,內普爾頓已經不復先前的囂張蠻橫了。

儘管面子上還有些下不來,但是內普爾頓說話時已經客氣了許多,只是依舊保持着貴族特有的高傲。

“修伊格萊爾,這裡就是的侯爵府了。費勒現在就在他的房間,我家的下人會帶你過去。我要去換身衣服,稍侯會過來。”內普爾頓侯爵在說過這話就離開了。

對於內普爾頓侯爵的態度,修伊並不在意。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這些大貴族打交道,知道他們就是一群貪婪怕死,外強中乾的狼,如果說修伊的本質是商人,那麼這些貴族的本質就是強盜。在他們看來,他們給你的平等,就已經是一種優待。

所以修伊對那位內普爾頓家的下人說:“帶我去你們少爺的房間。”

他打算治好那位少爺的手立刻離開。

他並不知道這個時候,那位布拉特侯爵這個時候竟然也來到了內普爾頓侯爵的府上。

“你確定是這樣嗎?”內普爾頓侯爵有些吃驚布拉特侯爵告訴他的事情。

“的確如此,陛下親口對我說的,他情願用自己十年的壽命去換那些技術,可惜修伊格萊爾卻死不鬆口......”布拉特侯爵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為什麼會這樣?陛下完全可以直接下手。”

“不行,要知道伊薩多冕下和陛下是很好的朋友。伊薩多冕下在邀請修伊格萊爾前來的時候,曾經以天災教會元老長的名義和神靈的名義起誓,塞拉帝國和天災教會不會對他採取任何強迫式行動。這就意味着,只要修伊格萊爾不點頭,我們無法從他那裡得到任何技術,除了那些我們已經為之付出巨大代價的東西。”

“那麼陛下......”

“陛下很苦惱,你知道眼前就放着一座寶山你卻不能去挖掘它是什麼樣的滋味對嗎?”

“是的我完全能夠理解,這就是修伊格萊爾敢這麼囂張的原因,他就是仗着伊薩多冕下的庇護。在我看來,伊薩多冕下實在是太過仁慈了些,實際上就算我們對修伊格萊爾下手,只要我們不說,誰又會知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讓誰來做呢?要知道這是很有可能引起冕下怒火的事啊。陛下又不能公然下令......誰叫他們是好朋友呢。”布拉特侯爵臉上露出了一線苦惱:“事情就是這樣,原本可以很簡單的事因此變得複雜起來。只要我們抓住了那個小子,嚴刑拷打,很容易就可以得到所有我們想要的內容。這世上沒人不怕死對嗎?”

“當然,如果讓那個小子落到我的手裡,我保證他會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

“可惜,我們沒有那份命令。儘管陛下是如此的渴望得到那些技術......”布拉特侯爵眼中露出無盡遺憾。

或許是覺得說得太多了,布拉特侯爵向著內普爾頓侯爵鞠了一躬:“啊,我來是想看看您兒子的手有沒有治好的,既然你們才剛剛回來,那我就先離去吧。如果有了好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冥神在上,您的兒子一定會康復的。”

“多謝您的關心,布拉特侯爵。”

送走了布拉特,內普爾頓背着雙手在自己的房間里轉了幾圈。

布拉特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皇帝陛下想要那些技術,那些只有修伊格萊爾才有的技術。但是考慮到元老長伊薩多冕下的意思,他不能公然下達這樣的命令。那很有可能導致皇室與教會的決裂。

但是身為帝國官員,要想上位,有時候就得學會為主子分憂解難。有許多事情未必要皇帝陛下親口說出來,你才能去做。未必需要皇帝陛下親自下命令,你才能去干。有時候皇帝只要流露出那麼一丁點意思,你就得立刻領會,然後自己去把事情做好。當然,這種沒有經過允許的行為,很可能會招來皇帝的破口大罵,但在暗地裡,他會非常高興你的懂事。他可能會在表面上給你一些不痛不癢的懲罰,最後卻又給予你非常實質的好處,比如陞官。

內普爾頓這個侯爵的位置已經做得太久了,可惜的是他身為律政大臣,執掌國家律法,雖然位高權重,但可惜的是這個位置並不容易出政績。最容易出政績的地方永遠是戰爭,財政這些要害部門。所以侯爵在仕途上也一直很難有機會再進一步。

但是今天,上天好象給了他一次機會。

那個讓皇帝陛下坐卧不安的小子,此刻就在自己的府上。

他正在準備為自己的兒子治療。

只有他一個人,而且沒有任何準備。

內普爾頓的眼睛眯了起來。

也許......這是個立功的好機會?

就算讓伊薩多冕下知道,但由於這不是冕下自己下的令,他也不算違背誓言。同樣的,只要他能得到那些技術,那麼所有的過失都將不復存在,等待他的,將是皇帝給他的巨大獎賞。

想到這,內普爾頓晃了一下鈴,一名僕役走了進來。

“去把比科姆他們幾個叫過來,要快,然後把所有的家族武士秘密集合起來。等那位客人把費勒少爺的傷治好後,立刻通知我。”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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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塗在費勒的手上,讓他感覺有些痒痒的。

他想撓一下。

修伊按住他的手說:“不要動,那是新肉生成時必然引起的感覺。放心,只要躺上一天,你就會沒事了。”

費勒掙扎着坐起來:“修伊格萊爾,我很感謝你治好了我的手,但是我要告訴你,等我的手好了以後,我還是要向你挑戰,我要和你決鬥,捍衛我內普爾頓家的尊嚴與榮耀!”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如果你再來找我,我就把你的兩條腿都打斷,而且保證斷到連我都治不好的地步。如果我的心情夠好,或許我會把你扔到畜圈裡去,然後看着你在糞坑裡打滾。”修伊給了費勒一個惡狠狠的警告,嚇得這小子臉色蒼白。

看着費勒驚駭的樣子,修伊輕笑起來:“瞧,你並不如你想象的那樣勇敢,你還缺乏太多經歷和鍛煉。”

着,他走出房門。

一位僕役已經等候在房門前,看到修伊出來,走上前恭敬地對修伊說:“老爺的吩咐,如果少爺的傷沒事了,請您到他的書房坐坐。他希望能親自向您表達謝意。為此他特別準備了一些小禮物。”

“哦?”修伊挑起了眉頭。

“是的。”那僕人回答:“老爺說,您一定會感興趣的禮物。”

修伊大感奇怪。

如果自己的感覺沒有錯的話,就在內普爾頓侯爵帶自己去治療他兒子之前,他對自己還是有着滿腹的意見,怎麼只過了這一會功夫,這位侯爵就一下子變得如此好客了呢?

修伊想了想,對那僕人說:“費勒少爺的傷才剛剛治過,侯爵大人不打算過來看看嗎?”

僕人回答:“先生出手,侯爵大人自然是非常放心的。”

修伊的臉色沉了下來。

“是這樣么。”他自言自語,低頭想了想,他點頭道:“既然大人那麼客氣,你就前面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