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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維阿面無表情道,說完閃至桑寒水身旁,右手輕輕砍在其後頸。可憐的桑寒水還沒反應過來,兩眼一黑,直接昏過去。眨眼間,維阿便提着桑寒水,帶着步默消失不見。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陳暮到現在還搞不明白維阿是怎麼隔着老遠便能發現別人。其實他在這方面有相當的優勢,他的感知對實物的覺察性要超過對能量的敏感性。可即使這樣,維阿的探測範圍要比他大得多,除非他使用蛇鏡,才有可能強過維阿。

打開門,是阿桑,她身後俏立着一位年輕的女子。

“喬先生,這位是霜月寒洲的藺瑤小姐,她希望能夠見您一面。”阿桑小心翼翼道。

霜月寒洲在她們這些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她們根本不敢忤逆。所以當藺瑤提出這樣的要求,阿桑明知道這樣有可能會引起陳暮的不悅,卻還是只有帶她前來。

霜月寒洲對天冬里區民眾的影響力根深蒂固,這是數百年不斷積累形成的。這樣的威懾力,遠不是其他卡修能夠比擬。

陳暮倒沒有表現出不悅,對於阿桑的無奈,他其實是頗為理解。從小生活在社會的底層,他對這個社會的某些規則理解得十分透徹。“什麼事?”他沒有為難阿桑,而是把目光投向她身後的藺瑤。

藺瑤穿着一套淡綠色的戰鬥服,十分清爽怡人。及肩的長髮,配上她這套淡綠色的戰鬥服,說不出的舒服。加上身為卡修,經過系統的訓練,身材絕佳。明眸皓齒,一張瓜子臉,尖尖的下巴顯得精緻誘人。

藺瑤微微一躬,態度恭謹,帶着幾分楚楚可憐:“喬先生。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希望您能幫助我們,拜託了。”

“麻煩?”陳暮沒有馬上答應。

“是地。相信您也知道。扎爾干突然彙集了大量地卡修。其中不乏好手。雖然還不知道他們地目地是什麼。但是就在上午。我們學校派往這裡地一支隊伍遭到了襲擊。我們懷疑。這些人是衝著我們霜月寒洲而來。”藺瑤語聲清脆。條理清晰。

看到陳暮依然不為所動。她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之色。但是依然按捺住:“喬先生。假如您能夠此時伸出手。您將得到我們霜月寒洲地友誼。就算喬先生您不希望被束縛住。但是偶爾也會遇到一些麻煩地問題吧。這對您來說。多一個選擇。豈不是多條後路?

本來。今天是曾學長親自前來地。只是突然情況有變。無奈只有小妹前來。臨走前。曾學長就曾發過話。倘若喬先生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想。喬先生既然願意幫助阿桑小姐十天。何不也幫我們幾天呢?”

藺瑤心中有足夠地把握說動喬元。她在來之前便已經調查清楚。在她看來。連阿桑都能夠僱傭得動喬元。他們有足夠地籌碼來吸引他。他們甚至能夠拿出一些不錯地卡片和傳承。這對於卡修來說。可是有着致命地吸引力。而倘若喬元貪財。喜歡歐迪地話。對他們來說。這是更簡單地一件事。

在她看來。喬元現在之所以還沒答應。只不過是在待價而沽罷了。只要自己開出足夠優越地價碼。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然而出乎她地意料。陳暮很乾脆地搖頭:“對不起。我沒興趣。”

藺瑤一愣,她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喬先生不妨再想想!難道在喬先生眼中,我們霜月寒洲還不比一個商行值得幫助?”

這話一出,一旁的阿桑面色頓時難看起來。話一出口,藺瑤也覺得有些不對,但是此時心中焦急地她已經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她緊緊地盯着喬元。這張奇醜無比的臉,在她眼中變得愈發令人憎惡起來。

藺瑤不善的語氣其實陳暮是無動於衷地,這樣的事才不值得他動氣。但是想起自己現在喬元的身份。他還是堆起不悅的表情。冷冷道:“這種事不需要藺小姐替我作決定。對不起,我要訓練了。”

說完。不等藺瑤反應過來,他直接啪地把門關上。

倘若是其他卡修,絕對無法不動心。但是對陳暮來說,眼下的扎爾干就是一個大漩渦,他唯恐避之不及,怎麼會主動往裡面鑽?這裡面的水深着呢,一個不小心,自己就可能連渣都不剩。最近幾戰的勝利並沒有讓他得意忘形,他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他本來就不想引起六大的注意,又怎麼會主動往霜月寒洲靠?

似乎衝突要開始了,陳暮在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趁早離開,要是受到波及,那可就不妙了。

忽然,院子外面傳來一陣嘈雜。

老王心跳很快,但當他看到身邊的同伴都在時,懸緊地心不由微松。

“老王,我們這是在哪?”另一名同伴老盧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兩人一起搭檔很久。他們是一群記者,本來正準備去進行一個採訪,卻忽然遭到襲擊,兩人都被打昏,等他們醒過來,周圍的環境十分陌生。

“我也不知道。”老王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他已經注意到,周圍除了他和自己搭檔外,還有許多陌生人。不過作為一名記者,老王的眼光十分老辣。這些人和他們一樣,都是記者,其中還有幾個眼熟的。

幾乎所有大一點的平台記者都在,老王似乎嗅出其中陰謀的味道。

忽然有人推門而入,一位神色冰冷的卡修走進來。他渾身散發著寒氣,陰沉的目光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選擇閉嘴。一位記者,首先必須學會察顏觀色。

“我想,我就不需要解釋什麼了。各位,這裡是扎爾干市,這裡正要發生很多大事,我想各位一定會很感興趣。不要和我廢話,我沒耐心地。你們只需要乖乖把這裡的一切都報道出去,我相信你們的主編。你們的平台,一定會非常非常感興趣。你們會因此受到嘉獎,唔,會因此名聲大噪。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喜歡接下來的節目。當然,對於一些不合作的傢伙。我是沒有太多的耐心地。哼,你們的所有資料都掌握在我們手上,你可以不珍惜自己地生命,但是不要拉你們地家人作陪葬哦。”

這些記者頓時一陣騷動,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激憤,不過沒有人開口。

“夠了!”卡修冷哼一聲,目光陰沉地緩緩掃過每個人:“帶上你們吃飯的傢伙,會有人帶你們去該去地地方。”

緊接着老王和他地搭檔老盧被渾渾噩噩地被帶至一個地方。

他抬頭看了一眼,這是一家商行。名叫奇奇商行。以他豐富的閱歷,他從未聽過這個商行的名字,想必是一個不出名的商行吧。他心中好奇的是。這些人把他們帶到一個並不出名的商行做什麼。

他隨即注意到奇奇商行外面已經圍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這些人在這做什麼?

“快點!他媽的不要磨磨蹭蹭!把設備架起來!”身旁的卡修不耐煩地催促他們。

老王和老盧兩人對視一眼,很識趣地把設備架起來。他們發現,這裡並不止只有他們一家平台,而是有許多家平台地記者都在,他們也無奈地架起設備。

剎那間,整個聯邦的許多平台上齊齊出現十分詭異的一幕,一家奇奇商行出現在各個平台。而前線記者們眾口一詞地說。這裡即將有一件十分轟動性地事情發生云云。

這立即把聯邦民眾們的胃口都調動起來。

奇奇商行門外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戴着面紗的夫人混在其中,她身邊立着一位身形高挑的戴着青銅面具的男子。青銅面具顏色艷麗,猙獰古樸,周圍人都下意識地離這人遠一些。他的另一側,是一名長發銀環的男子,赫然是前幾天敗在陳暮而逃走的黨含黨含臉色有些蒼白,他地目光每次觸及到身邊的青銅面具男子時,都不自主流露出深深的驚懼。

夫人輕笑道:“沒想到。這一場序幕卻是在這裡展開。嘖嘖,這天紋這一手還真是有創意。只是,這喬元有些倒霉啊。聽說他們之間有仇怨?”

黨含連忙恭謹回答:“是的,夫人。喬元殺了天紋的小隊長莫塔,並從他手上奪走了黃金言鎖,而且還重傷了另一個隊長靳陰。”

“哦,難怪了。據說,這黃金言鎖很厲害?”夫人看似隨意地問道。

黨含心中一跳,汗水剎那間浸透了後背:“小人是無意中從一位卡修口中得知。這張黃金言鎖是從流派時代流傳下來的卡片。威力強大。”

“既然如此,那這張卡片就不能落在天紋手上。”夫人淡淡道:“好好乾。我又怎麼會吝嗇一張卡片呢?”言語間,充滿自信,彷彿卡片已經落在她手中一般。

黨含大喜:“謝夫人大恩,小人肝腦塗地,誓死效忠夫人!”

“你倒是個識趣的人物。”夫人輕笑一聲,接着轉過臉:“我們看戲吧。倘若我沒猜錯話,天紋拿喬元開刀,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話音還未落,人群一發喊,哄地朝奇奇商行衝去。奇奇商行的護衛在這樣的衝擊下,脆弱無比,立即崩潰。

人都有隨眾心理,許多人曾目睹喬元地厲害,本不敢肆,但是人一多,他們往往頭腦一熱下意識地就跟着沖了進去。

夫人饒有興趣地舉步跟着進去,黨含連忙上前替她擠開人流,而青銅面具男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夫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