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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穆,你看着她,把她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我來救醒天揚和鐵柱。..要是她再有什麼動作,立刻殺了她。”

洪易和小穆壓着白衣女子又回到了院子裡面。

此時,院子裡面剛剛經歷過劇烈的打鬥,是一片狼藉,地面幾個明顯的巨大腳印,散落的鉛灰汞灰厚厚一層,房門更是破裂,木頭亂飛。

沈天揚,沈鐵柱兩父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是神魂還被鎮壓着,人清醒不過來。

小穆拿着精鋼長劍,狠狠的用劍尖抵住白衣女子的脖子,她的手很穩,只要稍微一動,就能劃破對方的脖子。

白衣女子臉色極其蒼白,腳步虛浮,好像隨時都要摔倒在地面,但是她的精神卻並沒有顯得頹廢,眼神爍爍生光。

小穆聽見洪易的吩咐,一手抵住長劍不動,另外一手在白衣女子身上搜摸着,從她背後的一個小背袋之中,搜出一個小盒子,一瓶葯,還有幾張散發出淡淡火藥味道的符。

搜索出這些東西之後,連同女子的那口奇形飛劍一起,遠遠丟到床上,不上白衣女子接觸到。

洪易看得點點頭,默運神魂,一下跳出軀殼,施展出觀想入夢之術。

被鎮壓住神魂的沈天揚,沈鐵柱只感覺到自己夢中突然出現了洪易,手一揮,一道金光閃過,自己渾身束縛盡去,猛的一下跳躍了起來。

“好厲害的邪法!小老兒行走多年,江湖上那些迷惑人心神的邪術,也見識到不少,早年小老兒也跟隨着大禪寺的和尚學過兩手,遇到這樣的邪法,心中觀想羅漢降魔的威猛,邪法就迷惑不了,但是今天這樣厲害的邪術,鎮壓得小老兒動彈不得,簡直聞所未聞。E度文學網..”

沈天揚跳躍起來,直咂舌頭。

行走江湖的人,多少要學一點兒對付邪術的方法,沈天揚在大禪寺學過“羅漢威德觀”。洪易也知道,這種方法是觀想羅漢的威嚴,使自己的神魂帶有威嚴剛猛的氣質,不受迷惑。

“哼,我玄天館的黑魔烏鴉陣,豈是小小的羅漢威嚴破得了的?要破我黑魔烏鴉陣,除非是神魂比我強大,以力破術,要麼就是佛門的諸天菩薩觀,道門的周天星神觀,這些無上法門才抵抗得了。”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同時看見洪易又這麼輕易的破了她的黑魔烏鴉陣,眼神之中也掩飾不住震驚。

“你練的是什麼道術?為什麼就這麼破了我的黑魔烏鴉陣?”白衣女子又問道。

“天揚你把屋子收拾一下,明天到城裡喊個木匠把院子的門修補一下,鐵柱,你到門口把守着,如果是有道士聽見動靜過來問,你就說我是處理家務,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洪易坐在椅子上,並沒有理會白衣女子的問話,而是自顧自的吩咐。

吩咐過後,洪易便對白衣女子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來抓小穆是為什麼?”

“你先回答我的話,你修鍊的什麼功夫?看你的神魂並不強大,不可能破得了我的黑魔烏鴉陣的,我修鍊觀想的是玄天道尊坐下黑天魔神,主一切迷亂,昏暗。就算是道門的日神觀想修鍊到極,神魂如炎炎烈日,也掃除不了無邊的黑暗。不可能以弱破強。”

白衣女子對洪易叫喝着。

“現在你身為階下之囚,還大呼小叫!快點回答我的問話!”洪易一拍桌子喝道。

配合洪易的喝問,小穆手中的劍緊了一緊。

“我姓慕容,單名一個燕,乃雲蒙玄天館黑魔堂首座完顏烏的弟子,雲蒙赤炎侯慕容家三小姐,你想把我怎麼樣?你只要放我了,我可以用錢贖回自己。”

白衣女子傲然道。

“玄天館,黑魔堂?完顏烏?雲蒙赤炎侯,慕容家?”

洪易得出了幾個關鍵的信息,點點頭:“原來還是名門小姐,又是武學聖地出來的弟子,難怪會有這麼高的道術,你為什麼要掠走小穆。”

“我這次來是尋找宇文太師屍解之後的轉世之身。”慕容燕道:“她,會我們玄天館的武學,當年,我們玄天館尋找到了十多個女孩子,都有可能是宇文太師的轉世之身,於是把她們一一帶到館中,修鍊武術。好以後分辨到底誰才是太師的轉世之身,但是後來這些女孩子全部被人劫走,我們玄天館必須要把她們都帶回去。”

“你說謊!”洪易猛的站立起來,腳步在房間之中走來走去,一手按着斬鯊劍的劍柄,竟然透露出了幾分凌厲的殺氣。

“我知道道家屍解之術精深無比,轉世之後,並不會迷惑神智,不會有胎中之迷。我熟讀經史筆記,也知道雲蒙當年的太師宇文穆道術精深,武技通玄,又位高權重,怎麼會屍解失去神智?還要你們來分辨?”

被洪易的突然站身,按劍走動,慕容燕似乎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幹什麼,失血過多的臉上越發蒼白。

“宇文太師當年是和太上道教主夢神機鬥法,被夢神機的九火炎龍傷了肉身,不得不屍解轉世,因為出了岔兒,這是我們雲蒙的秘密。你當然不知道了。好了,我就回答這麼多,我的身體失血過多,要休息一下,你幫我買藥材回來,我自己治療治療,需要修養一兩個月才能復原。”

慕容燕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你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是階下之囚,語氣還頤指氣使?不說你私闖民宅,就說是雲蒙國的人,私入大乾,帶劍行走,就是一個姦細之罪,我把你送到玉京府大牢,你自己知道是什麼下場!什麼玄天館,慕容赤炎侯,也許你在雲蒙是頤指氣使慣了,但這是大乾,你的身份不但一錢不值,只會為你增添災禍而已。”

洪易冷笑一下。

“好了,這次是我認栽,你說怎麼辦?”慕容燕無奈的道。

“第一,你可以留在這裡養傷,但我得收繳你身上的一切東西。第二,我問的一切事情,你必要有問必答。”洪易道。

“嗯?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慕容燕問道。

“眼下還談不到。”洪易按住劍柄,又坐回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