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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輪山朗月宗的密室內,四人圍坐在圓桌邊,在一旁侍立了兩名老尼,其中一人竟是絕音,另一名則是風仙雲見過的絕塵老尼仙雲。

而圓桌旁圍坐的四人中,那神秘萬分的藍袍儒生雲龍赫然在列。此時他眉頭緊鎖,原來儒雅的風度全然不見,深思了片刻後才說道:“我們龍虎山現在已經被魔族摧毀,我和兩位師弟分別通知各派,這次我到貴宗,也是為了傳訊,我想它們不久就會往北魏國來的。”

這等駭人消息一經說出,圓桌邊其餘等人都是大驚,朗月宗與玄機門素來交好,平時倒也走動頻繁,因此雲龍說有急事請宗內長老出來商議,他們也欣然應予,雖然知道必有大事,但依舊是臉色大變,其中一名綠袍老者道:“那十八魔將不是被鎮壓在魔岩窟了嗎!這些魔族從何而來啊?”

“我也不太清楚,那十八魔將已經脫困,我和兩位師弟均是傷在他們手中,若非早早用秘術逃逸,只怕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藍袍儒生有些後怕的道。

當時他以一敵三,毀了數件法寶後才擇機逃走的,另外兩位師弟則沒他幸運,皆是重傷後,憑着損耗數百年的元氣,才逃離出去的,至於門下弟子,那是無暇顧及了,也不知死傷多少,想到這,臉上愈加悲憤。

“雲道友,依你之見當如何是好了?”一名白髮老尼問道。

“在下現在也無主意,不過先請貴宗將此訊息傳給其餘宗門,另外那幾大魔宗,也需多加留意才是。”雲龍回道。

其餘三人聽了點了點頭,那白髮老尼對一邊絕音道:“將消息傳給其餘正道宗門,好叫他們早有準備。”

絕音點頭稱是,與絕塵一起退了出去。

藍袍儒生又將其中情況敘說了一遍,然後就起身告辭,他走後,密室里氣氛十分壓抑,朗月宗的三名長老知道,龍虎山玄機門比起自己宗門只強不弱,但依舊被魔族蕩平,自然心情沉悶,滿臉愁容了。

朗月宗的其餘各處,倒是鶯鶯燕燕,一派繁華。九名女弟子圍在一個巨石邊,手掌相連,一道道白色熒光從她們手掌間流過,九人心意相通,突然雙手撤離,異口同聲道:“九環鳴月,音絕天下。”

只見從她們身體內飛出九枚白色玉環,在空中連在一起,發出陣陣清鳴之聲。

這聲音十分怪異,它們匯聚在一起,逐漸收縮,到了後來,形成一團淡淡的月輪,可以想象,這月輪若是到了極致後應該會潔白無暇,到了那一刻,這凝聚的力量,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經受的住,也許只有仙人才能做到吧!

不過此時月輪還很淡,因為九名女子的修為並不統一,其中的八人雖然已經到了築基期的巔峰狀態,只有一步就可凝結金丹了,可另一名女子,卻只有練氣期九層的樣子。不過沒人會怪她,因為她已經很出色了,在短短的五年中,從一名普通世俗之人能夠修鍊到如今地步,真的是很不錯了。

但也因為她的修為不夠,月輪再也無法凝聚,終於慢慢潰散,消失於風中。

“瓔珞這不是你的錯,你真的很好了!”其餘幾名女子安慰她道。

“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大家!”叫瓔珞的女子卻依舊喃喃道。

自從來到這,她無時無刻不在修鍊,宗里將最好的丹藥,最好的靈地都讓給了她,只是期望她早點趕上其它八女的境界,雖然她們也知道那很難,因為有些東西需要積累,需要明悟,沒有一定時間的歷練是不夠的。

就在這時,一聲輕咳傳來,眾女回頭望去,見是宗主絕音,忙上前行禮。絕音點頭示意她們退下,只留瓔珞一人,嘆了口氣,才道:“絕塵師妹帶你回來也五年多了,說實在的,以你現在的修鍊進度在修仙屆中也算是中上之選了,本來若是沒有其它原因,還可任你就這樣慢慢成長的,但現在沒有那個時間了,她們八人立時會安排閉關衝擊金丹境界,不過即算她們都進階了也還不成,必須你也達到才行,明日三位長老會不惜損耗真元為你灌頂,助你早日功成,你回去準備下吧!”老尼說完,輕輕拍了拍瓔珞的肩膀,轉身離開。

這位叫瓔珞的女子自然就是數年前被絕塵老尼帶來的孫瓔珞了,五年的苦修,讓她的性子變得沉穩,習慣了這種生活後,更多的是感受到大家對她的期待。因此她才會自責自己進階太慢,影響到‘九音鳴月大陣’的布陣。

絕音老尼的話讓她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她眉頭緊鎖,心裡在呼喚着一個名字,為什麼他還沒有來將自己帶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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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麗國是佛宗昌盛之地,在靈山上,一座三眼廟宇內,馬月如在蒲團之上盤膝而坐,廟宇的門窗上,則到處貼着用金漆寫着經文的封條,一層肉眼無法看見的佛光將整個廟宇籠罩住,而馬月如身上隱約有黑氣繚繞,聚之不散。

在她的對面,那肥胖的光如和尚席地而坐,雖然臉上依舊是彌勒佛般的微笑,但神情里卻十分凝重。

“施主身體里的血脈傳承已經被爛陀寺用甚深法力給激活了,雖然和尚我用佛宗‘七幻靈隱大*法’給強行禁制住,但終究無法徹底滅去你體內的魔性,施主若是依舊不肯修鍊我佛門法訣的話,只怕不出三月,定然成魔的!”光如和尚鄭重說道。

“你不必勸我,就是成魔我也不會修鍊你佛門功法的,我做不到絕情決意,相公他一定會來救我的。”馬月如毫不猶豫的拒絕道,這已經是光如和尚第四十八次來勸她了。

“阿彌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施主為何看不透啊!”光如和尚雙手合十道。

“和尚那你為何又如此執着了,豈不也是着相了嗎!”馬月如輕笑道。

她是尚書之女,博聞強記,於佛理也是略知一二的。

“善戰,善哉,施主說的有理,是和尚我着相了,一卻皆有緣法,施主自行決斷吧!”光如和尚起身出了廟宇。

馬月如看着他離去,目光望向窗外,笑容凝滯,神色有些悲切,口中喃喃自語道:“相公,你現在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