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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雲回到府中,睡了個好覺,到了日照當頭,才醒轉過來。起身稍加洗漱,便將腰間的那儲物袋取下。

神念一動,裡面的經書,黑色令牌,還有那‘雲霜劍’,‘隱靈珠’便到了面前桌上。

他先把玩了下那把‘雲霜劍’,他沒用過法器,不知道如何擺弄,便放回桌上,拾起那本古色古香的經書。只見封面上寫着‘龍虎玄功’四個字,他笑了笑,好奇的打開封頁,可立時又合上,臉上通紅,四下查看無人,才又悄悄打開。只見上面用彩筆畫著一男一女,皆是赤身裸體,神情樣貌栩栩如生,兩人貼在一起,正在做那苟且之事。

果然是淫道,他正要丟棄,突然看到那男人的背上竟然還有一條條虛線,像是人的經絡一般,只是畫得太淡,不仔細看還看不真切。

他重新仔細看去,因為那虛線太淡,因此只好凝神觀注,不自覺中,體內的真氣便依照上面的路線運行,到了那圖中二人交*合之處時,因為線條往畫中女子身上而去,體內真氣立時斷了去處,他只覺得下面那物,已是粗大異常,血脈奮張,此時體內真氣憋在哪裡,弄得他欲罷不能,忙丟開經書,盤膝坐下,調節氣息,心裡暗道古怪。

過了半響,錢雲才將體內的真氣理順,下了床,不敢再凝神細看那些線條,只見書中沒有一個文字,都是圖畫,共有一百零八張,張張不同,裡面的姿勢讓從未經過人事的他只看的神魂顛倒,心道:“乖乖,這裡面還有如此多學問,以前可是聞所為聞啊!”

看了一會後才收起經書,又摸起那個黑色令牌,這令牌非金非鐵,不知是什麼材料打造,上面刻着‘龍虎令’三個字,可看它上面精緻絕倫的雕工,應該不是件凡品,也收進了儲物袋中。

此時桌上便只剩下兩件法器了,他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儲物袋的使用法門,便試着拿起那隱靈珠,將一縷靈力輸入,只見那珠子像是有些抵觸,靈力無法進入裡面,他不知道,這法器里留有那猥瑣道士的神識,自然不會接受他的靈力。

弄了半天,兩件法器試過,還是沒有成功,他只好也將它們收進儲物袋中,接着又將裡面的金銀全數導出,除去已經使了的四千兩金子,地上還余黃金數萬兩,白銀數千兩,珠寶無計,這些都是猥瑣道士得自被擄女子和平日積累的,盡數便宜了錢雲。

黃金珠寶自然人人都愛,錢雲也不列外,雖然在修道,可人在俗世中,這黃白之物還是要用的,他極為滿意,全數收進袋中,又取出那本圖冊,上面筆法可是相當傳神,他正值似懂非懂時,那裡經得起誘惑,打開書頁,不再像開始那般手足無措,有滋有味的品閱起來。

他卻是不知道,這本經書連同黑色令牌,都是那猥瑣道士剛到手之物。那道士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助北魏軍攻打廬雲關的那名猥瑣道士。

說起那道士也是有來歷的,師出北魏國魔道七宗里的‘采陰宗’。那日北魏軍兵敗,他匆忙逃離大營,轉折間到了蔚寧府。先還不敢作怪,只是躲在城內的那處廢庄中修養生息,等過了年余,才將毒手伸向城內婦孺,被他擄來的女子,盡數讓他採補得精盡人亡。不僅如此,那死去女子的屍骸他也不放過,均用秘法煉製成屍妖,供其驅使。

前不久,他無意間發現墳地下有處地宮,打開後得到了這冊經書和令牌,他本是煉的採補之術,見了此物知道是極為高深的道家陰陽雙修之術,心中大喜,便依法練習,所以後面的幾名女子並不像另一間石室里的女子一樣,被採補得皮皺肉鬆,形同枯骨,一個個還是珠圓玉潤,肌膚吹彈可破。

原本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不出意外的話,他便可轉入正道。誰知正在關鍵時刻,錢雲闖了進來,這也是合該他倒霉,他功力不如錢雲精純,是從魔道入手,這‘龍虎玄功’雖然玄妙非常,可他根基不穩,修鍊此術後,便削去了他魔道大部功力,從新開始滋長正道本元,這本是好事,可唯一的問題是,他新力待長,舊力消退,這個時候便極為脆弱,所以見了錢雲來,先是示弱,實在沒法子才只好硬拼。

可在鬥法緊要時,他體內正魔兩股靈氣互相排斥,那平時只要靈氣注入,神念一動,便能揮灑自如的‘雲霜劍’,竟然當場卡殼,無法立時發動,這才遭了錢雲的毒手,落得個身死道消。

“少爺,老爺喚你過去,說是馬大人過府,要你去作陪。”外面傳來家丁的聲音。

錢雲正在用心看‘書’聽到外面呼喚,忙應了聲,將那‘龍虎玄功’收進儲物袋中,整理了下衣衫,才開門出去。

“怎麼才來,快見過馬大人!”錢中偉道。

“小子見過大人!”錢雲上前躬身拜倒道。

“起來,起來,呵呵,小侄不用多禮,這不在官衙,務須太多禮了,這是我的小女月如,你們年紀相仿,多親近親近。”馬大人將他扶起笑道。

錢雲隨即站起身,此時才注意,馬大人身側還站立着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瓜子臉,眼如秋水,眉似岱山,含羞帶俏一點都不似那矮小胖墩的圓臉馬大人。

“馬小姐好!”錢雲道。

“錢公子好!”馬月如嬌羞回道。

“哈哈哈,雲兒,你帶馬小姐去園子里逛逛,馬大人說得對,你們年輕人多親近親近。”錢中偉笑道。

“是,父親。”錢雲心裡卻道,這園子有什麼好逛的,不過陪一個小美人他倒是並不反感,於是領着馬月如出了大廳。

這是千金菊,這是柳藍花???錢雲帶着她到了花圃,將一珠珠錢中偉費心弄來的奇花異草指給她看。

那馬月如蘭心蕙質,冰雪聰明,只一會便熟悉了園內的所有花木,她是大家出身,見識本以為不錯,那知到了這北部遠疆,卻見了許多平時不曾見過得花木,也是驚奇。

看完花圃錢雲又引她在園內各處轉了一圈,回到大廳時已是正午,吃完午宴,馬大人這才帶着她離開錢府。

“怎麼樣,馬大人的小姐你可還中意!”錢中偉喝茶道。

“父親這是何意,孩兒不懂!”錢雲詫異的道。

“呵呵,傻小子,馬大人看上你了,想將他家閨女許給你,你可願意啊?”錢中偉笑道。

“這個??孩兒還小,是不是早了些啊父親?”錢雲這才明白慌道。

“這倒是不錯,馬大人說了,你若這次過了鄉試,中了舉人,就算是沒有考取進士,他也可保你一官半職,到時再論婚嫁不遲。”錢中偉道。

“到時父親做主就是,孩兒沒有異議!”錢雲只得道。

“嗯,你下去吧,好好準備秋闈,不要辜負了為父的期望啊!”錢中偉甚是滿意的道。

等錢雲下去,錢柳氏在一邊道:“老爺是怎麼了,就如何答應了那馬大人,那孫家可是早就說好了親的啊?”

錢中偉壓了下茶末,輕茗了口後才道:“孫家,呵呵,若不是孫家跟我說了親事作罷,我又怎會答應馬大人咧!”

柳氏驚道:“這又是為何?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了?”

錢中偉道:“那五夫人的閨女,在兩年前隨她回娘家時,被當今七王千歲的二公子看上,前些日子下了聘禮,使人過來說媒,孫家拗不過,只好退了雲兒的親事。”他說完心裡像是極為不快,將茶杯重重放到檀木桌上。

這也正常,誰家被人退婚都不會好受,不過這七王爺,可不是他一個小小四品兵備能比的,他自然不好拒絕,好在這門親事未曾公開,倒還不至於沒有顏面,也就只好忍氣吞聲了。

錢雲回了自己屋子,突然想起在後面小屋裡還關着三個大內侍衛,也不知道現在三人怎麼樣了,便出了屋子往小屋去。

“這是怎麼了?”打開小屋,他驚奇得道。

只見屋內三名大內侍衛,面目無神,瘦弱枯骨,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已然是奄奄一息,氣若遊絲了。

“小仙師你來了!”寶兒現出身形嬌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對他們做了些什麼啊?”錢雲詫異道。

“沒有啊,我沒有做什麼,只是??只是他們要??奴家只好給他們了!”寶兒擺弄着衣角道。

錢雲這時那還不知道發了什麼事,惱道:“看你做的好事,下次若還如此,未得我的授命,必教你魂飛魄散不可。”

寶兒本來神情自若,頓時嚇得哆嗦道:“不敢了,下次寶兒再不敢了!”

錢雲見那三人模樣,只怕是沒有一年半載的調養,無法恢復,也不知道這寶兒用了什麼惑術,弄得他們神魂顛倒,元陽外泄。

再看那寶兒,身子比起前次所見,魂魄又凝實了不少,自然是這段時日吃的甚飽的緣故,當下心念一動,想起一人,臉上露出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