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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想了想,還是壓制住心中將其直接祭出一道生殺之力將其斬成兩半的念頭,一方面他還要祭煉生殺血丹,另外一方面,常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將對方一擊斬殺。說不定一劍將其斬成兩端,隨後這娃娃又拼合在一起就是不死!

常笑冷眼注視着這娃娃雙目之中的紅芒越來越盛,眼瞅着這娃娃就要將紅芒之眼催動到極致,到時候,常笑不願動用修為神通,這個娃娃可沒有這麼多的顧慮,這豈不是要常笑等死?

常笑雙目微微收窄,隨即掄起拳頭朝着這娃娃狠狠地砸了過去!

咚咚咚咚,常笑狠狠地將這個渾身上下好似橡皮一般的娃娃胖揍了一頓,雖然揍得不過是個小布點,但是打完一頓之後,常笑還是有種前所未有的順暢感,常笑晃動着有些發麻的手指關節,看着滿頭包的那個眼中凶光不再的娃娃,舒暢一笑,他可從未想過欺負孩子也能有這般樂趣!

還真是好久都不曾這樣一拳一拳的活動筋骨了!

常笑決定,只要這小破孩什麼時候眼漏凶光他就上去狠狠地揍上一頓,不服的話,就打到服為止!

常笑的這個意圖很順利的通過常笑的目光傳遞到了那滿頭包正在緩緩收縮的娃娃眼中,那娃娃原本眼中的凶光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此時一雙眼睛之中那種陰毒的目光再度展現出來。

常笑自然不會慣着,上前一頓老揍,打了二十多回之後,這娃娃的目光再也不看常笑了,總是將腦袋扭向一邊去,這樣常笑就看不到他眼中的陰毒光芒了。

常笑笑眯眯的圍着這娃娃轉了一圈,他轉到哪裡,這滿頭包可憐兮兮的兩歲娃娃的目光便扭到別的地方,絕對不看向常笑。

常笑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從懷中取出一根不知道什麼名堂什麼時候收集來的繩子,將這娃娃的脖子拴住,拉牲口一般的朝着山下走去。

於是乎,蒼翠的林柏之間,出現了一副一個高挑的身影牽着一個在後面滾來滾去的東西的畫面。

往往是常笑在前面走着走着,後面就有一個球滾過來,滾到常笑前面去,常笑還得用力拉一下手中的繩子將其拉住,然後繼續走,這娃娃兩歲不會走不會爬看來還真就不是作假,只能像球一樣的滾來滾去,不過常笑略微一想就能夠明了,這個娃娃體內有八道神魂,就等於體內有八個意識在各自為政,這八個傢伙想法不一,自然無法操控身軀這樣複雜的東西前行後退,什麼時候八個意識能夠猶如軍隊一般整齊劃一了,才能將這具身軀操控好,所以這娃娃說不出話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常笑原本也想將這個他現在殺不死的小娃娃直接丟在山頂上,但是想了想後,常笑放棄了這個決定,將一個身軀之中有八道神魂附體的傢伙丟棄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這傢伙約莫着和他常笑有仇,這就不妙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變數就是人了,一個人一天之後變成什麼樣子已經是很難預料的了,而十年之後,百年之後,千年之後,就更難說了,完全無法預料!這八魄鬼嬰來歷詭譎,殺不死,常笑就絕對不能叫其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常笑對於這一界還有些不了解,等到常笑了解了一些這個世界之中的規矩,約莫着也就知道妄動神通究竟對自己的修為有多大影響了,那個時候,常笑再決定怎麼處置這個娃娃,當然,要是碰上什麼凶神惡煞之輩,常笑完全不介意將這個娃娃丟出去當成擋箭牌,對方將這個詭異的娃娃殺了最好!

常笑身後的山頂上是一座巨大的圓環,圓環之處光芒微微閃爍,等到常笑徹底走下山之後,這圓環便緩緩暗淡下來,直到消失無蹤。

常笑並不指望能夠在這個渣層世界之中找到路徑,畢竟在常笑想來,能夠走到渣層世界的存在少之又少,當初能夠進入灰層世界的存在就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內中的永恆的主宰一個個的都是數十億年億萬個世界積累下來的,而能夠從灰層之中走出來的永恆的主宰數量怎麼想都是少之又少,常笑估算,這個世界之中的存在應該數量少到了鳳毛麟角之中的鳳毛麟角!

結果常笑一下山,就不由得覺得有些發懵,地面上一條寬闊的大道橫貫山前,一路蜿蜒向前,好似一條黃河一般,洶湧而過,這可不是神通手段開出來的道路,從道路上密密麻麻的腳印和馬蹄印,常笑就能夠看得出,這是千萬人,萬萬人踩踏出來的,或者說之前被開出道路來,後來卻有千萬人萬萬人在上面行走。

常笑看着這一條寬闊的大道皺眉的時候,遠處有如雷一般的聲響轟然而來,排山倒海一般,這聲音常笑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常笑在虛幻世界之時就曾經率領過這樣的一支大軍縱橫南北,殺戮萬千,顯然,這是戰馬的狂奔聲,絕對不是什麼其它的凶獸,那堅硬的馬蹄踏在大地上發出的震鳴,常笑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搞錯!

常笑皺着眉頭望着遠處的天際,一陣灰濛濛的霧氣騰空而起,久久不散,在常笑的目光之中,上千匹黑馬猛的躍入常笑視線,朝着常笑疾馳而來。

這上千匹黑馬上面坐着一個個的一身黑甲的戰士,這些戰士即便以常笑的挑剔目光看來,都是人馬如龍的存在,這樣的戰士就算是常笑當初的軍中都是百中選一的存在,是精銳之中的精銳,這樣的存在,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軍中悍將,即便是常笑這樣見慣了軍馬的存在都不由得要豎起大拇指叫一聲好!

這些戰馬上的甲胄悍卒,一個個身高都比尋常的存在高出兩頭來,每一個都足足兩米開外,這樣的存在,每一個都是悍將之中的悍將,但是在這人馬之中,只是平庸之姿。

這些軍卒從常笑面前席捲而過,連正眼都沒有看常笑一眼,只有為首的一名一身黑色甲胄卻披着紅袍的軍將朝着廠直銷睹了一眼,常笑面前猶如刮過一場豪風一般,卷的塵土飛揚,卷得常笑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