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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的劍法刀法最初都是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是殺了無數人後自然而然的形成的,到了主世界之後,常笑的劍刀基本上就只是用來辟開空間彌合空間的,真正用刀劍殺敵的時候少之又少,常笑的刀法劍法,只有一條,直來直往!

常笑手中的銀甲戰劍劍身發出一聲聲錚鳴,朝着那面容古拙的男子面門斬去。

“小心,他是男赫刀神,他的刀......”一旁原本自忖自己這一遭死定了的白袍老祖沒有料到常笑竟然用兩根手指就救下了他的性命,剎那的迷糊之後,白袍老祖猛然開口喝道,可惜他的話終究沒有刀快,就見那男赫刀神緊緊抓着刀柄的雙手猛的往後一抽,隨即常笑驚訝的發現雖然他雙手依舊夾着那把雪白透亮的引頸長刀,但男赫刀神的刀竟然是兩層,他雙手夾着的刀身其實應該被稱為是真正的引頸長刀的刀鞘!

真正的引頸長刀此時才剛剛出鞘而已。

這一刀比剛才的那一刀還要無聲無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本就已經站在了極致高處的男赫刀神又向上的虛空之處邁了一步,這一步叫人看着就有一種驚心動魄之感,似乎男赫刀神這一步踩在空中就要跌下來摔死一般,這是在無中生有之中,更進一步的手段,強大無邊,超越了這個世界之中的一切存在的極限。

常笑都不由得發出詫異的一聲輕咦,常笑這一次不能在繼續託大,再用兩根手指去夾這無聲無息但蘊含著爆炸般的力量的長刀實在就是那自己的胳膊當做兒戲了。

常笑這一次,直接伸出兩隻手來,丟了之前夾住的刀鞘,和手中的銀甲戰劍,兩隻手掌之中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一聲龍吟一聲呼嘯,一龍一虎朝着這悄無聲息的一刀抓去!

錚的一聲鳴響,常笑的雙手猛的被刀身上的一往無前的氣勢彈開,男赫刀神的長刀甚至完全沒有受阻一般,朝着常笑的腦袋便狠狠地斬擊下去。

這一刀在距離常笑頭頂還有一尺的時候才猛然綻放出熾亮猶如太陽般的光芒,刀身之中蘊含的一切力量猛然間全都爆發出來。

眼瞅着,這一刀定然能夠將常笑的腦袋劈成兩半了。

男赫刀神古井不波的臉上都已經開始留露出一絲近乎於不能察覺的喜意,這個年輕人是他這一生潛心刀道之後見到的最厲害的傢伙,兩根手指就能夠夾住他的長刀,這樣的本事,已經近乎神技了,沒有這樣的本事也驚不出他壓箱底的屠龍刀來,這屠龍刀已經是他修為上的極致,在他看來他的這一刀整個天下無人能破,都說瀾涵江邊結廬的劍舍李逸劍道水準已經通神,一劍可破天日,可使江水倒流,他此次前來銀夔國,一方面是要繼續磨礪刀道,另外就是見識見識李逸九劍之中的最後一劍水倒流!

這些銀夔國的傢伙總是喜歡搞那麼多的明堂,還九劍,在他看來天下神技,有一劍就不錯了,要想湊出九劍來當真是痴人說夢。

眼前這個男子修為手段也是不弱,正好用他的鮮血來喂刀!

這些念頭不過是電光火石之中在他腦海之中一閃,此時開始綻放出層層刀氣的引頸長刀已經距離常笑的腦袋只有一指距離,常笑已經在劫難逃了!

常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完全不在意頭頂上斬下來的這堪稱神技的一刀。

咯的一聲輕響,在這關鍵時刻顯得尤為的刺耳!

被催動到了極致的引頸長刀的刀鋒在接近常笑頭皮的一剎那,忽然之間迸裂開一道小小的缺口,繼而這缺口好似蜘蛛網般的擴散開來,蔓延開來,在引頸長刀切割在常笑頭皮上的時候,這一柄引頸長刀已經迸碎成為齏粉了,原本的十成殺機,此時只剩下一兩成了,十成鋒銳更是隨着盛載的刀身迸碎而徹底煙消雲散。

這一刀匹練般的從斬擊在常笑頭頂,隨後化為一蓬光蒙蒙的塵埃,四處飛濺。

常笑那一龍一虎,龍虎抱丹的手段,那裡是那麼容易就被震開的?

不管這男赫刀神猶如了得,如何神乎其技,如何超越了這個世界的極限,他手中的刀也依舊只是凡品,或許在這個世界之中,這男赫刀神的引頸長刀已經是無與倫比了,但在常笑的手段之中,只要多出一把子力氣,一樣將其抓碎!

男赫刀神這一招不是失敗在技巧上,而是敗在了手中的兵刃上!

男赫刀神的瞳孔瞬間收縮到了極致,這一把引頸長刀從他少年之時就帶在身上,是他的家傳之寶,他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鮮血喂刀,每天睡前磨礪醒來也要磨礪,就算是吃完飯更是要好好擦拭一番,可以說,男赫刀神能夠沒有女人,卻絕對不能沒有這把刀,這刀和他之間的關係,就像是手足,是無法分割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被眼前這個傢伙一擊破碎,這是什麼力量?怎麼可能達到這樣的程度?玄門的手段他很清楚,也從來不放在眼中,管你是什麼玄門道法,神通詭譎,他從來都是一刀破之,也從未有玄門手段能夠抵擋住他的一刀,但今天,情況卻好像發生了變化,他的最忠誠的夥伴死了......

男赫刀神不愧是男赫刀神,震驚之餘,卻依舊不忘轉身急退,因為常笑之前為了空出兩隻手來施展龍湖抱丹的手段,丟掉的一劍一鞘此時已經被常笑手指引動,隨着常笑手指的擺動,尚未接觸到地面,便猛地一挺,在空中畫了個圈重新到了常笑身前,常笑雙指輕輕一拂,一劍一鞘剎那之間便到了男赫刀神急退的身前,銀甲戰劍擦着他的脖頸一閃而過,而男赫刀神的刀也蹭着他的臉皮飛了過去,無論是這一鞘還是一劍,都足以在這一瞬間殺男赫刀神三個來回。

但男赫刀神畢竟沒有死,被懸在空中的一劍一鞘死死的壓住脖子,稍稍一動,便要切割開皮膚,動作稍微大一點的話,必死無疑。

場面從極動到此時的極靜只是一瞬間的轉化,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常笑緩步走到站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的男赫刀神身前,看了眼男赫刀神,這男赫刀神頭髮凌亂,臉頰上滿是鬍子茬,不修邊幅,看得出,是一位一生一心之中只能容納下一把刀的傢伙,也只有這樣的傢伙才能將刀演繹的這般精彩。

常笑開口道:“刀法不錯,你要是有一把好刀的話說不定現在我已經死了!”

男赫刀神冷笑一聲道:“我的引頸長刀就是好刀,殺不了你,和刀無關,是我的刀法還不成!我這一刀真要是強橫無邊的話,根本不會被你抱住,也就不會被你破碎了刀身!”

常笑聞言微微一笑,道:“我對於武道沒有什麼痴迷之處,以你的刀道究竟要如何去觀瞧這一戰,我管不着,也懶得去管,我只問你一句話,我需要幾個保鏢,你做不做?”

男赫刀神雙目微微一眯,似乎內中要噴出兩柄刀來一般,“保鏢?你要送東西?”

“保護我!”

顯然男赫刀神也如白袍老祖一般,沒有料到這樣強大的常笑竟然也需要別人的保護。

“別的你不用去想,我只問你,你是想要死,還是想要活。”常笑看到了男赫刀神的眼中神情變化,開口直接了當的問道。

“你想要對付我們男赫族的五輪大將軍?”男赫刀神雙目眯得更窄,開口問道。

“我才懶得理會你們男赫族的事情也懶得理會銀夔國的事情。”常笑掃了眼已經朝着這邊疾奔過來的黑甲軍卒,不以為意的說道。

男赫刀神雙目收窄收窄再收窄,忽然之間,男赫刀神雙目猛的一亮,他看向白袍老祖,白袍老祖他是認識的,當然是從畫像上認識的,白袍老祖正是他們這一次潛入城中的其中一個目標,白袍老祖死了,外面那條泥水怪魚河就算是徹底沒用了,這樣他們男赫族的大軍就能夠長驅直入了,不然他們就算開啟了城門,外面的男赫大軍依舊挺進不到城門前。

白袍老祖是在銀夔國玄門之中排在前列的存在,男赫刀神敏銳的觀察到白袍老祖的畢恭畢敬的神情,這可不是那種敷衍,而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畢恭畢敬。

此時在男赫刀神的凜冽目光注視下,白袍老祖微微點了點頭,男赫刀神雙目陡然之間長大了,眼前這個厲害的不成體統的傢伙根本不是人,是至聖仙者!也只有至聖仙者才有這樣的修為力量,伸手就將他的引頸長刀一抓破碎,至聖仙者!

“我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了。”常笑淡淡的說道,此時四周的黑甲軍卒已經黑壓壓的壓了上來,常笑身邊四周,只剩下靠近城牆的哪一個位置沒有軍卒。

“我想活!”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之後,男赫刀神幾乎想都不再想直接衝口說出。

常笑微微一笑道:“聰明的決定!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活着,不管你是苟延殘喘還是憋屈無比,只要活着,就有翻盤的可能!動不動就想要尋死的,是被人嘲笑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