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少年無知

當然，離經叛道，不畏世俗的人，雖然，在這世界上少之又少，但，卻也非，絕無僅有。而正因為這類人實在是太過罕有，所以往往他們的所作所為，難以被世人所認可，甚至，會被誤區。

先不論衛庄此人到底是正是邪，就僅僅憑他方才之言，按照以往的為人之道，是很難去讓人可定的。至少墨家的一行人，就無法去換位理解。正如蓋聶對劍的理解，有別於衛庄，兩者都是痴迷於劍道，卻總是擁有不同的見解。

性格使然，為人處事也就各有差異。“衛庄!”是墨家巨子那個咬牙切齒聲響，他認定衛庄此番做法，絕對是那大丈夫都不恥而為之的。“為了避免江湖上說我以大欺小，給你占點便宜。”完全忽視對方狠狠的聲音，衛庄盯着天明說道。

“天明，不要理他!”雪女擔心的叫道。“你只要能夠接我一招，在我劍下不死，就算你勝。”不理會眾人，衛庄依舊繼續說道。“只接一招啊?”乍聽衛庄之言，聽的天明都開始有點猶豫了。該不該接呢，怎麼說自己也是劍聖傳人，一招應該不是很難吧，天明不由暗自琢磨着。

“不過，千萬不要指望，因為你是個小孩兒，我就會對你有任何憐憫，怎麼樣?你敢嗎?”看着天明完全不知道一招是什麼概念，衛庄倒是好心的提點道。“我??我??”天明有些猶豫不決。

“害怕了吧?”儘管一開始赤練也是很不解衛庄為什麼怎麼做，但多年的相處，赤練相信他怎麼做必定有他的道理，於是赤練便開始一旁幫襯道。“天明，千萬別!”天明已經開始猶豫，如今見赤練又插入了進來，雪女更加心急如焚。

“只要你承認自己是膽小鬼??”赤練繼續激將。“住口!”是巨子嚴聲制止道。但赤練卻毫不理睬，依舊自顧自道:“乖乖的磕頭認輸，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呸!我才不會向你們這種人認輸呢!”天明最終還是被引上鉤。

“你們太無恥了!”不說天明，大鐵錘也都有些不耐煩了。對此赤煉一陣冷笑二人的白痴:“呵。”形勢越來越惡劣，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巨子急中生智連忙扯開話題道:“衛庄，你與墨家的恩怨，在你我之間結算。”

可沒想到巨子這次一開口，衛庄卻充耳不聞，推辭道:“我們的舊賬又多又雜，可以在我和這個小鬼動手之後，再算算清楚。”“天明。”見無法從衛庄那邊突破，巨子唯有另行他計，掃了一眼身旁的天明，道。“恩。”天明應道。

“這裡太過危險，你快點退下。”巨子下令道。“我??厄??”卻是天明的猶豫聲。“墨家都是像你這樣的膽小鬼么?”見天明又開始猶豫不決，赤練又道。“住口!衛庄，身為流沙組織的首領，卻要與一個孩子動手，你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人言可畏，要是赤練再怎麼繼續說下去，怕是正不好阻止了，巨子連忙痛罵衛庄。

“哼，天下人的想法，你覺得我會在意嗎?墨家一向以正派自居，你們所謂的俠義之舉，難道不過是為了博得天下人的讚美?”“還說什麼一諾千金，難道，你們想要這個小鬼反悔?希望他以弱者的身份，永遠被人看不起。”對於巨子之言，衛庄一臉不屑，赤練也繼續尾隨着一唱一和。

“我不要!”以弱者的身份，永遠被人看不起，赤練的這一句正好戳到了天明的痛腳，天明立刻急道。而天明這一叫，墨家眾人暗道不好，就連一旁擔心端木蓉的盜跖也聽不下去了，擔憂道:“天明，不要上她的當!”

“我不要成為弱者!”一直不停的搖着頭，天明完全不理會眾人的好意。“天明!”巨子有些無奈天明的執着。“不就一招嗎?我就接給你看看!”見眾人都不相信自己，天明堅定道。“真是個可愛的小鬼哦。”見魚已上鉤，赤練不由大笑天明蠢的可愛。

“你們太卑鄙了!”一連串的針鋒相對，沒想到天明最終還是上當，大鐵錘那個恨啊。“你不是說過，當年如果你不給我機會，鯊齒根本就傷不到你嗎?這次我用在這個小鬼身上的，仍舊是那一劍。”不知道是衛庄自大，還是故意放點水，只聽衛庄對巨子道。

“混蛋!”以為衛庄在耍眾人，大鐵錘怒罵道。而聽衛庄說還是用當年那一劍，巨子臉上的神情似乎瞬間便有了一些微變，既然木已成舟無法改變，看着天明手中的非攻，再回想衛庄方才之言，巨子叫道:“天明。”

“恩，我??”天明還在做思想鬥爭。“江湖中人行事，講究言出必行，應了戰，就絕無退出的餘地。但是，你年紀尚小，還不算是江湖中人，這些規矩對你沒有任何約束。你退出的話，沒有人會責怪你的。”巨子再一次好言詢問天明的態度。

“不，我不想退縮。”天明搖了搖頭，肯定道。“天明，你知不知道，與衛庄對決有多兇險?”巨子問道。“恩。”天明表示知道。“你想好用什麼辦法接他這招了嗎?”巨子繼續發問。對此，天明表示不知:“恩??沒有??”

“你認為，衛庄會對你手下留情嗎?”巨子又道。想了想，天明很肯定的搖搖頭。“你聶大叔正是被衛庄所傷，你知道嗎?”巨子再次強調天明此戰的兇險。“恩。”天明默默點點頭。“你覺得，自己的武功比得上你聶大叔嗎?”巨子繼續點明利害關係。天明聞言果斷搖頭。“那你，還要繼續嗎?”一步步引導後，巨子再次發問。

“我不知道??我聽別人說過，大叔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很多年前，他做過的一個承諾。雖然我的年紀還小，但是，我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其實，這一路上這麼多危險，我都明白，我想即使像大叔這樣厲害的人，或許在心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但是，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他從來都沒有退縮過，他從來都沒有放棄我!我是個小孩，算不上江湖俠客。為大叔，我也做不了什麼，但是有件事情，是我唯一可以做的到的。”聽着巨子的話，天明知道巨子老大是好意，但天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什麼事情?”巨子好奇的問道。“我說過絕不會成為一個弱者。答應下來的事情，臨到頭卻又退縮的人，我平時最看不起了。要是現在退出，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天明很堅定的說道。

“你還只是個孩子，這些江湖規矩並不適合你。”巨子勸道。不過，得到的卻是天明更加堅定的信念:“難道因為我是個小孩，就可以理直氣壯的違反自己的承諾?難道因為我是一個小孩，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做那些大家覺得羞恥的事情嗎?!”聞聲，眾人一陣沉默。

“天明~~~”深深地望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聽着宛如至理名言的話語，這一刻，夜辰羲再一次被天明的話給震撼到了。有的時候，說真的，夜辰羲真不明白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天明。這一路而來，天明與眾人的做法總在潛移默化中，暗暗影響着自己。

有些事，有些情感，說白了，那都是在陰陽家看不見，摸不到的。或許，正因為有他們，自己才真真正正開始覺得，人生不是只有使命，只有背負，還有很多很多的事值得自己去追逐。

也許平心而論，有人會說天明是天真的，是愚蠢的。但，對此夜辰羲心裡卻是不斷的吶喊着，對於這種無知，如果上天可以給自己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情願選擇能和天明一樣，反而可以多過一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呵，雖然，這種希望在他人看來，幾乎微不可微，但是對於夜辰羲而言，這一個小小的願望，卻彷彿如萬丈高山一樣，難以跨越。真不知道要等到那一天，自己才能等來那沒有家族使命，沒有恩怨情仇，沒有一切一切的煩惱牽掛。

天明，或許是無知的，但他絕對也是幸福的，至少他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可自己呢，前方的路，永遠都要按照他的期望，他的安排，走下去，走下去，決不可能，有回頭一天，哪怕是片刻的止步，卻也是曇花一現，稍瞬即逝.....................................

小p:等啊等，等啊等，馬上第二卷就要寫完了，第四部還不播，嗨!小p心都碎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小p要提一下，文章見解不反對，但請不要全copy!偶爾用一點，註明出處，點到為止。

既然選擇寫文就應該擁有自己的風格，一味抄襲亂改，用別人的勞動果實，幾乎不變僅僅只是換一個主角名的做法，是對原作者最大的不尊重的。

希望寫《秦時明月之**系統》的作者看到後，能夠創作出自己的文章!當然，也很感謝你對問情的支持，如果你喜歡問情，就請不要隨意的塗改他!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