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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誘惑在於,權力者簡單的一句話往往能左右數千萬人的生死。宋系雖然無法與唐系這種根基紮實的大派系相比,但因為宋系四雄的個人魅力,已經形成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宋書記長袖善舞,在政治局常委中排名第四位,南巡首長之所以打出改革開放的口號,與宋書記有着絕對的關係。

唐天宇對歷史走向十分了解,如今還看不出宋系的優勢,但再過幾年,因為改革開放破格選拔了一批經濟型官員,這些將成為多年後華夏官場的中堅力量,而這也為宋系的發展壯大提供充足的潛力。宋系因為其生存土壤特殊,註定其職能成為經濟推動者,無法動搖軍方對華夏的控制力。

但如果想要讓國家得以長久發展,任何派系都需要宋系這股強大的經濟型力量,作為主要合作方,宋系與唐系在江南省與渭北省的資源互換,其實便是經濟型力量與軍事型力量的一次試探性合作。

唐昊在下一盤賭注很大的棋局,以退為進,以放棄派系內部最大的資源,放手給宋系作為試驗田。如果宋系能夠對江南省改革成功,這便能利用改革的優勢,重新主導中央政治局。

梅怡瑄見唐天宇盯着牆壁上的合照發愣,以為他如同范進中舉那般,得了魔怔,他走過去輕輕地點了一下唐天宇的腦門,淡笑道:“你這人官癮太大,一看到這些大領導,連眼珠子都捨不得動了。”

唐天宇感覺腦門傳來一陣酥麻,他反應速度很快,伸手一撈,便將梅怡瑄玉蔥般的手指輕輕地捏在手中,笑道:“你也不注意一點,手指有傷,也不怕弄破了傷口,再次流血。”

梅怡瑄見唐天宇眼神中射出溫柔之色,霞飛兩腮,縮回手,扭過臉道:“我不要你管,我準備出去了,你出不出去?”

唐天宇調笑道:“還真不想出去了呢,這可是省委書記的書房啊,整個渭北省能有幾個人有資格進來啊?我得好好在裡面沾沾官氣,以後說不定就能當個省長省委書記了。”

梅怡瑄見唐天宇耍無賴,故意道:“我家這麼多房間,書房可不是最高規格的地方。如果你喜歡的話,那就在裡面獃著,想呆多久呆多久,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人趕你出來。”

唐天宇反問道:“那規格最高的地方是哪裡,莫非是你的閨房?”

“你還是在書房裡獃著吧,我得出去了,哼。”梅怡瑄並沒有正面回答唐天宇,自顧自地出了書房。唐天宇淺笑了一聲,估摸着梅怡瑄是想帶自己進她的閨房,不僅暗自揣摩會發生什麼。

過了兩個房間,梅怡瑄停步,轉身嫵媚笑道:“你在外面等着,我不允許你進來。”

唐天宇知道梅怡瑄在說反話,口中反覆說道“不進,便不進,有什麼好稀罕的”,但腳步並沒有停下,跟着梅怡瑄身後,擠入屋內。

一陣屬於女兒家閨房的香氣撲面而來,房間裝修得是公主風,天花板層次分明,水晶吊燈泛着五彩,牆壁上貼着粉色背景的印花牆紙,白色的組合傢具讓整個房間瀰漫著一層聖潔的光輝。梅怡瑄站在梳妝台前發現卧室裡面竟然有些女兒家的私人用品,快步走過去,將之丟入抽屜內。

唐天宇順手從右邊牆壁置物柜上取了一個相框,讚賞道:“這應該是三年前你的照片吧,那時候真是年輕。”

這張照片內的梅怡瑄青春靚麗,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與淺藍色牛仔短褲,在一個綠色的草坪上面向鏡頭,露出了甜美清純的笑容。

“你怎麼這麼不懂禮貌,死皮賴臉的跟我進來就算了,還亂拿我的東西,實在太過分了。”梅怡瑄面色緋紅,快步走到唐天宇面前,伸手準備奪過那張相片。

唐天宇個子很高,他伸手將照片舉到頭頂,梅怡瑄便沒法夠到,於是梅怡瑄踮起腳尖,輕輕地跳起,嬌呼道:“快點還給我啦,壞傢伙。”

唐天宇自然不會輕易地將相片還給梅怡瑄,他揮手躲避,梅怡瑄只能往唐天宇身前靠近了幾步。一陣幽香從梅怡瑄身上散發,鑽進唐天宇的鼻孔里,讓他渾身一盪,錯愕之下,梅怡瑄順利搶回了相框。

唐天宇見梅怡瑄千嬌百媚的得意之色,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罪惡的**,他往前靠了兩步,摟住了梅怡瑄柔嫩香滑的纖細腰肢。

梅怡瑄頓時驚住了,她盯着唐天宇充滿**的眼神,霎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唐天宇雙手從梅怡瑄的腰肢移到她的面頰,輕輕地托起了她的臉,然後探身輕吻她豐潤柔軟的紅唇。趁着梅怡瑄還沒有回過神來,唐天宇用舌頭頂開梅怡瑄的貝齒,捉住了她香滑的舌尖一陣嘬吸。梅怡瑄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任由唐天宇在自己嘴裡肆意攻伐。

過了大約五分鐘之後,房間內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梅怡瑄連忙推開唐天宇,輕輕地喘氣,道:“色狼,你膽子也太大了點,這可是我家,也敢對我這樣,就不怕被我趕出去嗎?”

唐天宇露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目光瞄向電話,聳肩道:“你還是趕緊跟你媽去報道吧,否則你媽可是要找你麻煩了。”

梅怡瑄貝齒咬着紅唇,只覺得唇邊還有些酥麻,隨後嬌憨地跺了一下腳,轉身到床邊接起了電話。面對老媽的噓寒問暖,梅怡瑄只是應付式的作答,蕭錦很敏感,立即意識到不對勁,問道:“瑄瑄,你怎麼了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感覺你心情很不好。”

梅怡瑄瞪了一眼坐在自己沙發上看着自己相框照的唐天宇,恨恨道:“今天回家的時候帶回了一條流浪狗,沒想到這狗很調皮,差點咬到我。”

蕭錦聽了大吃一驚,囑咐道:“這種流浪狗最不安全了,說不定會有狂犬病,我看你趕緊將它扔出去才是。”

梅怡瑄笑道:“外面天亮,如果讓它獨自在外面,那該多麼凄涼啊。”

蕭錦沒好氣道:“傻丫頭,你三歲的時候,我就跟你講過農夫與蛇的故事了,千萬不要給自己找麻煩,用自己的善心換來對方的惡意。”

梅怡瑄輕聲道:“知道了,等下就將這個不聽話的臭狗掃地出門。”

蕭錦鬆了一口,道:“我還是希望你跟爸爸在一個城市工作,無論是從經濟還是文化來看,江南比渭北都要出色,如果你來江南的話,一定會有更好的發展。”

梅怡瑄略有些厭煩道:“媽,我都說讓我再考慮考慮了,如果我想通了,會主動跟你說的。”

掛斷了蕭錦的電話,梅怡瑄轉身發現唐天宇竟然將自己的照片從相框里取了出來,她吃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唐天宇笑道:“難得來省委書記家中做客,自然要帶點禮品回去。這張照片就送給我了。”

梅怡瑄沒好氣道:“其他照片都可以給,唯獨這一張不成。”

唐天宇好奇道:“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是不會放手的。”

梅怡瑄怨念道:“這張照片放在我房間里很多年了,如果我媽回來之後,看不到這張照片一定會問我的。況且,我在國外那三年,幾乎每隔一短時間,都會給你郵寄生活照,你又不缺這麼一張。”

唐天宇搖了搖頭,道:“那些照片我都很喜歡,而且一直認真地保存着,至於這一張我尤其喜歡,因為她陪你這麼長時間,自然也沾了你身上的靈氣。”

“你說話實在太肉麻了。”梅怡瑄擺出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道:“你想要我這張照片也可以,不過要用其他東西來換。”

“我身上可沒有值錢的東西。”唐天宇翻着空空如也的口袋笑道。

“那一次在愛晚亭,我知道你在偷偷畫我,我也一直想看看,我在你筆下究竟是什麼模樣,如果你能將那幅畫給我,那我便把這張照片送給你,如何?”梅怡瑄美眸流轉,清脆地說道。

“你給我準備一支鉛筆和一張白紙。”唐天宇笑問,“我現場給你畫一幅,如何?”

梅怡瑄打了一個響指,興奮道:“那你等着。”

片刻過後,梅怡瑄便拿了一張白紙和一支鉛筆過來。唐天宇伸手指了指梳妝台的方向,梅怡瑄沒弄明白唐天宇的意圖,好奇道:“怎麼?”

唐天宇故意道:“我畫畫一般都會尋找獨特的場景,你現在過去對着鏡子化妝,我把你化妝的模樣給描繪下來。”

“化妝?那有什麼意思……”口中雖然如此抱怨着,但梅怡瑄還是乖巧地坐了過去,她伸手在梳妝盒內找到了粉餅盒,優雅地撿起海綿撲,輕輕地在白嫩的臉上拍打起來……

唐天宇手腕輕輕抖動,流暢的線條交錯,大約過了五分鐘之後,一個充滿美感的場景躍然紙上,卻見一個年輕女子端坐在梳妝台前,手拿眉筆,輕描眉線,說不出的動人嫵媚。/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