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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林華和高遠志的好意,劉懷東最終也沒有太過堅持的拒絕,只是禮貌性的推辭幾句後,便接受了兩人的提議。

一來劉懷東也明白,以這兩位的身家其實搭出去五十個億,完全算不上什麼傷筋動骨,二來這事是林華先提出來的,也足以表明林華是在向劉懷東示好的態度。

而面對別人如此好意,劉懷東如果堅持拒絕的話,那就有點打臉了。

現在蜀地的局勢,陸家被打殘之後,其實真就像是高遠志剛才說的那樣,基本上蜀地就是白道高家最大,黑道林華最大了,如此有分量的一個盟友,劉懷東日後保不準還有沒有用到別人的地方,所以說現在給個面子,完全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高遠志自然不必多說,畢竟他跟劉懷東親爹的關係在那裡擺着,兩家應該也算是世交了,這要是擱在古代,高遠志如果有個閨女,那是十有八九最後要給劉懷東當媳婦的……

就這鐵打的關係,自然不存在那些虛與委蛇。

最終的結果就是,那一千多億高遠志和林華各得二百億,羅剛代表寶東集團收下了二百五十億,而劉懷東分到手的,算上高遠志和林華兩人讓出的五十億,共計是三百五十億。

就這樣,一筆在尋常百姓眼裡,夠他們吃十幾代人都吃不完的巨款,只用了一根雪茄的功夫,就被這次參與進來打壓陸家的四方給瓜分的一乾二淨。

一頓飯過後,高遠志和林華本想留劉懷東他們多玩幾天,不過因為劉懷東惦記着還在花都的林瑤瑤,所以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時間還不是很晚,劉懷東跟羅冰合計一番,最終還是決定當天趕回花都。

羅剛獨自開着他的米黃色蘭博基尼在前面開路,劉懷東則是跟高遠志借了一台雪佛蘭,帶着羅冰跟陳安兩人緊隨其後。

路上,坐在副駕的羅冰,沒少用目光通過後視鏡打量面容剛毅,殺機內斂的陳安。

終於,在車子駛過蜀地收費站時,羅冰還是忍不住問道:“懷東,這位朋友是……”

“哦,他叫陳安,是東南亞人,我在賭場救下的地下拳手。”

“陳安?東南亞人?”

“對,他父親是華人,所以他有了這個名字。”

“原來如此……”羅冰恍然大悟般扭頭,沖陳安露出一抹友善的笑意。

陳安則是面無表情的對她點了點頭,同時用他那還算標準的普通話說道:“請多關照。”

羅冰再次點頭,旋即又盯着陳安打量許久,猶豫片刻後這才對劉懷東小心開口,“他……真的只是地下拳手嗎?我的意思是,他身上好像有種氣場,比起張哥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要知道,羅家的護院張天雷,那可是幾年前從特種兵部隊退役下來,才被羅振強收入麾下的,張天雷在服役期間,可不是那種每天盡義務參加訓練,然後拿補助混日子的,而是真正經歷過戰爭洗禮的!

一個商人的氣場,無疑要多次在能讓自己身價翻番的大生意中養成。

一個文人的氣質,則是取決於自己的知識儲存極對待人生的見解。

而一個戰士的殺氣,自古以來都是唯有在戰爭和殺戮中才可以培養。

張天雷在服役期間,不僅僅經歷過部隊里的各種鐵血試煉,更是曾在戰場上,帶隊收割過成百上千敵人的生命,所以這也的人只是站在那裡,就能很輕鬆的給普通人帶來一種心靈上的震懾。

但是羅冰卻發現,劉懷東從賭場裡帶回來的這個人,身上的殺伐氣焰竟然比張天雷更重!不用別的,就光是這份令她感到心悸的氣場,就足以證明了這個叫陳安的男人,絕不可能只是個地下拳手那麼簡單。

既然連羅冰都能看出陳安身上那股非凡的氣場,劉懷東自然也是在賭場第一眼看到陳安時,就發現這個問題了。

所以劉懷東並沒有急着回答羅冰的問題,而是一邊目視前方的路況,一邊對後面的陳安笑道:“小夥子,既然都決定以後跟我混了,那麼就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可沒膽子收留一個國際通緝犯什麼的。”

“你多慮了老闆。”陳安臉上罕見的流露出幾分不仔細看都很難察覺的笑容。

“老闆?”劉懷東不出意外的沒有發現那抹笑意,只是對這個新鮮的稱呼比較感興趣。

“是啊,以後都要跟着你了,難道叫你老闆有什麼問題么?”

“額,也沒什麼毛病,就這麼叫吧……”

陳安微微點頭,旋即思緒便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當中,“我父親是一個華裔傭兵,聽說他當年是跟別人發生矛盾時誤殺了對方,在國內待不下去了才跑去東南亞做了傭兵,我的母親是當地一個農村的普通婦女……”

“二十多年前,一支遊走於金三角的恐怖武裝組織蟄伏在母親的村子裡,而當地政府則聘請了父親所在的傭兵團去剿滅那些恐怖分子,父親在因緣巧合之下救了母親,這是他們相識的開端。”

陳安說到這裡,劉懷東不禁自行腦補道:“然後他們就有了你這個愛情結晶,你也就去子承父業嘍?”

“在我十二歲那年,母親患了絕症,需要很多錢才有可能治好,我家裡沒有那麼多錢,所以父親後來想了個辦法……他在一次任務中殉職了,傭兵團給了我和母親很大一筆撫恤金。”

雪佛蘭里,三人之間莫名多出了一種凝重的氛圍,劉懷東和羅冰非常默契的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等待着陳安的下文。

“可以在車裡抽煙嗎?”半晌後,陳安突然睜開眼睛問了句。

劉懷東單手把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則把自己的和天下,連帶着Zippo打火機丟給後面的東南亞手下。

儘管正常來講,羅冰在懷孕期間,是聞不得半點二手煙的,任何情況下的麻痹大意,都有可能對她腹中的胎兒造成不良影響,不過這點小問題在劉懷東看來算是問題么?

當然不算了,劉懷東可要在自己兒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給他各種打好基礎,讓自己兒子以後成為不論是智慧還是身體素質,都遠超普通同齡人的存在!

是的,現在劉懷東已經可以通過把脈,確定羅冰肚子里的是個男孩了。

“謝謝老闆。”陳安接過煙盒跟打火機,放下車窗點了一根後,美美吸了一口,這才流露出幾分緬懷的表情,“好久沒抽煙了,在那個地下賭場可真是沒體驗過人過的日子啊!”

“那後來你是怎麼去當傭兵的?又是怎麼會在陸家的地下賭場做打手的?”劉懷東目光始終盯着前面那輛米黃色的蘭博基尼,同時對陳安問了句。

一根和天下,足足被抽了三分之二,陳安這才劫後餘生般接着開口,“即便是有了父親的撫恤金,母親的絕症還是沒有治好,沒辦法,那邊的醫療條件實在太差了,後來母親去世後,我的兩個舅舅便通過一些手段瓜分了我們家的財產,包括剩下的撫恤金。”

“那年我剛滿十三歲,想要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很難,於是我就聯繫上了父親曾經服役的傭兵團,他們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收留了我,剛開始我只是在團里打雜,後來慢慢學會了怎麼開槍,怎麼殺人……十五歲那年,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我們傭兵團受雇於泰國政府,去剿滅一個金三角的販毒集團,那此我親手殺了二十五個人……”

將那根和天下剩下的部分幾口抽完後,陳安才繼續開口,“從那以後我一直待在傭兵團,靠着任務的獎金,生活過的還算可以,直到半年前,我們的傭兵團在一次遭遇戰中被敵對的傭兵團全滅,五十多人無一活口,不過對方的傭兵團長看我還年輕,就把我留下來賣到黑網,三個月前,我被陸高買了下來,之後的事情老闆你都知道了。”

劉懷東默默點頭,嘆息一聲後對陳安感慨道:“你還真是命途多舛啊,對了……你知道命途多舛是什麼意思吧?”

“知道,老實講我的華語能力在東南亞方言之上,這要歸功於我和父親都跟過的傭兵團長也是一個華人,他的團隊里幾乎有一大半都是華裔。”

“哦,那就好,不然以後溝通都是問題可就比較蛋疼了。”劉懷東不由鬆了口氣,打消了自己先前的顧慮。

對此陳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接着感慨道:“從小到大的經歷,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只能讓自己變的強大,或是跟隨一個強大的人。”

“你覺得我夠強大?”劉懷東眉頭一挑,有些失笑的調侃道。

誰知坐在后座的陳安卻是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你很強,雖然我只是普通人,但我能感受得到,你身上那股氣勢即便在修真者中也算頂尖的存在!”

“我靠,你還知道修真者?”

“曾經我所在的傭兵團里就有這樣的人,他的修為好像是鍊氣期巔峰,不過他的氣勢跟你比起來,我覺得就像是一隻螞蟻和一座大山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