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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這天賦簡直堪稱妖孽啊,半年前見你時,不過是凝神六品……還是七品來着?”

兩人朝着陸家關押陸海鳴的地方走去時,陸致禮走在前面,沒話找話的開口道:“這才過去多久,如今就已經凝神三品了,看你這氣勢,應該還是三品巔峰吧?”

走在後面的劉懷東嘴角始終含着淺淡的笑意,看不出深淺的點了點頭,“陸老爺子可別胡亂捧殺啊,我也就是運氣好,攤上了幾次機遇而已,實際上我這凝神三品,可不比其他人的凝神三品……”

劉懷東這話說的是雲里霧裡,沒錯,要不是攤上努查給他種下了桎梏修為的藍蝶蠱,他特么現在成就說不定得更高呢,如今也只是凝神三品而已。

至於最後那句比較,劉懷東的凝神三品,當然不比其他人的凝神三品,尋常三品高手對上這傢伙,他能一個打三五個……

對於這小子云里霧裡的言外之意,陸致禮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門道來,只見走在劉懷東前面的老頭子只是呵呵一笑,眼神滿含滄桑的接着開口。

“不必妄自菲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想老夫當年六十五歲時,也不過才凝神三品修為,一年半前於閉關中僥倖躋身二品,今年老夫已經七十二了,估計這輩子是無望問鼎那近在咫尺,卻要不可攀的一品境界咯!”

“而你這小子卻不一樣,你今年才多大,有沒有二十五?如此年紀的三品高手,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啊,現在就算有人告訴我你未來的成就能夠到達陸地神仙,老夫都深信不疑。”

劉懷東訕笑一聲,看似隨意的回了句,“就快二十三了,陸老爺子廖贊,陸地神仙那可是修真界近千年都未曾出過的神話了,誰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

“二十三啊……二十三好啊,二十三年輕!”

陸致禮突然由衷的發出一聲感慨,約莫是有些遺憾如此天才人物竟不是自己陸家子孫了。

不過他具體什麼表情,劉懷東倒也沒能看得清楚。

一老一少兩人走着走着,不大會兒功夫便到了一間從外表看去,類似於停車庫的地方。

來到這個詭異的地方,劉懷東本能的放出神識往裡邊探查了一番,結果卻發現自己的神識探查根本就無法穿透那‘停車庫’的鐵閘門跟牆壁。

很顯然,這裡應該是被人以神奇手段布下了某種禁制結界,這種結界主要作用便是防止修真者的神識窺視,防禦相當脆弱,攻擊力什麼的更是完全沒有。

劉懷東若是非要探查裡面的情況,只需揮手間便能破了這結界,不過畢竟是在人家的地頭上,這等土匪行徑,擺明了就是對主人家的不尊重了。

料到陸家還得要自己給陸海鳴看病,應該不會坑騙自己,所以劉懷東便放下心來,不再去嘗試任何探查的手段。

陸致禮站在那間面積不大,類似於停車庫的倉房門口,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大手一揮,一股無形無質的力量便將厚重

的鐵閘門托起。

鐵閘門剛被打開一個縫隙,劉懷東就清楚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竭嘶底里的嚎叫聲。

前一刻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很顯然這間倉房的隔音效果是相當好的。

等到那三米多高的厚重閘門被陸致禮托舉而起時,劉懷東這才看到,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放,唯有屋頂正樑上,以手臂粗細的兩根精鋼鎖鏈吊著個人。

那人除了身形消瘦些,長相方面倒是跟陸海濤有那麼幾分相似,劉懷東猜測這大概就是他的患者,那位陸家的傳奇人物陸海鳴了。

只見此刻陸海鳴以抱臂伸腿的姿態,被手臂粗細的精鋼鐵鏈一圈圈纏在身上,里里外外纏了整整三層,包的他跟個木乃伊似的,只留了腦袋還在外面。

至於那兩根吊在房梁的鎖鏈,則是分別拴着一個三棱鐵鉤,死死的鎖住陸海鳴的琵琶骨。

鐵鉤穿過陸海鳴的琵琶骨,露在他身體外面的尖銳處,竟然還各自帶着個常人小拇指粗細的鋒利倒鉤!

陸海鳴整個人就這麼被吊著,雙腳距離地面足足有五十多共分,殷紅的血跡不斷從鎖鏈的縫隙間滲出,滴落在他身下的地面上,看起來相當駭人。

然而即便遭到了如此非人的對待,他也仍舊精力充沛的不斷嘶聲嚎叫着,尤其是看到鐵閘門被打開後,外面站着的兩個人,那叫聲更加凄厲幾分。

劉懷東很難想象,站在他身邊的這個老頭兒,竟然會狠心這麼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過站在陸致禮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就以陸海鳴目前的這個狀態,彷彿除了這般鎖住他的琵琶骨外,還真沒什麼辦法能暫時將他控制起來。

站在門口的陸致禮看到長子那般痛苦的樣子,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只是扭頭對劉懷東問道:“怎麼樣,能治好嗎?”

“我得先對他做些檢查才好下結論。”劉懷東沒有把話說滿,只是皺眉盯着屋裡竭力掙扎的陸海鳴,良久之後才開口問道:“他一般什麼時候是清醒的,什麼時候是癲狂的,有規律嗎?”

陸致禮煞有介事的低頭思忖片刻,這才給了劉懷東一個確切答覆,“基本上每次癲狂狀態都會維持兩到三個小時,然後會清醒大概四五十分鐘吧……算算時間,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左右他就會恢復清醒了。”

“看來是階段性的……明白了,我先去檢查一下再說,在我治療期間,希望陸老爺子能在外面幫忙把風,別讓人來打擾。”

“那是自然。”

陸致禮點了點頭,做出恭請手勢讓劉懷東進了那間倉房後,他便從外面重新關上了鐵閘門,與此同時,倉房頂部的一排排環狀白熾燈也是亮了起來,將整個密不透風的倉房照的如同白晝。

“嗚嗚嗚……吼!”

被鐵鏈綁着吊在房頂上的陸海鳴,看到劉懷東遠遠的朝着自己走來,猩紅充血的眼睛裡頓時殺機暴漲,宛如一頭猙獰的猛獸般竭嘶底里的咆哮着。

光那聲音就足以震人發饋,聽的劉懷東心裡也是莫名的有些煩躁。

“聽說你大概還得半個小時才能恢復清醒,不過呢我的時間比較寶貴,可沒法在這裡等你這麼久,所以嘛……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劉懷東走到距離陸海鳴不到三步遠的位置時,右手掌心一翻,指尖赫然憑空出現了三枚銀針。

銀針被劉懷東灌注了草本法力後,頓時變的無堅不摧,而後只見劉懷東大手一甩,那三枚不起眼的銀針,便是以遠超步槍子彈的速度飛掠出去。

原本兩人之間也只是不到三步距離,三根銀針自然是眨眼即至,分別沒入陸海鳴左右兩邊太陽穴,以及頭頂百會三寸。

接下來,前一刻還在奮力掙扎死命咆哮的陸海鳴,竟是一瞬間安靜下來,之後的幾秒鐘里,他的眼神便漸漸的開始暗淡無光,最終整個人竟是低垂着腦袋,直接昏死過去。

足足等了有五秒多鍾,在確定陸海鳴沒有要蘇醒過來的跡象時,劉懷東這才用右手捏了個劍訣,食指中指如做劍式憑空揮出,剎那間便甩出一道三尺多長的劍氣匹練。

“鏗鏘!”

纏在陸海鳴身上好幾層的手臂粗壯的精鋼鎖鏈,在劉懷東的劍氣摧殘下變的脆弱不堪。

死物畢竟是死物,世間罕有什麼材料能擋得下凝神高手的一擊,若不是陸海鳴被兩把精鋼鉤刺洞穿了琵琶骨,就憑這些東西,也不可能困得住他。

揮手削斷了陸海鳴身上的精鋼鎖鏈後,劉懷東又思忖片刻,最終還是再次甩手激射出一道劍氣匹練,直接斬斷了連接着屋頂房梁的兩根精鋼鎖鏈。

陸海鳴那百十來斤的身子噗通一聲掉在地上,如一具死屍般平躺着,至於他身上那兩把洞穿了琵琶骨的鉤子,劉懷東卻是小心的沒有替他摘除。

又是小心翼翼的等了幾秒鐘,見陸海鳴還真就跟個死人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裡,劉懷東這才吸了口氣沉入丹田,謹慎萬分的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搭上了陸海鳴的脈門。

“這是……仙品道基!”

這一個搭脈不要緊,劉懷東竟是猛的瞪大眼睛,那表情就跟大白天的見了鬼似的,因為他發現,這陸海鳴竟是有着跟自己一樣的仙品道基資質!

繼續以鬼手號脈去探查陸海鳴的身體情況,可沒過多久,劉懷東就皺了皺眉頭,“不對啊,他這仙品道基,怎麼有點像是陸啟軒那種後天借外力得來的,不像我和周庚,還有夏侯軍的那般精純。”

劉懷東緊鎖着眉頭,臉色有些沉重,還記得陸啟軒曾經跟自己說過,他的仙品道基,是有位前輩給了枚丹藥,吃下去後才有的。

難不成這陸海鳴的仙品道基,也是這樣得來的?

正低頭沉思間,劉懷東.突然想起,王怡然曾跟自己說過,這個世界上,貌似有一種專門研究如何轉嫁修真者道基資質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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