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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媽個蛋,就你現在這個鳥樣子,老子今天要是救不了你,你才是真的必死無疑呢!”

劉懷東人在裝甲里呸了一聲,內心憤懣的罵了句娘,這已經是他跟陸海鳴交手以來,不知道第幾次無奈罵娘了。

然而殘酷的現實就是,劉懷東除了嘴上痛快幾句,還真就沒什麼辦法。

儘管這裡是他的法則領域,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可偏偏劉懷東就是不敢轉身直接上去抽陸海鳴一巴掌,豪氣干雲的說一句你不就想干架嗎?老子今天陪你干!

干架有風險,動手需謹慎,這是劉懷東今天一整天悟出的一個道理,他自己都打心底里覺的這話是真特么精闢!

天底下就再沒有比這更有道理的道理了。

內心無比憋屈,但劉懷東還是不得不跑,而且是死命的跑,至於陸海鳴,自然是還緊跟在他身後死命的追。

五分鐘後,兩人穿過了這片石林山群,進入一片荒漠地帶。

頭頂那團劉懷東用三昧真火幻化出的太陽,就跟真的似的,不光將一望無垠的沙地炙烤的無比灼熱,甚至就連劉懷東和陸海鳴兩人的腦門上,都是被烤出了絲絲汗水。

沙漠里時不時能看到幾株仙人掌,足以見得劉懷東在‘創造’這法則領域時,當真是融入了心血的。

不過但凡他們追逐二人所過之處,甭管是沙地還是仙人掌,還是被劉懷東更加細心弄出的幾棵胡楊,都盡數被他們身上挾帶的氣機給橫推三六九,摧殘的一片狼藉。

穿越了八百多公里的荒漠,兩人終於看到了綠洲,不過誰都沒有為此停留,一個是什麼都不顧只是想逃命,一個是什麼都不管,只想要對方的命。

佔地兩百多公里的綠洲,被兩人一鼓作氣橫衝而過,此時劉懷東依稀可見,前面有條自己照着黃河水勢布局的大江。

不過他仍是沒有半點留戀,徑自從那大江上空飛掠而過,一身氣機壓的江水驟然下沉三分。

等到劉懷東掠過大江時,江面所承受的壓力也是自然而然突然減輕,先前被壓成死水的江水,由於源頭處不斷的湧入水流,驟然炸開成為一道長達百丈的水幕。

本就是‘厚積薄發’的江水濺起時,正巧陸海鳴的身形也隨後而來。

那層足以拍碎一座等高大廈的水幕,在陸海鳴面前卻是如同一張薄紙般。

陸海鳴那在水幕面前宛如滄海一粟般渺小的身子,竟是直接穿透了水幕,並且由於他自身挾帶的強大氣機,導致百丈水幕還沒能落下時,便在空中砰然炸開!

大部分水花都重新回歸江河,還有一小部分處於距離陸海鳴洞穿之處較近的水分,更是直接升華成了蒸汽,裊裊升空匯入雲層。

兩人一前一後相繼橫渡了大江,後面又是一片綠洲。

再次穿越這片綠洲後,劉懷東竟是帶着陸海鳴來到了一處自己精心布置下的熱帶雨林。

到了這裡,劉懷東竟是出奇的不再跑路了,反倒是降低速度抿嘴一笑,“桀桀,終於把你引到這裡了,媽的剛才一路幾千公里,追的很爽是吧?”

止步落地後,劉懷東迅速轉身,直面着正朝自己飛掠而來的陸海鳴,同時雙手飛快結印掐訣,最終一巴掌拍在腳下雨林叢生的土地上。

“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劉懷東處心積慮也要把陸海鳴帶到這裡來,正是因為這片雨林,着實算是他這法則領域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地方。

總體而言,劉懷東這法則領域的一切,都是依照着現實世界的模板來建立的,但這畢竟是他自己的世界,不好好享受一把造物主的特權,總覺得好像對不起自己似的。

所以在這個半真半假的世界裡,實際上也有那麼幾個比較特殊的地方,存在着比較特殊的事物。

就比如說這片雨林里的參天大樹,便是現實世界裡,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曾存在過的品種,完全是劉懷東以自己的法則開創出的全新物種。

這種大樹每十年才會長出一圈年輪,十圈為成熟,年輪十圈之上的樹,其枝葉之堅硬程度,遠超尋常鋼鐵。

並且其葉如針,其枝扁平似刀劍,而且此後每增加一圈年輪,它的枝葉都會更加堅硬幾分,百圈年輪為此樹樹齡極限,但其枝葉的堅硬程度,卻是從八十圈之後,又會開始下降。

這種由自己親自開創的新物種,被劉懷東命名為劍木!

至於此地劍木的樹齡,在這法則領域裡,劉懷東掌握着絕對的法則,甚至包括空間和時間,所以只要劉懷東需要時,它們自然都是八十圈年輪,也就是八百年樹齡的老樹!

不光如此,這一整片熱帶雨林里,一草一木的生長方位,那也都是經過劉懷東精心布置規劃的,若從高空向下俯瞰,就不難發現,那些密密麻麻的草木所排列成的,赫然正是一個殺陣!

此刻伴隨着劉懷東一巴掌拍在腳下地面上時,周身氣機也隨之鼓盪開來,只見整片熱帶雨林中的劍木,竟都是迎風而動般,紛紛彎下自己的身子,至於樹身所向,正是位於殺陣陣眼處的劉懷東!

萬千劍木為之傾倒,形成了一副朝拜畫面時,陸海鳴也是身形急速飛掠而來,想也不想的便是一頭直接衝進那片劍木林里。

地發殺機,就是龍蛇起陸。

頃刻間,只見數不勝數的劍木,竟是跟生出了智慧一般,將自己身上的枝葉紛紛彈射出去,猶如蝗蟲過境般黑呀呀呀大片的劍木枝葉,紛紛首位相銜着朝陸海鳴飛掠而去。

那些枝葉別看是木屬的植物,但其殺傷力連成一線,比起尋常飛劍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千萬針葉劍枝襲來時,即便一心想要取劉懷東性命的陸海鳴,也是不由得在半空中強行止住身形,本能的瞪大眼睛,趕緊雙臂平身將一身氣機提升到頂點。

“唰唰唰……”

接二連三的破空聲響起,只見那萬千針葉劍枝,電光石火間便已是紛紛飛臨至陸海鳴身前。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距離陸海鳴最近的一波針葉,也與他尚且隔着兩寸距離,最遠的則是到六七尺之外,就跟遇上了一面看不見的牆壁般不得寸進!

再遠處不斷激射而來的針葉劍枝,則要麼是直接被那堵無形屏障給彈飛出去,要麼就更加擁躉的擠在後面,拚命想要前進半寸。

“喝啊!”

被千萬劍木枝葉圍剿的陸海鳴,也是難得有了些吃力的反應,只見他張開法力屏障的同時,再次發出一聲仰天怒吼。

這次不見聲波激蕩,彷彿是雷聲大雨點小,但事實卻是,因劉懷東秘法而飛掠過去,被那堵無形氣牆攔在外面,層層疊加形成了另一堵牆的劍木枝葉,竟然硬生生被逼着往後退了那麼兩三寸的距離!

飛劍既出,不進反退,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劉懷東看到這貨竟然生猛如斯,尤其在他用了逆天改命這等秘術後,自己的領域法則對其禁錮也是大大減弱。

當下一番你來我往的氣機角力後,劉懷東便是將眉頭深深皺起,右手向前推着散發出氣機抗衡陸海鳴時,左手則是再次一招,分出一道氣機擴散至整個劍木林範圍。

霎時間,他腳下的這片劍木林,竟然開始跟地震一樣的顫抖起來,好幾個沉悶如雷的聲音響起時,只見距離陸海鳴較近的幾棵參天古樹,竟是直接自行連根拔起!

最短也得有五十米長的劍木,並排一線結成劍陣後,再次勢如破竹般掠向身形懸停半空的陸海鳴。

“轟!轟!轟……”

接連七八棵劍木直接砸在被陸海鳴攔下的那些枝葉堆上,頃刻間,只見那堆積在陸海鳴身前密密麻麻的針葉劍枝,竟是直接被劍氣攪碎化作齏粉。

不錯,就是劍氣!

劉懷東這次地發殺機以劍木做劍,不光是有劍氣,更是蘊含著誅仙殺佛的無上劍意!

根根劍木還不曾近身,陸海鳴便哇的吐出一口精血,不過他身前那無形的屏障卻依舊不破,七八棵古樹巨劍雖有無上劍意加身,卻是沒法近陸海鳴的身!

但這次劉懷東耗盡大半氣機的手段,倒也不算是一點用都沒有,因為儘管陸海鳴身前防禦不曾被破,可他卻是被劍木推着生生在空中倒飛出去兩百多米。

這之後劉懷東加持在劍木上的氣機,才緩緩消耗殆盡,而陸海鳴則是似有所感般,直接倒行逆施的強自提起一口氣機,變守為攻的悍然一記沖拳擊出。

那任意一棵體型都比他龐大無數倍的碩大古樹,竟是在陸海鳴這一拳之下,徑自被轟碎成為了大小不一的木屑。

更為恐怖的是,那些木屑尚在空中不曾落地時,就再次被陸海鳴那一拳中傳遞出去的暗勁給摧殘了一遍,直接在空中就化作了大片的齏粉。

“呸,好歹也算是讓你受了點傷,老子知足!”

劉懷東見狀重重扭頭啐了一口,吐出一灘帶血濃痰後,擺出一副就要在這裡跟陸海鳴掰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