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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1-23

這一次,朝廷的反應速度還是非常迅速的。方家雖然已經被眾人排擠出了朝堂,但他們畢竟本是朝中豪門,現在才剛一離開京城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讓朝廷如何對外交代,也讓其他人如何能夠安心呢?所以,京畿府在一接到指令後,就派出了王固本等一群精於查案之人趕去驛站查察,而刑部的行動則更加的果斷。

三百多名刑部差役徑直來到了城南,而後迅速包圍了許驚鴻所住的宅院,之後才由刑部的官員來到正門,扣響了門環。其實他們的行動早已經被院中經過多次血戰的兵士們發覺了,熊庚等性子急的更是已經趕到後面去見許驚鴻了。

“隊正,刑部派了人包圍了咱們這裡,看來是要對咱不利了。我們該怎麼辦?是衝出去,還是在此抵抗?”熊庚充滿了鬥志地問道。

許驚鴻卻沒有任何慌亂或是憤怒,只是笑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方家一旦出了事,他們第一個要懷疑的便是我們了,刑部派人前來也是應該的。叫兄弟們不要緊張,把人帶進來便可。”說著整了整衣衫,便朝外而去。

人很快就來到了許驚鴻的面前:“許驚鴻,刑部有事要問你,你和你的兄弟就隨我們走一趟吧。”來人沒有任何的客套,開門見山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哦?卻不知是出了什麼大事啊,竟讓刑部如此緊張?”許驚鴻笑着問道。

“什麼大事?許驚鴻,你就不要假裝不知了。”

“我確是不知,還請這位大人能夠明示。”面對着對方的無禮態度,許驚鴻依然雲淡風清,全沒有象身邊人那樣滿面怒容。

“知與不知,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便跟我們去刑部吧。”

“哼,你們刑部連我們犯了什麼事都不說明,就想拿我們去,真真是豈有此理!”當即就有人再也難以控制情緒,大聲呵斥道,同時不少人已經握緊了身邊的武器。

“怎麼,許驚鴻你敢拒捕?”那官員見狀面上一緊,然後向頭退了一步的同時,揮了揮手。在其背後的那幾十名差役便挺起了長槍上前一步,與許驚鴻他們對峙了起來。

“許驚鴻,我可告訴你,現在外面已經被我刑部的人馬團團圍住,水泄不通!你不用妄想能夠沖得出去了,還是束手就擒吧!”他見到己方人馬已經做出了戰鬥準備,心裡有了一些底氣,才又一次大聲威脅道。

“隊正,看這架勢很不妙啊,咱們怎麼做?這些刑部的差役雖然人數不少,但論能力卻是無法阻攔咱們的去路的,不如就沖吧?”老狗也在旁提議道。

許驚鴻卻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他很清楚,老狗所說在理,以外面這點人馬,想要阻攔他們這些於戰場上有着豐富經驗的戰士是不可能的。但如此一來,自己可就真會被人定為兇手,而且還是負罪逃跑的兇手,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另外,即便真能殺得出去,自己這些兄弟也必然有所損傷,刑部在外面布下的人馬必然有不少的弓弩手,這可有些難以提防了。所以現在最明智的,還是隨他們一道回刑部,反正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也不怕他們耍出什麼花樣來。

主意已定,許驚鴻便把腰間的百勝刀給摘了下來,而後將之丟於地上,又對身旁的人道:“清者自清,我們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便跟他們去一趟刑部又如何?”

這些人都是從西南一路追隨許驚鴻來京城的,對他的命令自然是言聽計從了,見他這麼做這麼說了,便也沒有任何的異議,紛紛將手中的兵器棄之於地,然後道:“就隨你們去刑部看看,看你們有什麼話說。”

那些刑部的人見此情形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說實話,讓他們與這些不知深淺的傢伙交手,他們還真沒有什麼勝算呢。那為首的官員本有些發白的臉色也好看了一些,而後手一揮道:“將人押走!”

“慢着!”不想這時許驚鴻卻又突然道:“這位大人,咱們這些人是真犯了什麼罪了,還是刑部有話要詢問,這一點你總要給個明白話吧?”

“這個……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定你們的罪行,但是……”

“既然如此,我們還不是犯人,我們自己會走,就不勞你們押送了。”許驚鴻一句話就打斷了對方的解釋,從兩個想上來綁自己的差役中間走了過去。其他兄弟一看,便也和他們的隊正一樣不理那些差役,徑直向外走去。

“這……”那些差役見狀,一時還真不知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對方的氣勢實在太足了,他們可不敢真和這些精銳之士起衝突,所以他們便把目光落到了帶頭的官員身上。

“……就讓他們再猖狂一時吧!”那官員在稍作猶豫後,還是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上面讓自己來把人帶回去時也沒有說一定要綁了去刑部。

就這樣,許驚鴻一群人當先而行,在他們的身周跟隨着一眾刑部差役,如此怪異地往刑部衙門而去。讓不明其中內情的人看來,這根本不是刑部逮捕人犯,而是刑部的高官外出,有人跟隨而已。

當刑部門前的看守看到這一幕時,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他們立刻叫人進去稟報,同時滿是疑惑地看向了那些同僚們,不知他們是吃錯了什麼才會讓人犯如此囂張的。

正在二堂里等候的刑部尚書廉重如在得報之後,臉上就露出了怒意,但很快地,他還是壓下了火氣,淡淡地道:“就讓他們猖狂一下吧,很快他們就將付出代價!”說這話的時候,周圍的人明顯感覺到了一股讓人心寒的煞氣,這是久在刑部對人問案時所積累下來的。

許驚鴻一行在進入刑部衙門後,就迅速被分隔了開來。這是天下問案的規矩,對此許驚鴻自然也不好堅持。他孤身一人被帶到了刑部的二堂之上,所面對的正是面沉似水的廉重如。一見了他,廉尚書就嘿地一笑:“許驚鴻,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前次曹李梁三家之事,許驚鴻與之是有過接觸的。

“是啊,不過那時你我同是朝臣,可現在卻是你為官,我為民了。”許驚鴻鎮定地回了一句。而後才不無疑惑地問道:“卻不知這次廉大人將我和兄弟們叫來所為何事啊?”

“怎麼,你當真不知為的何事么?”廉重如玩味地看了一眼許驚鴻,“咱們明人眼前就別說假話了,你還是痛快承認了吧。”

“我連為的什麼將我叫來都不知道呢,卻該承認什麼?”

“方家和你的恩怨極深吧?”廉重如突然問了一句。

“不錯,這一點想必舉朝都已經知道了。當初我身為許家僕從時,就已經和他們有了仇怨,後來在西南他們也沒有放過我。所以這次回京,我自然要和他們好好鬥上一鬥了。不過他們罪行已彰,已經無可更改了,廉大人再將我叫來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