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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飛遠遠的就看見珍珠正悠閑的坐在木桌旁喝茶,對於自己的到來,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又在想事情,她就沒有一刻不思考的,唉,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呢?

“珍珠,又在想什麼?”哈飛坐到一旁輕聲的對珍珠道。

珍珠抬眼才發現哈飛來了,道:“要想的事情很多,你怎麼有空過來了,聽說這幾天哈族長在督促你讀書寫字,教導你管理庶務呢。”311

“我從小就讀漢文,那裡還用再學,用漢字寫寫畫畫都不在話下,庶務自有阿爸管,我阿爸正春秋鼎盛,那裡就用**心這些事了。”哈飛說完這話,看了珍珠一眼道:“阿爸雖然疼我的很,可他也忙的很,我們難得有像這幾天一樣,在一起待了這麼長時間,說這麼多話的。”

“阿爸說娘子這些日子在為人手不夠的事兒發愁,其實山裡還有一支隊伍,很是強悍,只是這些人只聽一個人的,如果娘子能得這支隊伍的助力,那真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珍珠聽了哈飛後面的話,眼睛亮起來,放下手中的茶,雙手扶着桌子,認真的看着哈飛道:“此話當真,我們大山裡真有這麼一支軍隊,如果真有,我鑽缸頂瓮也要把這支軍隊給弄到手。”

“當然是真的,只是這支隊伍是神廟的狼兵,專職守護神廟,護衛神女的,他們只聽神女的號令,不尊任何人,如果你成了神女,自然沒話說,如果不是,那你就不要想了。”哈飛說完就緊盯着珍珠。

“原來是神廟的護衛,這就沒辦法了。”珍珠嘆了口氣,除了神廟,只要是大山裡的,只要不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她都要去試上一試。珍珠對這些道觀廟宇都敬而遠之,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是人們宗教信仰之地,有許多的忌諱,許多的精神寄託,不是銀錢能收買的,不是三寸不爛之舌能說動的,如果不小心犯了忌諱,那就得不償失,何況她們再怎麼說也是外來人,對這些象徵精神境界的地方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珍珠這樣想,就不想想她平時對『葯』巫,蠱巫等四大巫師吆來喝去的了,這在山民的眼裡如同神女代言人般的四大巫師,在珍珠這裡絲毫沒有地位,如果這是禁忌,她早就觸犯了,現在居然迴避神廟,怕觸犯了什麼忌諱,真是天大的笑話。

哈飛看一說到神廟,珍珠明顯的興趣缺缺,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眼裡的失落一閃而逝,站來道:“珍珠到了阿爸給我上課的時辰了,我走了。”

珍珠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哈飛,這來的時候說用不着上課了,坐下只閑聊了兩句,就說回去上課,好自相矛盾的理由。既然哈飛這麼說,珍珠也不好說什麼,站起來相送,和哈飛作別,看着他遠去了。

哈飛一臉陰鬱的回到哈宅,對着他父親搖了搖頭。哈族長見了長嘆一聲,愁眉苦臉的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老爺,啟稟老爺,那個被關在小院里的漢人整天拜託送飯的說要見主事之人,那個院子安排的都是規矩下人,沒想到從今天早晨到現在這漢狗就不進食了,還大喊大叫,說主事之人不來相見,就絕食到死。”誠管家急匆匆的進來道。

“放肆,這裡是金牛山,是我蠻寨,還輪不到一條漢狗說話,哼!既然不想吃,那就是不餓,也不要再去小院送飲食了。我這裡一大堆煩心事兒都沒解決呢,那有心思哄他,要不是珍珠娘子說這人有用,早就一刀結果了他了,那裡輪到他喊叫。阿誠就照我說的做,去吧!”哈族長不知道那裡來的無名怒火,對着誠管家就大發了一頓脾氣。誠管家有些吃驚於哈族長的無名怒火,但也不敢說什麼,扭頭看向哈飛,哈飛皺了皺眉,對着誠管家擺了擺手,示意他照做就是了,阿誠見兩位主人都是這個意思,連忙從裡面退出去。

阿誠從小書房出來,站在院子里越想越不對,哈族長和少主對這漢人的態度和以前大不一樣,任何對這漢人的處置,都要問過珍珠娘子,今天怎麼如此態度惡劣,居然要不給這漢人飯吃。

阿誠向左右看了看,對門口站着的小廝招了招手,給了那小廝幾個銅板道:“裡面主人怎麼發那麼大火兒,早晨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

“看誠管家說的,這府里寨里那還有您不知道的。”那小廝嬉皮笑臉的道。

“混球,知道就好,說說吧,看你整天跟在主子身邊盡沒盡心,如果說的有不對之處,小心你的皮!”誠管家劈手給了這小廝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

“這具體的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早晨少主和老爺一起吃的早飯,好像老爺和少主說了什麼,少主吃完飯就帶小的去了珍珠娘子那裡,兩人也就說了幾句話,然後少主就告辭回來了,然後老爺和少主就很不高興!”那小廝撓了撓腦袋,認真的想着道。

誠管家聽着點了點頭,知道這件事多半是從珍珠那起的頭兒,這就解釋的通了,現在唯一能左右他們蠻家兩位家主情緒的也只有木屋裡住的那位了,想通了前因後果,誠管家也不再糾結,轉身出了院子,吩咐差事去了。

以後的幾日看着珍珠悠閑,其實內心恰似滾油煎,焦急的等着瘦猴的消息。

“娘子,三叔一家來了,帶着寶兒來了。”三順興奮的跑過來回話,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珍珠合上書,瞪了三順一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311

一盞茶的功夫,珍珠就看到三爺爺和三『奶』『奶』滿臉疲憊的,帶着寶兒過來。這才幾天呀,三爺爺夫『婦』倆好像老了好幾歲,而且整個人一點兒精神都沒有,後面跟着的寶兒也沒有往日水靈了,小臉依舊白皙,可缺乏了光澤,臉『色』都發銹了。

“給三爺爺,三『奶』『奶』請安,今天您二老怎麼有空過來看看。松花,澄妮快點給三爺,三『奶』『奶』安坐倒茶。”珍珠對他們身後的寶兒視而不見,只笑着跟她倆說話。

這張小木桌的標配是兩張椅子,按規矩,珍珠是要把主位讓出來的,於是她站到了一旁墜兒搬來的凳子旁,等三爺爺夫『婦』倆做了,她就坐在凳子上。

三爺爺夫『婦』倆並沒有坐下,而是掛着悲腔對珍珠道:“珍珠,我們也不知道寶兒犯了什麼錯,你就讓她回去了。自從寶兒回到家,就是吃吃不下,睡睡不着,見天坐在家裡哭,煩的我和你三爺爺什麼似的,我們也顧不上什麼體面了,過來求你還讓她回來當差,只要讓她回來,你怎麼使都行。”

“看三『奶』『奶』說的,三『奶』『奶』快坐,喝茶!”珍珠親自端了茶給三爺爺和三『奶』『奶』,再三請她們坐下說話。

寶兒爹娘垂頭喪氣的坐下,抬頭看澄妮在一旁站着呢,就道:“環兒也是,寶兒再不好也是你妹妹,你也不知道提點着點兒,你現在在娘子面前有了體面,怎麼就不知道拉巴一下妹妹,以前珍兒就不要說了,那孩子是個福淺命薄的,現在寶兒在你手下當差,你也這麼不聞不問的,可見是個沒人心的,總記着在家的時候她們對你的虧欠,沒記得你們姐妹一份情誼……”

珍珠聽了就一皺眉,這是要幹什麼,先不說澄妮在家的時候他們如何惡待她,就說現在,澄妮已經跟了自己,自然有自己打得罵得用的使得,怎麼當著自己的面就教訓自己的人,這是來求情的態度嗎?

聽着聽着,珍珠就沉下臉來。一旁的寶兒也急的不得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娘怨姐姐做什麼,是寶兒沒當好差,沒服侍好娘子,與姐姐什麼相干。我是娘子發作的,難道讓姐姐和娘子對着干,駁了娘子的話不成?”

寶兒這麼一說,她娘就一愣,她爹立刻道:“要不說你母親老糊塗了,總做糊塗事,我們來就是想跟珍珠說,寶兒就是千錯萬錯你再原諒一回,看在我們老倆的面子上,讓她還回來當差,以後肯定不會再讓你生氣為難,如果再有這麼一次,你就什麼都不說讓她捲鋪蓋回家,我們也絕不再來煩你。”說完,寶兒爹對着珍珠一躬到底。

“這是怎麼話說的,三爺爺可要折殺我了,讓我爹知道了又要說我不懂事。我是看寶兒那幾天沒精打採的,幹什麼都沒精神,喊她她也不應聲,要不就不見人影。你們二老也知道,我們住的地方本來就偏僻,附近經常有野獸出沒,前幾天石頭才打死一隻狼,寶兒一不在我們當時嚇的魂兒都沒了,這要是有個好歹,讓我怎麼跟你們二老交代,只好讓她先回家,看看回家之後會不會有所緩解,並沒有說不要她了。”珍珠閃動着無辜的眼神看着寶兒爹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