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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既然是安排,就也給恆王一行安排住處吧,有颶風的日子不宜出行,他們也真是運氣好,來了山上颶風才來,這如果是在山外碰上颶風,我看都性命堪憂。”珍珠她們是初春到的南邊,那時候還沒有颶風,等來到金牛山幾個月之後,才第一次見識了颶風的威力,齊腰粗的樹木被連根拔起,牆倒屋塌,那些不結實的吊腳樓都飛到了天上,這還是在山裡山下,聽說如果是在山外,都會把人和牛馬卷到半空那種現象,一定是九死一生。

其實不用聽說,珍珠也是知道的,不就是颱風嗎,在現代颱風都分了等級的,每每有颱風襲來的時候,當地都會停課停工,避免外出活動,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今天恆王他們碰上這個極端天氣,不管是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出於地主之誼,亦或者人道主義的考量,只能留客了,颶風天留客天,我不留天留,珍珠心裡翻着白眼兒想。

“王爺,我一¨我有個不情之請,說出來可能冒昧了,可還是希望王爺能答應。”珍珠稍微一猶豫,話就出口了。

恆王看向珍珠,微笑着道:“宮主請講,只要我齊譽能做到的,宮主但說無妨!”珍珠從武巫手一口,道:“在大山宮主,本來就應該為大山裡的百姓謀福利,何況現在山我怎麼能袖手旁觀。不過我的要求肯定不過分,請王爺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就是想隨王爺過江去,去金陵城辦點事兒。以後可能¨可能還要來往於大江兩岸,想請王爺行個方便,讓我們以後可以自由行走於兩岸之間,這樣就不用每次都麻煩王爺。”珍珠說完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恆王。

“呵呵,這有何難·我當什麼事兒呢,讓宮主說的如此鄭重其事,原來威武鏢局不是在北岸的渡口有個小船嗎?以後還是在那個地方,你們的船可以自由通行·我讓天笑知會一聲就是了。”恆王隨口道。

恆王的話看着說的很隨意,但聽到珍珠的耳朵里不亞於晴天霹靂,那就是旱地一聲雷,震得她七葷血色褪盡,更顯得蒼白了,“原來一.原來王爺早就知道我們威武鏢局擺渡的事兒·只是沒有管束,珍珠在此多謝王爺。”說著珍珠就要從床上下來行禮。

“哎呦,珍珠你不要緊張,本王沒別的意思,你快躺着,當時沒管束你們,也不是一.也不是為了你們,替你們着想之類的·也是有些人的面子需要給,有些人需要照顧,可我以發出軍令·你也知道軍本王身為統帥,怎麼能率先違反軍令,當然要身先士卒,削髮代首,這些我不好出面的,正好讓你偷偷做了這件事,你有銀子掙,他們也不用來我跟前麻煩,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何況你很有分寸·運的都是當運之人。”恆王幾步走到珍珠的床前,坐在珍珠床邊,按住她讓她躺下。

恆王的這個動作太突然,兩旁伺候的人,葯巫她們都不知道如何反應,看珍珠沒有什麼動作·她們也就沒有上前,這其實也是個誤會,現在珍珠正處在天神交戰之況一點都沒注意到。她連自己怎麼躺下的都不知道,那還能對恆王做出什麼合理反應,只是這樣一來,看在別人眼裡就意味深長了。

從一開始恆王就知道她們偷偷擺渡了,還知道那條船是威武鏢局的,那是不是別的什麼也都知道了呢,這個念頭一出現在珍珠的腦海里,珍珠就覺得全身冰涼,雙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胸口的衣裳,猛的回頭看這恆王,道:“你知道那條船是威武鏢局的,除了這個你還知道什麼?”

恆王用溫柔的眼光注視並安撫這珍珠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珍珠你不用緊張,你的牙牌上寫的你是那裡的人你就是那裡的人,出了天鳳宮的宮門,出了神廟的廟門,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珍珠獃獃的看着恆王,喃喃的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珍珠,你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就算你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慢慢知道的。你安心養病吧,不要總胡思亂想的,這樣可對你的身體沒什麼好處。來說點高興的,你看我這次來給你帶來了禮物,你看看。”說完,恆王就像獻寶一樣,從懷裡拿出個荷包,一臉期待的遞到珍珠手/>

珍珠看了看四周,幾位大巫師沒有說不許接受這件禮物,他們都低頭垂首,安靜的在一旁侍立,沒有人給自己信號,告訴她恆王的禮物該不該收,外加上珍珠也有點期待恆王到底送給自己什麼禮物,讓恆王獻寶似的的遞到自己跟前,好像小孩子期待大人的表揚一般。珍珠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看着那個明黃荷包,打開看裡面是十幾顆大小不一的綠色晶瑩剔透的小石頭。珍珠不明白其里隱隱的有些失望,抬手把荷包拉上,對恆王說:“謝謝,王爺送我這些真是明珠暗投,我是不懂這些東西的。”

“還有......葯巫把那個小銀盒拿過來!”珍珠轉頭對一旁的葯巫道。葯巫轉身從一旁的梳妝台上雙手捧過來一個黑漆鑲銀邊的小盒子,珍珠伸手拿過來,打開看了看。

這時兩條金蛇也出現了,立起身子探頭探腦的看着珍珠手西。

“呵呵,你不用說我也大概能猜出這盒子里是什麼了,一定是上次你的金蛇從我身上盜來的蛇寶吧?”恆王笑着道。

“說來慚愧,小女的金蛇太不懂規矩了,看到寶物就搶,在軍營還,今天又收到王爺的禮物,實在不能再要王爺的蛇寶了。這個就請您收回去吧!”珍珠臉色微紅的把小銀盒遞給恆王。

恆王看着珍珠遞過來的小銀盒,又看了看兩條緊盯着他的金蛇,笑了笑道:“你就是給了我,我也沒機會拿走,你看看你的蛇兒,正盯着我呢!這兩塊蛇寶如果只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也就罷了,讓本王捨不得的是它有驅蟲避邪的功效,本王帶着它是受益匪淺。上次本王就說了,我們就一人一塊吧,有個什麼事兒,一塊也就夠用了。”說完,恆王剛要仲手從小銀盒裡拿出那塊黃色的蛇寶,就又閃電般的縮了回來,嘆氣道:“宮主,你的蛇兒反應也太激烈了,這是本王躲得快,在慢點恐怕就要葬身蛇口了。”恆王連連感嘆,怎麼碰上了這麼兩個小守財奴的蛇兒。

“人們不是經常說無功不受祿,我今天連番接受王爺的重禮,心還請王爺明示!”珍珠抿了抿嘴直視恆王,親自拿了那顆黃色的珠子,放到恆王的荷包里。

“珍珠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說了怕你不信......”恆王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沉痛之色。看來這話問到了恆王的隱痛,窺視別人的隱私可不好,珍珠看恆王一臉的痛苦,心裡就很不安,如果這是別人的隱私,她最好還是不要問了,看恆王第一次看自己的驚愕之態,自己大概是和他身邊的某個人很像,讓他起了懷舊之心,這個既然是人家的隱痛,她大概也沒必要知道。

武巫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道:“宮主,和恆王爺一同來的那位向世子好像有點着急了,說有事情和王爺商量,請王爺速速出去。”恆王無奈的笑了笑,道:“珍珠我送你的東西你收着就是了,不用懂什麼,你好好養着,我先出去看看。”

武巫臉色連變,上前伸手請恆王去自己的住處。恆王戀戀不捨的跟珍珠道別之後,跟着武巫出來。向小侯爺正焦急的在門口轉着圈圈兒,看到恆王出來,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王爺,弟兄們都等急了,你看看這外面的風越刮越大,大雨馬上就要來,我們今天看來要宿在山上了。真是下雨天留客天!”

“哼,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小侯爺漏了下半句。”武巫陰着臉道。

“這位壯士是什麼話,留下來可不是我們的意思,剛才那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已經跟我們說了,去安排住處,怎麼這麼一會兒又變了卦,這神廟也有意思,供奉着佛祖,卻不削髮,院主是個女子,卻有一群男人進進出出,各個人模狗樣的卻一.”

沒等武巫發怒,恆王早就先一步喝止住了,“天笑,你閉嘴,夠了沒有!”恆王怒氣恒生,向天笑猛的一個機靈,知道這句話犯了恆王的忌諱,立刻閉嘴不言了。

恆王出了天鳳宮,兩條小金蛇也搖頭晃腦的悄悄跟在後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