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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頌你聽說了金陵巨富,絲織品大家吳家最近出了些狀況吧?”珍珠對張頌道。<-》

“不知道,吳家是那家,什麼金陵巨富,絲織品大家,沒聽說過。”張頌一臉茫然的道。“先生你怎麼會不知道,我前兩天才跟你說過,只要去一趟吳家就有銀子賺,你當時還答應來着。”那個小『葯』童不高興的道。“我答應了,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怎麼去一趟吳家就有銀子賺,什麼意思?”張頌滿臉不解的道。

“還不是吳家的獨苗吳公子得了祖傳的怪病,過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吳老爺捨不得,在門口貼了懸賞的榜,說誰要是能治好他的兒子的病,就賞萬金,願意散盡家財求他兒子平安。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吳老爺的一廂情願,他們家祖上是下南洋做海上生意的,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海神,讓吳家每代都有幾個人患上一種怪病,起初這病沒什麼,只是腳呀腿的什麼地方開始腐爛,以後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嚴重,直到全身都腐爛而死。所以最後吳家就不做海上生意了,也不出海了,轉作絲綢生意什麼的。還別說這樣轉了行,家裡得這怪病的人還真是少了,但是也時不時的有發病的,以至於吳家家大業大,現在弄得三代單傳。其實三單傳也沒什麼,單傳也是能傳下去的,大家都以為吳家沒事兒了,沒想到到了吳公子這一代,吳公子勤奮好學,為人樂善好施,品行端正,家裡奴僕成群,聽說至今都沒個通房。因為這樣,吳公子這次發病,也沒能給吳家留下個一男半女的。讓吳老爺後悔的頓足捶胸的。現在滿金陵城誰不知道要想弄點兒銀子花,就扮成郎中,去吳府轉上一圈,只要能胡謅幾句湯頭歌兒,就有銀子拿。吳家每天都門庭若市,醫來醫往的,那個都沒空着手出來,先生醫術高手,是真的『葯』到病除,妙手回春。可不是那些江湖賣野『葯』兒的可比的。要是先生去了,說不定真就把那吳公子的病給治好了,說不定有萬金的賞錢呢。”那個小『葯』童說了一大堆八卦。最後兩眼冒星星的道。

張頌睜大了眼好像不認識這小『葯』童了一樣,“侍『葯』,你這是從那裡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讓你背醫書你總背的磕磕巴巴的,說起這些是非來。你頭頭是道,你都是從那裡聽來的。”

“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呀,同濟堂的所有大夫都被吳家請了一次去,都得了豐厚的診金,只有先生每天只知道坐堂看書,什麼都不知道。”小『葯』童撅着嘴道。405

“珍珠你叫我來。不會是和侍『葯』的想法一樣,讓我去騙銀子吧。”張頌不確定的看着珍珠,怎麼看珍珠也不像是這樣的人。雖然他聽說珍珠最近手頭有些緊。

“你想到那裡去了,以你張頌張大夫的名頭還用去騙銀子嗎?我帶你去是實打實的給吳公子看病,吳公子得的這病確實奇怪,這也算是疑難雜症了,你不想去看看嘛?”珍珠看着張頌道。

“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是需要去看看,遍請名醫都無法醫治。只有死路一條的病是什麼病?如果能讓我看上一眼,診診脈,我情願不要診金!”張頌道。珍珠看張頌一旁的小『葯』童以手扶額,心裡也止不住的樂,張頌把事情全都搞反了。

“張頌今天去肯定不合適,我們就明天去吧,明天辰時你在我家門口等我,咱們一起去吧。”珍珠道。張頌沒什麼要說的,點頭答應了。“這位娘子,我們先生是去給吳公子看病,您是去幹什麼呀。”那個人小鬼大的小『葯』童自言自語道。他的話也提醒了張頌,是呀,珍珠去幹什麼呀,他才是大夫,珍珠可不是。

“我是去跟吳老爺談生意。”珍珠點了點那個小『葯』童的腦袋道。

“哦,對了珍珠你這次是去跟吳老爺談蠶繭生意嗎?這個可是正經事,我明天一定辰時前來,不會遲到的。”張頌道。那個小『葯』童一臉頭疼的看着張頌,他們先生大概還沒搞清楚,誰在利用誰呢。

第二天珍珠和張頌去了吳家,吳家大門口依然人來人往,門庭若市,晨生上前說同濟堂的張大夫前來給吳公子診脈。門子往後看了看,就看到一個帶着面紗的小娘子和一個二十多歲大夫『摸』樣的人在不遠處站着,身後還跟着個裝模作樣的小『葯』童,切,這幾個人多半兒也是來騙銀子的,人家找大夫都願意找老大夫,鬍子花白的名滿天下的老大夫老御醫們還看不好公子的病呢,這些嘴上沒『毛』兒的能看什麼病。不過老爺發了話,別管是年輕的老的,還是『葯』店坐堂的太醫院問診的,江湖上的遊方郎中,大街上賣野『葯』兒大力丸的,只要來府里說是給公子治病的,一律請進去。因此門子二話不說,帶着他們一行人去了裡面,來到一個院落中,那門子跟門口的長隨道;“老哥這是同濟堂的張大夫,來給公子看病的,你讓蔡大夫看看吧。”說完對那長隨擠了擠眼兒,那長隨二話沒說,丟給門子十幾個銅板兒,說知道了,伸手請珍珠張頌一行人進去。

珍珠他們邊往裡走邊打量這出院子,這出院子雖然也不小,乾淨整潔,可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吳家獨苗——吳公子的居所。珍珠打量之時,幾個人已經被帶到了小會客廳里,裡面坐着一個鬍子花白,目光銳利的老人,那老先生看到長隨帶進來的人,也不說話,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翻這幾個人。

“同濟堂張頌這廂有禮了。”張頌躬身見禮。

“哦,你是同濟堂的大夫,同濟堂的大夫老夫差不多都見過了,只是沒見過尊駕,您是什麼時候到同濟的呀。”那蔡大夫沒有起身迎接,也沒有讓張頌幾個人坐下,對一旁的一個小童兒抬了抬手,不一會兒那小童用托盤兒端過來兩錠銀子,直接端到張頌他們面前。

這位老先生的行為讓張頌很是不解,還沒說兩句話呢,連病人都沒見到,怎麼就給銀子。相對於張頌的一頭霧水,珍珠就明白多了,這位老先生看來以為他們是來騙銀的,吳家對於如此眾多的大夫還是有兩手準備的,這位老先生一定就是剛才門子口中的蔡大夫,那些來吳府看病的大夫們一定是要先經過蔡大夫的篩選之後,才能見到真正的吳公子的。就是沒通過蔡大夫的篩選,吳家也不會讓這些自稱神醫聖手的大夫們空手而歸的,吳家是想用這種廣撒網多捕魚的方法找到真正能為吳公子治病的人,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也不知道這位年紀輕輕的吳公子到底得的什麼怪病,居然這樣都治不好。

張頌看着端到面前的銀子,聽珍珠在後面悄悄的跟他解釋,也明白過來時什麼意思了,伸手把面前的銀子推開,道:“老先生,我對醫學痴『迷』,自認為有些心得,是真的專程來給吳公子看病,並一試身手的,無功不受祿,如果老先生以為張頌沒有這本事,不讓我們去診脈看病,那我們就此別過,銀子肯定是不收的。”張頌說完,對那老先生拱了拱手,轉身就要走。

這,這是什麼情況,這麼容易就走了,這那行,她還沒見到吳公子,最主要的是還沒見吳老爺呢,珍珠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先生,你先等等,這位老先生不讓你去見吳公子,是不知道你的本事,聽我給這位老先生說說我們家先生的本事吧。”張頌身邊的小『葯』童一把拉住張頌,對那老先生道,“您別看我們先生年輕就輕視他,我們先生可是同濟堂數一數二的大夫,在京城就有神醫之名,在同濟堂坐診拿的可是頭一份的花紅。您沒聽說過我們先生,是前些日子他應邀去金牛山去治療另一種怪病了,才回來沒多少天,沒趕上吳老爺去請同濟堂的大夫來給吳公子看病的盛況。這次回來聽說大家都束手無策,就決定來一試身手,我們先生可不是為了銀子來的。”

聽了這小『葯』童的話,那位老先生蹭的站起來道:“什麼?您就是同濟堂看死不看生的張大夫呀,真是對不住,對不住,府里一天來來往往這麼多大夫,有真本事的沒幾個,騙銀子的卻大有人在。老夫姓蔡,家裡也是世代行醫,從先父那一代起就經常出入吳府,吳老爺寬厚仁慈,視銀錢如糞土,我們兩家也算的上是世交。吳家逢此大難,蔡某醫術淺薄不能救吳公子於水火,但又豈能坐視不管,這不我是專門被吳老爺拜託在此甄別的大夫的,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張大夫不要介意,張大夫請坐,上茶!”那端着銀子的小童迅速的下去,不一會兒端了幾杯清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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