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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說完,帶面紗的長老除去了面紗,臉上赫然是一個蝴蝶紋面,雖然歲月在這位長老的臉色留下了痕迹,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絕色美人兒。這位長老帶了隨身帶着的籃子,解開那塊罩着籃子的黑布,從裡面拿出一個瓦罐兒來,打開瓦罐兒,裡面慢慢的探出一個頭來,一條通體血紅的只有小指粗細的蛇,從裡面顯現出來。

珍珠因為平時有金蛇王后常伴左右,在看到蛇的時候已經不那麼怕了,可在看到這條通體血紅的蛇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宮主,請把手仲過來。”那個長老道。珍珠猶猶豫豫的伸出了雙手,不知道這長老要幹什麼。這位長老拿過珍珠的手,珍珠就覺得自己的左手食指一疼,食指上瞬間冒出一個黃豆大小的血珠子,“你這是幹什麼,怎麼不提前只會一聲!”珍珠憤怒的道。

“宮主息怒,馬上就好了。”那位內堂長老歉意的道,她拿着珍珠冒着血珠子的手,仲向瓦罐兒里的紅蛇。“停下,停下,你要幹什麼,趕緊停手!”珍珠嚇的殺豬似的大叫,下一刻,她就覺的自己的手別什麼東西含住了,低頭一看,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吊著那條小紅蛇,那條小紅蛇正吸允着她的手指,準確的來說,是吸允着她的血。

不要吸了,不要吸了,再吸就把血吸幹了,我要死了,珍珠額頭冒汗,使勁掙扎,又跳又叫。裡面這麼大動靜,外面不可能聽不到,只是財巫他們都知道,這是內堂長老行事,他們最好還是少干涉她們在做什麼,他模模糊糊的也能猜出個大概來,既然宮主沒什麼危險,他們還是少插手的好。

財巫使勁兒攔着要往裡沖的石頭等人裡面的那個老妖怪可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如果她願意,取他們性命那是分分鐘的事兒。

就在珍珠以為她的血要被吸乾的時候,那條紅蛇鬆了口,順着珍珠的手,游上了她的手臂,它所過之處珍珠的皮膚上起的都是雞皮疙瘩。

“宮主,以後這條蛇兒,就和您同生共死,您在它在,您亡它死,您心裡想什麼,它都知道,別的它幫不了您的幫但是您想殺誰,它一定粉身碎骨,赴湯蹈火為你辦成誰想對你不利,最後要過的關口不是金蛇王后,而是它。”黑紗長老說完,提起這紅色的小蛇,輕輕的搭在珍珠的手腕上。小紅蛇就好像知道一樣,安安靜靜的盤在珍珠的手腕兒上,就如同珍珠的手腕上多了一隻紅手鐲。

珍珠就感覺手腕上涼絲絲的,別的感覺一概沒有,自己都感覺不出這紅蛇是個活物兒,更不要說別人了這大概就是自己最後的殺手鐧,秘密武器了。

“宮主,這條蛇叫血玉,以後您就是她生死不離,休戚與共的主人了,宮主長樂無極長樂未央!”娃娃臉長老和黑紗長老一起匍匐在地上道。

珍珠僵硬這胳膊,渾身僵硬着,面部表情也僵硬着,現在突然發現自己怎麼多出一個一個胳膊,這胳膊都不知道放哪兒了,還長樂無極,長樂未央,你們那隻眼睛看到我樂了,我哭都沒個地方,都找不到墳頭兒。

“宮主,我們都知道你是怕蛇的,所以也沒急着把血玉交給您,想讓您和金兒它們相處一段時間,不怕蛇了,在坐床禮之後交給你的,可是此時是非常時期,為了宮主的安危,我們只好現在把血玉給您。希望您如適應金兒它們一樣,慢慢的接受血玉,她是您生命的最後屏障,請您不要怕它。”黑紗長老溫柔呢喃的聲音在珍珠耳邊回蕩。

不要怕它,不要怕它,你說的容易,但是做起來真的很難,這怕與不怕不是動動嘴皮子就過去的事兒,自從來了大山,來了神廟,自己就跟各種各樣的蛇結下了不解之緣,一個最最怕蛇的人,卻要抬眼就先看到蛇,現在居然發展道要與蛇同枕共眠了,還讓不讓人活了。自己是能適應,可以後自己有了真正的同床共枕之人,不知道那人適應的了適應不了,這血玉會不會有人要殺自己,會不會攻擊自己的另一半兒,這都是問題,珍珠心裡無限遐想,都不是什麼好想頭兒。

“宮主不要多慮,老身說過,血玉是最最能感受宮主心意的蛇蠱了,宮主不想殺某人,或者某人對宮主有沒有殺意,他都能感受到,不會錯誤行事的。”那黑紗長老神態曖昧的對珍珠眨了眨眼睛。

“我¨一我,我什麼心意了,你,你們不要胡亂猜想,我¨一”珍珠的臉紅了,這一世雖然這身體是個已婚人士,或許也有過孩子,可她確確實實還是黃花大姑娘一枚呢,珍珠尷尬的轉身出去了。

黑紗長老的曖昧態度讓珍珠有口難言,臉一下紅到耳朵後面,耳朵粉粉的,上面的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黑紗長老看着珍珠的背影,都不由的咽了口吐沫,“真是天生尤物,天生的神女,只求神女多賜給我們大山幾個子嗣吧,這是我大神的榮耀,也是神女的綿延。”黑紗長老和娃娃臉長老在後面跪送珍珠遠去。

在神廟大門口一翻折騰之後,珍珠她們總算啟程下山了。

為了避免目標過大,珍珠這次出行也沒帶多少人,只帶了新選的狼兵哈飛,吳雲和白雲淡,石頭財巫幾個,暗處有沒有人保護這不是珍珠考慮的範圍。這次出行只有朵拉一個丫頭,還是個少心沒肺的,財巫就是再細心,也是個男人,做起女人的事兒來,倍感吃力,這一路上可給累壞了。

她們一行曉宿夜行,快馬加鞭,輕裝簡從,一路上風平浪靜,不幾日就到了原來的渡口,孫文打了聲口哨,那聲尖利的口哨,順着江上的風聲就着水勢貼着江面傳出去好遠。

不多時,有一艘小梭船從遠處快速的駛過來,遠遠的就看到船兒翹着尖尖的兩頭兒,如同一條在水面上蹦跳的梭魚,在水面打着飄,船頭站着一人,如同釘在上面,站在飄浮行進的船兒上紋絲不動。

很快小船就來到渡口,上面是一個面生的中年人,長得孔武有力,威武不凡,對岸上的一眾人等掃視了一遍。孫文和黃三上前道:“這位兄台怎麼稱呼,可是跟一個祖師爺吃飯的?”

那人輕蔑的看了孫文和黃三一眼,着實的看了幾眼他們身後的珍珠,道:“在下在恆王帳下聽令,是老恆王爺的小廝,不是江湖上打把勢賣藝的,這條船隻接珍珠娘子,別人都靠後吧。這裡可有珍珠娘子,那位是珍珠娘子?”

“我是王珍珠。”珍珠上前一步道。

“可有王爺的信物?”那人接着問。珍珠立刻從懷裡掏出那塊血紅睚眥玉牌給那人看。那人雙手抖動着接過那塊玉牌,低頭仔細的盯着這玉牌半晌,珍珠她們看到有水漬一滴一滴的滴在玉牌上,這人在看着玉牌哭?當這位恆王親兵抬起頭來看向珍珠的時候,珍珠就看他眼圈發紅,雙目含淚,對着珍珠撲通跪倒,“請珍珠娘子上船!”

珍珠她們也不管這隊長為什麼哭,這也不好問,十幾個人全都魚貫上船了,在船即將要開動的時候,岸上突然多了幾十個黑衣人,這讓整船人都大為緊張,那隊長用竹篙一點渡口,小船就倏地一下駛入江中,眨眼之間就飄出十幾米遠。

“宮主,隊長不用驚慌,這些都是神廟的暗衛,暗中保護宮主的,還請宮主允許他們一路同行。”財巫跪在珍珠腳下道。

珍珠鬆了口氣,臉上隱隱有欣喜之色,道:“既然是保護我的,為什麼出行的時候不跟我說,害的我在路上白擔心了幾日。”

“宮主出行都是有規矩的,這些都是暗衛,無需跟宮主多講。”財巫聽珍珠沒有責怪他隱瞞知情,就悄悄的鬆了口氣,知道珍珠允許了。珍珠轉頭跟那老恆王爺的小廝賠笑臉,大商量,讓他一會兒把對岸的人給接過來。

那個老恆王爺的小廝,雖然看着看着很難說話,但對珍珠還是很恭敬,對珍珠說的,稍微一猶豫就答應下來,這讓珍珠長長的鬆了口氣。

兩個時辰之後,珍珠他們渡過江去,岸上立刻就有衡王府和威武鏢局的車同時在岸上等着,珍珠看着兩家的車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些為難,到底上誰家的車比較好呢,上恆王府的車太過託大招搖了,上威武鏢局的車未免有些不給恆王府面子,真真是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難為死人了。

岸上早有暗箭和威武鏢局的趟子手等着,暗箭看珍珠從船上搖搖晃晃的下來,就立刻迎上去,笑着道:“娘子可是暈船?我這裡倒備着些暈船藥,娘子可要吃。”三百八十五章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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